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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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楓弦再怎麽解釋,希斯蒂婭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重回皇室繼承皇位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以前的她沒有想過,現在的她更不敢想,而且就算沒有自己的話也還有哥哥姐姐們在,奧菲斯特帝國的國王可沒有規定是男是女。
    但就算是分隔了十年的時間,親情的紐帶還是依然在的,為了父皇、為了妹妹、還有家人們,希斯蒂婭認為還是覺得有重返皇室的這個必要,如果沒有大事的話希斯蒂婭相信楓弦決定不會使用時停後親口告知自己,但希斯蒂婭絕對沒有要回皇室去跟兄弟姐妹們爭奪皇位的想法。
    這不是件小事這麽簡單說想就能做到的事情,想要保護家人就必須得有足夠的能力才辦得到,但對於才剛到達十級得到第一魂段的自己來說,還太早了,而且必須要回到皇族中才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
    希斯蒂婭知道,變強什麽的都是後話,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得想辦法重新返回皇室去,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靈武顯形,向皇族的長輩們和長老們證明自己的靈武也是蘊含了奧菲皇族特性和特征的皇族靈武!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回到皇族,光明正大地回去!
    不過要用怎麽的方法才能夠讓自己的靈武顯形,希斯蒂婭並不知道,楓弦也不清楚,畢竟所有發生在希斯蒂婭身上的事情都是首例,在過去的曆史長河中沒有可以作為參照的案例,隻有希斯蒂婭自己去慢慢尋找,但是留給希斯蒂婭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因為凱撒大帝的身體狀況就擺在那裏。
    所謂凡事都得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走出來,想要一步登天是不肯定的不可能的!除非是被命運眷顧的天選之子……不過希斯蒂婭還是下定了決心,那種義無反顧想要去保護家人的想法絕不動搖,就像第一遇見時艾倫同樣義無反顧地站在希斯蒂婭麵前保護她一樣的,都是出自本心。
    到最後希斯蒂婭用以前身為公主該有的禮節向楓弦道謝:“伏燭聖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真的很感謝。“
    希斯蒂婭謝謝楓弦告訴自己這麽多,雖然時間多少有點倉促,事發特別突然,有些事情並沒有詳細說明,隻為簡單的一筆帶過,但還是解答了希斯蒂婭心中部分的疑惑,還讓她知道父親他們一直以來都想念著自己,更讓希斯蒂婭明白自己徹底想要拋棄公主這個想法是多麽愚蠢的決定。
    家人在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會遭遇到自己家族族人的毒手,希斯蒂婭怎麽可能獨自一人安心生活?畢竟這個世界上和她關係最親近隻有奧菲斯特帝國帝國皇帝凱撒和奧菲斯特帝國第八皇女娜婭、第九皇女夢婭。
    能夠為君主效力是每一個臣民的本職,楓弦之所以會這樣做,一是作為皇家聖騎應做的本分,不過最主要的還是不想因為皇室內部的皇位之爭而導致整個帝國的崩塌,因為一但這種事情後往往受難的都是百姓,這其中也包括無眠,對於楓弦來說,女兒無眠就是他的一切。
    “卑臣隻能夠給公主殿下一些建議,以後要怎麽做還是請殿下三思,另外卑臣還有一個請求不知殿下是否能夠答應,剛才所說之事還望殿下別告訴艾倫……”
    說完該說的之後,收回靈武,靈能因為使用時間停止而被大量消耗殆盡的楓弦又重新將恢複正常,宮中的一切又回到該有的樣子,希斯蒂婭也恢複時停前的動作跟著艾倫他們離開伏燭宮,準備返回學院去。
    三人剛離開,楓弦就有點堅持不住自己的身體,差點一個踉蹌從階梯上摔了下來,還好抓住了扶手,看來擁有能夠控製時間的能力不是沒有代價的,從楓弦灰沉且少有血色的臉色和他那兩隻熊貓一樣黑的眼袋就能夠看出來。
    楓弦坐在階梯上麵,表情甚是沉悶,像是因為回憶起某些事情而感到苦惱,一個成年男人所承受的壓力是難以想象的,楓弦時時刻刻都在抽煙,這或許是他年輕時的習慣,也可能是他在緩解心中煩惱的方式吧?
    打火機拿在手中,香煙含在嘴邊,楓弦正想點煙的時候,無眠卻倒轉了回來。
    走近看見楓弦原本就憔悴的臉上出現了很明顯的疲憊和倦意,無眠知道父親剛才肯定使用了時間暫停的能力,懂事的無眠沒有問任何問題,隻是走到楓弦身邊蹲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地替楓弦擦掉他臉頰上的汗珠。
    無眠問到:“爹爹,過段天學院武神祭鬥靈大賽有一場我的初賽,您能來看嗎?”
    突然愣了一下,楓弦對無眠剛剛叫自己的那一聲聽清了但又沒有完全聽清,因為這個稱呼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聽無眠叫過了。
    見楓弦的表情有了點變化,不知所措的無眠又問:“您,不願意嗎?”
