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滅絕人性的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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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麽突然回來了?之前明明看見他去礦場那邊了的……但是站在艾倫麵前這個兩米多高的中年男子確實就是門德森無疑。
    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艾倫始終跟門德森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一隻手放在腰間的槍帶上麵隨時準備拔槍。
    隻見門德森麵帶微笑,問到:“艾倫先生不在房間裏麵休息,怎麽來到我家啦?要是想參觀一下的話艾倫先生大可隻需說一聲就是了,我還以為家裏麵進老鼠了呢~”
    就是這種明明知道都做了什麽還要故意裝作一副偽善的樣子,令人感到惡心!
    嗬,艾倫冷哼一聲,直接拆穿門德森的麵具:“別裝了,這個村莊發生了什麽,你都做過什麽,不用我說你應該心知肚明。”
    其實艾倫的潛入很完美,幾乎無解,但唯一大意的就是殺了看院子的那條獵犬,門德森通過古籍中的某種辦法以邪神氣息為引將自己跟獵犬綁定在了一起,有點類似於簽訂契約,在獵犬被艾倫擊斃的瞬間遠在采礦場裏麵的門德森就感應到了,知道有小毛賊進家了。
    回來之後看見一樓的桌子上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來到二樓還看見上到三層的樓梯被放了下來,書房的地毯還被掀開,對此門德森不得不對艾倫感到由衷的佩服,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僅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幾乎全部調查清楚。
    既然都已經攤牌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演下去了,門德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蒼白的臉上隻有計劃敗露的陰沉,同樣冷哼一聲:“吼~所以說你是冒險者公會派來調查的?還是騎士團的人?”
    幾年前,在邪神祭壇剛剛被挖掘出來的時候,其實那時邪神氣息對村民們的影響還不算特別嚴重,有部分村民還保持著理智,他們表麵上裝作順從的樣子,但心裏麵根本就不認同那種草菅人命般的可怕行為,可迫於門德森和大部分被洗腦的那些激進村民,那些還尚存理智的村民也隻能被迫加入。
    他們也不是沒有嚐試過聯係外界,曾經就寫信給冒險者公會反映過此事,但毫無意外地都被門德森給攔截了下來,而那些妄圖通風報信的村民,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以為可能有舉報信沒有給攔下來給被送到了冒險者公會去,從一開始門德森見到艾倫的時候,就發現他跟之前任何一個進入村子的外人不一樣,所以艾倫才會被門德森無疑為是冒險者公會派來調查村莊的人。
    本來在想著怎麽忽悠一下門德森,畢竟他這個人雖然被深深地洗腦了,但是卻一點都不傻,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份隻是一個學生的話,門德森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既然現在到誤以為自己是冒險者公會的人,雖然隻是他個人的單方麵臆想,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在門德森看來自己有著一個後台,這樣的話他應該就不會輕舉妄動,亞西亞她們的安全應該也能得到保障。
    誤會了那就誤會吧,反正也不會吃虧,言即艾倫用意味深長地眼神看著門德森,緩緩道出:“這麽快就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就直接說,你們森克辛的一舉一動公會都看在眼裏,至今沒有行為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而我出現在這裏就意味著這個機會到了。”
    一臉正經、麵不改色地說各種話,這一直都是艾倫擅長的事情,剛才就裝得有模有樣,連門德森都狐疑了起來,但是他不能肯定艾倫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
    如果是假話,那為什麽艾倫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說謊的表情出現,感覺不像是在造假,可要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明村子早就被冒險者公會給盯上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現在該做的就不是把艾倫解決掉了,而是想著要怎麽逃跑,逃跑之後怎麽躲過冒險者公會的搜捕……
    被艾倫那足以以假亂真的演技給騙得暈頭轉向,門德森的注意力漸漸被分散了,而艾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抓住門德森分神的瞬間舉起手槍對準門德森連續扣動好幾下扳機。
    兩三個血窟窿出現門德森的腹部上、胸口上還有額頭正中心,這三槍艾倫瞄準的都是人體的要害,但凡擊中其中一個部位都會一槍斃命,更何況是三處呢?
