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另有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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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雀噬魂刀最後的幾句詩讓林葉覺十分的在意,似乎裏麵隱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但不等林葉對龍雀噬魂刀的話語提出疑問,所處的空間便如鏡麵般快速崩碎,無數晶瑩的碎片在空中劃過炫目的弧線,隨後林葉隻覺得眼前一黑,意識瞬間沉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當林葉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依舊在床邊坐著,屋內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屋外陽光透過門窗留下的光影似乎也沒有發生改變,一切都真實得無可挑剔。
    就在林葉警惕地打量房間內情況時,星雲的神魂體突然在他麵前凝形。星雲臉上滿是焦急的說道:\"父親,您總算醒了!剛才您的神魂波動幾乎完全消失,若是神魂波動徹底斷絕,您就再也醒不來了,就徹底死了。
    而我又無論如何都叫不醒您和蘭姑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嚇死我了!\"
    林葉苦笑一聲,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說道:\"一言難盡啊,回頭再慢慢說。我昏睡了多久?\"
    \"還多久?前後不過五分鍾左右!\" 星雲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若是時間再長點兒,我真怕您就醒不過來了!
    對了,您快看看吧,剛才蘭姑姑和宋姑姑也一直昏迷不醒,是不是也出了什麽岔子了?\"
    林葉一邊安撫著情緒激動的星雲,一邊朝著蘭雀兒和宋昭寧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目光警惕地掃過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而之所以如此,則是因為此刻在林葉的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慮,依然完全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真的醒了過來,還是又陷入了另一個更加逼真的夢境之中。
    不過這次讓林葉稍感安心的是,他十分順利地就叫醒了蘭雀兒和宋昭寧。
    \"葉哥哥,小心!\" 蘭雀兒剛一清醒就立刻低聲喝道,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敵人就在附近!剛才我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隨後便被一股奇異的神魂能量幹擾,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昏睡。您也清楚的,以我現在的境界,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失去意識的!\"
    宋昭寧也晃了晃頭,似乎還沒完全擺脫昏沉感,她揉著太陽穴說道:\"不錯,我從來沒有這麽困過,眼皮重得像灌了鉛,絕對是著了別人的道!這手段十分的高明啊!\"
    林葉苦笑道:\"沒錯,確實有人對咱們下手了!不過應該已經被我破解了。\" 他沒有細說夢境中的遭遇,龍雀噬魂刀的異變太過離奇,在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不宜聲張。
    \"對了,\" 林葉話鋒一轉,神色凝重起來,\"咱們趕緊去看看那名幸存的少年。咱們三人都中招了,隻怕他的情況會更糟。\"
    經林葉提醒,宋昭寧立刻反應過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床邊。當她看清床上少年的狀況時,不由得驚呼出聲:\"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 林葉一邊緊張地追問,一邊和蘭雀兒一同快步衝到床邊。
    宋昭寧伸手搭在少年的腕脈上,眉頭緊鎖地說道:\"他的身體機能已經恢複正常,但他的三魂七魄卻處於崩潰的邊緣,生機正在快速流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裏,林葉心中立刻有了一個猜測。他想起夢境中龍雀噬魂刀吞噬那道黑影的場景,難道現實中的少年神魂受損,與夢境中的遭遇有關?
