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長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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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光束升起沒有多久的時間,位於皇城裏麵的另一個傳送門就有了反應,跟之前使用的那個傳送法陣一樣,隻不過負責這個傳送法陣的人並沒有操作,因為是屬於接收裝置,隻要有東西傳送過來就會自動啟動,所有的傳送法陣都是這樣的。
雖說傳送的時間隻有短短幾秒,但希斯蒂婭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在空間流層裏麵穿梭的感覺,身處於一個五彩斑斕的空間裏麵,那裏的時間流速很明顯要比外界的快上許多,放眼望去還能夠看見許許多多的場景浮現,而那些場景就來自於奧菲蘭斯大陸的任何一個地點。
就這樣簡簡單單地體驗了一下時空穿梭之後,不過眨眼的功夫,三人就從皇城最底部,來到了幾千米之上的皇城高層。
成功到達目的地之後,之前魔法師交給凱撒九世的緊急避險裝置中的空間魔法也自動啟動,重新傳送回初始地點。
因為皇城上層是屬於居住區,也就是奧菲皇族的家,是屬於私人領地,比起行政或是其他區域,上層的傳送法陣就沒有下麵那麽多,所以在奧菲祖宅裏麵行動,大部分都是需要靠走的。
雖說麵積和占地範圍並沒有下麵那樣廣到離譜,不過還是很大的,比一整個聖弗萊學院都還要大!要知道聖弗萊學院可是修建在帝都外郊的,其占地麵積在全帝國能夠排上第二,而奧菲家族的祖宅比聖弗萊要大,單獨拎出來都是一個超大的城堡!更不要說是整個如同群山一般的皇城了。
迎接的下仆自然早早地就在傳送法陣那邊等候,三人走出傳送法陣,站上一個平台,這便是交通工具,或者說說代步工具更為恰當,畢竟奧菲家族的祖宅太大,雖然可以用雙腳自己走,但真要是自己走的話太耽誤時間,而且經常走動的話也受不了。
平台依靠磁力懸浮,就算沒有軌道或是輪胎也能夠快速移動,三人乘上磁懸浮平台之後,在侍衛的護送之下,前往長老殿。
來到大殿門前,負責守衛的是兩名騎士,希斯蒂婭隻是感受兩人的靈能波動,就知道對方的實力很強!能夠在其之上的可能隻有神封了!
兩名騎士先是敬禮參拜,凱撒九世表明來意,然後其中一個騎士說道:“請陛下在這裏稍等片刻,下仆這就派人去通報。”
長老殿,這是奧菲斯托拉斯特家族祖宅裏麵一個較為重要的地方,相當於是一個議事廳,而能夠進入這裏麵的,都是家族裏麵德高望重之人,隻有被授予長老職位之人才能夠進入長老殿之中,而這些人的一言一行就決定著整個家族。
不光奧菲皇族是這樣,隻要是曆史悠久的大家族,就都會有長老殿這個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但凱撒九世卻說:“不必了,沒有通知的必要,把門打開,本皇親自進去說。”
這就讓騎士犯了難,他解釋:“陛下,凡是要進入長老殿的都必須提前通報,這是規矩,就算是您也不能壞了規矩啊!還請您別為難下仆。”
而凱撒九世依舊堅定:“還知道自己是下仆?本皇說的,是叫你們把門打開!別讓本皇說第二次!”
