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意想不到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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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趙浪發飆,剛趕來的一行人腳步頓時頓住,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心中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為別的,僅僅是趙浪周身散發出來的那一身濃鬱煞氣,就如同實質般壓得人喘不過氣,足以讓神魔見了都退避三舍,更何況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身著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裝,盡管額角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還是強裝鎮定,努力挺直了腰板。他緩緩從上衣內側口袋裏掏出一個封皮漆黑的證件,證件邊緣用精致的燙金工藝烙印著一顆栩栩如生的金色龍首,在陽光下泛著威嚴的光澤。
隻見他雙手捧著證件,語氣恭敬卻又不失沉穩地說道“在下是這寧水市的市委書記,韓青山。出了這麽大的事,百姓們身處危難之中,我作為地方父母官,絕不能像鴕鳥一樣,把頭紮在沙子裏躲在後麵假裝不聞不問。我必須親自到一線來看看情況。”
話音落下,他快步走到趙浪身邊,主動伸出雙手,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熱情地與趙浪握了握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趙浪緊繃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
韓青山這才繼續說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心裏一直不踏實,坐立難安。於是我第一時間就向異能者事務部申請了這個通行證,就是為了能順利趕到這裏,為救援工作出一份力。
我這剛一拿到證,就立刻通知了全市各相關單位的負責人,帶著他們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目前,人員急救、應急生活物資調配與管理等基礎工作我已經安排妥當,您就隻管專心對付這群外國宵小之徒,不管您有任何需要,我們地方政府必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諉。”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韓青山不僅主動幫助,還手持正規的通行證,身份更是地方大員,處處都透著誠意。趙浪即便心中還有怒火,也實在不好發作,隻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戾氣,與其寒暄客套起來,講述著目前救援工作的具體進展。
一番客套過後,韓青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急切與擔憂問道“趙指揮,照您之前所說的情況,這些無辜的觀眾,暫時還沒有找到有效的救治辦法嗎?
為了能盡快救助這些百姓,我已經把全市,甚至臨近縣市的醫療精銳都調集過來了,這麽多專業的醫療人員在這裏,總該有什麽事情是我們能幫上忙的吧,哪怕隻是做些基礎的護理工作也好。”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觀察情況的宋昭寧上前一步,輕聲插嘴道“若是條件允許的話,盡量給這些受困群眾輸上一些葡萄糖水、營養液之類的基礎藥品吧。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多久,雖然他們現在一動不動,身體對能量的消耗很低,但長時間下去,身體還是會逐漸虛弱,補充一些基礎營養,總能讓他們多撐一段時間。”
“好!小姑娘說得在理,考慮得也周全!” 韓青山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點頭應道,隨後立刻轉頭對著身後的人群喊道,“小張,你趕緊去安排一下,讓醫療團隊立刻準備葡萄糖水和營養液,給每一位受困群眾都進行靜脈注射,務必保證每個人都能及時補充營養。”
不等韓青山刻意催促,跟在他身旁的秘書早已快步上前,拿出對講機,有條不紊地進行安排部署,聲音清晰而迅速,確保每一個指令都能準確傳達給醫療團隊。
安排完這些事情後,韓青山也不再顧及形象,直接在球場的草地上坐了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罵罵咧咧地說道“媽了個巴子的!不怕趙指揮您笑話,我們家世代都是軍人。
抗美援朝的時候,我父親就上了戰場;對印自衛反擊戰,我叔叔也沒落下,衝在最前線;老山輪戰的時候,我大哥更是毫不猶豫地報名參軍,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現在我兒子還在邊境部隊服役,守護著國家的邊疆。
我們家幾代人,麵對外國佬,從來就沒有過孬種,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不成想在咱們國家越來越強大的今天,竟然被洋鬼子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麽大的事情,傷害了這麽多無辜的百姓,我他娘的都沒臉回家麵對父老鄉親!”
