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計劃，你也有所耳聞。”
    “前文明梅博士推行，由逐火之蛾議員長安從量子之海中找到的技術，傳說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萬能許願機。”
    奧托回複道，他對前文明的曆史記載已經了如指掌，虛空萬藏有著所有前文明的記錄，甚至連不為人知的機密都有所記載。
    “沒錯，它可以用來改變世界，理論上來講，這東西就是個帶有智能的巨大能量凝聚體，可以用這股能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亦或者死者複生？”
    聽到這裏，奧托問出來他的疑惑。但長安卻沉默了，他停下了自己的敘述，看著麵前的投影陷入了沉思。
    片刻的沉默，長安揉了揉頭，解釋道。
    “不，人的死亡的確是旅途的盡頭，是生命的終點，是一切的結局。”
    說到這，長安停頓了一下，虛空萬藏上浮現出玄奧的符文，瞬間鋪滿在整個空間，將其包裹。金色的紋路似乎在隔離著周圍的規則，周圍的空間不斷顫抖。
    “不過...每個世界的規則，都有所不同。”
    他伸出手，一個巨大的立體投影從空中浮現，一棵巨大的樹浮現在二人的麵前。
    “生命的構成，是由肉身與靈魂組成，人在死去後，靈魂會離開身體。
    在各國神話中，他們會前往地獄或者天堂。”
    聞言，奧托的眼中亮起一絲明亮，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但這個世界並沒有那玩意。”
    長安將投影中的一黑一白的光團瞬間掐死，滅了對方的那股希望。
    “......”
    “這個世界是由虛數之樹和量子之海構成，世界的規則是由虛數之樹所掌控。人在死亡，靈魂後會進入虛數之樹內，如同標本一樣，無法回歸。”
    他將投影拉回，參天大樹下，是一片廣袤的海洋，月光的照耀下，樹與海顯得栩栩如生。
    “聖杯計劃，根本上是利用巨大能量實現願望，但它也無法做到亡者複蘇這種事情，隻是因為它找不到靈魂，就算複活出來的東西，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運氣差一點的，說不定還會在原本的身軀中誕生出另一個靈魂。”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讓死者複生，就要從虛數之樹內將靈魂解放出來？”
    “沒錯。”
    長安將樹海抹去，接著將一大堆文件投影擺在麵前。
    “聖杯這種存在，我並不打算用於實現願望，或者戰勝崩壞。”
    大概是明白了長安的意思，奧托的身體帶有一絲顫抖，眼神中再次充滿了希望。
    “律者可以溝通虛數空間，這個事情你應該知道。”
    “崩壞的使徒，擁有著某項概念上的權柄。這與聖騎士們的力量似乎很像？”
    長安撇了撇嘴，回道。
    “這事以後再說。先說律者，它們可以靠著律者核心，連接虛數空間，使其提供源源不斷的崩壞能。也可以靠著特殊權柄，前往虛數空間。”
    他將一個黑色的球狀物掏出來，放在麵前。霎時間，強烈的惡意充斥在整片空間，像是死亡與生命的結合。
    “這是什麽？”
    “律者核心。”
    “據我所知，律者的核心都已變成了神之鍵。”
    “不，除去終焉，律者一共有十三位。神之鍵有十三組，還有一個神之鍵沒有記載......”
    長安的眼神下垂，奧托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悲傷與懷念，這讓他有些意外。
    麵前這位淩駕前文明至上的領導者，居然也會有這種情緒，的確有些駭人聽聞了。
    “但這並不是那位的，這是我的。”
    “？？？”
    瑪德，奧托心裏想罵人，這麽驚喜的嗎？
    有點像在城外坐火車，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跑出來一群馬匪給他打了一頓的艸蛋感。
    “第十三位律者名為始源之律者，也稱之為人之律者。是前文明的第一位律者，她留下的神之鍵沒有人見過。
    而我，也是人之律者。是現文明的人之律者。”
    “我的律者核心早已斷開了與虛數空間的連接，隻有再次進入虛數空間，我才能接觸到虛數之樹，將其中的靈魂放出，利用聖杯讓死者再次站在世間。”
    長安將規劃圖全方位的放在了奧托的麵前，無論是記錄靈魂的封神榜，還是重塑肉身，展現奇跡的聖杯，都讓奧托的大腦獲得了一次重創。
    長時間的沉默，奧托的內心重新規劃了未來的圖景，但他又感覺，不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一個計劃。
    “你也有想要複活的人？”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奧托揉了揉太陽穴，重新站起身。
    “好。”
    聞言，長安將虛空萬藏的投影收回，周圍的符文破碎，化為粒子消失在這片空間。
    “未來的天命，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探索的真理，羅曼和我都會協助你。如果有先行者或者計劃無法規劃的存在，我也可以召喚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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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教會主樓
    華來到了副主教辦公室，熟悉的裝飾讓她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五萬年前，長安坐在辦公室裏為逐火之蛾的眾人規劃未來的場景。
    “好久不見了，華。”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
    華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雖說有些不可信，但她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她也有些慶幸，天命東征的時候，長安沒有作為天命的戰力踏上戰場。
    當時她對上那名卡蓮卡斯蘭娜的時候，就感覺到對方的戰鬥風格中，充滿了熟悉的感覺。
    現在看來，那名聖女與長安有著不小的關係。
    “天命的建立者，是阿波卡利斯，一千年前在不列顛遇到了我，在一些小幫助下，他成了一方貴族。”
    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當初的事情，從一旁的茶壺倒出茶水，遞到對方的麵前。
    “這五萬年，你在哪？”
    華問出了她心底一直以來的疑惑。
    “旅行吧，畢竟看著曆史不斷發展，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對精神有些折磨。”
    長安重新坐回座位，臉上的笑容似乎很是陽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長安，愛莉的事情...”
    似乎是有些愧疚，華想安慰對方。
    “沒事的，我說過了。華，這是她的選擇。”
    看著對方的笑容，華有些害怕。
    “享受吧，神州的庇佑不用擔心，天命會安排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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