今天凱撒九世的表現,讓這兩個騎士尤為震驚,因為以前凱撒九世就是一個很注重禮節的人,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霸道過,就算他們的實力在凱撒九世之上,但麵對皇帝的身份、威懾和氣場,兩人還是隻能聽話照做。
於是兩名騎士拔出腰間的配件,插入身旁凸起的平台之中,隨後轉動配件,平台內部的裝置啟動,能量通過地麵的紋路往牆上蔓延,宛如精妙的圖騰一般,當能量流經長老殿大門兩旁的雕像後,這兩座威風凜凜、宏偉高大的騎士雕像,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動了起來,兩個雕像分別從兩側推開了長老殿大門。
希斯蒂婭能不能重新返回皇室,關鍵就看這扇大門之後的人願不願意點頭了,說實話,現在希斯蒂婭十分緊張,比之前跟凱撒九世見麵的時候還要慌上數倍不止,忐忑不安、壓力山大,心跳加速,手心都是汗。
不過這時,凱撒九世主動握住了希斯蒂婭的手,他和藹地告訴她:“不用緊張,之後的事情交給父皇就行,有父皇在就不會有事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這隻手的觸感希斯蒂婭依然記得,能夠讓自己感覺到安心的,除了父親的手之外,也就隻有艾倫的手了。
而貞德芬也在一旁鼓勵:“沒問題的,要相信自己,多一點信心,拿出公主應該有的樣子出來!讓長老們看見你的改變,你一定能夠做到!”
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分開了這麽多年,雖然父親一直都是少言寡語,但是她對自己的愛都是體現在行動之中的,父愛都是無聲的,而就算貞德芬並不是希斯蒂婭的親生母親,但她對希斯蒂婭依舊視如己出,就像親生母親一樣對待著每一個孩子。
有了他們兩個做依靠,希斯蒂婭就不再那麽害怕了,而且貞德芬說得很對,要想重返皇室,就必須得先得到長老們的認可才行,要證明自己依然配得上皇室成員的資格!有能力重新做回帝國的第六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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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希斯蒂婭鼓足勇氣之後,凱撒九世也如臨大敵般,說道:“那就進去吧~進去之後你們兩人打一聲招呼就行,剩下的就交由本皇來處理,好久沒有會一會那些隻會坐在大殿之上,耍嘴皮子功夫的老東西們了。”
說著,凱撒九世還期待了起來,想必是平時的壓力,現在終於有機會能夠徹底釋放出來了……
希斯蒂婭還有一點害怕,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屬於行動派,平時話不多,戰爭的洗禮和早早地繼承皇位讓他的心智很早就成熟起來,雖然這跟他的性格有一定關係,不過更多的是為了保持皇帝的威嚴和孤高,很少將情緒流露在臉上,或是用言語表達出來,為的就是給人高不可攀和望而生畏的感覺,但希斯蒂婭知道凱撒九世的脾氣其實很好的,不管是對待其他皇妃,還是希斯蒂婭他們這些子女都是一樣,是一個好皇帝的同時,也是一個好丈夫,更是一個好父親。
可隻要他露出剛才的那種表情,就能夠感覺出來一定有事要發生!
進入長老殿,這裏就像是一個神聖的法庭一樣,隻有微弱的陽光透過頂部的玻璃照射進來,連空氣中飄散的塵埃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進來之後,凱撒九世對著大殿,大聲喊道:“各位長老,凱撒求見。”
說完,過了片刻後,幾道身影便從高台後麵的陰影裏麵走了出來,一共是七個人,他們每個人都身著華貴的皇族服飾,除了一人比較年輕之外,其餘六人不是上了年紀,就是麵相蒼老,而這七人就是整個奧菲皇族裏麵,最為德高望重,也最權威,最具有話語權的七位長老。
見到人,凱撒九世和貞德芬向幾人行禮請安道:“見過長老。”
七人分別落座於高台之上的七把寶座上後,其中一個長老開口:“凱撒,難道你不知道請見長老需要提前通報嗎?是國事繁忙讓你忘記了,還是你認為自己是皇帝就可以無視規矩?我行我素了?”