    楓弦回過神來連忙搖頭,回答:“沒有,隻是很久沒有聽你叫過我爹爹了,不是不願意,突然這麽叫有一點不習慣罷了。”
    這個時候,平時和艾倫一樣麵無表情,盡顯高冷氣質的楓弦居然也會有害羞和難為情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說到底還是因為楓弦是個女兒控,在他的印象裏麵無眠上一次叫自己爹爹還是在一家三口最後一次團聚那天,自從十六年前那一夜的魔獸之亂導致自己的妻子參戰犧牲之後,無眠就再也沒有叫過楓弦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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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無眠這突然的一聲爹爹,瞬間就把楓弦的思緒待會十六年前那時一家人幸福的時光中去了,這麽多年以來,母親的離世一直都是父女倆的心中之痛,成為了陰影,變成了不願意提及的傷心事。
    楓弦現在看似頹廢的樣子也是因為喪妻這件事導致的,所以楓弦才會把無眠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
    不過既然現在無眠都已經能夠再叫楓弦爹爹,這就說明我們已經把當初那件猶如刀疤一般的事情放下了,有一句話說的好,時間會衝淡一切,過了這麽多年無眠也開始慢慢接母親已經去世這件事,願意主動叫楓弦爹爹也是為了讓楓弦重新振作起來。
    對於無眠這樣內心十分柔弱的女生來說能夠笑著喊出那一聲爹爹已經算是很不容易的了,因為那需要特別大的勇氣。
    明白無眠的用意,楓弦露出慈祥的一麵回答到:“眠兒,爹爹很想去看你的比賽,但你已經知道,皇家聖殿騎士可是不能隨意離開無上十三宮的……”
    這個世界上,跟無眠最親近的人隻有父親楓弦和弟弟艾倫了,以前艾倫要執行任務,很少和無眠見麵,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同一所學院裏麵讀書的話隨時都可以見到的,不過無眠以前隻知道艾倫在楓弦手下辦事,具體做的是什麽就不知道了……而楓弦就不同,身為皇家聖殿騎士,他隨時隨地都在看守伏燭宮,離開的時間少之又少,父女之間想念彼此了也隻能讓無眠來無上十三宮才能見上一麵,很麻煩。
    楓弦知道從小到大陪無眠的時間很少,但身為聖騎的本職工作是絕對不能違抗的,而且作為十三為聖騎之一,使命感和榮譽感告訴楓弦,他必須要舍小家顧大家,隻有保護好帝國才能夠讓無眠平安快樂地生活著。
    但身為聖騎的同時,楓弦也是一位父親,他也明白自己虧欠女兒的實在太多太多了,楓弦唯一能做的隻有等到下一任可以繼承伏燭稱號的騎士出現來把自己換下去,然後光榮退休去陪伴無眠。
    好在無眠很懂事,很聽話,這是楓弦感覺最驕傲的事情。
    楓弦用虛弱的手撫摸著無眠的腦袋,對她說到:“不過既然是我乖女兒的比賽,那爹爹一定會去看的,等會我就去向陛下請示。”
    聽到這話,無眠臉上失落但被她控製下來的表情瞬間就雲開霧散了,她十分開心地一把抱住楓弦,撒嬌著說:“爹爹最好了!”
    隻要是男人,都不會對一個既漂亮又可愛,懂事還非常懂禮節的女生有任何抵抗力,更何況是無眠這般優秀的女生,不過倒是有兩個人對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感覺,就是艾倫和楓弦。
    艾倫就不用多說了,他從小到大經曆了些什麽都清楚,就因為曾經那些破事讓艾倫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心理和性格,所以對這種事情不懂就不會有任何感覺,就連心動和臉紅都是隻有希斯蒂婭才能讓他表現出來的。
    至於楓弦,性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還是身為皇家聖殿這個身份讓他盡可能的不言不語,盡量保持威嚴和高冷的樣子!有怎樣的身份就必須該有怎樣的姿態!但是就算再怎麽表現得望而生畏,無眠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是自己最寶貴的掌上明珠,楓弦對於無眠向自己撒嬌也是無法,心都化成了一灘水,變得毫無抵抗力。
    楓弦就這樣讓無眠抱著自己,盡情的在自己的懷裏撒嬌依偎,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女兒,父女兩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待在一起過了,懷念、滿足,隻可惜楓弦的妻子,無眠的母親已經不在了……
    通過傳送門回到入城大廳的時候,無眠說有事情忘記給楓弦說了,還要再回伏燭宮去一趟,於是艾倫和希斯蒂婭就在大廳裏麵等著,兩人總不能拋下無眠先走然後她自己一個人回學院吧?那可不行。
    兩人在大廳裏麵安靜地等待著,雖然艾倫和希斯蒂婭平時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就不怎麽說話,但艾倫發現從伏燭宮裏麵出來之後希斯蒂婭有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的鬱鬱寡歡,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又憂心忡忡的呢?
    “怎麽了?”
    艾倫出於關心問了一下。
    開始的時候希斯蒂婭還在想皇室和怎樣才能讓自己的靈武顯現的事情,沒有聽見,還是艾倫問第二次的時候希斯蒂婭才回過神來微笑著搖頭說沒有什麽。
    怎麽可能沒事?這種話拿來騙騙其他人還行,用來騙艾倫的話顯然是不現實的,再說了一個真正在乎自己的人,不管做出怎樣的掩飾都騙不了在乎自己的人,很顯然艾倫已經看出了希斯蒂婭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在煩惱不已。
    比如像什麽“有事就說出來,別一個人憋著”的這種話已經艾倫目前的情商看來,他是說不出來的,但是他明白,希斯蒂婭不說就證明她肯定有自己的考慮,既然不說,那就不去過問,不過艾倫用眼神告訴希斯蒂婭,“別擔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有我在。”
    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希斯蒂婭問到:“艾倫,我是說如果!假如有一天我變了,變得和現在不一樣了,那我們還能保持像現在這樣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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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倫思考著,回答:“變得和現在不一樣了?變得像安伊莉娜學姐和我姐她們那樣優秀有什麽不好嗎?再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先現在這樣陪著你,我們永遠都是朋友這是不會變的。”
    朋友,是嗎……艾倫的回答讓希斯蒂婭安心許多,因為艾倫對希斯蒂婭的看法永遠都是積極正麵的,他永遠都相信希斯蒂婭會變得越來越好,但多少還是有那麽一點失落,希斯蒂婭心裏麵很迷茫,她並不希望自己和艾倫一直像這樣隻是朋友的關係相處下去,有時候希斯蒂婭自己會想過讓彼此的關係升華一下下……
    艾倫看見希斯蒂婭還是在煩惱,於是他直接伸手去安撫著希斯蒂婭緊張甚至還有一點害怕得顫抖的手,就像在來時坐在馬車上那個時候一樣安撫自己的社恐症發作時一樣的,用自己的方式給希斯蒂婭保證:“別去想那些不現實的事情,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無論是成功變成了讓其他人不可攀比的人,還是失敗墜落了,我都不會丟下你的!希斯蒂婭,就算你變成了公主那也沒事,那我就努力地去變成守護你一輩子的騎士!”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要是艾倫真的像希斯蒂婭剛才擔心的那樣的話,那麽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艾倫就不會出手保護自己了,身份地位這個東西在艾倫眼裏看來是真的不重要,因為艾倫就是這麽一個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平民,如果不是被楓弦領走的話說不定他現在還在那個鬥獸場裏麵當著取悅人們的工具,所以艾倫真的不看重這些東西。
    這一番話讓希斯蒂婭感到很暖心,很開心,很安心,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她一定會張開雙手擁抱艾倫,然後把腦袋貼在艾倫的懷裏麵享受一下,這件事其實在希斯蒂婭的心裏麵預謀很久了!有哪個女孩不想和自己心愛的男孩做一些曖昧的動作?隻是希斯蒂婭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對艾倫的情感……
    誒,雖然比較曖昧的互動不太好,但是讓艾倫主動握著自己的手,希斯蒂婭還是比較滿意開心的,還有一點暗自竊喜!