聽到韓青山這番飽含深情與憤怒的話語,趙浪、林葉等人都對這位市委書記刮目相看。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韓青山隻是來現場露個臉,刷刷存在感,走個形式而已,可現在才明白,他是真心實意地想來為百姓做實事,想要盡快解決眼前的危機。
韓青山的這番話,似乎精準地擊中了趙浪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趙浪也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堅定地說道“放心,目前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關鍵線索,那些造孽的雜碎,一個都跑不了,我一定會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給這些無辜的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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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從隨韓青山一同前來的人群中,突然閃出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人身材五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皮球,腦袋上頭發稀疏,典型的地中海發型,僅剩的幾根頭發還被精心地梳向腦後,想要掩蓋脫發的尷尬。
不僅如此,此人鼻子塌陷,眼圈發黑,像是許久沒有休息好,嘴角邊還長了幾根稀疏的胡子,看起來油膩膩的,活像幾根狗油胡。一張嘴,就露出了一嘴參差不齊的芝麻粒碎牙,整體模樣要多寒磣有多寒磣,讓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這個男人快步走到韓青山麵前,臉上沒有絲毫擔憂與焦急,反而麵露不善,語氣中滿是指責地說道“老韓,你看看!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滿意了?當初我就說什麽來著,不讓你們搞這場足球賽,你們偏不聽,非要頂著壓力舉辦。
之前還說你們搞的是文旅項目,不歸我們海參足球聯合會管,現在好了吧,闖這麽大的禍,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收場!”
“這人是誰啊?舉辦一場足球比賽,怎麽就成闖禍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不想著怎麽解決問題,反而在這裏說風涼話!” 東方豪本就因為眼前的危機而心情煩躁,聽到這個男人的話,頓時不滿地皺起眉頭,大聲質問道。
不僅是東方豪,林葉、蘭雀兒、宋昭寧,甚至連一直保持冷靜的趙浪在內,都沒有一個人拿正眼去看這個男人。出了這麽嚴重的問題,百姓們身處險境,他不想著集思廣益,和大家一起研究破敵救人的方案,一開口就是埋怨、指責和挖苦,僅僅從這一點來看,此人人品就存在極大的問題,根本不值得大家尊重。
韓青山看了這矬胖子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耐著性子對東方豪介紹道“這是海參足球聯合會的朱廣富副會長,這次的足球挑戰賽,他一直都在這裏盯著,說是要監督比賽的‘合規性’。”
趙嫚聽到 “副會長” 這個頭銜,更加不解了,疑惑地問道“既然他是海參和足球就怎麽聯合起來了?而且既然他是副會長,按道理來說,應該支持足球賽事的舉辦才對啊,怎麽聽著他的話裏夾槍帶棒的,似乎不僅一點都不支持這次的比賽,反而還盼著比賽出問題呢?”
“依我看啊,說不定是你們舉辦比賽的時候,沒有繳納管理費或者讚助費吧!這種協會,不就是靠著收各種費用來斂財的嘛!” 水浩在一旁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不屑地猜測道。
東方豪、趙嫚、水浩幾人就這麽當著朱廣富的麵,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直接無視掉了他的存在。
朱廣富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在平時,他作為海參足球聯合會的副會長,走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身邊圍著一群想要巴結他的人,就算做不到前呼後擁,那也是一呼百應,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如今卻被東方豪這麽幾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 “小屁孩” 當眾無視,甚至還被他們議論紛紛,這無疑是當眾打他的臉,他心中自然惱怒異常。尤其是水浩提到了 “會費” 的問題,更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朱廣富臉色一冷,眼神陰鷙地掃過眾人,語氣生硬地說道“舉辦足球比賽,接受我們海參足球聯合會的管理,繳納相應的管理費用,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就你們特殊,打著文化交流目的幌子搞足球比賽,說白了就是典型的掛羊頭賣狗肉,根本不把我們協會放在眼裏,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
“我們不是不願意和你們合作,主要是和你們合作的條件太過分了!” 韓青山聽到朱廣富顛倒黑白的話,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怒視著他說道,“與你們合作,比賽結果都得按照你們規定的來,尤其是在與外國隊比賽的時候,隻能輸,不許贏!這還是比賽麽?
