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來自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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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爾通過一點小心機和步步緊逼的方式就把西拉的所有靈技全部給試探了出來,雖然可以在比賽之前打聽一下,職業做很輕鬆的就能夠拿到對方的情報,但阿泰爾卻選擇了跟艾倫類似的方式,以身試險,在比賽中親自試出對方的全部底細。
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方式,雖然通過比賽的名單能夠提前知曉對方是幾階的,但也就智能化高知道對方是幾階這一點,就算知道對方是什麽派係和類型的靈使,也知道對方有幾個靈技,可對於對方的靈技都有著什麽效果是全然不知的,如果像他們兩個這樣等到在比賽的過程中親自去試探的話,很危險。
如果換在了真正的戰鬥中,真實的戰場上麵,那這樣的行為著無疑是往火坑裏麵跳。
不過對於艾倫和阿泰爾這兩個怪物來說,在比賽中選用這樣的做法也不是不行,但僅限於他們這種在同等級裏麵強到離譜的人而言……
艾倫是之前並不知道在比賽之前收集對手的情報不算違規,而在阿泰爾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如果是能夠讓他認真起來的對手,那他自然會認真起來,如果是現在這種狀態的話隻能夠說明一點,那就是阿泰爾完全就不把對手放在眼裏。
回到賽場上,麵對底牌已經全交了的情況下西拉想要翻盤很困難,注意,現在已經是用翻盤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了,畢竟除了剛才那一套一連釋放三個靈技的連招消耗掉落阿泰爾的部分靈璧之外,西拉那阿泰爾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身為遠擊係的靈使,要隨時跟對手保持安全距離是首要,但西拉根本沒有辦法甩開阿泰爾的追擊,這個胖子的速度很快,身體也很靈活,這根本就不是他那個體型該具有的!再加上饕餮魔戟自身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此時的西拉已經沒有辦法保持冷靜,慌不擇路的他唯有抬起左輪對著阿泰爾一通胡亂射擊。
之前瞄準了打都不打中,更別說是現在的亂打了,左輪靈武的子彈不是被阿泰爾躲過去,就是被饕餮魔戟半路攔截給打碎成靈能消散。
手持魔戟的阿泰爾一步步靠近,西拉緊張地開始大喘氣起來,他射擊的速度越來越快,更換子彈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腳邊散落一地的都是換掉的彈殼,目測大概有將近五十發的數量了,但阿泰爾依就毫發無傷。
就在西拉正準備更換下一批子彈的時候,阿泰爾揮舞魔戟拍打在西拉的手上,左輪靈武被他一下就打脫手飛了出去,而就在西拉還想著去把靈武撿回來的時候,魔戟的鋒刃已經瞄準了他的脖子。
武器脫手,對方的靈武已經指著自己的要害,很明顯西拉無力反抗,勝負已分。
阿泰爾笑眯眯地問到:“學長,其實剛才你在釋放完靈技之後就應該投降了的,但是為什麽你還要進行這麽多無謂的掙紮呢?還白白浪費這麽多靈能,何必呢?”
雖然很不服氣,但西拉不得不放棄,西拉鬆開手任由已經凝聚好了的子彈散落一地,正當他準備開口認輸的時候,阿泰爾卻用手比出了一個不好說話的動作,然後告訴他:“先別急著認輸投降,在知道要與我為敵的時候你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悄悄告訴你,我的魔戟在被召喚出來之後如果不見點血的話,它不會老老實實回去的~”
“你,你想幹什麽?”