與其說是在疑問,更像是在質問。
在奧菲斯特帝國,皇帝就是萬人之上的存在,能夠站在皇帝之上的唯有神明!可是那個長老絲毫沒有因為凱撒九世的皇帝身份像其他人那樣畢恭畢敬,而是敢直接質問,語氣裏麵沒有帶有絲毫的客氣和尊敬,更像是在訓斥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想要進入長老殿來麵見各位長老,是必須要提前通報的,隻有在得到允許之後才能夠進入大殿裏麵來麵見,而凱撒九世是直接闖進來的,這樣的做法並不符合規矩,要知道奧菲皇族是最注重禮數的一個家族,硬闖進來的凱撒九世沒有被轟出去都算不錯的了,而且長老們能夠出現,都已經是看在凱撒九世是帝國現任皇帝的份上,算是給足了麵子。
凱撒九世也為自己魯莽的行為道歉,不過他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在得到長老們的允許之後,凱撒九世才道出:“這一次來麵見各位長老,是為了本皇的女兒,希斯蒂婭返回皇族和恢複她第六皇女身份的事情而來。”
要是凱撒九世不說的話,高高在上的長老們還沒有發現進來的是三個人,凱撒九世和貞德芬他們自然認識,唯獨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一個麵孔有些許陌生。
在叫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希斯蒂婭走上前來,向長老們行禮問安,雖說已經離開皇室多年,但刻在希斯蒂婭骨子裏麵的教養卻一點都沒有忘記,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用語說辭都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甚至還比大多數的皇族子嗣們還要得體。
也是在提到希斯蒂婭後,長老們看著她,紛紛開始回憶,很快他們就想了起來,這不就是好幾年前被驅逐出去的第六皇女嗎?
其中的一位長須長老便說:“已經被驅逐出去的族人,豈是說回來就能夠回來的?”
另一位絡腮胡長老也說:“別忘了她當初是為什麽被驅逐出去的!當初可是明確的說過,而且族規也明文規定,被驅逐出去的族人不得已以任何方式或是任何理由返回家族!凱撒,你帶她回來,是在挑戰家族的規定嗎?”
一位神態散漫的長老,接著說:“突然闖進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就是因為這麽一點事?我看你還是讓她從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吧~別以為這麽多年裏麵你們的那些小動作我們不知道,隻是我們不想把事情做絕了,所以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是最後的機會,還是退下吧~”
即使沒有表態,不過這三位長老的話語中,卻能夠很明顯地聽出,他們對希斯蒂婭重返家族的這件事情極其反對,雖然並沒有說任何一個髒字,但他們的話對希斯蒂婭充滿了敵意和輕視。
別看凱撒九世臉上波瀾不驚的,可是他的雙手早已攥緊成拳,氣得發抖,但他卻不能夠將情緒宣泄出來,即便在盡全力忍耐,但誰都不知道下一刻凱撒九世會不會爆發。
所以希斯蒂婭想去勸一勸他,不過卻被貞德芬攔住了,她用眼神告訴希斯蒂婭:不用擔心,你父皇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又是不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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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很生氣,不管他們如何暗諷自己,凱撒九世都不會放在心上,但他們卻將矛頭指向希斯蒂婭,這是凱撒九世無法忍受的!家人是凱撒九世的軟肋,更是他的逆鱗!不過凱撒九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時,七位長老之中最年輕的那一個長老開口說道:“好啦~各位,稍安勿躁,雖然族規有明確的規定,已經被除名驅逐的族人不能夠返回家族,不過卻沒有說被除名的族人不能夠恢複身份,我們尊敬的陛下會帶著已被除名的公主回來,想必已經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讓她回歸,不妨先聽一聽?”
在聽見這位年輕長老的話之後,剛才瘋狂擠兌希斯蒂婭的三個長老忍不住了,長須長老質問他:“庫托!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位名叫庫托的年輕長老,非常自然地回答:“我們長老會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為了商定族內的大事嗎?嫡係子嗣的回歸,對於家族來說當然是大事~難道我們不應該就事論事,公事公辦嗎?還是說要帶有個人情緒在裏麵?”
