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初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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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墮化體這一特殊體質的艾倫能夠使用靈能,隻是效果微乎甚微,也不會出現像適用靈能體質的人在接觸到邪能之後,會對身體造成損傷的情況。
    首先,靈能並沒有危害,而且靈能是由世界神樹帕巴拉所產生的 具備著蘊養萬物,創造生命的力量,就算是魔物在接觸到靈能之後也不會有什麽嚴重的影響。
    如果把靈能比作甜粽,邪能比作鹹粽的話,那麽吃習慣了甜粽的人自然是很難接受鹹粽的,而習慣吃鹹粽的人同樣也接受不了甜粽,兩者吃下去之後都沒有危害,隻是難以接受罷了。
    同樣,艾倫當然可以接受靈能的力量,隻是由於體質原因導致靈能對他的幫助不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至於為什麽邪能的危害性很大,舉個簡單的例子,靈能的力量溫和且適配性高,適合所有的生命體使用,但邪能的力量要強於靈能,且力量極其的狂暴躁動,用醫學的話來說,靈能是用於長時間進行溫和治療的療程藥,那麽邪能就是一針見效的猛藥、特效藥。
    療程藥的治療時間長,但藥性溫和,不會造成什麽不良反應,可特效藥雖然見效特別快,但藥性極其猛烈,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那也就是難免的事了。
    再說回力量本身,神樹帕巴拉被譽為“世界之樹”、“生命之樹”,是奧菲蘭斯大陸的根本,大路上的一切生命都由神樹所孕育,也依賴著神樹的力量成長、生存,相比較起人工製造的奶粉來,母乳要更加適合小嬰兒,同根同源的力量自然也會更容易接受和使用。
    但作為於靈能保持在對立麵的邪能,其所具備力量的強大自然不必多說,有很多例子都能夠證明這一點,而導致大多數生命體對邪能的使用少,甚至不使用,將其視作禁忌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邪能本身強大的力量所在。
    人類認為,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邪能是外來者,並非是這個世界原有的東西,因為邪能不僅不是來自於神樹,而且還有著跟靈能截然相反的力量,很難將邪能和神樹聯想到一起,因此原住民接受不了外來物質也很正常。
    既然是神樹創造了這個世界,那作為神樹造物之一的人類自然也就被創造成了適應於靈能的產物,邪能的力量固然強大,大多數神樹造物都接受邪能的力量,就算能夠接受也難以控製,容器無法邪能過於強大的力量,結果無疑是會對容器造成損傷,再加上邪能本身具備不俗的邪性,對生命體造成損傷的同時還會機會血肉異變,並且這種邪性對精神也會造成影響。
    這一些列的危害最終會導致一個鮮活的生命發生墮化,變成一個怪物。
    而對於具備墮化體質的生命體而言,就不再存在這種威脅,因為體質從根本上就發生了改變,準確來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出現了改變,不管是艾倫,還是莫亞斯特,他們還在母胎之中的時候,體質跟常人無異,都是適應靈能的體質。
    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讓他們還沒有成熟,不足以離開母胎的時候就發生了異變的情況,莫亞斯特曾經也進行過有關於這方麵的調查,結果表明這種異變跟基因沒有關係,如同突然之間莫名其妙地就變異了一樣,就像是一覺睡醒了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了一個係統一樣。
    找不到原因,也得不到考證,既然無法用科學的方式來解答問題,那麽就隻能夠選擇去相信玄學或是神學了,畢竟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
    再者,莫亞斯特生前所處的那個時代,是距今最少萬年之前,那時的科技不像現在這般發達,那時的人們普遍都是信神論者,即便到了如今這種科技極度發到,人類甚至已經掌握了可控核聚變技術的現在,信神論者依舊很普遍,不然為什麽宗教能夠做到跟一個國家平起平坐的位置,保持這麽長的時間呢?
    當然,誕生於那個太古時代的莫亞斯特也不例外,既然不管用任何方法都找不到答案,那麽就隻能夠去相信神了,所以他認為自己的這種特殊體質是上天所賜予的,是為了讓自己完成某個大業,才會讓自己變成這種萬裏挑一的模樣。
    邪能到底是好是壞,莫亞斯特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但最起碼邪能對於他而言是百利無一害的,事邪能成就了他,讓他從一個碌碌無為的萬千普通人之一,攀登上了這個世界的頂峰,讓他能夠站在巔峰之上去俯瞰這個世界,讓他的理念法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感官。
    為什麽人類如此抗拒和懼怕邪能?