    林葉略一思索,立刻對宋昭寧說道:\"宋姐,有辦法讓他醒過來嗎?我有些問題必須問他!\"
    \"你這人真沒人性!\" 宋昭寧沒好氣地瞪了林葉一眼,手上卻毫不含糊地從隨身藥箱裏取出銀針和藥瓶,\"人家孩子都這樣了,你還急著打聽消息!\" 她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嫻熟地在少年身上紮下數根銀針,又撬開他的嘴喂入幾粒丹藥,忙活了好一陣子。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床上的少年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神渙散無神,臉上毫無血色,氣息微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斷絕。
    宋昭寧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說道:\"林葉,有什麽話就快問吧,我用秘法暫時吊住了他的神魂,但也撐不了多久。我再想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
    不等林葉開口,床上的少年卻先虛弱地開口了,聲音細若蚊蠅:\"林先生,這次是我敗了.,但我不服!你耍詐!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會救我。隻怕你是為了從我嘴裏獲取情報,才會這麽做的吧!\"
    林葉坦然點頭:\"不錯。我想知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村子的村民都去了哪裏?\"
    少年輕笑一聲,他如拉風箱一般喘息著反問道:\"怎麽?你不關心是誰派我來殺你的嗎?這難道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問題?\"
    \"好啊!我就說哪裏不對勁!\" 宋昭寧這時才反應過來,氣憤地對蘭雀兒抱怨道,\"這簡直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我們好心救他,他竟然就是對咱們下手的混蛋!早知道這樣,我剛才就該直接毒死他算了!\"
    林葉沉聲說道:\"別廢話了,回答我的問題,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躺在床上的少年慘然一笑:\"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魂魄已經殘破不堪,根本活不成了。不過作為你救醒我的回報,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那就是你們很快也會為我陪葬的。
    哈哈哈哈...... 林葉,即便你戰勝了我又如何?你一樣要死在這裏,和那些村民一樣,永遠不可能走出這個地方!\"
    \"林葉你閃開!\" 宋昭寧怒火中燒,伸手就要去拔銀針,\"這種白眼狼,讓我現在就毒死他!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林葉趕忙攔住了宋昭寧,說道:\"宋姐,別衝動,咱們先把話問清楚再說。現在殺了他,我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少年盡管氣息微弱,卻依然囂張地笑道:\"不錯,我對你們還有價值,你們還舍不得殺我。\"
    宋昭寧眼神一冷,惡狠狠地說道:\"殺你?為什麽要殺你?雖然你的魂魄殘破不堪,但用秘法還是可以拘留住的,到時候慢慢培養,慢慢折磨,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所以,你最好放聰明些!\"
    出乎意料的是,床上的少年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得更加癲狂起來:\"我已經沒救了,早死晚死都一樣。放心,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的。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死亡在逼近,卻隻能毫無招架之力地等死,這才是最大恐懼和絕望。\"
    林葉沒好氣地說道:\"那就別廢話了,趕緊說吧。咱們再來比試一番,看你臨死前能不能嚇到我。\"
    床上的少年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你知道我為什麽會被困在那個地窖裏嗎?你知道那些村民都去哪裏了嗎?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什麽都不知道!\"
    林葉看著情緒有些瘋狂的少年,皺了皺眉頭卻並未打斷他,隻是默默地等待著他的下文。蘭雀兒和宋昭寧也屏住呼吸,房間內隻剩下少年粗重的喘息聲。
    \"我是新羅人,\" 少年突然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怨毒,\"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全怪你們這些狡猾的龍國人!\"
    林葉從桌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少年嘴邊,平靜地說道:\"渴了吧,喝點水慢慢說,不著急。\"
    \"你混蛋!\" 少年劇烈地掙紮了一下,眼中充滿血絲,\"你這是想通過展現你的寬宏大量來折辱我嗎?那你要失望了!我可是沒有羞恥心的,我們新羅人,尤其是政府高層,從來都沒有羞恥心!你侮辱不了我的!\"
    盡管嘴上說得強硬,但他還是張嘴將林葉遞過來的水一口喝盡,幹裂的嘴唇因為得到滋潤而稍微恢複了一點血色。
    喝過水後,少年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繼續說道:\"我們的科學家利用從你們龍國偷來的技術,組裝了一台空間傳送設備。
    可你們這些狡猾的龍國人,竟然在技術裏做了手腳,導致傳送精度極差。我原本的目標是傳送到你們的首都執行任務,結果卻被傳送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宋昭寧冷笑一聲:\"這就叫天道好還,報應不爽。那這裏的村民呢?是不是被你催眠後殘害了?\"
    聽到這話,少年的情緒更加的激動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我?你們這些虛偽的龍國人!難道不是你們在這山裏飼養了一頭可以通過生物波催眠並控製他人的凶獸嗎?
    這附近的村民,不就是你們為這頭凶獸準備的食物嗎?
    我為什麽要躲在地窖裏?