伴隨著西拉做出一臉驚恐的表情,阿泰爾的第二魂段在他身旁亮起:“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第二靈技:亂舞!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魔戟全身紅光乍現,隻見阿泰爾雙手揮舞魔戟對西拉開始一頓瘋狂地砍殺,整套動作如同原始人一般瘋狂亂打,錯亂且毫無章法,但是每一次攻擊之間又有著連貫性,即便揮舞武器多的阿泰爾那中肥胖身材的人卻也毫無為何感。
隨著魔戟快速的揮舞,大屏幕上代表西拉靈璧耐久度的能量條也在急速減少,最後單手握住魔戟的長柄稍微蓄了一下力,下一秒他就快速將魔戟刺出將西拉的身體完全貫穿!鮮血當場就飛濺得到處都是,伴隨著這殺招結尾,西拉的靈璧徹底清零。
在阿泰爾將魔戟抽出的瞬間,大量的鮮血從西拉身上那條差不多半臂寬的傷口裏麵噴湧而出!如此血腥殘暴的畫麵令全體觀眾大為震驚,誰都沒有想到阿泰爾居然會出殺招!尖叫聲到處都是,而在西拉倒地的一瞬間裁判就衝上來檢查他的傷勢,醫療隊也緊隨其後為西拉進行當場的急救。
看見西拉身上的傷口就連身為醫療人員的亞西亞都被嚇得不清,這可是直接把人給捅穿了啊!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在密集抽離身體的瞬間就會因為大出血而當場死亡,根本就活不了,不過阿泰爾的最後一擊剛好把西拉的靈璧耐久度就耗完,不多不少剛剛好,就像是提前計算好了的一樣,也好在西拉的靈璧是在魔戟抽離之後才破碎的,給西拉抵消掉了這一擊致命傷。
由於這麽嚴重的傷勢以亞西亞現在的能力還應對不了,就算她有著最強治療係靈武的聖母聖吟也無能為力,所以隻能由其他高等級的治療係靈使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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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西亞當即就質問阿泰爾:“隻是一場比賽而已,你為什麽要下這麽重的手?你是想當殺人犯嗎!”
就算做出這樣的事,可是阿泰爾依舊一臉微笑,毫不在意地回答:“話確實是這樣,但我的靈武比較特殊,打久了就連我自己也控製不了啊!再說了我就是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會和學長簽生死狀的,現在他是死是活可跟我沒有關係~人不是還沒死嗎?而且不是還有你們醫療隊在嗎?”
的確,簽了生死狀確實是事實,就算西拉死了也不關阿泰爾的事情,但亞西亞就是對他的做法看不下去,一直在給阿泰爾說道理,讓他遭受良心的譴責。
可能真的是被饕餮魔戟給影響到了,亞西亞說得越多,阿泰爾就越是不耐煩,最後他終於忍不了了,抬起饕餮魔戟就朝著亞西亞刺了過去!可是周圍的人的注意力也都在重傷的西拉身上,誰都沒有發現阿泰爾的這個舉動,不過觀眾席上的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他這是殺紅眼了嗎?連醫療人員也要殺!
就在亞西亞命懸一線的時候,艾倫突然趕到阿泰爾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讓魔戟停在了亞西亞的麵前。
“差不多得了,你以為你動得了她嗎?”
冰冷的話語從艾倫口中說出,此時的艾倫臉上盡顯憤怒二字,不比阿泰爾差的殺氣正在艾倫的身上騰騰升起!
原本艾倫並不想插手管的,但是在看見亞西亞和阿泰爾產生爭執的時候艾倫就直接從觀眾席上跳了下來,還好及時趕到才化險為夷。
看著艾倫赤紅並散發出死亡氣息的雙眼,阿泰爾也睜開眼睛看著他。
阿泰爾很清楚艾倫的眼神裏麵都想要表達什麽,這是他給自己的警告,而且這也是給自己下達的最後通牒,如果阿泰爾不照做的話不管這個競技訓練場裏麵有多少人,他是真的會動手的,艾倫可管不了那麽多!