    說到底還是處於未知的恐懼,這是生物的本能,神樹創造了人類,人類理所應當的適應神樹的力量,也就是靈能,而跟靈能背道而馳的邪能自然不受待見,邪能的力量強大,人類無法駕馭,會被反噬、會受傷,所以會害怕。
    但再看看別的,人類從最開始懼怕靈獸,到後麵開始跟靈獸接觸,了解靈獸,獵殺靈獸,最後還可以圈養靈獸,更能夠通過技術進行人工繁殖,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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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人類懼怕靈獸,是因為未知,但是在經過長期的接觸之後人類慢慢了解了靈獸,不再害怕靈獸,甚至將靈獸變成了掌上的玩物,將其支配。
    這不僅是人類自身智慧會和技術增長的原因,更因為對於人類而言,靈獸基本上保持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可邪能就不同。
    人類沒有辦法了解邪能,研究不透徹,因為人類的基因之中就存在著對邪能的抗拒和抵觸,再加上足以致命的危害性,讓人類對邪能嗤之以鼻,不願意接觸,就更別說是研究了。
    若邪能同樣源自神樹的話,那麽邪能對於人類而言,其地位肯定根現在的情況截然相反。
    既然不是源自神樹,那麽邪能是從哪來的?又是通過什麽方式來到這個不屬於它,也不應該存在它的世界?
    說到這一點,莫亞斯特隻是用手指了指地下,看見這種動作後艾倫很快就意識到,邪能或許是通過在自己腳下,那一道不斷湧現魔物的空洞深淵,來到這個世界的。
    可據艾倫所知,有關於魔物最早的記載隻有幾千年的曆史,不過也沒差人類的曆史多少,也就一兩千年而已,但莫亞斯特作為最早的那一個時代人類,在他那個時代就已經有了邪能的存在。
    由此證明,邪能的出現遠在魔物之前,這不禁讓艾倫更加好奇,那深邃黑暗的深淵裂隙的後麵,究竟都隱藏著什麽秘密……
    艾倫有這種想法,是在莫亞斯特的意料之中,因為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拒絕這種未知的誘惑,這也是本能,就連莫亞斯特當初也產生同意的想法。
    隻不過他就對艾倫說了一句話。
    “在那深邃詭譎的黑暗之中,藏匿著能夠足以顛覆你一切認知的東西,但墮入黑暗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你是否做好了這個準備和覺悟?”
    “就算你下定了墮入黑暗的決心,也不要操之過急,因為現在的你還沒有踏足黑暗的資格和能力,不過來日方長,今後你會有這個機會的~”
    莫亞斯特的話簡單明了,以艾倫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去觸及他口中的真理,可莫亞斯特越是這樣說,艾倫心中的好奇就越甚!連莫亞斯特這種問鼎巔峰的至強者都能夠被吸引,更何況還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十不足以的艾倫呢?
    如果艾倫想要從根本上變強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邪能進行修煉來提升他的實力和境界,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存在。
    由於艾倫是墮化體,對靈能沒有任何的適應性,而他在此之前也都是依靠靈能來進行戰鬥的,靈能進入他體內之後,已經發生變異的靈源沒有辦法吸收,將其轉化成他的力量,這就會導致一部分沒有辦法排出的靈能殘留在艾倫的體內,逐漸在他體內淤積,積少成多,最後形成固化的物質。
    就像是心腦血管疾病一樣,淤血堵塞血管影響血液的正常流通,久而久之非但不會為艾倫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有害。
    所以,艾倫想要真正開始修煉的話,最首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徹底清除體內殘留的靈能,讓他的身體回到最初的狀態,然後再通過邪能從頭開始。
    這樣雖然能夠讓艾倫可以進行修煉,提升境界,但這種做法也很有可能會讓艾倫目前的修為境界倒退,畢竟艾倫腺現在二階的實力完全就是要靈能的堆積,再加上神之武和加雷烏斯的力量強行提升起來,是虛浮的,不穩定的。
    若是清除掉體內的所有靈能,那依靠靈能堆積出來的實力自然會消散一空,不過這對於艾倫來說無所謂,畢竟這是關乎未來的一件事情,他不可能為了眼前這一小點可有可無的利益,就斷送了自己能夠清楚看見前程的希望!