庫托的回答把那三位長老氣得不行,而這時,坐在最中間,那位看上去老態龍鍾的長老說道:“都別吵了,既然是為了原第六皇女回歸的事情,那麽凱撒,你說說看,希斯蒂婭憑什麽能夠重返家族?”
等的就是這句話!接下來就是決定希斯蒂婭能不能重返皇室最關鍵的一點。
凱撒九世恭敬地回答道:“各位長老,當年本皇的小女會被除名的原因想必各位還記得,就是因為她檢測擁有靈源,但是在本該八歲覺醒靈能的年紀遲遲未能覺醒靈能,因而無法擁有皇族族人的身份。”
“但是現在不同了,希斯蒂婭她已經覺醒了靈能,覺醒了屬於我們奧菲皇室的靈能!”
說完,凱撒九世示意希斯蒂婭,然後希斯蒂婭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的靈能,在靈能被釋放出來的一瞬間,龐大的靈能儲備量宛如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擴散開來!
要知道這裏可是在皇城,是整個帝都靈能含量最多的一個地方,即便有著帝位魔法的籠罩,神樹分支所產生的靈能在被控製了百分之八九十後,依然龐大到令人發指的程度,這一點從來到皇城腳下就能夠很清晰和明顯地感受得到。
而希斯蒂婭現在所釋放出來的靈能,除開強度的話,儲備量甚至能夠在短時間裏麵碾壓神樹分支所產生的靈能!簡直可怕。
整個長老殿大廳裏麵無處不充斥著希斯蒂婭的靈能,龐大的儲備量像是一陣陣浪濤一般以希斯蒂婭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原本安靜的大廳,在希斯蒂婭的靈能的影響下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金碧輝煌的金色殿堂,尊貴而又神聖。
感受著希斯蒂婭的靈能,長老們想感受不到都困難,就連凱撒九世和貞德芬都感覺到很是驚訝,雖然他們知道希斯蒂婭的靈能儲備量很多,但是卻沒有想到會龐大到這種讓人歎為觀止的程度!短時間內居然可以跟被限製的神樹分支相媲美,雖說被限製,但那也是神樹!試問這世上、史上,有幾人能夠做到?
雖然靈能的強度很弱,但量卻龐大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即使沒有強度的支撐也能夠形成一陣陣漣漪氣浪,向四周擴散,高坐在高台上的長老們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身處一個風口一樣,迎接自己的隻有陣陣狂風,這就是量所引起的質變。
當希斯蒂婭釋放出她的靈能之後,一切都變得一目了然,就連為首的那個長老都驚歎,希斯蒂婭不僅靈能儲備量極其龐大,就連靈能的那純度相當之高、那股波動都相當之熟悉,而這種純度本應該是身體裏麵隻擁有奧菲皇族的血脈,才能夠產生出來的,可所有人都知道,希斯蒂婭的母親,第六皇妃希爾婕並非奧菲斯托拉斯特家族的人。
那這代表著什麽呢?
這代表,即使母方並非皇族之人,但希斯蒂婭僅靠從父方繼承的奧菲皇族血脈都十分的強大!而家族靈能的純度越高,也就意味著血脈的力量就越強大,血脈越純正,尤其是在極其看重血脈的奧菲皇室之中,這樣的體現也代表著身份地位自然也就越高貴!
希斯蒂婭會被驅逐除名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她沒有覺醒奧菲皇族的家族靈能嗎?現在她覺醒出來了,而且她的靈能波動要比想象之中的還要純正更多!都已經達到跟祖上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吻合程度,更是令長老們感受到來自先代的親和和熟悉感,就連凱撒九世,他不管是靈能,還是血脈都沒有希斯蒂婭這般純正和強大。
而且現在看來,他們所有的兄弟姐妹中,論靈能儲備量希斯蒂婭是當之無愧最多的,就算其他兄弟姐妹的靈能全部加起來,可能都不及希斯蒂婭半分,純度也沒有希斯蒂婭這樣純粹。
不過也這樣說明,凱撒九世他的基因很強大,畢竟他可是希斯蒂婭的父親嘛~從基因的層麵來說,既然父母都這麽優秀,那女兒會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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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蒂婭這樣一番展示之後,貌似一切都變得明朗了起來,因為她不僅有著奧菲皇族的家族靈能,而且靈能波動和血脈中潛在的力量,要比在座任何人的都要純正!這還不明顯嗎?