    尋求索倫·奧海的這邊算是告一段落,至於去食堂買了四份午飯的葛雷和菲菲不得不兩個人吃完四個人的份,關鍵是現在處於武神祭期間,食堂阿姨們都把飯的分量做得特別足,菲菲是個女孩所以吃不了多少,所以艾倫和希斯蒂婭的那兩份就隻能交給葛雷解決……學院提倡節約糧食不能剩菜剩飯,在一口飯一口水地從嘴巴裏送下去後,葛雷的樣子隻能用眼球都吃鼓出眼眶來形容……噗哈哈哈哈!
    被迫吃完三個人的份之後,先是休息一下下然後再活動活動,這樣才有助於消化,因為剛吃完就進行運動的話會對腸胃不好,很顯然菲菲是很不願意耗費自己任何的時間去等葛雷休息的,不處於任何目的和想法,反正就是不耐煩、不自願。
    走著休息是不行的,葛雷就在學院裏麵到處走動著散步,而菲菲呢也不好一個人跑回去,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情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艾倫和希斯蒂婭已經去帝都了,亞西亞也還在訓練場忙著她醫療班的事情,修也是一樣的要拍攝照片,今天自己一場比賽都沒有,菲菲除了跟著葛雷之外也找不到去處,而且葛雷和艾倫還是兄弟,要是菲菲一個人跑回宿舍睡大覺的話不太好。
    不管是不是出於自願的,菲菲目前到之後的晚餐之前為止都隻能跟葛雷兩個人呆在一起了,在菲菲看來還有什麽是比這更難受和無聊的事情了嗎?很顯然答案是沒有!因為讓菲菲跟她討厭和她認為最差勁的男生在一起相處一整個下午就像是讓學院裏那些“好動”的學生們坐著老老實實聽完一堂課一樣坐立難安……
    其實這也怪不得誰,要怪的話就隻能怪以前葛雷給菲菲留下的印象不算太好,或者是說葛雷留的印象並不符合菲菲對一個好男孩兒的標準而已……誰叫菲菲看人的標準特別苛刻呢?在她看來啊,艾倫也算不上是很好的男孩子,畢竟嘛艾倫他性格陰暗冷酷無情、不喜歡和別人說話也不喜歡刷存在感,而且他的眼神有一種隨時都像殺人的感覺……要不是因為希斯蒂婭的關係,其實菲菲並不想和艾倫有什麽交集,這也不怪她,因為哪個女生會願意去跟一個看上去就像剛出來的男生做朋友呢?
    吃飽了撐得不行的葛雷在後麵慢悠悠地走著,菲菲不想跟他並肩,所以就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在前麵,還沒有意識到菲菲根本不不想理會學自己的葛雷還一個勁的在後麵問她為什麽要走這麽快?剛吃完東西就劇烈運動的話對腸胃不好。
    真是無語腦袋一根筋的大直男,菲菲都已經這樣做了葛雷還是沒有看出來她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麽,哪怕是艾倫都能夠看出來了,為什麽別人的男性朋友是長相帥氣且情商又高又懂得怎麽跟女生相處的,可是自己呢?身邊全都是一些連女生一點小心思都看不懂的大直男,雖說艾倫他們長得也很帥,但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又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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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個菲菲就越想越氣,步伐也走得越來越少,連眼睛都沒有直視前方了,就像那種一個人生悶氣在路上莽著走一樣,不管前麵的路況怎麽樣,不管前麵是否有人,現在任憑誰叫也叫不答應。
    但這個時候菲菲的心裏麵非常煩躁和窩火,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都是女生,為什麽自己和別的女生差距就這麽大呢?有很多走路埋著頭不看路然後出事的例子,菲菲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就是煩呀!有什麽辦法嘍?
    菲菲就這樣走了沒多久,接著她就撞到了什麽連退幾步,聽見了“哎呀”的一聲,菲菲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撞到人了,發現自己的衣服上被什麽東西弄髒了也沒有去管,畢竟是自己走路不注意撞到了別人,還是要想向別人道歉才對,可等到菲菲抬頭看去時,一張令她感覺最頭疼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個人身上的校服不管是材質還是做工都要比一般學生要昂貴不知道多少,及膝的長裙上麵布滿了精雕細琢的花紋刺繡,最顯眼的就是一顆五彩斑斕的太陽,她就是嬌貴的代言詞,全學院人盡皆知的富家大小姐一殷雨露……
    為什麽偏偏會是她啊!為什麽自己撞到的會是這個全學院最麻煩的女生?