很快阿泰爾就收起了靈武,他在此露出微笑,然後誠懇地向亞西亞道歉:“對不起,亞西亞同學,我沒有控製住自己,還請你原諒我……”
而亞西亞也隻是回應:“這一次就算了,我希望你以後別再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見亞西亞被嚇得不輕,艾倫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了~快過去幫幫忙吧。”
是真的被阿泰爾的舉動給嚇到了,亞西亞隻是點了點頭就過去幫忙,召喚出靈武就開始進行輔助治療。
還好阿泰爾理智尚存,並沒有想對亞西亞繼續出手的意思,不然的話兩人可就會在這裏廝殺起來!而艾倫也再一次警告:“想打的話之後的比賽我樂意奉陪,但是如果你再對我身邊的人動手的話,那麽我並不介意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這句話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艾倫的神虛視已然開啟!關於神虛視對身體的副作用和反噬以及危害,艾倫從尤燁那樣已經聽說過了,而且他自己也親身體驗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艾倫是不會啟用神虛視的。
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將神虛視開啟,那就證明艾倫並不是在隨便說說而已,要是阿泰爾真的傷害到他身邊的人,那艾倫絕對會讓阿泰爾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通過剛才的這場比賽,艾倫終於知道為什麽聖弗萊學院的人都不想跟阿泰爾戰鬥,也很怕跟他戰鬥,因為他下手足夠狠!足夠無情!而且艾倫根本就沒有資格像亞西亞那樣去責備阿泰爾,畢竟以前的艾倫所做過的事情不僅比他多,還不比他差……
就算有人想要指責阿泰爾,可他和受害者西拉在比賽開始之前就簽訂了生死狀,在戰鬥過程中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雙方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也找不到責怪的理由,相比是阿泰爾知道自己在這場比賽中會大開殺戒,所以才會事先挑釁西拉,等到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再突然提出簽生死狀,在那種情況下西拉跟不就不會拒絕,而隻要他將生死狀一簽,那麽阿泰爾就可以無所顧及地大展拳腳。
不過艾倫在剛才跟阿泰爾對視的時候發現,他的雙眼中出現了一些血絲,再加上他的氣息和靈能波動不太穩定,就像是在修煉時因為沒有穩定好靈能的波動從而走火入魔了一樣,跟安伊麗娜發生靈能暴走時的情況很相似。
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那麽會導致阿泰爾如此嗜血殘暴的原因,多半是受到了饕餮魔戟的影響,畢竟隨著相處的時間越長,靈武對靈使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就假設阿泰爾是在八歲的時候覺醒的靈武,那到現在也有八年的時間了,這麽長的時間足夠饕餮魔戟中殘存的饕餮怨念影響阿泰爾的心智!讓他慢慢地變成像民間傳說裏麵的那個將軍一樣的傀儡。
但是僅憑這些艾倫還沒有辦法確定,因為他能夠感受得出來,阿泰爾在重傷了西拉之後並沒有任何歉意或是懊悔的表情,他反而對此表示出無所謂的態度,所以艾倫根本不知道阿泰爾的想法是什麽,更不知道他是因為饕餮魔戟的影響才會這麽做,還是這麽做是他本人的想法和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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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被艾倫用眼神警告,然後又是口頭警告,連續被警告兩次之後,隨著饕餮魔戟回到阿泰爾的靈源裏麵後,他身上之前所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也逐漸退散,阿泰爾又變回了平時見到的那個人畜無害的胖子。
他眯著眼睛微笑著對艾倫說到:“你的忠告我記住了,我很期待在之後的比賽中能夠遇見你,我相信你肯定能夠讓我認真起來的!對吧?最起碼不會像那個家夥一樣隻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
說完,阿泰爾就朝著經過醫療隊緊急治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並且被抬上了擔架的西拉走去,走到西拉的麵前,阿泰爾很誠懇而且深表歉意地對他道歉:“對不起學長,我對於我剛才的行為已經做出了認真的反省,並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而此時的西拉躺在擔架上麵,臉色蒼白根本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出來,因為是失血過多的原因醫療隊還特意從學院的醫療儲備室裏麵找來了適配的血型給他輸血,但是西拉連一眼都不敢多看阿泰爾一眼,這個胖子將會成為他一生輩子的心理陰影。
在醫療隊所有成員看來,阿泰爾的行為無疑是他們最痛恨的!身為醫療成員的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出現任何傷者,隻要有人受傷他們就會拚死進行搶救和醫治,即便隻是最輕微的皮外傷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可阿泰爾倒好,他居然毫不猶豫地用長戟將對手捅穿!
雖然戰鬥總會伴隨著傷亡的出現,可這不過也就隻是一場普通的比賽,醫療隊的人深怕在比賽的過程中會死人,可是阿泰爾呢?他這是怕殺不死對手是吧?
醫療隊裏麵其中一個男生直接衝到阿泰爾麵前,並厲聲嗬斥他:“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之前不見你這樣,明明對手已經沒有能力再繼續戰鬥下去,但你卻痛下殺手!現在才來道歉?”
見隊員如此激動,雖然醫療隊的隊長同樣的很生氣,但還是立馬製止了他:“別吵了!少說兩句,傷者還需要進行後續的治療,現在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
隊長發話了,縱使隊員心中再有多麽憤怒,但他依然牢記自己是一名醫療人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把病患放在首要的第一位!傷者為重!