正是因為希斯蒂婭僅靠釋放靈能,就證明了自己究竟憑什麽能重返家族,即便還沒有召喚出靈武,但這就夠了。
理因來說事情到這裏都清楚了,不管從哪一方麵都沒有什麽好多說的地方,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出來,隻要幾位長老點點頭,那麽希斯蒂婭回歸的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希斯蒂婭能夠回來,絡腮胡長老故作思考著,說道:“原嫡係第六皇女的確證明了自己,但回歸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我們還需要商議一下才行。”
而長須長老和神態散漫的長老,他們兩人的說辭也都差不多,反正是個明白人都聽得出來,他們並不希望希斯蒂婭這麽快就重新回歸家族,為什麽?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三個都是旁係分家的人,而希斯蒂婭是嫡係宗家的人,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讓希斯蒂婭順順利利地就回來的。
而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希斯蒂婭回歸的原因也很簡單,之前的時候凱特奢婭已經跟希斯蒂婭說過了,因為常年治國理政以及各種原因和因素,凱撒九世的身體狀態已經有所下滑,所以受夠了多年悶虧的分家就開始著手進行新一代皇位繼承者的選拔。
雖然沒有明說分家那邊派出的繼承者候選怎麽樣,但宗家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希斯蒂婭的兄弟姐妹們不是不願意參與競爭,自願棄權退出,就是因為自身能力不夠沒有跟他人競爭的資格。
隻要不出現任何意外的話,那麽下一任繼承皇位的候選者就必是分家的人!但希斯蒂婭的回歸讓分家的長老們感受到了一種如臨大敵一般的強烈危機感!
隻要是奧菲皇族的族人,就不可能不知道希斯蒂婭到底有多優秀,從小就被冠以天才之名,在各方麵都展現出驚人的天賦,隻有她不想做的事情,沒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在以前的時候,分家就把希斯蒂婭視作最大的競爭對手,當希斯蒂婭被家族驅逐除名時,分家別提有多高興了,因為隻要希斯蒂婭不在的話,那麽他們那一代嫡係的子嗣裏麵就沒有一個能夠爭得過旁係!畢竟奧菲斯特帝國的皇帝大多數時候都是一手遮天,說風就是雨的最高存在。
如果希斯蒂婭的哥哥姐姐們願意繼承的話,那麽按照世襲的製度來說,分家想要競爭很困難,畢竟宗家優秀的子嗣並不隻有希斯蒂婭一個人,但希斯蒂婭的哥哥姐姐們就是不願意繼承,而希斯蒂婭的弟弟妹妹們又沒有足夠的實力跟分家競爭,這樣的情況可把分家的族人給樂壞了。
本來以為是勝券在握的,可直到希斯蒂婭重新出現在長老殿中的時候,分家的族人再也笑不起來了。
而凱撒九世也猜到分家的長老們肯定是不會妥協的,他說:“希斯蒂婭的回歸對於家族來說,確實是一件大事,畢竟皇位繼承者的候選名單會發生改變,這怎麽能不算是一件大事呢?”
接著,凱撒九世擺出身為皇帝的威嚴和姿態,他的氣場瞬間提升了不少,甚至直接把長老們都壓了下去,接著說:“如果各位長老還有所顧慮的話,那希斯蒂婭到底有沒有資格參與這件事情先不談,不過還有一樣東西,您們應該看一看。”
再次示意希斯蒂婭,隨後希斯蒂婭收起了外放的靈能,引導靈能朝身體的一處匯聚過去,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分家的長老們徹底笑不出來了。
有著一頭卷發的長老見了,他感覺到十分意外,感歎:“是‘王者之瞳’!這孩子是王之天選!”
