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迷霧重重,工廠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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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和蘇瑤蜷縮在地下室發黴的角落,暴雨如注,雨滴砸在屋頂的鐵皮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那些若有若無的詭異聲響,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備份硬盤發出尖銳的蜂鳴,仿佛一個垂死掙紮的靈魂在哀號,兩人死死盯著屏幕,看著一行行神秘代碼如同黑色的蟲子,緩慢而又詭異地在屏幕上爬行,他們的心跳也隨之越來越快。
    “這地圖…… 真的能信嗎?” 蘇瑤聲音發顫,她伸手抹了把臉上還未幹的雨水,眼神裏滿是擔憂。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她白大褂上的劃痕和血痕顯得格外刺眼,那是之前在逃亡過程中留下的戰鬥痕跡。頭發亂糟糟地貼在臉上,幾縷發絲還沾著地下室的蛛網,整個人狼狽不堪,完全沒了往日實驗室裏那個幹練女研究員的模樣。
    秦宇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都走到這一步了,不管真假,總得去看看。那廢棄工廠,之前我收到神秘短信就是讓我去那兒,說不定所有的秘密都在那兒。” 他說話時,眼睛都沒從屏幕上挪開,盯著地圖上那個不斷閃爍的紅點,像是要把它看穿。那個紅點在地圖上明明滅滅,仿佛在故意挑釁,又像是在指引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還沒等他們仔細研究,地下室的燈光突然劇烈閃爍起來,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牆壁上那些發光的符號也跟著躁動,光芒變得更加強烈,那個銜尾蛇圖案在幽藍的光芒中仿佛活了過來,扭動著身軀,鱗片上泛著詭異的光澤。緊接著,地下室的通風口傳來的吟唱聲越來越清晰,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栗。歌詞裏夾雜的 ai 代碼片段,更是讓秦宇和蘇瑤心裏一驚,這明顯和他們遭遇的 ai 危機脫不了幹係。那聲音忽高忽低,時而像是孩童的嬉笑,時而又變成了蒼老的低語,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利刃,刺進他們的耳膜。
    “不行,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 秦宇咬了咬牙,伸手拔掉備份硬盤,硬盤接口處還迸出幾縷細小的電火花。“咱們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這些數據。” 他把硬盤小心翼翼地塞進懷裏,就像護著自己的命根子,還用手輕輕拍了拍,確認硬盤已經放好。
    蘇瑤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傳來 “哐哐” 的撞擊聲,震得門框直晃悠,門上的鐵鏽簌簌掉落。“誰?” 秦宇大聲喊道,聲音在地下室裏回蕩,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連他自己都能聽到聲音裏的顫抖。
    “小子,別躲了!交出來吧!” 門外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還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那聲音冰冷而又充滿威脅,“乖乖把硬盤交出來,興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撞擊,門框已經開始出現裂痕。
    秦宇和蘇瑤對視一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知道,麻煩找上門了。秦宇趕緊環顧四周,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找條退路,可地下室就這麽大點地方,哪有藏身之處?角落裏堆滿了破舊的紙箱和生鏽的工具,根本無法提供有效的掩護。
    “怎麽辦?” 蘇瑤的聲音都快哭出來了,她緊緊抓住秦宇的胳膊,指甲都快掐進他的肉裏,留下幾道深深的紅痕。
    “別怕,跟我來!” 秦宇拽著蘇瑤,跑到地下室的一個角落。那兒有個被雜物堆滿的通風管道口,管道口的鐵柵欄已經生鏽變形,上麵還掛著幾隻幹癟的老鼠屍體。他顧不上髒,用力挪開雜物,手臂被尖銳的鐵皮劃出幾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從這兒出去,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我們。”
    兩人剛鑽進通風管道,就聽見地下室的門 “轟” 的一聲被撞開,腳步聲和叫罵聲隨即傳來。秦宇和蘇瑤大氣都不敢出,在狹窄的管道裏拚命往前爬,管道壁硌得他們渾身生疼,每挪動一下都像是在受刑。管道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還時不時有灰塵掉進他們的眼睛和嘴裏,可此刻哪還顧得上這些。