    隻是看殷雨露腳邊被打翻在地的杯子,還有她和自己衣服上的汙漬,菲菲不難斷定剛剛是自己撞到了殷雨露還順便把她手裏麵的飲料給撞翻了,這不?麻煩就來了嗎?
    菲菲非常禮貌地道歉:“對不起,殷雨露同學,剛剛是我走路沒有注意,不僅撞到了你還把你的飲料打翻了,飲料的話我可以重新賠你一杯,校服我也可以幫你重新洗一下。”
    像這種不小心的意外隻要道歉就沒事了的,而且菲菲的態度也很誠懇,本來不大的事情是可以輕鬆解決的,但出事的人是殷雨露的話那可就沒這麽簡單了。
    麵對菲菲的道歉,殷雨露非但沒有做出回複,還厭惡地看了一眼菲菲,然後就開始關心著自己的校服,而殷雨露的同伴們也都在特別誇張地關心她的校服,就隻留下菲菲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殷雨露的同伴嘰嘰喳喳地在替她的校服髒了而特別誇張地惋惜,路過的行人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過來了,不止是本學院的學員,還有從外麵來參觀祭奠的人民,氣氛一下子就被弄得無比尷尬。
    菲菲實在是忍受不了被別人吊著無視的感覺,而且她自己性格就是不甘願吃虧和被別人調戲,於是菲菲強忍心中的衝動,臉上強擠出微笑再一次問到:“殷雨露同學,剛才我在向你道歉,你聽見了嗎?”
    前一秒殷雨露還在為自己的校服弄髒了而感到傷心難過,表情還特別做作,可是在聽見菲菲的話有一點不尊重她的語氣之後,殷雨露的表情就像是變臉一般,瞬間變成另一種做作且傲嬌的表情,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菲菲,目中無人地說:“剛才是你在跟我說話嗎?不好意思啊,之前沒有仔細聽清楚,還以為有隻蒼蠅在飛呢!”
    ……
    但凡是人聽了都會有種忍不住想上去給她一大嘴巴子的衝動,論一個人能夠作到什麽程度?殷雨露就詮釋了作的極致是什麽,隨便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可以給她自己加很多戲出來,真是男生看了想上手,女生看了都落淚啊!
    一個字,作!兩個字,很作!三個字,特別作!
    反正殷雨露這個人就是靠著父親是六彩天陽宗宗主還有整個六彩天陽宗當做自己靠山,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天不怕地不怕就覺得誰都不敢惹她一樣的!
    一般的人碰到這事隻能夠任憑殷雨露各種辱罵自己、戲耍自己而忍氣吞聲,因為整個帝國的人都知道六彩天陽宗的宗主殷天誌視他的這個寶貝寶貝如掌上明珠,而放眼整個帝國又有誰沒事會去招惹作為七大家族同時是原八大家族現三宗之一的六彩天陽宗呢?
    但凡事都有意外,菲菲不像希斯蒂婭以前那樣軟弱沒有自信還膽小怕事,隻是以前沒有遇見艾倫之前哈!也不像亞西亞那樣溫柔善良得隨便誰都可以欺負,作為在沒有遇見艾倫之前希斯蒂婭的貼身保鏢,菲菲的性格就很強勢,也不會願意去吃啞巴虧,別人怎麽對待自己那自己也會怎樣回對。
    既然沒有人敢正麵跟殷雨露對質,那就讓自己來啃這塊硬骨頭!菲菲可不會對這個大小姐卑躬屈膝的,能讓女漢子菲菲點頭哈腰的人還出生呢!沒有!
    菲菲毫不猶豫地回懟過去:“原來殷雨露同學你能夠聽見我說話的呀!我還以為你突然生什麽病了呢,要是沒病也沒有聽見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畢竟我說的可是人話呢!”
    用著和殷雨露差不多的語氣說話菲菲屬實差點就把自己給說吐了,還隻是連皮毛都沒有學到,菲菲很難想象殷雨露那種又婊又作的語氣到底是怎麽培養出來的?要是殷雨露再過分一點的話菲菲決定會好好問一下作為上三宗隻一的六彩天陽宗,到底是怎麽樣養育出這樣一個不會好好說話隻會陰陽怪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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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像殷雨露這樣精通作裏作、陰陽怪氣的大成者怎麽可能會聽不懂菲菲話裏有話的指桑罵槐呢?一聽就懂得清清楚楚,其實菲菲的話也是說得很明顯了,就連殷雨露的跟班同伴們都聽得出來,因為一般從殷雨露最裏麵說出來的話十有八九都是陰陽怪氣的垃圾話,跟何況菲菲憑性格不僅就喜歡有話直說,還因為菲菲是模仿著殷雨露的語氣,這就連傻子都聽得出來好吧?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不可能聽不出來。
    長時間都是自己說話陰陽別人的殷雨露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用自己作到不行的語氣懟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氣得不行!從小就嬌生慣養的殷大小姐怎麽會當個乖乖女把這事一笑作罷呢?以她蠻橫無理的性格肯定不會讓菲菲有好果子吃的,接下來很快指定發生一些什麽。
    果然,殷雨露一點都聽不得有人嚼她的舌根子,背著她都不行,更別說當著她的麵嚼舌根那是一件絕對不可饒恕的事!
    除開在家裏麵,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殷雨露說別人的份,從來都沒有別人說我的份!我說對的就是對的,是錯的就是錯的!如果有人想要我難堪或是質疑還是反駁的,必須接受懲罰!