我們舉辦比賽是為了弘揚體育精神,為了讓百姓們開心,而不是為了迎合你們的利益,更不是為了逗你眼中的那些洋老爺們的開心。這種屈辱的條件,老子接受不了!”
“天真!幼稚!” 朱廣富聽到韓青山的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搖著頭,臉上滿是嘲諷地說道,“真沒想到,這種天真的話會從你這樣一位封疆大吏嘴裏說出來,簡直是悲哀,十足的悲哀!”
“什麽意思?你這話裏有話,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麽別的說法不成?” 林葉皺著眉頭,眼神銳利地盯著朱廣富,不解地問道,同時眼中隱隱有冰冷的殺機在流動。他能感覺到,朱廣富的話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很可能與眼前的危機有著密切的聯係。
朱廣富見林葉主動發問,而且問題剛好問到了他最引以為傲的 “布局” 上,一時間技癢難耐,心中的虛榮心瞬間被點燃。他覺得這是一個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 “遠見卓識” 的好機會,於是決定在林葉他們麵前好好宣講一番,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 “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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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廣富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了語速,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林葉說道“小夥子,看你年紀不大,倒是挺有好奇心的。那我來問你,你以為體育賽事的核心是什麽?”
“更快,更高,更強。奧林匹克運動會的口號不就是這麽說的嗎?” 水瀚在一旁小聲地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畢竟朱廣富的樣子看起來胸有成竹,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確。
朱廣富聽到水瀚的回答,忍不住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你說的也對,但那隻是表麵文章,是做給外人看的,根本不是體育賽事真正的核心。
我來告訴你,體育賽事真正的核心,其實是名和利!你好好想想,不賺錢,不得利的買賣,誰會傻了吧唧地拚命往裏麵砸錢、砸物、砸青春?大家辛辛苦苦付出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能從中獲取利益,贏得名聲嗎?”
雖然林葉心中很想反駁朱廣富這種扭曲的觀點,認為體育精神不該被利益所玷汙,但在內心深處,他也不得不承認,朱廣富說的這種情況確實存在,在當今的體育行業中,利益的誘惑確實讓很多人迷失了方向,所以他基本認可了朱廣富這一說法,因此也就沒有開口表態。
朱廣富見眾人都沒有反駁自己的話,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你們不妨扳著指頭好好算算,咱們龍國一共有多少人,喜歡足球的球迷又能有多少;你們再看看全球有多少人,外國的足球球迷又有多少。弄清楚這個觀眾人數上的差距,你們就都懂了我為什麽這麽說了。”
林葉仔細琢磨著朱廣富話中的含義,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神一冷,開口問道“所以,為了迎合外國球迷,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我們就必須要輸給外國人,哪怕犧牲我們自己的尊嚴和榮譽也在所不惜,是嗎?”
“孺子可教也!不過你的話說的有些不太好聽。” 朱廣富聽到林葉的話,忍不住拍了拍手,臉上滿是得意忘形的神色,“還是你這小夥子聰明,一點就透!我們贏了比賽,隻有國內的球迷和少量國外的球迷會開心,但如果外國隊贏了,那就是全世界的球迷都開心。
一個國內市場,一個全球市場,這兩個市場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應該怎麽選,還用我多說嗎?
這還隻是從球迷層麵來看,要是擴展到讚助商、博彩行業、體育用品行業,還有職業球員的培養和轉會市場,這背後涉及到的利益鏈條有多龐大,是你們根本想象不到的!不就是輸一場球嘛,有什麽大不了的,賺錢嘛,不寒磣!”