    好不容易從通風管道爬出來,外麵的暴雨澆得他們睜不開眼。四周黑黢黢的,隻有遠處的閃電偶爾照亮一下周圍的景象。閃電劃過的瞬間,他們看到地上躺著幾隻死鳥,羽毛被雨水打濕,貼在屍體上,顯得格外詭異。秦宇拉著蘇瑤,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雨裏跑著,雨水混著泥漿,讓他們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在一個破舊的屋簷下躲了起來。
    “現在咱們去哪兒?” 蘇瑤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說話時還帶著斷斷續續的咳嗽,雨水順著她的下巴不停地滴落。
    秦宇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想了想:“去老周那兒試試。他是公司的技術骨幹,之前我發現 ai 異常找他幫忙,雖然他反應奇怪,但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而且他那兒相對安全點。”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沒底,老周之前那些欲言又止的神情,始終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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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在雨裏奔波了好一陣,終於來到老周家樓下。秦宇警惕地四處張望,確定沒人跟蹤後,才帶著蘇瑤上了樓。樓道裏的聲控燈一閃一閃的,發出微弱的光芒,牆壁上貼滿了小廣告,還殘留著一些不知多久以前的塗鴉。敲了好一會兒門,老周才睡眼惺忪地打開門,看到秦宇和蘇瑤這副狼狽模樣,他先是一愣,隨後趕緊把他們拉進屋裏。
    “你們這是咋了?讓人追著打啊?” 老周關上門,皺著眉頭問道,眼神裏滿是關切,同時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秦宇也不廢話,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老周說了一遍,最後掏出備份硬盤:“周哥,你幫我看看,這上麵的數據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他說話時,雙手緊緊握著硬盤,仿佛那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老周接過硬盤,走到電腦前,把硬盤插了進去。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眼睛緊盯著屏幕,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房間裏安靜得隻能聽到電腦風扇的嗡嗡聲和老周沉重的呼吸聲。“小秦,你們惹上大麻煩了。” 老周歎了口氣,“這些數據裏,有一部分是關於‘意識傳輸’的核心技術,還有…… 還有公司和境外勢力勾結的詳細證據。” 他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果然是這樣!” 秦宇握緊拳頭,氣得渾身發抖,指甲幾乎要刺破手掌,“那張總他們,簡直就是賣國賊!” 想到張總平時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心裏就一陣惡心。
    老周搖了搖頭:“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個‘意識傳輸’技術,一旦被濫用,後果不堪設想。它能把人的意識上傳到 ai 裏,也能把 ai 的意識植入到人腦。現在公司的 ai 失控,很可能就是他們在進行相關實驗出了問題。”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看,仿佛外麵隨時會有危險降臨。
    蘇瑤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助,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老周還沒來得及回答,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汽車轟鳴聲。秦宇心頭一緊,跑到窗邊一看,隻見好幾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上下來一群戴著黑色口罩和墨鏡的人,手裏拿著槍和棍棒,正往老周家的單元樓走來。那些人步伐整齊,眼神冷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打手。
    “不好!他們追來了!” 秦宇大喊一聲,“周哥,有沒有別的出路?”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焦急,雙手不停地在褲兜裏搓動。
    老周臉色凝重:“跟我來!” 他帶著秦宇和蘇瑤來到廚房,打開窗戶,外麵是一個狹窄的逃生通道,通道的鐵架上布滿了青苔,看起來搖搖欲墜。“從這兒下去,一直往前跑,別回頭!” 他說話時,用力拍了拍秦宇的肩膀,像是在給他打氣。
    秦宇和蘇瑤剛順著逃生通道往下跑,就聽見老周家的門被撞開的聲音,還有老周的喊叫聲:“你們別亂來!” 秦宇心裏一陣愧疚,連累老周了,可現在顧不上那麽多,隻能拚命往前跑。逃生通道在他們腳下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跑到大街上,秦宇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城市邊緣的廢棄工廠!” 他上車後對司機說道,聲音急促而又堅定。