    被打中三槍要害後門德森睜大著眼睛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僵硬地倒在地上,隨後艾倫還不忘再給門德森補兩槍,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因為就算擊中的要害也不能夠保證對方百分之百就會死掉,那隻是在理論上,畢竟不排除目標命大或是心髒長在右邊這一類的情況。
    所以補刀就很重要,必須得確保目標當場死透了才行,即便是屍體也會補刀。
    這還是加雷烏斯見艾倫第一次殺人,不過它倒是對殺人這種事情沒多大感覺,因為死在加雷烏斯手裏麵的生命可不是艾倫能夠比的!不過它還是很好奇,艾倫明明年紀不大,但是他出手果斷、判斷果決,心思縝密極其謹慎,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超出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程度,這都是跟誰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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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個疑問,艾倫仔細回想了一下,因為他沒有印象,自己有沒有給加雷烏斯說過這件事情,但他還是告訴加雷烏斯:“我還沒有跟你說過嗎?好像是沒有……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成為暗殺者的培養,剛才的那些都隻是一個暗殺者的基本而已。”
    “原來是這樣……”
    就在這時,那個本應該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艾倫震驚的目光注視之下,被子彈精準擊中三處要害的門德森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開始抽搐了起來,緊接著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又重新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原理,但事實就是本應該被艾倫當場擊斃的門德森的的確確活了過來!
    還有血從子彈孔裏麵流出來,甚至頭上的那個彈孔裏麵還能夠看見白花花的腦漿!
    這怎麽可能……
    門德森還是艾倫第一個見到過被子彈爆了頭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人,可這種狀況還能把他當做正常人嗎?這已經超過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吧!
    “你是暗殺者……不是公會的人!你竟然敢欺騙我!居然還敢用槍攻擊我!”
    感覺自己剛才被當做猴耍了,門德森臉上的青筋暴起,怒火在他的心中洶湧地燃燒了起來,完全壓製不住,不過艾倫並沒有因為門德森詭異的情況而慌了神,而是抬槍繼續把彈夾裏麵剩下的子彈傾瀉而出。
    每一顆子彈擊中門德森的身體都會讓他後退一步,但完全沒有任何效果一樣,用一整個彈夾的子彈全部擊中要害還能夠依然站著不死,就算生命力過於頑強也沒有這麽扯淡吧?難道說是因為邪神氣息的原因?
    隻見到門德森把彎曲的身體慢慢挺直起來,類似於蠕動的聲音從他體內傳來,然後深深嵌入進身體裏的一顆顆子彈居然被吐了出來!彈孔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自愈修複,隻剩下一個個疤痕。
    看到這裏,艾倫明白子彈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再用的話那就是屬於純純浪費了,所以艾倫收起手槍換匕首拿在手中。
    等傷口全部修複完畢,門德森活動著身體讓骨頭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他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道:“擁有西拉波斯大人庇護的我,是無敵的!你該不會以為僅憑區區槍械就能過對付我吧?天真的小子!”