    舍棄掉靈能!艾倫對這一點無比堅定。
    而莫亞斯特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換血的方法,通過讓艾倫吸收大量的邪能來徹底替換掉他體內的靈能,但現在依舊還不能完全舍棄掉靈能,因為艾倫準備的魔石量完全不夠用。
    邪能不像靈能,在這個世界上無處不在,通常情況下邪能隻會出現在魔物身上,準確來說是魔物體內的魔石之中,魔物是通過吸收邪能轉化成魔素儲存在魔核之中,然後經過時間的沉澱形成魔石,所以想要得到邪能的話隻能夠通過魔石這一個途徑。
    艾倫在吸收了魔石之中的魔素之後,還需要再一次進行煉化,將魔素中所蘊含的邪能提取出來,那才是對他最有用的。
    還或者邪能一般隻會出現在一些特定的環境裏麵,比如說費斯克地下大迷宮的深層,或是一些其他的地心城迷宮裏麵也會蘊含邪能,隻要是有魔物出現的地方,那就免不了有邪能的出現。
    但是一般這種蘊含邪能的地點都會受到了國家的嚴格管控,別說是深入其中,就連靠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對於艾倫來說他想要獲取邪能的唯一途徑,就隻有獵殺魔物,奪取其體內的魔石這一個辦法。
    魔石的個頭也大,完整性越好,其中所蘊含的魔素就越多、越純,能夠從中提煉得到的邪能也就越多,強度自然也不用說,畢竟等級越高的魔物,其所擁有的魔石就也大,既然都是高等級的魔物了,所擁有的魔素強度會弱嗎?魔素強度很高,就更別說是經過提純之後得到的邪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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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進行大換血,將艾倫體內殘留的靈能全部替換掉的話,無疑是一場大手術,要做的話就得一步到位,一次就徹底把艾倫的“血”給換幹淨,但就憑艾倫手裏麵這十幾塊如同嬰兒指頭般大小的魔石碎片,想要用來做一次徹底的換血手術顯然是不夠的。
    不過辦法總是有的,莫亞斯特就有那麽一招專門用來吸引邪能的陣法,用聖夏那邊的說話,這種陣法叫做招陰鎮,是專門用來聚集陰氣的陣法,而陰氣就是聖夏那邊對於邪能的叫法。
    所有,想要收集大量陰氣的話,招陰陣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關鍵步驟。
    雖然招陰陣的布陣和使用方法莫亞斯特可以傳授給艾倫,但是考慮到目前艾倫的能力有限,還不能像他那樣完美地使用招陰陣法,要是掌握不了招陰陣的話,吸收了大量邪能卻無法控製,就會導致走火入魔,邪能暴走的下場和結果可不是靈能暴走能夠與之相比的。
    所以,現在就算有辦法,不過也得慢慢來,為了今後飛速的提升,現在首要的是先打好基礎,比起一蹴而就,還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來要更為保險。
    現在艾倫要做的就是吸收魔石裏麵的邪能,先用這些邪能慢慢替換到體內殘存的靈能即可,做法也很簡單,就像靈使修煉那樣子,先吸收,然後提煉,最後融入靈源之中去,由於邪能和靈能相反的特性,讓邪能融入靈源後,再通過靈源讓邪能流經全身百骸,用這樣的辦法將靈能給逼出來。
    這樣的做法艾倫有過類似的經曆,就是在森克幸吸收邪能能量的那一次,但跟那一次不同的是,邪神能量裏麵的確含有邪能的成分,但並不純粹,而且那一次艾倫還隻是簡單地使用,並沒有吸收煉化,而這一次艾倫要做的是吸收魔素,提煉邪能,然後融入靈源之中去。
    上一次使用邪神能量對艾倫造成的負擔就已經不小了,想必一次所帶來的苦痛隻會比那一次更加強烈,但艾倫並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因為如果這是變強必須要經曆的,那麽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為了自己拚了命也要守護的人,不管何種苦痛他都願意承受!