    菲菲僅僅一句話就把殷雨露懟得臉紅脖子粗的,火冒三丈氣得不行,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被氣得原型畢露了,還好殷雨露反應得快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展露自己最真實的樣子出來,因為一個學院裏麵可有可無的小醜而毀掉自己的形象那可不劃算。
    在極力控製好麵部表情和情緒之後,殷雨露又開始作起來了,她擺出一副十分傷心惹人憐愛的樣子,問到:“這位同學,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呢?明明是你先撞到我的……”
    嗬,又開始了,菲菲實在是受不了站在她麵前的這個殷雨露,不僅是做作的大成者,而且為了形象還什麽都做得出來。
    周圍圍觀的路人們大多數都還沒有目睹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就算有看見了全程的人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話,所以他們寧願相信殷雨露那既精湛又拙劣的演技,也不敢站在菲菲那邊幫忙說句話。
    整個學院除了剛入學的學生以外有誰還不知道殷雨露是個刁蠻專橫又任性的大小姐呢?大家不怕得罪她殷雨露,怕的是她背後的六彩天陽宗!
    不過都說了,凡事都有例外。
    忍不了就不忍了,菲菲搖了搖頭,歎口氣說到:“殷雨露,就衝你這短時間內對表情和感情的控製,我要為你點讚,必須點個讚,我感覺你不去娛樂圈發展發展當個演員而是在這裏上學都屈才了!還有,問一下,你每一天像這樣戴著個虛偽的麵具活著,不累嗎?”
    居然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殷雨露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在她看來全學院裏麵真正不怕自己的隻有安伊莉娜和無眠,因為她們兩個,一個的父親是伏燭聖騎,另一個和自己一樣有上三宗之一的奧術秘法會作為靠山,那這個野丫頭憑什麽一點都不害怕呢?難道她的靠山是可以跟六彩天陽宗並肩的大家族宗門嗎?還是說她的靠山比六彩天陽宗還要厲害?
    想到這裏,殷雨露果斷停止了這樣的想法,如果說有哪一個家族宗門是堪比六彩天陽宗的存在,那一定是一個眾人皆知的宗門,而在六彩天陽宗之上就隻有奧菲皇室,而跟自己同輩的皇室成員沒有一個是殷雨露不認識的,他們也不會輕易招惹殷雨露。
    為什麽?還是那句話 她的背後是六彩天陽宗!
    掌管六彩天陽宗的殷家從最早最早的老祖宗開始都是經商之人,也就是說殷家世世代代都在經商,經過幾百年所累計的家業,他殷家可以說是奧菲蘭斯大陸上的第一首富!有錢程度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甚至有的小國都會向殷家借錢,而奧菲斯特帝國的國庫和財政就是由殷家參與並管理。
    所以說,除了皇族就沒有人刁難她殷雨露,但還是有那麽幾個存在是六彩天陽宗惹不起的……因為菲菲的長相不符合任何一個同輩的皇室子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菲菲真的是塊眨眼石,殷雨露還是問到:“這位同學,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問名字?說出了這麽多句話也收不回了,菲菲怕過?要是怕得罪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既然想知道的話那就告訴你!
    菲菲回答:“尤理安·菲菲,記住了嗎?這會是讓你印象最深刻的名字。”
    尤理安?在帝都沒有哪一家能夠堪比六彩天陽宗的家族叫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姓氏也不想是奧菲斯特帝國的人,難不成是其他國家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還怕什麽?殷雨露完全不怕把她私人的矛盾上調到國家矛盾,就因為她的背後有六彩天陽宗,而六彩天陽的背後是通知著奧菲斯特帝國的奧菲皇族!那麽敢問帝國境內有那個小國家膽敢惹惱自己?
    弄清楚了菲菲隻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後殷雨露很快就翻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姿態,用絲毫瞧不起人的嘴臉,說到:“尤理安,想到一個普通家庭能夠把子女送來聖弗萊學院念書,本小姐也不是那麽絕情的人,現在本小姐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然後像一條狗一樣誠懇地給本小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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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太囂張跋扈了!殷雨露提出的要求就連圍觀群眾聽了都一致認為特別過分,簡直就是在踐踏他人的尊嚴,雖說整件事情確實是因為菲菲而且,但該道歉的菲菲也道歉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態度已經特別誠懇,到現在都還沒結束隻能說是殷雨露死要麵子不鬆口,那菲菲怎麽可能答應呢?
    並沒有打算妥協的菲菲反過來問到:“你想要我道歉,我一開始都道過歉了,殷雨露你別太過分了!”
    殷雨露的同伴開始附和。
    “道歉?你以為你什麽?露露稀罕你一句道歉的話嗎?”
    “知道露露的一件校服成本有多高嗎?就憑你這種下等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沒有叫你賠都算你幸運了!”
    “管她什麽事?是露露善良!”
    那幾個女生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跟殷雨露差不了多少,怪不得有一句話叫做進朱者赤,近墨者黑,不過能和殷雨露玩到一起去的也都是其他家族的小姐,她們的性格也絕不會是跟殷雨露相處久了才變成這樣的。
    不管怎麽說,她們幾個都特別過分,可以說是在狗仗人勢,也可以說她們的臉嘴原本就是這個樣子,但凡一個有錢有勢的家族不從小管教子女的話,那些子女們長大了絕對就會是殷雨露她們這個樣子,變成紈絝子弟。
    其他幾個家族小姐正在那邊說的來勁,殷雨露居然打斷了她們,按理來說有人幫自己說話她是沒有理由拒絕的,隻見殷雨露不屑地笑著說到:“過分?我就是過分你能拿我怎麽樣?下等人就該有下等人的樣子!再問你最後一遍,跪不跪?”
    難道有權有勢的貴族真的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菲菲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了!她拒絕:“我也不想再說第二遍,該道歉的我已經道歉了,想讓我給你這個無理取鬧的人下跪?想都別想!告訴你,下輩子都不可能!”