    確實,通過剛才的狀況艾倫也知道手槍拿門德森沒有辦法,畢竟邪神氣從能量波動上來看也算是一種形式的靈能,而但凡涉及到靈能的方麵那都不能夠以正常的科學說來解釋……
    要麽就得用更加強大的火力進行壓製,可是艾倫並沒有,再要麽就是用同類型的力量來與之對抗,可在尚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這並不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因為天明閃既是艾倫的殺手鐧也是艾倫現在唯一的靈能武器。
    既然子彈沒有用,那用匕首這種冷兵器就有用?當然沒用,不過艾倫卻能夠把靈能傳導在匕首上麵將其覆蓋,讓匕首變成附帶著靈能的武器,這樣的話應該能夠讓攻擊起到一定作用。
    不用手槍僅僅是因為憑艾倫目前對靈能的控製能力,還不足以在子彈出膛的瞬間把靈能覆蓋到子彈上麵,隻覆蓋在手槍上麵倒是可以的,不過那樣就不能夠保證子彈在出膛之後還擁有靈能。
    門德森抬起手放在嘴邊吹響口哨,本來還以為他在叫人,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人影,而且門德森本人也有點不耐煩了,不過很快就用急促的聲響從樓梯那邊傳來,然後一個黑影突然從門德森的身後竄了出來,一看這不是之前在院子裏麵被艾倫擊斃的那條獵犬嗎?
    但跟之前相比,此時的獵犬身上有許多被侵蝕、腐蝕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跟希斯蒂婭一起看過的喪屍電影裏麵出現過的喪屍狗?嗯,除了這個之外艾倫暫且還想不出比這個更適合的形容。
    可是門德森卻踹了他的獵犬一腳,然後罵罵咧咧道:“你這死狗是真的死了嗎?喊了半天才來,再怎麽說你多多少少也得到了西拉波斯大人的庇佑,真是浪費!”
    雖然獵犬沒有任何反應地抽搐著腦袋,但它還是下意識地對門德森的批評表現出了害怕,這邪神的力量真的這麽神奇?能夠讓生物不死?不然,在艾倫看來門德森口中邪神的庇佑其實就是讓屍體重新具有活性的功效而已,根本就不是起死回生。
    能左右生與死這種超脫於自然的力量,恐怕也就隻有真正的神了。
    罵完自己的狗,門德森又陰笑著看著艾倫:“你之前殺了它,現在我讓它殺了你不過分吧?一命償一命,血債血償!”
    接著門德森隨即令下,有著跟喪屍犬極其相似樣貌的獵犬咆哮著飛奔向艾倫,這種明目張膽的攻擊當然不可能會對一直保持著警惕的艾倫起效果,更別說此時的獵犬僅僅隻是靠在肉身在活動,完全沒有任何精神可言,想要抵擋起來會更簡單。
    不過在書房這種空間不算大的環境中想要迂回躲避的話會有所限製,所以艾倫架起匕首擋在麵前,用匕首控製住獵犬那張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利齒,然後十字手架住獵犬的脖子,這樣的話就算被獵犬撲倒在地也不會讓自己太過於劣勢,畢竟人和動物的力量還是有差距的,更別說艾倫本身就不是屬於力量型的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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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臭、惡心,而且已經沒有任何溫度的唾液順著匕首滴落在艾倫的臉上,雖然艾倫很清楚這條大型犬已經死了,可獵犬的凶狠的表情就像是剛進入院子看見它那時活蹦亂跳一樣。
    抬腳用力踹擊獵犬的腹部將其踢開,趁著這個空檔艾倫迅速起手,繼續架起匕首格擋,仔細觀察著獵犬的一舉一動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在扭動身體來回躲避獵犬猛撲的過程中艾倫抓住機會用手勒住獵犬的脖子,順勢將其絆倒在地,雖然力量上還是有點差距,不過隻要保證獵犬的四條腿不著地,而且控製好的話就算獵犬再怎樣掙紮也沒用。
    接著艾倫將覆蓋著靈能的匕首狠狠插進獵犬的脖子,為了保證它這一次徹底死透連續刺了好幾次,最後還順著大動脈直接抹了脖子,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呈現在獵犬的脖頸上麵,早已失去了溫度的鮮血也濺滿艾倫衣服。
    推開獵犬的屍體,艾倫站起身來稍微喘著氣,見艾倫這樣子加雷烏斯調侃到:“這就把你給累著了?一條狗而已,今後你還怎麽跟靈獸戰鬥啊?”