    現在艾倫就要開始用他手裏麵的那些魔石碎片來進行嚐試,開始一點一點地來替換掉殘留在體內的靈能,雖說“大換血”這種事情一步到位自然最好,但考慮到艾倫目前的承受能力有限,第一次就進行徹底的替換他的身體恐怕會承受不住。
    而且就算艾倫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可就以目前所有的資源來看,是沒有辦法支持進行徹底“大換血”的,即便能夠依靠招陰陣匯聚足夠多的邪能,但艾倫現在還沒有辦法掌握招陰陣,要是導致邪能暴走的話,那結果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敢想象。
    所以,在艾倫自身沒有基礎的底子,對能夠加快修煉的招陰陣熟練掌握之前,進行徹底“大換血”還是太魯莽了,現在隻能夠通過循序漸進的方法,先讓艾倫自身打下一定的基礎,在這個期間還要掌握使用招陰陣的方法。
    說起來,艾倫還沒有煉化過邪能,之前跟邪能有所接觸的兩次,在森克辛觸碰到邪神能量的那一次,以及在神樹大森林裏麵接觸到魔石碎片的那一次,那兩次都是邪能主動侵入他的體內,隻能夠說是在接受到邪能之後短暫地增強了力量。
    就像是希斯蒂婭的奧菲皇族靈能一樣,他人可以接受奧菲皇族靈能的給予,補充消耗、屬性強化,但並不能從根源上得到提升,等到奧菲皇族靈能靈能被使用完,或自動是消散之後,得到的強化就會消失。
    當時艾倫也搞不懂情況,為什麽自己明明沒有主動吸收,那祭壇裏麵殘存的邪神能量,和魔石碎片裏麵積攢的魔素,就像是半夜溜進廚房裏麵的老鼠一樣,聞著味兒就找上艾倫了,不由分說一個勁兒地就往艾倫的身體裏麵,往靈源裏麵鑽。
    不過現在在經過莫亞斯特的一番講解之後,艾倫這才明白,會導致之前那種情況的原因,無他,就是由於自己這個特殊的體質所導致,但更正常的靈使比起來,墮化體不管是在修煉,還或者說是在與之相關的其他方麵上都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不為什麽,就因為墮化體會吸引邪能,能夠讓邪能主動地靠近自己,但若是正常的靈使就做不到這一點,不管是什麽境界的,什麽等階的,隻要是適用靈能的正常靈使,他們就不可能做到能夠讓靈能主動地靠近他們,甚至是讓靈能主動融入進他們的靈源之中去也不可能。
    而墮化體卻能夠做到這一點!這是正常靈使不可比擬的巨大優勢!這就能夠讓艾倫在今後的修煉過程中得到事半功倍的功效,甚至讓他一次修煉的成果足以比得上正常靈使修煉好幾次!
    這效果堪比修煉作弊器啊!
    而且隻要條件和時間允許,那艾倫很快就可以把過去好幾年落下的進度給補回來,甚至還能夠做到反超!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前提是艾倫必須讓他這幅極其特殊的軀體進行合理的運轉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紙上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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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開始吧~”
    準備工作很簡單,就是準備好一些魔石碎片即可,畢竟這是艾倫第一次嚐試吸收並煉化邪能,最主要的是讓艾倫找到那個感覺,打下基礎之後為之後的彎道超車做好準備,所以量大反而得不到該有的效果。
    那該怎麽做?
    由於靈源的便於,艾倫吸收不了靈能,更何況是煉化了,他沒有經驗,不過凡是都有第一次,莫亞斯特告訴艾倫,煉化聽起來晦澀難懂,但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邪能融入靈源之中,然後去感受邪能之中那一部分能夠讓靈源變得躁動、活躍的能量,之後就隻保留住那一部分的邪能即可。
    在不斷吸收新的邪能的同時,讓那一部分的邪能始終留在靈源之中,讓靈源自己去融合那一部分邪能,這就是煉化的過程。
    不過艾倫在進行煉化的時候會比較輕鬆,因為他不完全不需要去引導外界的邪能融入體內,外界的邪能會被他吸引,自動朝他靠攏,並融入他的靈源之中去。
    這就讓艾倫省去了吸收邪能的步驟,讓他能夠更加專心地去感受需要煉化的那一部分邪能,再通過呼吸吐納的方式,把對境界提升沒有效果的雜質排出體內,以此不斷往複循環。
    這就是修煉的完整流程,而這個流程是艾倫第一次嚐試,今後這套流程的各個步驟和細節都會刻骨銘心一般,深深在他的腦海之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神經反射?肌肉記憶?準確來說是靈魂所形成的記憶。
    僅僅隻是握在手中,艾倫就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魔石碎片之中所蘊含的魔素正在躁動,就像是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影響下,所產生的共鳴一樣,一顆顆不足小拇指般大小的魔石碎片像是安裝了電動小馬達一樣,堆在一起,在手中跳動著。
    同時,艾倫還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微不可查的東西正在往自己的手心裏麵鑽,動靜很小,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感受卻是實實在在的,也是真實的。
    很快就能夠看到這些魔石碎片的光澤相較起幾分鍾之前,有明顯暗淡的跡象,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能夠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魔石中所蘊含的魔素正在流失。
    魔素並非流失,就是進入了艾倫的身體之中去,艾倫感覺到有什麽小東西往自己手掌心裏麵鑽,這就是魔素進入他體內的證據!