唯一一位女性長老也驚歎:“本以為我們這一代宗家有三人覺醒了‘王者之瞳’已經很不得了了,沒想到還會有第四個人!”
而為首的長老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注視著希斯蒂婭,庫托長老也沒有說話,不過他始終上揚的嘴角,表明著他一直都是在以看戲的心態,坐在這裏。
既然都認識,那麽凱撒九世也就不必再多拐彎抹角了,他直接了當的說道:“沒錯,本皇的女兒,希斯蒂婭,不僅有這他們這一代最純正的靈能,更是覺醒了家族的限繼血脈‘王者之瞳’,而‘王者之瞳’是王之天選的象征!王之天選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要比普通的族人要高貴和尊貴!”
“再加上希斯蒂婭最為純正的血脈,毫無疑問,就算是在王之天選中,她的身份和地位也是最高的!”
凱撒九世用皇帝的口吻,下達命令一般極其嚴肅地對長老們說:“所以,即便你們是長老,但按照家族的規定,王之天選可不是你們這些普通族人能夠隨隨便便發號施令的,而希斯蒂婭重新回歸家族這件事情,你們也沒有權利拒絕,更沒有資格說一個不字!”
“對了,這一次本皇過來並不是找你們商量,而是敬你們是長老的份上,親自過來通知你們一聲,你們認可的話自然最好,就算不認可也必須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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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皇現在還坐在皇位之上,就還是奧菲斯特帝國的皇帝!隻要本皇還沒有退位,那希斯蒂婭回歸,這件事情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別忘了,現在整個帝國到底是誰說了算!”
凱撒九世此話一出,長老大怒,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凱撒九世居然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想造反了不是?
長須長老直接怒拍而起,他質問:“凱撒!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們長老說話!真以為你是皇帝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嗎!”
而其他分家長老的反應也是如此,畢竟他們可是長老,是整個家族裏麵最德高望重的人,即便是皇帝都必須對他們畢恭畢敬,但凱撒九世剛才說的話很明顯是在跟他們叫板,如果說之前凱撒九世自作主張帶希斯蒂婭回來是想要挑戰家族的權威,那麽他剛才所說的話更是直接明目張膽的挑戰家族的權威!挑戰長老殿的權威!
凱撒九世隻不過是用皇帝的身份說了一件他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而長老們的反應會如此激動也跟凱撒九世所想的一樣,因為他們本來就是為了不讓希斯蒂婭回歸才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借口,而且他們也知道,就剛才希斯蒂婭所展現出來的,他們的確沒有任何說一個“不”字的權利,不過分家長老們依舊還在掙紮。
凱撒九世接著說:“平時,不管什麽事本皇都會優先考慮帝國,考慮家族,聽取和采納你們的建議,但這一次本皇是接自己的女兒回家,誰都無法改變這件事情!”
緊隨其後,凱撒九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也展示出了自己的“王者之瞳”!不過跟希斯蒂婭稍微偏暗淡的金色瞳孔比起來,凱撒九世的“王者之瞳”中的金色更顯眼,而且還帶有一絲華貴的銀色,這是“王者之瞳”經過進化後得到的“君王之瞳”。
微微抬起頭,用“君王之瞳”看著分家的長老們,而這抬頭,也隻是看在他們是長老的份上,所做出的最後的尊敬,凱撒九世厲聲道:“你們是長老,更是長輩,我出於對你們的尊重才會親自過來,客客氣氣地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別忘了,王之天選,是絕對的!”