    加雷烏斯這行為叫做什麽?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條獵犬雖然不是靈獸,但是光論體型在大型犬裏麵已經算是少見的了,一般普通人要想單槍匹馬地對抗肯定不是一件簡單事,艾倫能夠做到這樣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明明知道艾倫所使用的靈能還是依靠自己的,加雷烏斯這樣說出來有一點嘲諷和挖苦的意思……
    不過艾倫也沒有在意,他小喘著氣,回答:“狗可不在暗殺者的業務範圍之內,實踐得少,不熟練……”
    “小子!小心!”
    就在艾倫分神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門德森抓住這個機會像一頭蠻牛一樣衝了上來,對艾倫掄起手臂就招呼了過去,這一下突如其來來偷襲,雖然正在喘氣,但是艾倫還是可以躲避的,誰知身體欲要做出行動的時候一陣眩暈症突然出現,就是昨天跟在拍賣場和那幾個保鏢打鬥時同樣的眩暈感再一次席卷整個大腦!
    “該死……又來……”
    這一次艾倫想要躲避,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夠看著門德森跟樹幹似的臂膀朝自己掄過來。
    雖然艾倫的體格偏瘦,但是他全身緊實的肌肉和骨骼強度彌補了體重,可即便如此還是被門德森一胳膊給掄飛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可言。
    被擊飛的艾倫直接把身後的書桌給撞破碎掉,還是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才停了下來,就算靠著子彈神經在千鈞一發之際舉臂抵擋了大部分的力量,可左手還是被門德森強大的力量給撞得直接脫臼,撞擊到牆壁時也造成了內傷,而且破碎的書桌木屑也有不少紮進了後背。
    用手把身體從地上支撐起來,艾倫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用手摸了摸腹部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很紮手,鬆開沾滿鮮血的手掌後隻見一根尖銳的木刺從腹部鑽出,看來是書桌角被撞斷之後直接從後背貫穿到前麵來……雖然沒有傷到要害,而且現在的出血量也不是很厲害,但要是不管的話還是有很大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偷襲完,門德森大笑起來:“從剛才跟我的狗廝殺的過程中我能夠看出來,你很有本事,但那又有什麽用呢?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什麽都是浮雲!而我的力量就是來自於偉大的西拉波斯大人!”
    接著門德森再次吹響口哨,下一秒被艾倫用靈能覆蓋的匕首割喉的獵犬居然抽搐著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隨著門德森一聲令下獵犬瘋狂地衝向艾倫,它張開嘴巴用滿嘴尖牙狠狠咬住艾倫的肩膀,因為這條獵犬的體型本就比常見的大型犬還要大上好幾圈,都快剛上一些中小型靈獸了,所以它隻要一抬頭就能夠把艾倫給拎了起來,讓艾倫雙腳離地懸在半空中。
    隨著再一次複活,獵犬身上又產生了一些變化,部分原本應該在皮膚和肌肉之下的血管此時鑽出體表裸露在外,血淋淋的身體看上去更加猙獰。
    門德森走上前來,很惜才地說到:“你很有才能,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雖然不知道你是通過何種辦法得到了邪神大人無上的力量,就算不能夠作為祭品獻祭,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跟我一起侍奉邪神大人的機會!”
    剛才還想要殺人滅口,現在卻拋出了橄欖枝嗎?
    這時,加雷烏斯擔心地問到:“你還傷得不輕啊……堅持一會兒,幫我爭取一點時間,接下來的事情光靠你一個人的力量可解決不了。”
    雖然下定過決心不再依賴於加雷烏斯的力量,但是在眼下這個非常時期,這個提議艾倫隻能現在同意,根本沒有不答應的的選擇,先不說麵前站著一個殺都殺不死的門德森,那條複活了兩次的獵犬正咬著自己的肩膀,而且身體也受了重傷,正如加雷烏斯所說的那樣現在的艾倫就等於是泥菩薩,連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保護亞西亞和斯塔莉她們安全離開?