    進入手掌的魔素,正在一點一點地往手腕處蔓延、擴散而去,乍一看就像是艾倫的皮膚上出現了裂紋一樣,那淡紫色的裂紋宛如具有生命一般,緩緩地朝著艾倫的小臂往上爬去,而手中和手腕那邊的裂紋依然消失不見,這仿佛具有生命的裂紋像是一個正在移動的整體,能夠在艾倫的皮膚上清楚地看見它活動的軌跡。
    等到手中的魔石碎片全部暗淡下來,變得跟一些隨處可見的石頭沒有什麽區別時,艾倫挽起袖子一看,自己的小臂上已經布滿了淡紫色的裂紋,這些裂紋跳動著,能夠感受到其中所蘊含的力量。
    同時,一股躁動的感覺在艾倫心中出現,而後蔓延全身,就像是上一次在神樹大森林裏麵接觸到魔石那樣,魔素,準確來說應該是邪能會給艾倫帶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好比千裏馬遇到了伯樂,連沉寂已久的血液在魔素入體的這一刻也蘇醒了過來。
    歡愉?激動?還是透徹骨子的爽?艾倫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匯來形容此時自己的內心,還有身體的狀態,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沒有任何的不適或不良反應,他現在的狀態很好!
    看著魔素一點點地朝著自己靈源所在的位置靠攏,艾倫能夠感受到魔素的流動,仿佛身上凡是於魔素接觸過的地方都變得活躍了起來,這還是艾倫第一次這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骨骼是活的,血肉是活的,就連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覺醒出了屬於它自己的意誌和思想一樣,都在為魔素的到來而歡呼雀躍。
    魔素從手心出發,經過手臂,胸膛,最後在艾倫的胸口正中心的位置停了下來,並不是因為魔素在艾倫的身體裏麵迷路了,找不到才停了下來,而是因為魔素已經抵達了目的地,胸口正中心就是靈源所在的位置。
    不過在抵達目的地之後的魔素並沒有著急融入靈源,像是在準備著什麽一樣,解開上衣,露出胸膛,艾倫低頭看見淡紫色的魔素在自己的胸口處跳動著,從最開始無規律的跳動,漸漸穩定了下來,最後直至跟自己的心髒達成了百分之百的同步率!
    心髒每跳動一下,魔素也會跟著閃爍、律動一下,這是魔素的反饋,就像艾倫的身體熱烈歡迎著魔素那樣,魔素也極其的喜愛艾倫的身體,若換做靈能的話可不會這樣。
    進入艾倫身體的靈能,就像是沉入海底的石頭,隻有剛於海麵接觸的一瞬間會出現強烈的反應,可是在反應平息之後就死寂了下來,但魔素不一樣,它就像是放歸大海的魚一樣,在其中暢遊,時不時還會躍起海麵以表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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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這種感覺很不錯,不過享受一下就可以了,別愣著,趕快吸收,之後的感受會更加深刻。”
    見艾倫隻是因為魔素入體所帶來的感覺而入了神,這讓莫亞斯特有這種自己麵前出現了一個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村莊裏麵的村民,突然來到外界的大城市之中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沒見過世麵。
    不過說起來,可不是誰都能夠享受這種感覺的,若不是因為天賜的墮化體,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在魔素侵入身體的一瞬間,那就便是痛苦折磨的開始,也就是說,這是獨屬於他們的美妙體驗,而這也隻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被莫亞斯特叫了一聲,艾倫這才依依不舍地從剛才那奇妙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他也知道艾倫不能再等了,因為在他的腦海之中,那一股魔素此時就宛如一位身形若隱若現的美麗女子,正躺在床上朝自己招手,期待著於自己發生些什麽一樣。
    這是青少年懵懂心智開始走向成熟?還是平時裏麵沒少聽修和菲菲他們講葷段子所致?還是在自己的腦海、內心深處有永遠無法忘懷的倩影,是自己的渴望?亦或是這方麵擠壓已久的欲望?