    我就是在被那凶獸催眠控製時,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跳進去的,不然早就變成凶獸的點心了!\"
    這番話讓林葉、蘭雀兒和宋昭寧三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疑惑。林葉立刻追問道:\"凶獸?什麽凶獸?村民和凶獸到底有什麽關係?你把話說清楚!\"
    \"你們竟然不知道?\" 少年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我們應該知道嗎?你到底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宋昭寧沒好氣地瞪著他
    少年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看來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被政府當成實驗品的可憐蟲啊!\"
    這下林葉等人更是不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蘭雀兒耐著性子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一些,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咱們現在處境相同,就更應該攜手共進退才是。\"
    少年卻冷哼一聲,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共進退?怎麽進退!我連那東西長什麽樣子、具體在什麽位置都不知道,隻感應到它就在村子對麵的那座山上。
    你想想,對方距離我這麽遠都能幹擾到我的神魂,其實力之強可見一斑,你們拿什麽去應對?
    這些村民和村裏的動物,就是被它趁著夜色控製了神魂,一步步引導到對麵山上的!\"
    林葉皺著眉頭思索道:\"對麵的山?我們就是從對麵山上下來後才到的這個村子,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凶獸啊。\"
    蘭雀兒點頭附和道:\"或許是它隻在晚上出來活動,也可能是它現在正處於蟄伏期,所以我們才沒有遇到。玄靈和焱星之前探查時也沒有發現異常。\"
    宋昭寧沉吟道:\"不管怎麽樣,咱們先趁著天明趕緊離開這裏再說,留在這裏太危險了。\"
    少年卻帶著一絲絕望說道:\"離不開的!要是能離開,你以為我不知道離開嗎?隻要進入了那凶獸的地界範圍,就再也沒有機會走出去了!我猜,想要離開這裏,恐怕隻有宰了這隻凶獸這一條路可走了。\"
    林葉點了點頭,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問道:\"能不能離開先不說了。你叫什麽名字?至少讓我們知道對手是誰。\"
    \"名字?\" 少年自嘲地笑了笑,\"我很快就要死的人,名字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想看著你們被凶獸殺死,隨我一同上路,哈哈哈!\"
    說罷,少年再次瘋狂地大笑起來,但卻因身體太過虛弱,又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溢出了一絲黑色的血液。
    \"我讓你笑!\" 宋昭寧被他的態度激怒,上前在少年身上又紮了幾針,冷聲道,\"對付你這種人,我偏不讓你現在就死。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我們從這裏離開,然後再讓你死不瞑目,我想這對你來說,這應該是最殘忍的事情吧!\"
    果然,幾針下去後,少年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發現自己不僅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葉他們的一舉一動,聽著他們的對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惡毒的怨恨,卻無能為力。
    林葉和蘭雀兒、宋昭寧走到房間角落,圍坐下來低聲商議。林葉首先開口:\"我已經給玄靈和焱星傳音,讓它們去對麵山上仔細探查一番。說不定那所謂的凶獸隻是這新羅少年編造的謊言,想拖延時間或者誤導我們。\"
    \"我也去看看吧,\" 蘭雀兒有些擔憂地說道,\"玄靈那不著調的樣子,我有些不太放心。萬一真有什麽危險,有我在還能照應一下。\"
    林葉笑著安撫道:\"無妨,讓它們先去探探路也好,就算遇到危險,以它們的速度想要脫身還是沒問題的。讓它們吃點虧也不是什麽壞事,能讓它們長點記性。咱們現在要盡量保存實力,後續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一場惡戰等著我們。\"
    宋昭寧這時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剛才試過了,所有的通訊設備都完全失效,信號根本發不出去,看來這次隻能靠咱們自己了。\"
    她頓了頓,有些哭笑不得地補充道,\"我就不明白了,這些病毒也好,凶獸也罷,它們怎麽一出麵就要先破壞通訊係統?難道它們都是同一所大學專業畢業的?\"
    宋昭寧的話立刻引得林葉和蘭雀兒一陣輕笑,房間內凝重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就在林葉緊繃的神經剛剛放鬆片刻時,玄靈急切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父親,壞了!大事不好了!\" 玄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怎麽總這麽咋咋呼呼的?\" 宋昭寧不滿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玄靈顯然沒心情和宋昭寧鬥嘴,聲音急促地說道:\"父親,對麵山上真的有東西,而且來頭似乎還不小!\"