    很好!殷雨露很佩服菲菲這種敢於惹到她這輩子都惹不起的人的勇氣,給身邊的同伴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殷雨露那麽那邊打算動手了,既然聽不進好話,那就隻能用行動給這個不懂得尊敬的家夥一點教訓。
    眼見對方出了兩個人準備過了不清楚要幹什麽,菲菲肯定是不會就在原地幹站著挨打的,是你們先動手的!一股靈能波動從菲菲體內釋放出來一下就讓那兩個都都走到中間的富家小姐停住了腳步,不是她們被嚇到了,而是她們怎麽沒有想到菲菲會使用靈能來反抗。
    想她們這樣的富家子女從小就是在養尊處優的環境裏麵長大,能夠進聖佛萊上學都是靠家族的關係,而她們的實際實力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菲菲很清楚就算自己現在隻是個十多級的靈者,不過嚇唬這些紈絝子弟綽綽有餘。
    效果立竿見影,那兩個富家小姐很快就灰溜溜跑回去了,見自己的人吃癟了,殷雨露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她仔細地大量了一小菲菲,很嚴肅地問到:“你當真如此?”
    事情也發生到這樣了,菲菲也沒有投降的打算,要怎麽就來吧!菲菲同樣正經地回答殷雨露:“我並不想這樣做,但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不得不這樣。”
    殷雨露的眼神逐漸變得尖銳,就像法官審視犯人的那種眼神一模一樣,同時她也釋放了自己的靈能出來,一股並不弱於一段靈者的靈能隨即鋪麵而來,看來她是準備出手來回應菲菲的宣戰了!因為兩個靈使見麵,隻要有一方釋放出具備攻擊性的靈能波動的話,那就是開戰的宣言,被挑釁了可不能不作為。
    這個常識性的問題菲菲當然知道,不過她也是被逼無奈,因為她很清楚殷雨露的靈武一定就是她殷家傳承的天下第一輔助靈武六彩天陽,跟亞西亞的聖母聖吟一樣沒有任何攻擊能力,而她的那幾個同伴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原本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嚇一嚇,她們肯定就會知難而退,誰知道殷雨露非但不怕,還釋放了她的靈能來回應菲菲的宣戰!
    菲菲不理解,就算為了麵子和自尊,身為一個輔助係的靈者跟遠攻係靈者正麵交手無異於送死,不過輕敵是大忌,就像多傑和克羅達敗在艾倫手裏那樣,不能因為殷雨露是一個輔助係靈者就小看她,畢竟她可是出身在六彩天陽宗的人。
    這時,站在後麵看了半天的葛雷終於走了上來,他伸手排在菲菲一隻肩頭上,朝菲菲耳邊輕生地說了一聲收起來,然後就朝殷雨露那邊走了過去。
    菲菲永遠也忘不了葛雷剛才看她的那個眼神,責備中帶有一點誇獎,無奈之中又帶有一絲嘲笑,怎麽理解都沒有問題,反正在菲菲看來葛雷的眼神裏麵除了嘲笑就還是無情的嘲笑,笑她會想到去找一個輔助係的靈者單挑,欺負人家。
    走到兩人中間,葛雷客氣地問到:“嗝~我說,殷大小姐,多大點事情嘛!您就不能高抬貴手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朋友嗎?就當賣我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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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還以為殷雨露會臭罵葛雷一頓,然後叫他有多遠滾多遠,誰知道殷雨露不僅沒有破口大罵,反而還有幾分好日期地說:“葛雷,你愛管閑事的這個習慣還是收起來比較好一點,要不是因為我爹的關係,我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好跟你說話,再說了我為什麽要給你麵子?”
    葛雷笑嗬嗬回答:“殷小姐您要是不想給我麵子的話也沒關係,不過還望您看在令尊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說實話殷雨露跟葛雷認識也是因為一次意外,那一次是殷天誌乘車出了意外,然後葛雷碰巧在場,碰巧地救下了被困在車裏麵的殷天誌,後來的事情很好猜,殷天誌一眼就看出了葛雷作為靈使的天賦,作為引薦人把他送進聖弗萊學院的初等部學習致現在,殷雨露也是那個時候認識葛雷的,因為殷天誌時不時就會把葛雷這個救命恩人邀請到家裏做客,不過在殷雨露的印象裏麵葛雷可不是一個會為了一個女生跟自己好言好語求情的。
    殷雨露好奇了,指著菲菲問:“少拿爹爹壓我!能讓你家這樣跟我說話,那個女生是你什麽人?女朋友?”
    等等……不管是艾倫挺身而出保護希斯蒂婭的時候還是現在,怎麽都會一口咬定是情侶關係呢!菲菲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一把推開葛雷,澄清到:“我跟這家夥不可能是男女朋友關係!朋友也不可能!就連普通的同學關係都算不上!”
    剛剛推的那一下勁兒還挺大,葛雷穩住此時情緒緊張又激動的菲菲,小聲又無語地說:“姐姐,我這是在替你解圍啊!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吃一點小虧總比待會遭罪強,你覺得呢?”
    這要是讓菲菲覺得的話那鐵定是不行的事情,她就算會挨打也不寧願跟葛雷假裝是男女朋友,一天不行!一天不行!就算是一分鍾一秒鍾都不行!誰叫葛雷在她心裏麵的形象已經像山洪暴發般奔踏了。
    接著,不管菲菲願不願意,不管她怎樣反抗掙紮,葛雷按住菲菲的頭讓她強行和自己跟殷雨露鞠躬道歉,說到:“殷大小姐,這件事確實是我朋友有錯在先,之前我也在後麵看見了,我朋友也道歉了是不是?您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行吧?”
    不行。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殷雨露最裏麵說出來就像法官宣判結果一樣強硬,都已經賠禮道歉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肯作罷?刁蠻大小姐真的就這麽不講道理的嗎?