    非常時期隻能采取非常手段,艾倫答應了加雷烏斯的提議,然後他開始跟門德森周旋,拖延時間:“要我加入你?好啊,但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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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德森眉頭一鎖,告訴艾倫:“我並沒有在談條件,也不會跟你談任何條件!搞清楚你自己的處境!”
    “是嗎?”
    艾倫話風一轉,反問:“明明是你發出的邀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在我加入之前想要問幾個問題都不可以嗎?還是說你打算對我這個今後的自己人做出隱瞞是嗎?”
    這麽一聽,門德森沒有任何防備地進套了,他完全沒有懷疑艾倫有沒有在說謊,可能是因為被邪神氣息影響的時間太久,腦子都變得遲鈍不靈光了吧?
    “那就問吧~你想知道什麽?”
    門德森滿足艾倫的願望,原本讀完日記之後還有一些疑惑,不過現在剛好有個傻子願意解答,艾倫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他直接了當地問到:“西拉波斯……大人是如何把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瘋……信徒的?”
    問到這個問題,門德森相當自信地回答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隨便什麽人都能夠成為邪神大人的信徒吧?隻有被選中的天選之人才有資格成為信徒!”
    “那沒有被選中的人呢?”
    “沒有被選中的?沒有被選中的人當然承受不了邪神大人的力量,隻會變成一個被欲望占據大腦的野獸,不再有理智、停止一切思考、變成一個純粹的野獸!”
    從對話中可以聽出來,邪神的力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使用的,能夠使用的人,比如門德森,邪神的力量讓他得到強大的肉身和力量以及詭異的生命力,而無法使用的人例如大部分村民都變成了行屍走肉一般,但不知道門德森用了什麽辦法可以控製那些大腦已經停止運作的村民們。
    第二個問題:“之前我在這間書房裏麵發現了魔法陣,這就是你們用來獻祭的方法不成?活祭品和死掉的祭品有什麽不同,你甚至要把自己的家人獻祭!”
    門德森搖頭:“沒錯,書房地上的魔法陣就是我按照祭壇上麵的刻印一比一用人血複刻的祭台!而活祭品和死祭品的區別在於獻祭,死祭品的話邪神大人隻能夠得到屍體中所殘存的生命力,但活祭品的話除了飽滿的生命力之外還能夠提供完整的靈魂!至於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想你弄錯了一點,並不是我將他們獻祭的,而是他們自願為邪神大人獻出身體和靈魂,主動獻祭的!”
    主動獻祭?應該是強行獻祭才對!看來不光是門德森,雖然他的家人也被邪神氣息深深影響,但艾倫還是能從那三具幹屍最後的表情上能夠看出恐懼和絕望,看來遭受獻祭的時候多少還有一些理智尚存,不過門德森受到的影響最強,那他的家人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這麽一想的話倒也沒差。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願意加入你們邪神教的話,你會放過與我同行的那兩個女生嗎?”
    門德森很認真地回答:“如果隻有那個亞人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可另外那個人族少女身上擁有的神聖氣息實在太過於濃鬱,這一次錯過了的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等到這樣一個極品的祭品!如果是處子之身那就更好!這個你清楚嗎?”
    意思是非要把亞西亞當做祭品是吧?艾倫冷哼一聲:“嗬,很抱歉關於這一點我無可奉告!”
    艾倫怎麽可能知道亞西亞是不是處子之身啊?就算不問的話亞西亞肯定絕對是含苞待放的處女,這一點百分之百的是,再怎麽說修女也是很注重貞操的。
    “龍王,還沒好嗎?”