說話的時候,凱撒盡顯他身為皇帝的威嚴和霸氣,不是在交談,而是在命令!並且凱撒九世這樣一說,希斯蒂婭也感覺到了滿滿的安全感,再一次感受到了得到父親保護的感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有父親替自己扛著,保護著自己,替自己出頭。
凱撒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一次不管這些長老們同不同意,他都會讓希斯蒂婭回來。
眼看自己這邊找不到理由和借口阻止希斯蒂婭回歸,可分家長老還是想要爭取一點機會,於是絡腮胡長老問為首的長老:“族長,凱撒這家夥居然在長老殿這個如此神聖的地方,公然對我們擺架子,這難道不是對我們的大不敬嗎?這難道不是在無視規矩嗎?您不管一下嗎?”
不說話並不代表沒人,分家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請求族長嚴懲凱撒,而宗家長老們也看不下去了,這哪忍得了?必須幫忙!
女長老反問:“從一開始談及到希斯蒂婭回歸家族的事情時起,你們就百般阻撓,即便希斯蒂婭證明了他血脈的高貴和純正,就算是拿出了‘王者之瞳’後你們依舊不依不饒的,怎麽?是害怕希斯蒂婭回來之後,你們分家原本到手的皇位繼承權從手裏麵溜走了?”
隨後,宗家和分家的長老們開始吵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形象,要不是中間有一個族長的話,恐怕兩邊就打起來了。
而希斯蒂婭也是沒有想到,記憶裏麵不苟言笑、德高望重的長老們竟然會因為自己回歸家族這件事情互相大打出手,而凱撒依舊站在希斯蒂婭和貞德芬前麵,為他們擋下一切,隻要有凱撒在,那麽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她們兩人有任何危險。
正當雙方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坐在主位上的族長發話了:“夠了!還知道自己是長老?還知道這裏是長老殿?你們是把這裏當成菜市場了嗎?還當著小輩的麵前如此不管不顧地吵架,成何體統?不懂規矩的到底是誰?我看你們是嫌在長老這個位置上坐得夠久了是吧?”
雖然族長的聲音蒼老,但其渾厚的嗓音中有著很強的威懾性,被族長責備之後,那幾個長老都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跟凱撒他們不起來,長老們年紀很大,甚至都算是希斯蒂婭爺爺輩的人了,但是在老族長的麵前,剛才眾長老的表現就跟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而且他們跟老族長比起來確實也是小孩子。
教訓完一眾長老的失態行為之後,族長又對凱撒九世說:“凱撒,雖然你是帝國的皇帝,權利自然是帝國裏麵最大的一個,不過不要忘記,都是誰在背後支持你的,作為皇帝就該有皇帝的威嚴,但是卻不能目中無人,不懂規矩。”
族長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確了,皇帝在帝國確實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但事實上帝國的統治階級卻是有三個,皇族、教會以及參議院,隻是皇族占據著主導權,可是在另外兩方勢力的牽製之下,皇室很難做到獨裁統治,而教會和參議院存在的意義也就是為了這個,都是萬年前祖先們立下來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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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局勢慢慢地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幾年來,雷歐尼斯教會的動作越來越大,是個明白人都知道教會想幹什麽,隻不過這麽多年以來皇室都沒有失去絕對的領導地位,所以教會想要在短時間裏麵做點大動作還是很困難的,也不能夠不防也,畢竟現在雷歐尼斯教會的那個教皇野心很大,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就算教會真和皇室發生衝突的話,教會的勝率也並不是很高,怎麽說皇室那邊都還有萬宗參議院支持,即便局麵變成了最壞的情況,雙方打起來,那麽就以皇室那邊的戰鬥力而言,教會想要戰勝皇室是不可能的,先派出帝國的最強戰力“聖殿十二騎”,即便隻有聖甲軍,對於教會來說都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要知道奧菲斯特帝國的聖甲軍可是全大陸戰力第一的軍隊!更別說皇室還有其他的戰鬥力。
