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農奴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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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瀾隻覺麵頰燒得厲害,鼻腔泛著酸癢,打了個噴嚏,這是受涼了?
    她恍惚望向瀑前那道身影,山間夜寒浸骨,拓跋子衿卻如石像般凝固在瀑前,他的衣袍早已被水霧浸透,布料緊貼著賁張的背部肌理,在破曉金光中勾勒出刀削斧鑿的輪廓。
    日輪漸灼,他沉默的剪影始終未動。
    青灰的胡茬從下頜蔓延至顴骨,那雙映著朝陽的瞳孔裏,沉澱著比夜露更重的哀戚。
    蘇清瀾的視線被灼熱的陽光攪得模糊,麵頰滾燙似火,連帶著整個頭顱都開始昏沉。
    "咳..."蘇清瀾突然嗆出一口熱氣,領口絲綢不知何時已被汗浸透。
    忽然,蘇清瀾忽然想到了看拓跋子衿與烏蘭珠吵架時那詭異的香氣?
    莫非不是生病,是毒?
    那是什麽毒?
    但是現在蘇清瀾已經不能冷靜的思考了。
    蘇清瀾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耳畔萬籟俱寂,眼前景象褪成灰白。
    唯有拓跋子衿的身影籠罩在朦朧光暈裏,是那樣的鮮豔,引人矚目。
    他終於轉身走來,那張素來冷峻的麵容此刻在蘇清瀾眼中竟顯出驚心動魄的俊美。
    薄唇如沾露的蜜桃般水潤嫣紅,隨著呼吸微微開合,誘得人想咬上去嚐嚐滋味。
    蘇清瀾晃晃腦袋,扯了下自己的領口,常常的噓了一口氣。
    蘇清瀾自然知道拓跋子衿與蕭逸塵皆是世間難得的絕色。可此刻眼前人不僅傾國絕色,而且眉梢眼角都浸著蠱惑的風情。
    蘇清瀾再看一眼,拓跋子衿微微擰起了眉,那擰眉的樣子都透著別樣性感。
    嗬,極品男模啊......
    他薄唇開合似在嗬斥,恍惚間好像是"烤紅薯"三字。
    見她不答,拓跋子衿踢了她一下,“去啊!”
    蘇清瀾決定不看他,抱著腦袋沙啞道:"滾開!"
    卻見他忽地俯身扳開她掩麵的手,冰玉般的指尖激得她渾身戰栗。
    理智的弦驟然崩斷。
    嗬,極品男模就是要撲倒!
    身下人紫瞳裏閃過一絲錯愕,旋即化作她從未見過的熾亮,倏然綻開玩味的笑:"不會吧,你居然中了......"他指尖劃過她滾燙的耳垂,"烏蘭珠的合歡散?"
    拓跋子衿被蘇清瀾壓製著,卻爆發出一陣肆意大笑。
    那笑聲本該令人厭惡,此刻卻像火種般點燃了蘇清瀾心底的悸動。
    燥熱感席卷全身,她試圖回憶親手將二哥蘇硯之推下懸崖的場景來冷靜自己,可記憶碎片如同蒸發的霧氣般抓不住。
    恍惚間,眼前人的輪廓竟幻化成蕭逸塵的模樣,隔著衣衫傳來的體溫與心跳聲,讓她的喉嚨愈發灼燒難耐。
    蘇清瀾猛地搖頭,殘存的理智徹底潰散。她揪住自己的衣領,聲音帶著灼熱的喘息:“蕭郎……你放心,我定會對你負責的。”
    可“蕭郎”的笑容驟然凝固,那張臉如同融化的麵具般扭曲,最終又變回拓跋子衿那副令她作嘔的模樣。
    是他!
    蘇清瀾想到他屢次對自己用強,因為他自己聲名盡毀!還讓自己被逼著總看他的春宮圖,大變態!
    蘇清瀾本來就氣憤的情緒忽然間擴大了上百倍!
    恨意如野火般轟然竄起,蘇清瀾渾身發抖,揚手便是一記狠辣的耳光。
    未等對方反應,她已攥住他的長發,硬生生將那張俊美卻可憎的臉拽到眼前。
    拓跋子衿捂住火辣辣的臉頰,那雙標誌性的紫瞳因震驚而驟縮,隨即翻湧起暴戾的暗潮。
    蘇清瀾卻掐住他的下巴,“最討厭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人,裝什麽紫瞳閻王,少擺這副閻羅相!你們赤瀾國從上到下每一個好東西!還有那該死的忽蘭公主,忽你妹的公主?找人強暴我!還不是被我在地牢裏捅死了!拓跋子衿你要是再對我用強,小心我也捅死你!”
    蘇清瀾一邊教訓著拓跋子衿,一邊口出狂言!
    拓跋子衿的臉上五顏六色的變換著,最終是一言難盡!
    忽蘭的死,終於有下文了,就是眼前這個瘋女子搞死的!
    而且眼前這個瘋女人還要準備搞死自己!
    “我對你用強?”他氣極反笑,紫瞳瀲灩,被壓製的胸膛劇烈起伏,“蘇清瀾,現在是誰跨坐在我腰上?!”
    蘇清瀾根本聽不到他在嘰嘰歪歪個什麽!
    也懶得聽他說什麽!
    蘇清瀾覺得自己總被他欺壓在身下,今日她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於是,蘇清瀾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咬上他的唇,卻在觸及那片溫軟的瞬間如遭雷殛。
    酥麻的電流順著唇齒竄遍四肢百骸,炙熱的浪潮將她徹底吞沒。
    拓跋子衿眸色驟暗,已經從被動改為了主動,翻身壓了上去!
    衣衫不知何時已散落一地,分不清是誰更急切。
    蘇清瀾滾燙的肌膚緊貼著拓跋子衿,像熔化的蠟與火相融,再難分離。
    他的紫瞳深處映著她緋紅迷亂的臉,彼此糾纏的呼吸與體溫將最後一絲清明焚燒殆盡。
    世界在熱霧中扭曲,唯獨他的存在無比清晰。
    遊走在她腰際的手掌,烙下灼痕的唇舌,緊繃的肌理下奔湧的血脈,還有那交織著恨意與渴求的紫色深淵……
    一切都在失控邊緣搖搖欲墜,隻差最後一道防線便將萬劫不複。
    蘇清瀾的眸子忽然劃過被丟在不遠處的腰封上,那腰封的邊上有一朵小小的海棠花,那麽小,那麽不起眼。
    但是那麽的刺目,讓蘇清瀾恍若隔世。
    那是蘇清瀾第一次與蕭逸塵在一起雲雨之後,第二日蕭逸塵拿了很多華麗的衣裳,但是腰封蘇清瀾習慣用自己待著各種藥劑的腰封,但是那腰封邊緣上有一個小破洞。
    蕭逸塵就很自然取出了針線,在蘇清瀾的驚訝的目光下,給蘇清瀾的腰封上秀了一朵海棠花,精致,小巧。
    晨光裏他低垂的睫毛投下蝶影,每一針都牽著未說出口的溫柔。
    拓跋子衿高大的身軀帶著攻城略地的氣勢傾軋而下,卻在即將長驅直入的刹那,蘇清瀾忽然一腳,踹在了拓跋子衿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