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朝說你長得比仙女漂亮，能和你說一句話，他願意少活一年，那個，他願意少在教坊司留宿一次，我省吃儉用，存了大半年銀子。”
    張辰罵周義朝一句：“花五千兩銀子把你請到清風樓，結果你和我倆說的話，加到一起不到十句。”
    現場的同誌們包括方以智和柳如是都笑了。
    “你哪有省吃儉用？”周義朝罵張辰一句：“是你說的，盛雨瑾姑娘膚白貌美，尤其聲音，特別好聽，你攛掇我把盛姑娘請出來吃飯，我大半年沒有去教坊司，攢了五千兩銀子……”
    周義朝的話，讓同誌們的笑聲更大了。
    一件天藍色的上衣，下麵穿一條紫色褲子的披著一條粉紅狀的披肩，隨意的在胸前打個結，誘人之極，她的楊柳細腰盈盈一握，盛雨瑾十分性感！
    “別看了，柳姑娘比我好看。”盛雨瑾罵張辰一句：“如果你能把《木蘭詞》下半闕作出來，她就陪你聊天，免費的哦。”
    “人生若隻如初見，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柳如是給張辰行了一個禮：“張公子，《木蘭詞》真好，每每讀之，肝腸寸斷。”
    明末秦淮八豔之一柳如是字如是，她曾用名楊愛，明末清初著名才女、詩人。
    今年十五歲，柳如是身材高挑，秋裙下淡藍色的褲子包裹著兩條修長的腿，上身穿著一件銀白色的衣衫凸顯出其較好的身材，端莊中透露出性感，她確實比盛雨瑾漂亮。
    “才氣遠名揚，聞名不如見麵，柳姑娘的風采比傳說更加完美。”張辰笑了笑：“據說柳姑娘在京城定居了，看來傳言不可信。”
    “謝謝張公子的誇獎，我在京城……”在青樓長大，柳如是女士不介意張辰當麵誇獎她。
    說著話，柳如是的眼角不知不覺就濕了，繼而，眼淚一滴一滴流了出來。
    在京城過得不如意，“人生若隻如初見，卻道故心人易變。”不讓柳如是想起了和某人初見時的美好。
    半年前，在京城，柳如是美女嫁給快六十歲的大學士周某為妾，她過上了幸福小日子。
    很遺憾，娶了柳如是不久，周某就死了。
    周某驟然離世，柳如是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關鍵是不少人說柳如是克夫，她在京城沒法待了。
    柳如是以前是金陵的花魁，她決定回金陵重操舊業，在青樓混日子。
    張辰剽竊清朝人納蘭隆德的《木蘭詞》中的“人生若隻如初見”戳中了柳如是心中最柔軟的那一點。
    張辰一句話就把柳如是惹哭了，盛雨瑾心時罵張辰一句：
    張辰這個王八蛋和去年判若兩人，福山縣知縣田學文的二女兒田雅淳把張辰這個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的書呆子，刺激得突然能說會道，她把張辰的潛能刺激出來了！
    “不會說話，我一句話把柳姑娘惹哭了，今天晚上我請客，算是給柳姑娘賠罪！”張辰扔給盛雨瑾一個媚眼：“我是窮人，別收出場費啊。”
    “隻請柳姑娘吃晚飯，沒有誠意。”方以智罵張辰一句：“初陽，柳姑娘被你惹哭了，你把木蘭詞，把《木蘭詞》下半闕作出來吧。”
    “張公子如今是登萊地區著名詩人，小女子不敢收你的銀子。”盛雨瑾扔給張辰一個媚眼：“張詩仙，小女子給你研墨，請！”
    “請張公子把《木蘭詞》下半闕作出來，奴家給張公子研墨。”不哭了，柳如是淚眼迷蒙走向不遠處那張擺著筆墨紙硯的桌子。
    曆史上崇禎八年，柳如是美女拜訪著名詩人陳子龍，她請人給陳子龍送的名貼上，自稱“女弟”。
    柳如是美女在他的名貼上自稱“女弟”，她想和文人士子平等相交。
    才學很好，柳如是女士有傲骨，但她在張辰麵前自稱奴家，她太喜歡張辰抄的《木蘭詞》了。
    張辰又要作詩，他要把《木蘭詞》下半闕作出來。
    “呼呼啦啦”，同誌們得了圍過來了。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張辰搖頭擺尾，他在宣紙上龍飛鳳舞書寫道：“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一瞬間，柳如是淚流滿麵：“周郎，你怎麽舍棄奴家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
    盛雨瑾也哭了，她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這首《木蘭詞》肯定會流芳千古。”二十來歲，濃眉大眼，額寬口闊，顴骨微凸，鼻子很直，方以智是一個大帥哥，他衝張辰比一下大拇指。
    張辰鼓搗的《木蘭詞》下半闕確實很好，現場一片讚揚聲，沈學朱心裏罵張辰一句：
    作詩填詞，我不如張辰張初陽太多，那個，詩詞乃小道，鄉試、會試時不考詩詞，張辰的詩詞作得再好，他也考不中舉人，他更考不中進士！
    “好了，美女們，別哭了，在不早了，我請大家去狀元樓吃飯。”張辰瞪盛雨瑾一眼：“感歎自己的身世，柳姑娘傷心落淚，你湊什麽熱鬧？”
    “我自己想哭，關你什麽事？”盛雨瑾罵張辰一句，她抹一把眼淚後勸柳如是：“以前我有一個未婚夫，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如是，別哭了。”
    教坊司的女人大都是獲罪的官員中的女人，她們出身於官宦之家。
    登州城教坊司花魁盛雨瑾也是出身於官宦之家，以前，她有一個德才兼備，長得比較帥的未婚夫十分正常。
    用她的真實故事安慰柳如是，盛雨瑾邊勸柳如是，邊不時
    罵張辰一句。
    另一邊。張辰正在忽悠方以智，他把一塊小石頭扔進湖水中。湖水泛起漣漪，水波向遠處蕩漾。
    “水是由無數肉眼看不到的水分子組成，小石頭可以讓水產生水波。”張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