“那我們的榮譽感呢?我們的自尊心,還有自強不息的民族意誌呢?這些難道都不要了嗎?” 韓青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朱廣富,冷冰冰地質問道,他實在無法接受朱廣富這種完全拋棄民族尊嚴的言論。
“幼稚!” 朱廣富不屑地笑了笑,毫不在意地駁斥道,“等大把的鈔票揣進自己的兜裏,昂貴的海參吃進嘴裏,漂亮的美女摟在懷裏的時候,你就會明白,輸一場球真的沒那麽重要!
再說了,球場上失去的東西,咱們完全可以在別的地方再贏回來嘛!我們通過這種方式,大把大把地把外匯賺回來,不也是在變相地支援國家發展嘛,說起來,我們還是國家的功臣呢!”
“你!你簡直是妖言惑眾!顛倒黑白!” 韓青山指著朱廣富,氣得手指不停發抖,嘴唇哆嗦著,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他這番歪理邪說,遲疑了半天,才從後槽牙的牙縫裏蹦出了這麽一句話。
朱廣富卻不以為意,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慢悠悠地說道“是,您有崇高的理想,您有民族榮譽感,您能在球場上贏得了外國人,可結果呢?還不是招致了如此大禍,讓這麽多無辜的百姓陷入險境!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向上級解釋這次的事故,怎麽承擔這個責任吧,我的韓大書記!”
眼見著韓青山與朱廣富就要因為這件事吵起來,甚至有可能發生衝突,林葉趕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朱廣富的胳膊,一邊將他往旁邊拉,一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勸說道“朱副會長,韓書記,消消氣,先消消氣。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為了國家的發展,為了百姓的利益,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但最終的目標都是一致的,都是希望能盡快解決眼前的問題,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傷了和氣。
都先消消氣,咱們還是先處理好這裏的緊急情況,其他的問題,等以後有時間了再慢慢商量,您看怎麽樣?”
朱廣富見林葉對自己如此 “尊重”,還主動為自己解圍,似乎對林葉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一邊順從地跟著林葉走開,一邊拍著林葉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拉攏的意味說道“小夥子很精神,腦子也很聰明嘛,是個可塑之才。今後有空了,可以來我辦公室坐坐,咱們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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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能力,隻要願意跟著我幹,我給你弄個協會裏的頭銜,保證你以後前途無量。別的不敢說,一年讓你賺一個小目標,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一年一個小目標?確定嗎?” 林葉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眼神變得冰冷刺骨,語氣中帶著一絲寒意問道。
朱廣富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權力和財富帶來的優越感中,並沒有察覺到林葉語氣和神情的異樣,依舊笑著說道“確定!當然確定!百分百的確定!隻要老弟你願意跟著我混,我保證……”
“確定了就立刻出手!” 林葉突然對著身後怒吼了一聲,聲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曠的球場上響起,震得周圍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不等朱廣富弄明白林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見眼前一道黑影快速閃過,緊接著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猛地仰麵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他感到四根鋒利無比的匕首緊緊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汗毛倒豎,一股死亡的恐懼瞬間籠罩了他。同時,他的脖子上傳來了一陣溫熱潮濕的氣流,還有幾滴粘稠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了他的鼻腔。
“別亂動!隻要你敢動一下,就會咬碎你的脖子!” 在朱廣富還未從被摔倒的眩暈和疼痛中緩過神來的時候,耳旁突然傳來了林葉如同寒冰般冷酷的警告聲。
直到這時,朱廣富這才驚恐地發現,一隻體型龐大、毛發黑的發亮的大狼狗正死死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張開的嘴巴裏長滿了鋒利的尖牙,而自己的咽喉,此刻正被這隻大狼狗的牙齒緊緊抵住,隻要獵犬輕輕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會瞬間被咬斷。
“我不動!我一動都不動!求你讓它別咬我!” 朱廣富趕忙說道,“葉小兄弟,剛咱不是還聊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來這麽一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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