不過為了發泄一下自己一肚子的怒氣,隊員還是推了一下阿泰爾,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噸位和阿泰爾噸位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即便用全力去推阿泰爾他也紋絲未動,所以隊員隻能夠強壓自己的憤怒,說到:“請讓一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至於阿泰爾,他什麽都沒有說,往旁邊移了一步,把路讓出來,亞西亞從阿泰爾身邊走過的時候她還挺生氣地對他哼了一下,而阿泰爾自始至終都是那一臉不變的微笑,等到醫療隊離場之後他也就一個人離開了這個競技和訓練兩用賽場。
因為這場比賽差點就出了事故,所以裁判都還沒來得及宣判比賽結果,但是阿泰爾和西拉兩人是雙方主動並且自願的情況下簽訂的生死狀,不管是兩邊的校方、裁判組,還是主辦方都拿阿泰爾沒有任何辦法,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指認和責罵他,就都算知道他的行為特別過火,但到最後還是評判這場比賽的獲勝者是阿泰爾,他沒有任何懸念和意外的成為了八強賽第一場的獲勝者,也是第一個成功晉級四強的選手。
上午的第一場比賽就這樣結束了,雖說過程中除了一些狀況……
離下午的比賽還有一些時間,而且飯點也到了,所以希斯蒂婭和菲菲決定叫上艾倫一起去吃,修和亞西亞就不用說了,他們在比賽期間不能離開崗位,雖說比賽已經結束了,不過他們還有後續工作要處理,至於葛雷,至今都沒有見到他人在哪。
“說去吃飯我們隻叫了艾倫,為什麽連你也跟上來了?”
菲菲很疑惑、很不情願地問跟她們走在一起的殷雨露,明明比賽已經結束了為什麽她還是跟著呢?
而殷雨露卻回答:“艾倫和我是朋友!我跟朋友一起去吃飯有什麽問題?再說去食堂就這一條路,你管得著嗎?”
說完還不忘做了一個鬼臉。
這給菲菲氣得!不過希斯蒂婭安撫菲菲不要生氣,她表示就是一起去吃一個飯而已,沒有什麽問題的。
聽到希斯蒂婭這樣說後,殷雨露附和:“嗯嗯!還是希斯蒂婭姐姐善解人意,不像某個暴躁女隻會欺負我~”
“我”
見三人這種相處方式,艾倫能夠做的也隻有在一旁勸。
來到食堂,希斯蒂婭、菲菲還有艾倫三人原本隻是想像平時一樣隨便吃一點的,但是這個時候殷雨露卻站了出來,她表示希斯蒂婭在小時候跟無眠和安伊麗娜一樣很照顧自己的姐姐,而艾倫是自己的朋友,好不容易一起吃個飯,她今天必須要請客!至於菲菲,畢竟是跟他們一起的,那就順便嘍~
於是殷雨露掏錢,給三人一人來了一份今天最貴的套餐,包括她自己在內總共四份,外加一些特別昂貴的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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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艾倫來說最貴的確實很好吃,不過沒有那個必要,畢竟艾倫在吃的方麵不挑,他認為隻要能夠吃飽就行,菲菲則是感歎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那些甜品對於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奢侈品!一個月能夠吃上兩三個就已經很不錯了,可殷雨露次一頓飯一口氣就點了五六個!這是什麽概念?都快趕上自己半個月的夥食費了!
而希斯蒂婭汗顏,在她看來殷雨露能夠請客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對於花錢沒有什麽概念啊……
“你看我幹什麽?”
在餐桌上,殷雨露看著正在大口吃著最貴套餐的菲菲,不吃飯看自己幹什麽?菲菲就用她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問。
殷雨露則是笑著問她:“現在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還是想象之前那樣繼續跟我吵架?”
菲菲喝了一口水把嘴裏麵的食物咽下去,特別有架子地回答:“哼~你該不會以為用這點吃的就能夠打發我吧?天真!不過看在是你請客的份上,吃完飯之前我不會和你計較~”
說完,菲菲一把從殷雨露的麵前搶走一塊甜品,然後一口氣塞進嘴裏麵開始瘋狂拒絕,是一點都不給殷雨露說話的機會!看此希斯蒂婭隻是叫菲菲慢一點吃,畢竟菲菲可是一個狂熱的甜點愛好者……
對此,殷雨露不屑地告訴她:“吃吧~隨你吃,隻要你能吃,本小姐今天就讓你吃到吐!”