    艾倫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知道一點,自己不能夠辜負等待著自己的魔素,或許踏出這一步之後,自己就會徹底的改變,但艾倫更清楚,這的確是自己唯一能走的路,也是自己唯一的選擇。
    原地盤腿坐下,艾倫深呼吸幾口,快速地挑戰自己的狀態,準備開始吸收。
    可能是受到了魔素的影響,就連平時像塊石頭那般沒有任何反應的靈源,在此時都變得異常活躍了起來,這也讓艾倫能夠更好都去控製靈源。
    靜下心,艾倫念頭一動,靈源開始吸收著縈繞在其周圍的魔素,在魔素進入靈源的一瞬間,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讓艾倫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的,不禁身子一顫,不過這並非是負麵的感覺,反而是讓艾倫突然發出了一句“活著真好”的感歎。
    如果要說他長這麽大,這麽多年來最舒服的時候是何時?那麽艾倫絕對不會有任何一點由於,開口說出就是現在!以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雖然緊逼雙眼,而且表情上也能夠看出有一絲絲痛苦,不過還是喜悅要占據更大的一部分,之所以艾倫會感覺到痛苦,這是因為被吸收進入靈源之中的魔素,開始於艾倫體內殘留的靈能產生了反應,兩股力量在相互排斥,甚至剛見麵就直接幹了起來,把艾倫的身體當成了戰場,絲毫沒有顧及這幅身體主人的感受。
    兩個從根源上就截然相反的能量,在自己的體內相互碰撞、糾纏、鬥爭,這種感覺自然不好受,不過也好在兩股力量並不是很強大,雖然痛苦,起碼能夠忍受,看來沒有一開始就讓艾倫使用招陰陣聚集大量邪能進行換血的做法,是很正確的。
    之前,艾倫是站在靈能的那一邊,抵禦著邪能的侵蝕,不然自己被那種邪性的東西所影響,但現在艾倫的立場卻不同往日了,這一次他毅然決然地選擇站在邪能的那一邊,跟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天降”,對付著那陪伴了他有段時日的“青梅竹馬”。
    可能對於靈能來說,艾倫就是一個踏上邪途,不如正道的背叛者,可什麽對自己是最好的,什麽才是最合適自己的,這一點隻有艾倫知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最起碼在艾倫自己看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錯。
    不管是名門正道,還是外門邪道,都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最起碼對於別人來說他們有權利選擇,是堅守本心,還是被欲望和利益所吞噬,可是艾倫呢?他沒得選。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錯,在他人看來錯誤的事情,對於艾倫來說卻是唯一一條能夠讓他得償所願的道路,他怎麽並不隻是為了自己,更多的是為了他所在意的人。
    可以說艾倫是自私的,他為了自己想法,一己私欲不惜違背加雷烏斯的警示,不僅跟莫亞斯特繼續接觸,還在莫亞斯特的幫助之下開始正式接觸邪能。
    可也不能夠說艾倫自私,因為他選擇這樣做不是為了他一個人,艾倫從來都不是一個隻會在意自己的人,正是因為他的心中有所念、有所想、有在意的、也有牽掛,為了心中那一道道絕對不能夠辜負的身影。
    即使會被別人無解,會被別人惡意的給敵視,艾倫也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改變不了世人那根深蒂固的想法,所以他不會去刻意讓別人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他也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對艾倫而言,過程怎樣都無所謂,隻要最後的結果是自己最開始所期望的那樣就可以了,就像人在極度饑餓的時候,腦海裏麵僅有的想法就是填飽肚子,隻要能夠消除到那種饑餓的感覺,至於吃的是什麽,那都無所謂。
    隻要自己能夠守護好自己還守護的人,做到自己對自己的承諾,那麽做的一切就得是值得的,如此,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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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自己在意的人,在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之後,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那該怎麽樣?解釋?這種事情可不是解釋就能夠一了百了的,說到底禁忌會是禁忌,是因為一旦觸碰之後就無法改變事實,艾倫沒有想過這種結果,因為他不敢想……