而教會呢?教會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戰力,都還是百年前組建起來的“審判之庭”,可想要僅憑戰鬥修女和女武神,想要跟上千萬規模的聖甲軍抗衡的話,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不管是最強戰力,還是人數規模、基業和底蘊,都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凱撒能夠成為皇帝,除了他通過自己的能力在皇位爭奪戰中取得了勝利,以及他自身的能力和努力之外,還有就是靠著皇室的支持,既然皇室能夠讓凱撒成為皇帝,那麽自然也能夠把他從皇位上拉下來,不過這種事情不僅需要他們這幾個首席長老和其他長老的同意,還需要教會和參議院的支持才行。
作為宗家的人,族長和另外兩個長老肯定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不僅是為了宗家所在的嫡係,更是因為凱撒九世在位的這些年裏麵,帝國得到了巨大的發展和進步!完全比得上曆史上最為強盛的時期!甚至還有能夠超越的趨勢,這是功不可沒的巨大功勞,光憑這一點凱撒九世這個皇帝就不可能會被隨隨便便被免職,這還隻是凱撒九世為帝國付出的汗馬功勞之一。
而長老會那樣說,主要還是為了穩住分家長老們的情緒,雖然凱撒九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理直氣壯,並且長老們各個身居高位,從來都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過話,而今天凱撒九世就做到了,他就用身為皇帝的高傲,做了一件他一直以來都想做,卻沒有機會做的事情,這可把分家長老們氣得不輕。
即便沒有明說,不過也都知道分家長老們在想些什麽,但是作為一族之長,就算是宗家的人,但族長絕對不能夠偏袒任何一方,因為一個家族想要強大,那就絕對不能夠窩裏鬥,再說,雖有嫡係和旁係之分,但兩家的身體裏麵畢竟都流淌著相同的血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知道族長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於是凱撒九世便低頭向長老們,為自己之前的行為道歉,因為能夠看見那幾個老家夥的臉被氣得發黑就已經夠了,偷偷爽一下就差不多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傷了和氣,讓宗家和分家本來就有一點僵硬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就不好了。
道歉歸道歉,不過凱撒九世在道歉的時候依舊擺出他身為皇帝的姿態,說直白點就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一點都不誠懇,這種態度的道歉更有一種不情願的感覺,還不如不道歉。
神態散漫的長老就問:“族長,不能夠因為凱撒是您的孫子,您就偏袒他啊!他對長老大不敬,這樣就算了?”
是的,凱撒九世是族長的孫子,而族長亞力山德羅是凱撒九世的爺爺,還是親爺爺!也就是說老族長曾經也是帝國的皇帝,他執政的時候正好發生了第四次天神戰役,在亞力山德羅的統帥和帶領之下,奧菲斯特帝國漂漂亮亮地打下了這場戰爭,成為戰勝國之一,隻不過是在退位之後不再參與國政方麵的任何事情,回到祖宅,擔任家族族長,開始養老生活,安享晚年。
在聽見神態散漫的長老的質疑之後,亞力山德羅微微轉過頭去,用他那蒼老卻深邃的雙眼看著他,緩緩道出:“克菲斯,我是家族族長,自然不會因為凱撒是我親孫子就偏袒與他,在我這裏每一個人都一樣,都是家族的一份子,我自會公平處理,雖然凱撒對待長老的態度不好,但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們應該都能夠明白凱撒他為什麽會態度不好,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這個族長的處理不夠妥當?有意見?”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雖然從語氣上聽不出太大的變化,但光是看著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這位叫做克菲斯的長老就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一瞬間變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很聽話、很乖巧、很老實,而且另外兩個分家長老也是一樣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畢竟亞力山德羅可是第四次天神戰爭時期,奧菲斯特帝國的皇帝,無論是才能,還是手腕,都相當厲害,那能是一般的皇帝嗎?
也知道之前亞力山德羅是在容忍,不過已經打過招呼了,要是再繼續的話那就不像話了,畢竟過度容忍隻會成為放縱,所以分家的長老們在壓力山德羅的威懾之下,都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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