感覺自己被挑釁了,菲菲一邊把殷雨露麵前剩下的甜點全部摟到自己麵前,一邊說:“這可是你說的啊!殷大小姐可不許反悔!”
殷雨露感覺自己被質疑了,她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然後回答:“嗬~你還敢質疑本小姐!”
看到這裏坐在旁邊的希斯蒂婭算是看出來了,其實菲菲和殷雨露並不是有意想要找對方吵架的,隻是一個的脾氣傲嬌蠻橫,另一個的性格爭強好勝,隻要有任何意見就會產生矛盾,誰也不服誰,但實際相處起來她們兩個卻是給人感覺關係最好的,隻是因為自己的性格和脾氣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時,殷雨露問到:“對了,希斯蒂婭姐姐,我記得你上個學期的時候都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讓你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呢?”
這一點說得沒錯,由於小時候的遭遇讓希斯蒂婭受到了很嚴重的心理打擊,這讓她一度對自我產生了懷疑和不自信,令她一蹶不振,在殷雨露上個學期轉過來的時候希斯蒂婭都還是那個任誰都可以欺負的自卑希斯蒂婭,也因為皇族的禁令,所以就沒有問,不過現在就不一樣,希斯蒂婭有變回了殷雨露記憶中那個彰顯皇室氣質的第六皇女!而且就是這一段時間的事情。
說到這件事,希斯蒂婭抓住了艾倫的手,這讓正在吃飯的艾倫嚇得一激靈……
然後希斯蒂婭告訴殷雨露:“這還多虧了艾倫呢!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幫助我,為我加油鼓勵的話,我也沒有那麽快能從陰影裏麵走出來。”
殷雨露順著這個話題,也說:“是啊~我也是在艾倫願意主動和我交朋友,被他的真誠一點一點打動之後才願意跟別人交流的,這樣說的話我也是受到了艾倫的影響才開始改變的!”
雖然兩人隻是在聊一些有“關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之間,多年未見一般的敘舊和互相詢問對方這些年來過得怎麽樣”的話語,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但是在經過之前兩次的事件之後艾倫變得對於這方麵特別敏感,他害怕兩人又會吵起來,嚇得他從希斯蒂婭握住自己的手開始就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艾倫不得不開口打斷兩人的對話,他問:“那個,雨露!你為什麽要稱呼希斯蒂婭一聲姐姐呢?”
對於艾倫的突然開口,還以為他要問什麽,但是在聽了他的回答之後殷雨露雖然有一點無語,不過她還是耐心地回答:“因為家裏麵的原因我小時候就認識希斯蒂婭姐姐,還有你的姐姐和安伊麗娜姐姐,是兒時的玩伴!因為我是年紀最小的,所以三個姐姐都很照顧我,都對我特別好!就拿我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
“因為三個姐姐都比我年長,所以我叫她們一聲姐姐有問題嗎?別跟我說她們三個誰都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我敢肯定無眠姐姐絕對和你說過!是不是?”
解釋完自己為什麽要叫希斯蒂婭為姐姐的原因之後,殷雨露就質問艾倫,而艾倫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殷雨露也是受不了艾倫為什麽會明知故問。
這時,菲菲說了一句:“既然殷雨露你叫小婭一聲姐姐,而我和小婭又是朋友關係,那麽你是不是也要喊我一聲姐姐啊!大小姐?”
殷雨露果斷否認:“要我叫你姐姐?你做夢吧你!是不是嫌甜品不夠,塞不住你的嘴?”
希斯蒂婭也給出了解釋,首先不管是菲菲,還是殷雨露,隻不過是和她們認識的時間不同而已,本質上來說她們對於希斯蒂婭來說都是最好的朋友,這一點無可否認,至於菲菲叫希斯蒂婭的時候用的是朋友之間的愛稱,這是因為希斯蒂婭在和菲菲相處的時候就是以朋友這個單純的身份,而殷雨露會叫希斯蒂婭姐姐,是小時候希斯蒂婭她們都是以姐姐的的身份和她相處的,而且叫姐姐也表現出來殷雨露對希斯蒂婭的尊敬和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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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希斯蒂婭已經十八歲了,再過半年她就十九歲了,比安伊麗娜小了一歲多,比無眠小了半歲,若真要這麽說的話在座的各位都要叫希斯蒂婭一聲姐姐~不過希斯蒂婭卻更想以朋友的身份和大家相處,而殷雨露對希斯蒂婭的那聲姐姐是從小叫到現在已經成習慣了,而且希斯蒂婭確實也拿殷雨露當做妹妹一樣來看待,所以對她叫不叫自己姐姐不會做要求。
聽完希斯蒂婭的回答,菲菲抱怨:“小婭,你怎麽胳膊肘往外拐啊?”
