第12章 神兵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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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的身軀搖搖欲墜,意識恍惚,腳步虛浮地無意識向前踉蹌兩步。轉瞬之間,一股徹骨寒意仿若冰寒利箭,直刺骨髓,刹那間將他從混沌無意識狀態中驚醒。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洪淵並未趁勢出手,否則此刻的他,恐怕早已成為刀下亡魂了。林葉低垂眼眸,定睛一瞧,驚覺自己與洪淵先前狠狠插入地麵的長刀,距離不過短短十步。如此近的距離,使他得以仔仔細細、毫無遺漏地審視長刀的全貌,說來也奇怪,在這生死一瞬的危機關頭,林葉此時腦海中隻有長刀,隻想安靜的欣賞,又感覺這長刀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隻見這柄長刀有些唐刀的神韻,但細節上又與唐刀不同,這柄刀的長度大概有1.5米,僅刃長就有1.2米,刃寬約5厘米左右,刃厚約1厘米左右,刀身修長造型優美,那長刀的刀刃,銀芒乍現、刺骨的寒意如流動的銀色星辰,銀芒奪人雙目,寒光凜冽逼人,仿佛僅僅凝視,雙目便被刺的生疼;刀背處通體漆黑,猶如無盡的黑洞,而在這漆黑的刀背上卻有著一隻神俊至極的朱雀花紋,奪目耀眼。這朱雀花紋由紅金兩色光芒相互交織、輝映交融而成,使得這朱雀好似活物一般,隨時都會振翅高飛,又仿若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火勢洶湧、劇烈升騰,熱浪滾滾翻湧。林葉在恍惚之間,真切地感受到一股股灼人的氣浪,如洶湧潮水般撲麵而來,肆意衝擊著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令他的皮膚泛起一層細密的紅暈;刀柄更是獨具匠心,由九條金龍蜿蜒盤繞、扭曲糾纏而成。九條龍首匯聚之處,穩穩托著一顆金紅兩色的圓珠,神秘而深邃,仿若蘊含著無盡的能量。長刀的刀身便從這圓球之中延伸而出,仿若這長刀的威能和靈韻均來自這顆圓珠一般。
林葉在專注觀察長刀的同時,目光也不時警惕地偷偷瞥向洪淵。而此刻的洪淵,猶如困獸一般,正瘋狂地嘶吼咆哮著,似乎在他身體中另隱藏了一隻瘋狂的野獸,且這野獸正在撕裂他們的身體,欲破體而出一般。洪淵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咆哮不止。隻見他頓足捶胸,雙腳重重地跺在地上,每一下都揚起一片塵土,雙手則如瘋狂的野獸,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大片大片的頭皮被連帶撕下,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滑落,將他的身軀染得血跡斑斑。然而,即便處於這般瘋狂的狀態,他卻始終未曾向林葉發動攻擊。
麵對如此詭異的情形,林葉暗自欣喜,在心底默默期盼洪淵能多這般癲狂一會兒。因為每多一秒,他便能多爭取到一些時間,讓自己疲憊不堪、幾近枯竭的體力得以恢複。與此同時,那柄怪異而又美麗的長刀,又仿佛被賦予了神秘的魔力,如磁石般緊緊的吸引著林葉的目光,令他的視線頻頻被牽引過去,再也無法轉移到它處。同時林葉的心神也隨之劇烈搖曳,一種手握此刀,便能斬斷蒼穹、裂地分天的豪邁氣概,如同沉睡的巨獸被喚醒,在他心底緩緩升起,且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洪淵猛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那聲音仿若平地炸響的驚雷,打破了短暫的平靜。緊接著,他再次朝著林葉緩緩逼近,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仿佛腳下的土地都在為之震顫。此刻的他,神誌似乎已徹底恢複清明,渾身肌肉高高隆起,如蟄伏的山巒,青筋也如同蜿蜒的蛇,根根暴起,力量感爆棚,仿佛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林葉見狀,哪還顧得上那詭異莫測的長刀,趕忙在異能產生的虛影提示下,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瞬間銳利如鷹,雙腳穩穩紮地,雙手握拳置於身前,全身肌肉緊繃,如同一張蓄勢待發的強弓,準備與洪淵展開一場驚心動魄、你死我活的殊死對決。
林葉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孤身一人闖入此地,猶如深入龍潭虎穴。若不拚死一搏,今日必將命喪於此,永遠埋葬在這片黑暗之地。為了活下去,為了能再次見到那光明的世界,他唯有背水一戰,將生死置之度外。這般念頭在腦海中閃過,他心中的陰霾瞬間如被狂風吹散的烏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無盡鬥誌。與此同時,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柄近在咫尺的長刀上。他暗自思忖,既然自己的拳腳根本無法攻破洪淵那如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那麽若是用上這看似不凡的長刀呢?就算長刀也無法對洪淵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至少也能減輕自己在攻擊時被反震所造成的傷害,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這般念頭剛一落下,林葉便再次認真的看向長刀,這個細微的舉動,自然沒能逃過洪淵敏銳的眼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洪淵此刻卻一反常態,不但沒有急於如餓狼撲食般發動攻擊,反而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葉,那眼神中,甚至隱隱透露出一絲鼓勵他揮刀來斬殺自己的意味。洪淵這詭異至極的舉動,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林葉原本平靜的內心,激起千層浪。林葉心中頓時充滿了疑慮,突然想到了洪淵此前使用長刀的情形,他暗自思忖,這刀必定暗藏著巨大的玄機,不然以洪淵的凶狠性格,為何僅僅隻用它發動過一次攻擊,之後便棄之不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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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葉滿心疑惑、思緒紛亂如麻之際,變故陡然發生。他眼前的虛影突然一陣扭曲、閃爍,極速的發生著巨變。緊接著,竟憑空多出一道身影。林葉定睛仔細一看,那身影竟然與自己一模一樣,猶如照鏡子一般。不同的是,這道虛影手中正緊緊握著地上的長刀,刀身閃爍著寒光,殺意凜然。隻見虛影毫不猶豫地主動朝著洪淵發起攻擊,動作迅猛如獵豹,身形靈動如飛燕。在與洪淵的虛影短暫交鋒過程中,虛影手中的長刀寒光一閃,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將洪淵的虛影攔腰斬斷。