    在菲菲和葛雷想不通的眼神注視下,殷雨露說出來不肯消停的原因:“葛雷,不是本小姐喜歡麻煩,本來呢,本小姐也就隻是想逗你朋友玩玩,可誰知道你朋友不僅認真了,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跟我正麵宣戰,要是不接的話別人會怎麽樣看我六彩天陽宗?我可不能丟宗門的顏麵!現在鬥靈對決已經成立,要是隨便作罷,那可是對靈使這份職業赤裸裸的侮辱,你說是嗎?”
    ???
    菲菲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她奮力掙開葛雷按在她後腦勺上的手,起身就跟殷雨露理論到:“你跟我說那叫逗我玩?居然想讓我像狗一樣給你道歉,如果那也算的話那你可真會玩呀!殷大小姐。”
    葛雷伸手拉了一下菲菲想讓她少說兩句話,可是這種情況下菲菲誰還叫得住?根本沒有任何用的好不好?
    看來靈使之間的事情還是得靠戰鬥才能了結,菲菲說:“事情就像殷大小姐你說的那樣,既然是我先宣戰在先,你也應戰了,你不能丟宗門的臉,我也不能玷汙靈使的榮譽,那我們就用鬥靈來把事情說清楚吧!”
    早點這樣不就沒有這麽多事了嗎?但事情真的會這麽簡單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的!殷雨露很清楚她作為一個輔靈使是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她既然能夠果斷地接受菲菲的靈都宣戰,就證明她肯定有辦法。
    果不其然,殷雨露得意地笑著說到:“我們?你是想要笑死我嗎?你跟我個輔靈使打什麽呀!要跟你打的,是他。”
    隨著殷雨露招手揮動了一下,從她的後麵走來一個手裏麵捧著零食的胖子,那胖子站在殷雨露旁邊還在不停地用滿是油漬的手大把抓著零食送進他滿是油漬的最裏麵。
    一看見那個胖子,葛雷瞳孔瞬間放大,他一下也反應過來殷雨露為什麽會這麽果斷地同意接受菲菲的靈鬥了!因為在兩個靈使達成靈鬥共識之後,如果有一方是輔靈使的話,那輔靈使就可以請求或命令另外一名靈使代替起戰鬥,這是沒有戰鬥能力的輔靈使的黃金特權。
    殷雨露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胖子肥胖的身軀,說:“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可不一定是我這個忠誠的小跟班的對手喲!尤理安同學。”
    不隻是葛雷很驚訝,圍觀群眾們也很震驚,就連菲菲都開始感覺到害怕了,不是別的什麽原因,就因為即將代替殷雨露出戰的那個胖子,可是全帝都所有學院裏麵所有人一致讚同擁有“聖弗萊殺神”之稱的阿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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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這下可就真的麻煩了,如果說殷雨露和菲菲戰鬥的話肯定是打不過的,畢竟六彩天陽靈武沒有任何攻擊能力,但菲菲要是跟阿泰爾打的話想也不用想絕對不是對手,而且要是真的跟阿泰爾打起來,菲菲會有危險的!
    葛雷連忙製止到:“殷小姐,您這樣做可真的有點過分了。”
    過分?殷雨露輕蔑地看著,說到:“派誰替我出戰應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吧?再說了這是我們輔靈使的特權,合情合理,還是說你擔心你的朋友會輸給我的跟班?”
    急了,菲菲坐不住了,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殷雨露瞧不起自己和小看自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殷雨露亂說瞎話,非要把自己跟葛雷的關係說得很要好。
    輕蔑自己都可以忍,唯獨認為自己跟葛雷關係要好這件事必須澄清!
    菲菲理直氣壯地說:“殷雨露,你少瞧不起人了!你就這麽肯定我打不過阿泰爾?還有就是,我跟葛雷·克修姆沒有任何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出這句話菲菲很有底氣,不過也隻是局限於後半句話,她怎麽可能不清楚阿泰爾的實力如何?他被全帝都所有學院學員們冠名的殺神稱號可不就是他這些年裏麵憑著實力打出來的嗎?菲菲以前就看過幾場阿泰爾參加其他大賽的比賽,她親眼目睹了什麽叫做實力的碾壓和慘痛的擊打,跟阿泰爾同台競技的人基本上都是因為重傷退場的,可想要是有誰在私底下跟阿泰爾打起來的話,生還的幾率能有多大。
    其實菲菲之所以會那樣說,有絕大部分是因為殷雨露莫名其妙地把自己跟葛雷的關係張口亂說,菲菲根本不想跟葛雷那樣粗魯、隨意還大大咧咧的男生有瓜葛,但是說出口了卻又覺得心裏麵不舒坦。
    這狠話都已經放出來了,殷雨露當然是很願意看到菲菲即將被阿泰爾打得體無完膚的樣子,而阿泰爾還是吃著手裏的零食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
    感覺有那麽一點點在昧良心說話的菲菲一口氣把話給說完了,她到是沒有什麽在意的可有人不願意了,葛雷扭過頭來極其不爽地看著菲菲,嗬斥到:“少說兩句話不行嗎?”
    都說了不想和葛雷有瓜葛,這下葛雷反過來還批評自己,菲菲肯定是回懟過去:“嘴長我自己身上,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還是說你家住在海邊?管得這麽寬。”
    現在先不說即將開戰的那邊了,是個人都能夠感覺出來菲菲和葛雷這邊的火藥味有多重,就像兩個大仇人見了麵似的,不過都是菲菲單方麵的在說,而葛雷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她。
    葛雷的脾氣是什麽樣子,這菲菲當然也是知道的,要是換成別人的話還沒有等自己把話說完就已經被揍趴著地上了,可是葛雷都被自己說成落水狗了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出來,確實有一點奇怪。
    “尤理安·菲菲,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有任何交集,如果不是因為艾倫的話你肯定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你不管怎樣看我、怎樣說我,那是你的事我也並沒有幹預的權利,我不會去祈求別人改變對我的看法,也不會去刻意改變自己來贏取別人正視的看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等待菲菲說完了之後,葛雷才開口,他確實很氣憤,但卻沒有破口大罵出來:“但是想拿自己的安全來開玩笑的人,你覺得他對得起誰?”
