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卿本佳人無奈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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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辰那個大壞蛋閑不住,哪裏有熱鬧那裏就有他。”朱微錦罵張辰一句:“來到登州城後,張辰肯定參加下午的文會。”
    張辰果然來參加文會了,朱微錦給吃糕點的張辰倒了一杯水:“你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
    神態自然,給張辰倒水,一臉溫柔的朱微錦象一個服侍丈夫的溫婉妻子。
    現場的人大都愣了一下,沈學朱心裏罵了一句,朱微錦果然喜歡張辰,張辰是武夫,他殺了很多土匪、倭寇、海盜,除了這一點,張辰各個方麵都不如我,朱微錦竟然喜歡張辰,她有眼無珠。
    “上午趕到登州後睡了一覺,下午剛起床,就被周義朝拉到這參加文會,有點餓。”張辰把那一口糕點咽進肚子中:“我不偷不搶,臉被塔山的狸貓抓幾下,有什麽丟人的!”
    “臉被胭脂虎言子熒抓得破了相,卻照常出門,張兄實乃實誠人。”沈學朱心裏罵張辰一句:“張兄,大家都等著鑒賞你的佳作呢。”“我其實不會作詩,詩詞乃小道。”
    張辰接過朱微錦遞過來水杯,喝了幾口水:
    “謝謝郡主,今天這身衣服好看,那個,作詩很簡單,我喝點水後懟一首。”
    穿著一身華貴的黑色衣裙,朱微錦嬌軀性感窈窕,曲線峰巒起伏,跌宕有致,兩條誘人犯罪的美腿修長筆直,精致的鹿皮鞋承托著少女嫵媚,凹凸有致的身體。
    “呀,有外人呢。”朱微錦難得露出嬌羞的神態,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跺一下腳,跑開了。
    在二十一世紀,男人當麵赤裸裸誇獎女人漂亮,是常規操作,正常現象。
    明末的祖傳風氣比較開放,但封建禮教仍然占據主流市場。
    在大明,男人當麵赤裸裸誇獎女人漂亮,是調戲婦女,是耍流氓!
    張辰調戲衡王府郡主朱微錦,朱微錦紅著臉跑開了。
    這一下,現場的同誌們包括則過來方以智、柳如是、盛雨瑾都看出來了,衡王府郡主朱微錦喜歡張辰,她對張辰芳心暗許。
    昨天晚上,張辰把塔山胭脂虎土匪瓢把子,非常漂亮的言子熒糟蹋了。
    今天,十分美麗的衡王府郡主朱微錦鍾情於,臉被言子熒抓得溝壑縱橫的張辰。
    這太讓人驚訝了!
    非常漂亮的言子熒是牟平縣前知縣言明恩的嫡女,她出身於官宦之家。
    幾年前,言明恩被政敵陷害入獄,他們家被官府查抄。
    言子熒帶著她弟弟言子備逃進塔山,落草為寇當了土匪。
    當時,很多人同情言子熒。
    關鍵是言子熒領導的塔山胭脂虎土匪行事低調,他們比其它土匪溫和不少。
    這讓言子熒獲得的同情就更多了!
    卿本佳人,無奈做賊,可悲可歎!
    好女人都是張辰的,那個,好女人都喜歡張辰。
    這一次,不僅是衛體義和沈學朱恨張辰了,現場的男人包括周義朝都在心裏罵張辰一句,被品貌俱佳的衡王府郡主朱微錦青睞,張辰,你還不滿足,竟然連女土匪言子熒也不放過,張初陽,實乃禽獸!
    咦,朱郡主竟然會害羞。好象不知道他被朱微錦鍾情於他,張辰笑了笑,他走到不遠處那張桌子邊揮毫潑墨。
    那個,張辰拿起毛筆,他準備默寫一首清朝的詩,朱郡主,咱倆注定有緣無份,吾隻能繼續裝聾作啞,辜負你的青睞了!
    情場老手張辰當然知道朱微錦有點喜歡他,但這個田家的前贅婿和衡王府郡主門當戶不對,地們天差地別。
    士農工商,商人的社會位比較低。
    張辰出身於商人之家,他的出身卑微,想娶郡主十分麻煩,婚後,他受到的製約比較多。
    朱微錦是郡主,她嫁給張辰後肯定是正妻。
    心有所屬,張辰想娶徐梓涵做正妻。
    張辰如果能在明年考中舉人,他就有迎娶山東巡撫徐從治的嫡女徐梓涵的資格了。
    有更好的選擇,張辰當然自找麻煩求娶衡王府郡主朱微錦。
    其實吧,說一千,道一萬,是徐梓涵比朱微錦漂亮,將來,她會比朱微錦漂亮很多!
    徐梓涵才十五歲,她還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她的風姿現在就不輸於朱微錦。
    再等幾年,可想而知徐梓涵會漂亮到什麽地步。
    張辰要作詩了,現場的文人騷客大都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盛雨瑾看張辰一眼,他就是張辰,去年花五千兩銀子請我到清風樓陪他和周義朝吃飯的大傻子張辰,去年,姑娘我走眼了!
    他就是張辰,作出了‘人生若隻如初見,卻道故人心易變。’,‘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千古佳句的張辰。柳如是看張辰一眼,張辰真俊,嗯,真俊!
    他就是張辰,昨天晚上和嫵媚、妖嬈,充滿野性美的女土匪言子熒共赴巫山雲雨的張辰,方以智心裏罵張辰一句,臉被言子熒抓得破了相,張辰像一條狗!
    十多天前,從京城出發,方以智送他的好朋友柳如是回金陵,他們乘坐的在船到登州城碼頭補給。
    那艘大型商船要在登州城停留兩天,柳如是帶著方以智下船拜訪她的好朋友盛雨瑾。
    征得柳如是和方以智的同意後,今天下午,盛雨瑾帶著他們來蓬萊閣參加文會。
    感覺到了盛雨瑾和柳如是的目光,張辰分別扔給盛雨瑾和柳如是各一個媚眼,他邊寫邊搖頭擺尾吟哦:“燭龍夜半開大荒,羲和振轡嚴晨裝;珊瑚十丈橫天出,乍看弦直忽已方;動如萬馬颺朱旗,爛如金屋堆琉璃;鮫綃菡萏作帷幛,髣髴隱見無端倪。”
    “好,好詩!”沈學拉衝張辰比一下大拇指:“張兄果然高才,沈某佩服。
    清朝人施閏章的這首《登州蓬萊閣》雖然不算是能流芳百世的佳作,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詩。
    沈學朱不敢昧著良心貶低這首詩,他心裏罵張辰一句,張辰這個粗鄙不堪的武夫還是有一點才學的!
    關鍵是現場的文人騷客大都在低聲吟哦這首《登州蓬萊閣》,他們認為張辰作了一首好詩。
    ”知道你出事後,郡主跪在那個玉佛前給你禱告半夜,她求佛祖保佑你平安無事。”朱青竹輕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