殷雨露也很得意地說:“哼哼~想要占本小姐的便宜?不可能的!”
而希斯蒂婭告訴兩人:“我可沒有特意偏袒誰噢~因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發現三人並沒有吵架,反而相處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好!艾倫也才鬆了一口氣,她們能夠像現在這樣相處是最好的,也是艾倫最希望看見的。
可能想到之後的比賽可能會遇見阿泰爾,菲菲就問殷雨露:“誒,大小姐,那個阿泰爾到底是什麽來頭?雖然早就聽說過他實力強勁,沒有人想要跟他打,但是今天看過他的比賽之後才發現他比傳聞中的還要變態!他不是你的小跟班嗎?給我們透露一下情報唄~”
殷雨露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回答:“有一點你弄錯了,阿泰爾他並不是我的跟班,而是我爸爸給我找的保鏢,貼身保鏢!”
保鏢?可是阿泰爾光從外表看來根本就跟保鏢不搭邊啊,但是要說實力的話他一個人的確能夠應付大多數的人。
但是菲菲又開始挑刺了,她問殷雨露,既然阿泰爾是她的貼身保鏢,那他為什麽沒有跟在殷雨露的身邊呢?而是讓殷雨露一個人和大家一起吃飯?而殷雨露卻表示換做平時的話隻要是在外麵阿泰爾都會二十四小時不離身保護的,至於為什麽現在阿泰爾沒在旁邊,這是因為殷雨露沒讓他跟著。
接著殷雨露又說:“最開始爸爸給我找貼身保鏢的時候其實有很多人選的,但是這家夥的出現卻讓我爸爸原本都已經決定好了的主意突然發生改變!因為當時的阿泰爾隻有八歲!當時在場的所有保鏢人選沒有一個打得過他!而且他那時也不過才覺醒了靈武沒有幾天的時間!要知道當時來應聘保鏢的都是成年人,居然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太丟人了~”
八歲就擁有那樣恐怖的戰鬥力,在聽到殷雨露的話之後幾人終於知道阿泰爾的實力是怎麽來的了,八歲,那個時候的希斯蒂婭才剛被皇室驅逐出來,菲菲同樣也是才到了覺醒靈武的年紀,而艾倫已經作為暗殺者開始執行任務,要是當時實力能夠跟阿泰爾相當也就隻有艾倫。
菲菲又問:“那你爸爸就直接雇傭他了?雇傭了阿泰爾這個來曆不明而且戰鬥力爆表的小孩子做你的保鏢?”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殷雨露回答:“當時在看見阿泰爾的表現之後我爸爸雖然已經有了換人選的想法,不過並沒有當場直接雇傭,而是先去調查了阿泰爾的身份,以免是那個仇家安排過來的。”
接著,殷雨露說根據調查的人反饋,阿泰爾並不是奧菲斯特帝國的人,而是從一個叫做烏魯吉歐的國家,以難民的身份來到奧菲斯特帝國的。
提到烏魯吉歐,艾倫有印象,因為他以前就去過那個國家執行過任務。
那是一個被夾在奧菲斯特帝國和巴薩庫索高原之間的一個小國家,艾倫還記得是因為有消息稱烏魯吉歐有一群極端的反叛分子國家領導階級跟奧菲斯特帝國簽訂歸屬條約,於是他們就開始秘密地製造一種傳播速度極快、殺生性極強的病毒武器!考慮到如果病毒爆發之後會有可能危害到帝國,所以艾倫奉命帶領著小隊前去一探究竟,命令在兩國簽訂條約之前必須的將這件事情解決。
但是那群反叛份子的反偵查能力和隱藏能力實在是太厲害,艾倫所帶領的小隊在烏魯吉歐潛伏了將近一個月之久都沒能夠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沒有任何進展,於是上麵更改命令讓他們繼續潛伏,然後在不久之後的簽約儀式上暗中保護帝國大使的安全。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直沉寂的反叛分子居然會在簽約儀式當天,用人肉炸彈的形式在儀式現場造成混亂!但可怕的並不是瘋狂的自爆,而是爆炸之後所釋放出來的毒氣!