    內心世界,艾倫焦急地詢問,因為憑他的口才實在沒有辦法再繼續拖延下去了,能夠拖到現在已經是盡全力了……從加雷烏斯的聲音中能夠感覺得到它此時相當專注,就像是在專心刷題時被打擾一樣,畢竟要接過身體的控製權,僅憑加雷烏斯的靈魂力量再除開壓製天明閃的力量很顯然是不夠的,所以必須得在極短的時間裏麵盡可能地提煉出更多的靈能出來。
    “快了……再拖一息的時間……”
    這個回答讓艾倫更焦急。
    門德森看著艾倫,道:“問題都問完了吧?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加入?還是繼續反抗呢?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肯定能夠做出最好的選擇。”
    嘭!嘣!
    突然,一聲強烈的爆炸聲從外麵傳來,通過窗戶能夠看見生出黑煙衝天的烈火,而且還能夠聽見村民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嘈雜聲,難道外麵失火發生火災了?
    看著窗外,門德森以意料之中的口吻說到:“這麽快就動手了?真是一幫耐不住性子的家夥,不過考慮到他們是為了早點獻祭祭品就不追究了。”
    獻祭祭品?難道說其他村民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已經開始襲擊亞西亞她們了!想到這裏雖然艾倫很想掙脫獵犬的束縛趕回去營救她們,但完全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放心~你也擁有著邪神大人的力量,在我們兩人的合力之下一定能夠重振邪神教曾經的輝煌!所以,你的回答是?”
    艾倫無力地放下腦袋,歎氣,道:“聽你說了這麽多,我果然還是覺得邪神教不是什麽好東西,而西拉波斯也隻會用俗氣把戲迷惑他人心智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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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回答,門德森並沒有生氣,就算聽見艾倫侮辱自己所崇拜的神明也沒有,他從地上撿起艾倫之前因為偷襲而掉落的匕首拿在手中,惋惜地說著:“那真是太可惜了呀~看來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這樣到此為止了呢~”
    就在門德森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就算他不是靈使、並未擁有靈能也能夠感受的出來,艾倫身上原本的氣息在瞬息之間突然發生改變!這能量雖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微乎其微,但那種強度和氣場也絕非人類該擁有的!
    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從艾倫口中傳來,接著艾倫抬起頭,說到:“說得沒錯,西拉波斯就是垃圾玩意兒!隻會玩蠱惑人心在背後使陰招的孬種!”
    此時艾倫的瞳孔中出現了如同閃電劃破夜空一般的豎瞳,跟之前被莫亞斯文占據身體主導權時相同的情況,不過現在掌控身體主導權的是加雷烏斯,所以艾倫的瞳孔才會變成極具龍族特征的豎瞳。
    發現了不對,門德森握緊匕首就立馬發起攻擊,雖說是第一次控製人類的身體,但加雷烏斯也不是吃素的,它控製身體抬起腿一腳踢飛門德森手中的匕首,順勢雙腳踹在他身上讓門德森後撤,讓他跟自己重新保持距離。
    然後就是要怎麽讓身後的這個畜生鬆口了,不過這也不是問題,要不然的話加雷烏斯也不會花這麽久的時間用來提煉靈能做準備了,隻見加雷烏斯全身乏力,一層由閃電組成的外衣迅速覆蓋體表,咬住肩膀的獵犬自然逃不過被電擊的下場。
    獵犬難道不是依靠邪神力量活動的死物嗎?按道理來說屍體是不會有任何感覺和知覺的,不管是挨打還是被揍,甚至把腦袋和身體分家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可為什麽獵犬在接觸到加雷烏斯所釋放的電流之後會發出一聲哀嚎鬆口呢?
    這個問題確實是不能以科學的角度來解釋,因為以當今人類所掌握的科學理論根本解釋不了,不過也很簡單~加雷烏斯是天明閃的守護獸神,它和天明閃有著相同且互相融通的力量,而天明閃在所以神之武裏麵有著“裁決之神武”的稱號,能夠以雷霆之力審判世間萬物一切的力量,包括靈魂!