    \"什麽意思?你們發現了什麽?\" 林葉立刻追問道,\"你回來了,焱星呢?它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玄靈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林葉肩頭,它梳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羽毛,急促地說道:\"焱星還躲在地下盯著那鬼東西,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接到父親的傳音後,立刻就飛到對麵山上探查。起初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就在我們準備返回時,焱星那小子不小心鑽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裏。你們猜猜它在裏麵發現了什麽?\"
    林葉等人正全神貫注地聽著玄靈訴說探查情況,沒想到關鍵時刻它竟然還賣關子。林葉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貧嘴,快說重點!\"
    玄靈趕忙說道:\"我這不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嘛。好吧,我說!焱星在山洞裏發現了一條正在睡覺的大蛇。那蛇有水缸那麽粗,渾身覆蓋著青色的鱗片,看著就堅硬無比,最奇怪的是蛇頭上還長著一根紅色的獨角。
    最要命的是,山洞裏還有大量用衣物、獸毛裹成的團狀物,看樣子應該都是這蛇吐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之前失蹤的村民都是被這條怪蛇吞吃了?\" 林葉臉色凝重地追問道,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玄靈歎了口氣:\"我也不敢完全確定,但應該就是這樣了,不然蛇洞裏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類的衣服?總不能是這大蛇要化做人形後研究人類服裝吧!\"
    宋昭寧沉吟道:\"這倒是和那個新羅崽子的話對上了。蛇頭上長角,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蛟了吧?可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蛟不是應該生活在江河湖海之、深山老林裏麽?這裏距離村落這麽近,不應該啊!\"
    \"不管它為什麽會在這裏,\" 林葉眼神堅定地說道,\"但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繼續在這裏作惡了。而且如果那個新羅少年說的是真的,那隻怕就算我們不去招惹它,它也會主動找上咱們的。\"
    宋昭寧想了想,提議道:\"那咱們就別在這裏幹等著了,不如主動出擊,直接迎上去,說不定能趁著它睡覺的時候打它個措手不及,直接幹掉它。\"
    \"如果真能這樣自然最好不過。\" 林葉點頭同意,隨後指了指床上的新羅少年,問道,\"他怎麽辦?帶著他行動不便,留在這裏又怕出意外。\"
    \"無妨,\" 宋昭寧胸有成竹地說道,\"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他就隻能一輩子保持這種狀態,既死不了也醒不過來。而且以他現在的神魂狀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因為魂魄損耗過巨而徹底消亡,不足為慮。\"
    解決了後顧之憂後,林葉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將必要的藥品和武器隨身攜帶,然後鎖上房門,朝著來時的山峰方向走去。
    一路上,宋昭寧、蘭雀兒、星雲和玄靈圍繞著玄靈剛才的發現低聲交談,主要是想盡可能多地了解山洞內那條青鱗赤角蛟的情況。
    宋昭寧仔細詢問著蛟的體型特征和山洞環境,思索著可能的弱點;蘭雀兒則在考慮如何布置陣法來限製蛟的行動;星雲則緊張地問著玄靈有沒有感受到那蛟的具體修為;而林葉則顯得有些沉默,他一邊趕路,一邊不停地嚐試著與體內的龍雀噬魂刀溝通。
    在夢境中破敵時,龍雀噬魂刀吸納了夢境中新羅少年所化的莫雷迪神父的神魂,而現實中的新羅少年恰好神魂嚴重受損,這其中是否存在某種必然聯係,讓林葉極為在意。
    但讓林葉感到鬱悶的是,無論他如何集中精神嚐試溝通,龍雀噬魂刀都毫無反應。原本偶爾還能感受到的微弱神魂波動,現在就如同完全消失了一般,始終得不到半點回應。
    山路雖然崎嶇,但好在由於平時經常有人上山,倒是開辟出了不少的羊腸小道。
    隨著眾人的深入,兩旁的樹木越來越茂密,陽光被濃密的枝葉遮擋,隻能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更顯得山林深處的寂靜與詭異。
    林葉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他發現四周的植物似乎都有些異常,葉片顏色格外深沉,而且生長得異常茂盛,有些藤蔓甚至纏繞成了詭異的形狀。更讓他在意的是,空氣中除了草木的清香,還隱隱飄散著一絲極淡的腥氣,隨著他們不斷深入山林,這股腥氣也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