這種毒氣的傳播速度極快,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擴散並籠罩了整個首都,而且隻要吸入這種毒氣的人不到兩分鍾就會毒發身亡!不僅如此,這種病毒還有著很強的傳染性!
在病毒爆發的一個小時之後,整個首都隻有遍地的屍體,國家的國王、帝國的大使和所有通行的騎士全部當場死亡,艾倫的小隊也幾乎全滅,要不是因為艾倫的人工肺有能夠自動過濾吸入的氣體著以功能,不然的話他也就死在那裏了!不過雖然人工肺有過濾的功能,但是艾倫還是出現了輕微的中毒現象,還是組織安排人在帝國境外給他進行半個月的隔離、治療和觀察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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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十二年前烏魯吉歐發生了毒氣襲擊事件!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能夠讓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讓一個國家覆滅的病毒,居然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成功製作出了解毒劑出來!經過研究發現,這種病毒的殺生力確實很強,基本上在中毒的一分鍾之內不注射解藥的話是必死!不過治療的方法很簡單,即便是一階的低位治療魔法都能夠殺死病毒!所以隻要在中毒的一分鍾直接接受治療的就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所以艾倫那被隔離的半個月,大多數時間都浪費了,因為艾倫被隔離的地方是在帝國邊境的荒郊野外,他們在得知病毒的治療方式非常簡單時都過去半個月的時間了。
而阿泰爾之所以能夠從那場病毒襲擊事件中幸免,還多虧他家距離王國邊境比較近,跑得快也就逃過了感染。
不過殷雨露又說,雖然阿泰爾沒有被病毒感染,但是他的父母卻受到了隱性病毒攜帶者的傳染,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不幸去世……而她的姐姐同樣也被感染,不過好在被感染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救治,但是病毒卻在她姐姐的體內發生變異,即便所有病毒被殺死,症狀痊愈也留下了不可逆的傷病。
希斯蒂婭立即問:“生了什麽病?”
殷雨露歎了一口氣,回答:“心髒衰竭,因為變異病毒對心髒造成了極其嚴重的破壞,導致代償能力大大降低,就連如今的醫療技術都沒有辦法治愈,而且還嚐試過很多辦法,也都沒有什麽效果,就像是不治之症一樣,必須得依靠昂貴的藥物才能夠維持器官的活性,但是卻改變不了他姐姐的心髒在一點點衰竭是事實……”
而希斯蒂婭又問:“真有這麽嚴重?難道就連亞西亞的聖母聖吟都沒有辦法治愈嗎?”
對此,殷雨露搖頭,大家也都知道的她想說什麽,雖然聖母聖吟確實有著第一治療係靈武的榮稱!在過往所有聖母聖吟持有者的手裏麵的確沒有治不了的病、沒有救不活的人,但是不要忘了,聖母聖吟所能夠發揮出來的效果是跟持有靈武的能力直接掛鉤,現在的亞西亞隻不過才是一個剛剛步入三,就算拿著最強的治療係靈武她也沒有能夠治療阿泰爾姐姐心髒衰竭的那個能力……
就算亞西亞很有天賦,她成長起來特別快,一年兩年的話還可以等,但是五年十年呢?阿泰爾的姐姐等得了嗎?想要治療阿泰爾姐姐那種就連當今醫療科技和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的不治之症,亞西亞最起碼都必須達到神封靈使,甚至更高的級別才有希望!可能夠在幾年時間裏麵從三階達到七階、八階的靈使有過嗎?沒有!
別忘了,阿泰爾他姐姐的心髒是一直都在衰竭的……
說出這件事情,殷雨露也很傷感,三人也說不出話了,特別是艾倫,他很難想象在得知自己的姐姐總有一天會去世的消息之後會有多崩潰,明知姐姐會在自己眼前死去,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
菲菲也有點哽咽地說:“所以,這就是他會去你家,應聘你的貼身保鏢這一職位的原因?願意忍受你那臭脾氣的原因?因為唯一能夠維持她姐姐生命的藥很貴,他這個失去國家、失去父母的外鄉人買不起那麽昂貴的藥品,對嗎?”