    也就是說不管是天明閃的天雷,還是加雷烏斯的雷霆都有能夠直接攻擊靈魂並對其造成傷害的力量,這種攻擊方式雖然對大多數活物沒有什麽明顯的效果,但是對於沒有肉體的靈魂體那效果可以說是相當拔群!
    而獵犬會屢次複活,其實是門德森借助西拉波斯的力量使了一點小把戲,玩了一點小手段而已,是通過某種辦法將獵犬的靈魂強行禁錮在軀體裏麵罷了,雖然通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做到類似於不死不滅的效果,但是這對靈魂的傷害非常大,畢竟是違背了自然法則的手段,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獵犬的靈魂就會因為這詭異的方法而魂飛魄散。
    趁獵犬鬆口的時候,加雷烏斯本想單手抓住獵犬的脖子把它甩開,但考慮到艾倫的力氣也就沒有那麽做,因為它隻是以自己的靈魂和意識作為主導來控製身體,就算力量是加雷烏斯的,可身體終究還是艾倫的,而且以艾倫人類的身體來承受龍族還是獸神的力量本來就夠喝一壺的了,如果玩太過火的話艾倫肯定扛不住。
    所以加雷烏斯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而言於艾倫而言還能夠承受的方法,那就是跟一人一狗拉開距離,回過神來時加雷烏斯才感受到艾倫身上的傷痛,可能是由於流了太多血的緣故腹部已經麻痹得沒有了任何知覺,但是血還在流……雖然加雷烏斯也並不不精通治療,不過用靈能來讓傷口止血還是沒問題的,要不然隨傷口就這樣流血的話艾倫死掉那是早晚的事情。
    看了看被木刺從後背貫穿到前腹的血淋淋的傷口,即便是加雷烏斯見了都感覺到觸目驚心的疼,畢竟此時占據主導的加雷烏斯的靈魂,所以肉體所受的傷痛他自然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份疼痛還是加雷烏斯有記憶以來最疼的一次……
    人類的身體這麽脆弱的?
    本來還想著為了方便之後行動,像把礙事的木刺給拔出來,但是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吧……雖說木刺把身體貫穿,不過正是因為有木刺的存在才沒有大出血,要是沒有木刺的阻擋,拳頭那麽大一個血窟窿真的會死人的好吧?
    精神世界裏麵,艾倫麵容憔悴但依舊憑借著毅力保持清醒,他虛弱地請求:“接下來就拜托您了……龍王……”
    加雷烏斯相當自信地回答:“雖然這是我第一次操控人類的身體,但是完全不用擔心~你就安心歇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
    話完,艾倫的意識便沉睡了過去,這樣換著來的話即便不能改變肉體所遭受到的創傷,不過倒是可以讓靈魂休息一下,以此來恢複恢複精神力。
    感受到了艾倫身上的不同,門德森也不是傻子,反而機靈得很!他試探著問:“你不是剛才那個混小子,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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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動著身體,加雷烏斯在以最快的速度適應人類的軀體,它回答:“我是誰?當然不是他本人,非要說的話應該算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好幾個存在之一~這小子是我守護的東西的適能者,而我算是他的附靈吧~”
    附靈,亦或是寄靈,這個名字門德森倒是在書籍中看到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遊走在陰陽兩界之間的靈魂體,他們有的是肉身早就已經消散靈魂卻不滅,有的是自願在陰陽兩界和世間沒有任何目的地隨處飄蕩,還有的是因為生前或是臨死的時候執念、怨念太重,導致起,靈魂無法消散,而所謂寄靈就是靈魂體寄宿在生者體內的稱呼,而現在加雷烏斯的狀況就很符合這一條件。
    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一具身體裏麵是不可能出現兩個不相同的靈魂的,而大多數情況下外來的靈魂體都是通過強行闖入的方式進入生者體內,想要通過壓製另一方甚至是奪舍來搶奪身體!