    葛雷這話一出,菲菲感覺這都不是能夠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的話,因為葛雷說的話完全不像是這種性格的人能說出來的,仔細一想的話自己確實是因為想證明自己跟自己討厭的人沒有關係,才說出了剛才那樣愚蠢的話出來,完全就是頭腦發熱說出來不過腦子的話。
    被葛雷教育了一頓,菲菲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有那麽一點挫敗感,但是葛雷批評得很正確,跟自己根本打不贏的對手戰鬥之前口嗨確實特別蠢,這下菲菲沒不說什麽了,她真的想不出該說什麽話來反駁葛雷的,因為她就隻是想表明自己跟葛雷沒有關係才口嗨,要是再說葛雷壞話的話菲菲就要把自己的臉給丟幹淨了,所以她選擇沉默著低下頭,以此來接受葛雷的教育。
    見菲菲冷靜了下來,葛雷收起教訓小孩的那種表情,很認真地對殷雨露說到:“殷小姐,如果我朋友真的和阿泰爾進行靈鬥的話結局肯定毫無疑問,那樣有什麽意思呢?我倒是有一個可以讓靈鬥變得更有趣、更有看法的辦法。”
    能夠讓已經提前知曉結果的靈鬥變得有意思?有樂子的話為什麽不找?殷雨露算是同意了葛雷的提議,問到:“說說看吧,你有什麽辦法能夠把靈鬥變得有意思。”
    能夠讓已經提前知曉結果的靈鬥變得有意思?有樂子的話為什麽不找?殷雨露算是同意了葛雷的提議,問到:“說說看吧,你有什麽辦法能夠把靈鬥變得有意思。”
    活動著手腕,葛雷回答:“其實很簡單,您讓阿泰爾代替您出戰,而由我來代替我朋友出戰,鬥靈不就變得精彩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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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雷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菲菲,她想不通而且還特別不理解葛雷為什麽要代替自己出戰的理由,是因為但自己打不過阿泰爾?雖然這是事實沒錯,但未免有點太突然了吧,這完全是葛雷他單方麵的想法,都還沒有跟身為當事人的菲菲事先商量,還是說葛雷有別的想法,處於其他原因?一想到這裏,菲菲的心就開始噗通噗通地跳,不過她連忙製止自己覺得不能有那方麵的想法產生,畢竟菲菲自己的想法可不願意跟葛雷有任何關係發生……
    聽完葛雷的提議,殷雨露並不是特別反對他想要代替菲菲出戰跟阿泰爾鬥靈,反正都無聊,有戲看何樂而不為呢?不過殷雨露好奇的是為什麽菲菲能夠讓葛雷寧願冒著跟自己結仇的風險都還有這般護著她?是因為菲菲對葛雷有某種特殊的吸引?還是說他兩個的關係真的不像表明上看著那麽簡單?
    為了維持自己大小姐說一不二的身份形象,殷雨露還是說到:“你說你想要代替你朋友出戰?那樣會不會有點不符合規矩呀?畢竟宣戰的可是你朋友,而不是你。”
    笑了一下,葛雷回答:“殷小姐,即便不是正式鬥靈,不過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不是嗎?我朋友跟阿泰爾的差距很大,沒有懸念的靈鬥還有什麽看法呢?倒不如換實力相近的我來,興許會變得更有意思,您說覺得呢?而且好像我跟阿泰爾還沒有單獨切磋過。”
    說著,葛雷的目光看向阿泰爾躍躍欲試,而一直顧著吃零食的阿泰爾也用他那抿成一條線的眯眯眼看著葛雷,露出他那招牌的微笑期待著。
    在殷雨露的印象裏麵,葛雷和阿泰爾似乎真的沒有打過架,但是殷雨露知道葛雷的實力是可以跟阿泰爾並肩的,如果給機會讓他們兩個人靈鬥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故事發生,說不定還有變成聖弗萊學院甚至是整個帝都的明日頭條也說不定。
    已經準備好看一出好戲的殷雨露拍著阿泰爾極具彈性的臂膀,對葛雷說到:“本小姐可是非常遵守規矩的人,但既然你都這麽向我請求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看跟班也很想跟你切磋一下,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地破例讓你代替你朋友出戰,誰叫本小姐心底善良呢!”
    既然殷雨露都鬆口了,那菲菲應該就不會出什麽事了,接下來葛雷要考慮的隻有怎麽去應對興奮起來的阿泰爾,畢竟自己的對手可以被稱為“聖弗萊學院殺神”的胖小子阿泰爾,要是掉以輕心的話不死也會成個殘廢,而且不健全的身體對於武者來說可是最致命的傷。
    一直不說話,在吃零食的阿泰爾開口了!他問到:“葛雷,咱們現在就來麽?”
    靈鬥宣示算是成立了,但沒有比賽場地可是很麻煩的,總不能就在這個人多的公共場合就開打吧?弄壞路麵、損壞學院公物就不說了,要是誤傷到圍觀群眾那還得了,而且現在還是處於武神祭慶典期間,學院所有的訓練場地都變成了比賽場地被使用著,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讓兩人鬥靈。
    時間、人物都已經準備好了,唯獨地點這個關鍵點還沒有著落,這是個問題。
    不過作為奧菲斯特帝國首富獨女的殷雨露表示場地完全不是問題!因為她有辦法提供出一個全新的場地讓葛雷和阿泰爾進行靈鬥,而且不需要離開現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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