殷雨露點頭:“確實是這個原因,那種藥特別貴,一顆就要一個金幣!他姐姐每天必須十幾顆才能保證心髒不會衰竭,一天算是十個金幣,一個星期就是七十個!一個月就是二百一十個鉑金幣!這種開銷就算是普通的貴族都吃不消。”
當殷天誌在了解到這件事情的原委之後才下定決心要雇傭阿泰爾的,而阿泰爾將他所得的所有工資都給他姐姐買藥,可這依舊是杯水車薪……他賺的錢根本趕不上買藥的速度,於是殷天誌決定不再付給阿泰爾任何一分錢,而是把他的工資換成他姐姐想要的藥品,按天結算,他姐姐一天要吃多少顆就給多少顆,因為奧菲斯特帝國百分之七八十的製藥企業都在殷家名下,就算不在名下殷家也有一定的股份。
這樣的話殷天誌就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用最低的價格直接從製藥場那要藥品,就算這樣的做法是比虧的,但是對於殷天誌來說那點虧損分分鍾就能夠賺回來~
這就是為什麽阿泰爾會心甘情願地待在殷雨露身邊的原因,這全都是為了他的姐姐,而這種做法艾倫非常能夠理解,那種悲傷和無力感……
菲菲又問:“既然阿泰爾是作為你的保鏢住在你家的,那他姐姐又住在哪?”
殷雨露回答:“沒有身份的外鄉人來到蘭斯諾亞還能住在哪裏?當然是貧民窟嘍~動動你的腦子啊!大胸無腦的女人~”
有一點殷雨露倒是說得沒有,菲菲的胸也蠻大了,不輸給希斯蒂婭和亞西亞以及安伊麗她們三個~
這最後一個形容詞那叫把菲菲氣得,不過希斯蒂婭還是勸她不要生氣,因為希斯蒂婭知道殷雨露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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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希斯蒂婭就問:“他姐姐住在貧民窟的什麽位置?”
殷雨露就說:“具體在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隻曉得她姐姐在貧民窟一個比較大的幫派手底下管理著一個特別小的分幫,好像是叫做風歸之宿!她會無條件地接受貧民窟裏麵的一些小孩子,算是貧民窟裏麵的一個福利院吧~我爸爸經常會給風歸之宿一些物質和幫助!並不是我們扔他姐姐在貧民窟的,一開始我爸爸就邀請她搬到家裏麵來住的,但是她姐姐不願意,住在貧民窟那是他姐姐自己的意思,這個我要先說好,不然的話免得有些女生說我尖酸刻薄!”
說話的時候殷雨露還不忘用別有用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菲菲,而菲菲才被她之前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夠用動作表示自己的憤怒。
看見菲菲的表情之後殷雨露得意地笑了,然後還補充:“好像半年前就聽阿泰爾說有一個近幾年才興起的,叫做什麽餓狼幫的幫派,看她所管理的那個小分幫裏麵全是女生和孩子,就欺負他們,原本阿泰爾是想跟我請個假去處理一下的,但是我並沒有同意他去,而轉告我爸爸讓他去處理了。”
“之後我爸爸就叫人去貧民窟打了一遍招呼,但是不知道那個餓狼幫不知道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有那個實力,我們的人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又開始了!前幾天阿泰爾就要去的,還是被我給攔了下來,本來還以為那什麽餓狼幫是有什麽靠山才會拿之前的話當耳旁風,於是我就叫人去給那些家夥長長記性,結果那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流氓,隻有挨打了才記得住!被好好收拾一頓之後就不敢再欺負風歸之宿了~”
事實證明殷雨露當時的選擇並沒有錯,如果真讓阿泰爾去的話,那恐怕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就是“貧民窟發生慘案,多人當場慘死”……
但殷雨露的話讓艾倫想起來一些事情,之前他和修在皇家水道裏麵遇見的那三個小孩就稱他們是從貧民窟來的,雖然沒有提及所在幫會的名字,不過相同的都是當時有聽到那個叫做威爾的灰發亞人男生說過,他們的幫會隻有女生和兒童,而且還有一個叫做餓狼幫的幫會經常欺負他們,搶奪他們的物質,而且時間一樣都是從半年前開始的,難道威爾所說的那個想要為其分擔壓力的大姐姐就是阿泰爾的姐姐嗎?
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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