    可是像艾倫和加雷烏斯這樣和平相處的情況倒也是少見。
    還有就是適能者,這是門德森第一次聽到的詞匯,不過他沒有聽說過當然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畢竟適能者是專門用來稱呼能夠使用或是駕馭神之武之人的!先不說神之武本就是世間少部分人才知道的東西,更別說能夠使用神之武的人的,在人類這麽幾萬年的曆史中簡直是屈指可數。
    最接近神的存在?區區一個附靈還敢在這裏裝神弄鬼!在門德森眼中西拉波斯就是他唯一認可的神明,可現在卻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附靈聲稱他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存在,他怎麽可能會相信?
    這也不奇怪,畢竟門德森並不知道加雷烏斯是怎樣的一個存在,畢竟獸神那可是作為靈獸中天花板級別的強大存在!雖說現在的加雷烏斯由於是靈魂體的緣故,導致修為如山體滑坡般將到百萬年之下,但就算是這樣它照樣也是人類惹不起的!
    隨即門德森便命令獵犬攻擊加雷烏斯,不過加雷烏斯一點都不慌,它控製著艾倫的身體輕鬆地躲避著獵犬的撕咬的飛撲,它不禁羨慕身形小巧就是好!想怎麽行動就能夠怎麽動~
    “對了,既然機會難得就來試一試那個吧!錯過了這個村,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遇到這個店了。”
    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的時候瞳孔裏麵浮現出映照著兩枚鮮豔靈魂火焰的血紅色瞳孔,是的!加雷烏斯開啟了艾倫的神虛視!畢竟這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瞳術,加雷烏斯也在很早之前就好奇這神虛視到底為什麽能夠在眾多瞳術中一騎絕塵、脫穎而出成為天下第一的。
    不過在親身體驗之後加雷烏斯算是明白了,這天下第一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是能說實至名歸,僅僅是還處於初級階段的神虛視就能夠具有洞悉靈能、增加視覺以及其他感官的能力,更別說加雷烏斯在以前還見過更厲害的!
    在開啟神虛視之後獵犬就算有邪神氣息的強化,可在加雷烏斯的麵前也還是跟一條普通的小狗沒有任何區別,簡直就是在溜著玩,別以為獵犬碰不到加雷烏斯是因為它很厲害,雖然加雷烏斯確實很厲害,而且還有神虛視的加持,但這並不代表艾倫就一定很弱,別忘了之前艾倫是因為突然的暈眩被偷襲的!要是沒有被偷襲的話這獵犬照樣會被艾倫溜著耍。
    隨隨便便溜了一會兒,通過獵犬僵硬且沒有任何生氣的動作,加雷烏斯算是看明白了,這條獵犬在被艾倫爆頭之後早就已經死透了,不過就是被邪神力量驅動著的一具屍體而已~
    不想玩了,而且神虛視也體驗夠了,雖說這視覺和洞察力上的增幅就連加雷烏斯也羨慕,但就是因為加雷烏斯很多清楚神虛視這個瞳術,所以它才會決定能少用的話盡量就少用,這也是為了艾倫的身體著想。
    如果猜想得沒有錯的話,前兩次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眩暈感正是使用神虛視之後所伴隨的副作用,可艾倫從覺醒到現在也沒有用幾次呀?怎麽這麽快就會出現副作用了呢?
    確實如此沒錯,艾倫並沒有使用多少次神虛視,而且每一次使用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往往越強大的力量伴隨而來的代價也是越大的,就算隻是用過幾次、即便隻用了那麽一小會兒,可是神虛視的效果那麽的強大!那麽的明顯!所以其副作用肯定也不會小到哪裏去,現在突然出現的眩暈感都隻能夠算是微不足道裏麵最輕的了。
    這也是為什麽尤燁會千叮嚀萬囑咐,叫艾倫能少用神虛視就盡量少用,最好是是不要使用的原因,因為神虛視使用得越多,瞳術對身體的反噬也就越厲害、越明顯,更嚴重的反噬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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