林葉向來對自己那無法操控、神秘莫測的異能深信不疑,每一次身處絕境,都是憑借這異能化險為夷,死裏逃生。但以往的虛影,僅僅隻是顯示對手的攻擊路線以及自己最佳的反擊位置和時機,從未出現過自己主動進攻的情況。林葉見此情形,心中頓時欣喜若狂,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他不及多想,雙腳猛地一蹬地麵,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右手如閃電般伸出,一把抓起地上的長刀。那長刀入手,林葉隻感覺一股暖流瞬間由其手部綿延至全身,使得他疲憊之感頓時消失一空,同時似乎又隱隱蘊含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等待著他去喚醒。隨後,林葉不及它想,直接依照虛影展示的攻擊路線和招數,身形一轉,朝著洪淵攻去。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仿佛與虛影融為一體,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淩厲的氣勢和必勝的決心。
此刻的洪淵,猶如見了鬼魅一般,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滿臉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嘴唇顫抖著,口中含糊不清地大喊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臨。
不知是洪淵驚嚇過度,神誌不清,徹底忘記了反擊,還是林葉手持長刀後,自身的攻擊力得到了大幅提升,,每一招的攻擊被注入了強大的力量。僅僅三招過後,林葉手中的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寒光閃過,竟真的將洪淵攔腰斬斷。洪淵的身體如被切斷的木偶,緩緩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倒在血泊中的洪淵,雙眼依舊圓睜,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口中高呼著 “為什麽?這絕不可能!” 隨後,氣息逐漸消散,氣絕身亡。
林葉猛地將長刀扔在地上,仿佛那長刀是燙手的山芋。他愣愣地盯著被斬為兩截的洪淵屍體,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道:“我殺人了,怎麽辦?我真的殺人了?到底該怎麽辦啊!邢老頭,你害我殺了人,到底要我怎麽辦啊。” 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仿佛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怎麽辦?涼拌唄。還能咋辦?” 邢老的聲音如同夜梟的啼叫,冷不丁在林葉身後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大爺的,你他媽的這是坑我啊!殺了人我到底該怎麽辦?” 林葉憤怒地怒吼道,他猛地轉身,雙眼通紅,如同憤怒的公牛,死死地盯著邢老,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邢老卻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淡淡的微笑,如同春日暖陽,緩緩說道:“年輕人,火氣別這麽大。你說得沒錯,殺人這事兒確實不好處理,但前提是你得真的殺了人,或者說你殺的真的是人。” 那聲音沉穩而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麽意思?” 林葉被邢老這番話繞得一頭霧水,他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邢老,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你自己看看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邢老笑著用下巴示意林葉再去看看洪淵的屍體,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麽秘密。
林葉滿心狐疑,腳步虛浮地轉身望向洪淵屍體的方向。這一看,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地上哪還有什麽屍體,隻有一大灘腥臭發黑的汙血,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不僅如此,洪淵手下的三十多名嘍囉此刻也都化作了一灘灘腥臭發黑的汙血,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林葉強忍著幹嘔的衝動,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恐懼,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怎麽說呢,為虎作倀,這個詞你知道吧?你知道這‘倀’是什麽意思嗎?” 邢老一邊反問,一邊拉著林葉朝著院子中央被吊著的女子走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倀?是狗腿子的意思吧?” 林葉回答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邢老站在高台下,望著被吊著的女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說道:“這‘倀’原意是傳說中被虎咬死的人變成的鬼,倀為鬼之一種,卻又不完全等同於鬼,在冥界之中算是異類。他們的狀態與這‘倀’相似,算是‘煞影’組織中那個所謂‘神’的倀鬼。既然不是人,你又何來殺人之說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您老沒騙我?” 林葉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他的眼神中依舊透露出一絲迷茫,畢竟這一切都太過離奇,超出了他的認知。
“廢話真多,趕緊把這孩子放下來,還有救。” 邢老一臉嚴肅地催促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似乎那被吊著的女子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林葉趕忙抬頭望去,發現捆綁女子身體的竟是鐵鏈。那鐵鏈有拇指般粗細,冰冷而堅硬,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林葉轉身再次撿起地上的長刀,雙手緊緊握住刀柄,運足力氣,大喝一聲,朝著鐵鏈劈去。奇怪的是,本該有的金屬碰撞聲並未響起,預想中的阻力也沒有出現,就如同長刀劈開了空氣一般,順滑無阻。然而,那鐵鏈卻實實在在地被這一刀斬斷了,斷口處平整光滑,仿佛被精心打磨過。
“我的天,這可真是把好刀啊!這可是我的戰利品,您老可不能跟我搶。” 林葉驚喜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仿佛忘記了剛才的一切恐懼與迷茫。此刻,他的眼中隻有這柄神奇的長刀,以及對未來未知冒險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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