    隻能夠默默祈禱,自己所在意的人們別看見自己這幅醜陋的模樣……
    隨著魔素不斷地被靈源所吸收,艾倫即便是閉上眼睛都能夠感覺到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像是藥磕多了一樣,一種飄飄欲仙、欲仙欲死的感覺,就像嗎啡作用於神經,帶來亢奮和快感,魔素之中的邪能不僅給艾倫的身體上帶來前所未有的舒適,更是讓他的精神也逐漸淪陷。
    艾倫的呼吸從最開始的平穩,慢慢地開始急促、沉重了起來,這並不是因為出現了什麽不良的反應,而是享受的表現,似乎每一口呼出來的氣中都充滿了歡愉的情緒。
    胸口中心那一片淡紫色的裂紋,也在被靈源吸收之後更深層的位置,一開始隻是停留在皮膚下層,而現在可以能夠看見那些裂紋就如同從艾倫的體內裂開的一樣。
    不僅如此,這些裂紋順著艾倫的脖頸一路向上攀爬,出現在他的臉上,最終跟艾倫的雙眼所連接,而在邪能的作用之下,神智本該沉溺其中的艾倫居然下意識地開啟了神虛視,這時睜開雙眼的他,眼神中並無任何情感,有的隻是那一抹血滴般的猩紅,以及邪能所蘊含了深邃黑暗。
    艾倫的意識朦朧了,感覺就像是在一張舒鬆的大床上麵美美地睡上了一覺,那種半睡半醒卻又不願意徹底清醒過來的感覺,說實話,艾倫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美妙的感覺存在,這難免讓艾倫心中升起一種想要一直停留在這奇妙感覺之後,一輩子不願意醒過來的想法。
    對於此時已經完全被邪能所帶來的快感所占據全身心,甚至到了麻痹程度的艾倫而言,外界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關心的隻有享受這讓他如同進入仙境一般的美妙快感。
    一陣恍惚之後,艾倫緩緩睜開眼睛,他環顧著四周,這裏並不是在白骨森林裏麵,沒有成片的樹林,也沒有冷清的氣氛,更像是處在一個封閉的走道裏麵,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插著一個火把。
    不知道是眼睛受到了邪能的影響,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艾倫的視線出了一點問題,視線莫名其妙地被染上了一層濾鏡,此時的他不管看什麽都有一種身處紅燈區的感覺,這不免讓艾倫心中產生一種怪異。
    在眼前走道的盡頭處,有一扇門簾,門簾的後麵有光亮,隱隱約約之前還能夠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音從門簾後麵傳出,而艾倫也下意識抬起腳、邁開腿,朝門簾的那邊走了過去。
    靠近門簾之後,發現這簾子很薄,基本上就起不到遮擋的作用,透過簾子能夠看見後麵是一個房間,裏麵似乎還有一張大床,在大床之上仿佛還有人影。
    雖說簾子很薄,但裏麵床上的人是誰,艾倫看不清其容貌,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微妙感覺,艾倫又是下意識地將手伸到簾子邊上,剛想把簾子給掀開,艾倫的手卻停了下來,他猶豫,經過短暫的思考和思想鬥爭之後,好奇心最終還是戰勝了理智,喉結吞咽著滾動了一下,艾倫還是伸出手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進到簾子後麵的房間裏麵,看清楚裏麵的景象之後,艾倫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同時他還被嚇了一跳,因為大床上麵的人他十分熟悉,是希斯蒂婭、菲菲、亞西亞、殷雨露、蕭璿、斯塔莉,還有安伊麗娜!基本上除了尤菲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而躺在大床上麵的她們,個個都身著極其暴露的衣服,甚至說是用繩子穿著幾塊破布掛在身上都不為過,她們都擺出極其嫵媚動人,又極其誘惑的姿勢,見艾倫出現之後都開始紛紛招手,示意艾倫快過去陪她們。
    這種場麵艾倫怎麽可能頂得住?他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看希斯蒂婭她們秀色可餐的裸露嬌軀,可眼睛卻還是不爭氣,忍不住朝她們那邊望去。
    等回過神來,這裏分明是一件極其溫馨的情侶房間,愛心形狀的大床,身著暴露甚至可以用幾乎就沒穿衣物來形容的姑娘們,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春色,在曖昧燈光的照射下,桃色滿片。
    艾倫被震撼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瞳孔地震著,不停地有粗氣從他的鼻孔和嘴巴裏麵喘出,胸口更是激烈的起伏著,以至於肉體還出現了反應。
    看著姑娘們那性感、誘人的模樣,艾倫隻感覺大腦裏麵一片空白,理智正在被欲望給迅速吞噬,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變成一個禽獸!但艾倫還是在盡力控製著躁動不安的身體,因為他知道,自己腦海裏麵的想法,和想要實行的做法是不對的!要是自己做了的話,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人。
    可就在艾倫跟自己的欲望在進行激烈抗爭的時候,突然!艾倫感覺到有人從背後推了自己一把,在往前摔過去的時候,艾倫扭頭往回一看,從背後推了自己一下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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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麽一推,艾倫直接就摔在了愛心大床上麵,而艾倫就像是掉進鱷魚池的肉塊一樣,姑娘們瞬間就一擁而上,抱住他、按住他、壓住他,不讓艾倫離開,她們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為艾倫寬衣解帶,有人張開嘴,用牙齒輕咬艾倫,有人朝艾倫的皮膚上吹了一口氣,還有人直接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試探著舔舐了起來!
    姑娘們都像是著了魔一樣,一個個都變成了欲望的具象,艾倫也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認識的希斯蒂婭她們,但是這些人卻頂著希斯蒂婭她們的容貌,而且找不出任何破綻出來,她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有愛心的圖案,像是一個個魅魔正在享用美餐。
    艾倫頂不住,根本頂不住,完全反抗不了,隨著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被脫掉,姑娘們的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準備工作都還沒有做完就開始手口並用了,即便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艾倫心中依舊感覺到刺激和興奮,還有迫不及待,身體可誠實了。
    “希斯蒂婭……大家……別這樣……”
    艾倫盡力保存著最後一點理智,在徹底被欲望占據之前,他還是請求希斯蒂婭她們停下來,這不是艾倫想要的,更不是希斯蒂婭她們會做出來的事情。
    亞西亞挽著艾倫的胳膊,用她那足以傲視群雄的兩個大車燈,把艾倫的胳膊牢牢地夾住,然後嬌嫩欲滴地看著他,說道:“艾倫……你要吃掉我嗎?”
    斯塔莉趴在艾倫身上,用尾巴輕輕地掃著艾倫的皮膚,軟萌地說:“斯塔莉想被哥哥吃掉呢~”
    菲菲和殷雨露即使在這種場合裏麵也不忘爭寵……
    “艾倫,你吃過小惡魔嗎?”
    “表裏不一的小惡魔怎麽可能有本小姐好吃呢?艾倫,你可要想好嘍~選擇對了你可以少走一輩子的彎路呢!”
    都說年少不知富婆好,錯把少女當成寶,但有一個跟自己同齡的富婆,誰會拒絕呢?可以說殷雨露說得可太對了~
    安伊麗娜也窩在艾倫身邊,用手在調戲艾倫的同時,說著:“艾倫弟弟,姐姐知道你喜歡大的,姐姐的你肯定滿意吧?所以先吃姐姐吧!姐姐我已經忍耐不了了~”
    最後,把艾倫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的希斯蒂婭,她低著頭,看著艾倫,貝齒輕咬著紅唇,害羞地說道:“艾倫……我還是第一次……還請你溫柔一點……”
    這時,站在愛心大床邊上,另一個艾倫看著被姑娘們按在床上享用的艾倫,他一臉鄙夷地說道:“別裝了,這不正是你所期望、渴望的嗎?若心中沒有欲望的話,這一切又怎麽會出現?別想著欺騙自己,因為我就是你,你需要什麽,渴望什麽,我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還是想著先吃誰吧~”
    知道自己無力反抗,艾倫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姑娘們開始對自己動手動腳,她們都已經紛紛化身榨汁機,開始進行把艾倫榨成人幹的行動。
    “不要,不要啊!”
    艾倫做了一個夢……
    一個充滿桃色春光,讓他激動亢奮,卻又無比驚慌害怕,難以忘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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