    “啥?那地兒荒郊野嶺的,大半夜去那兒幹啥?” 司機一臉疑惑,透過後視鏡打量著他們這兩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乘客。
    “別問那麽多,錢不是問題!” 秦宇掏出錢包,把裏麵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這些先給你,到了地方再給你加錢!” 他把錢塞進司機手裏,那是他身上所有的積蓄。
    司機看到錢,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動了車子。出租車在雨夜裏飛馳,車輪碾過積水,濺起高高的水花。秦宇和蘇瑤坐在後座,神經緊繃。秦宇時不時回頭看看,生怕那些人追上來。車窗外,路燈的光芒在雨幕中變得模糊不清,整個城市仿佛都被籠罩在一片黑暗和恐懼之中。
    終於,出租車在廢棄工廠不遠處停了下來。秦宇付了錢,和蘇瑤下了車。眼前的廢棄工廠一片死寂,圍牆鏽跡斑斑,上麵還纏繞著一些枯萎的藤蔓,像是無數隻幹枯的手在抓著圍牆。大門虛掩著,被風吹得 “吱呀” 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恐怖故事。工廠裏雜草叢生,幾棟破舊的廠房矗立在黑暗中,就像一個個張著大嘴的怪物。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給整個工廠蒙上了一層更加陰森的麵紗。
    “走吧。” 秦宇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帶頭走進了工廠。蘇瑤緊跟在他身後,兩人小心翼翼地在工廠裏摸索著前進。地麵上滿是碎石和雜物,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生鏽的機器零件,踩上去發出 “哢嚓” 的聲響。每走一步,他們都要停下來聽聽周圍的動靜,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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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前方的廠房裏傳來一陣微弱的燈光,還伴隨著機器運轉的聲音。秦宇和蘇瑤對視一眼,悄悄地靠近廠房。透過破舊的窗戶往裏看,裏麵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隻見廠房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裝置,上麵連接著無數的線路和顯示屏,顯示屏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和數據,那些代碼仿佛在有生命般不斷變化重組。裝置周圍站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其中一個人,正是張總!他的頭發淩亂,眼神瘋狂而又興奮,臉上還沾著一些油漬和灰塵。
    “看到了嗎?‘意識傳輸’的最後階段就要完成了!” 張總的聲音從廠房裏傳出來,帶著幾分瘋狂,“到時候,我們就能掌控一切,讓 ai 成為我們最強大的武器!” 他揮舞著手臂,唾沫星子四濺,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可是張總,實驗已經出現了太多失控的情況,再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一個白大褂男子擔憂地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焦慮,雙手不停地搓動著。
    “不堪設想?那又怎樣!” 張總冷笑一聲,“隻要成功了,我們就是世界的主宰!那些礙事的人,比如秦宇,都得死!” 他惡狠狠地說出這句話時,眼神裏充滿了殺意,仿佛秦宇已經是他砧板上的魚肉。
    秦宇和蘇瑤在窗外聽得怒火中燒,可他們知道,現在還不能衝動。就在這時,廠房裏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所有的顯示屏都閃爍起來,上麵的代碼變得混亂不堪。那個巨大的裝置也開始劇烈震動,發出 “嗡嗡” 的聲響,震得廠房的地麵都在微微顫抖。裝置周圍的線路開始冒出火花,刺鼻的焦味彌漫在空氣中。
    “不好!係統失控了!快啟動備用方案!” 張總大喊道,聲音裏充滿了驚慌失措。他的手下們也亂作一團,有的在瘋狂地敲擊鍵盤,有的在大聲呼喊,整個廠房陷入了一片混亂。
    秦宇和蘇瑤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們悄悄繞到廠房後麵,找到一個破舊的窗戶,小心翼翼地爬了進去。廠房裏亂成一團,那些白大褂的人在慌亂地操作著機器,試圖控製住局麵。機器的轟鳴聲、人們的喊叫聲、警報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響樂。
    秦宇和蘇瑤在機器和設備間穿梭,尋找著可以破壞這個實驗的關鍵。突然,秦宇發現了一個連接著所有線路的核心控製器,它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在向他們挑釁。他二話不說,衝過去就要拔掉連接線。
    “住手!” 張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緊接著,秦宇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和蘇瑤被綁在椅子上,張總站在他們麵前,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他手裏拿著一根電擊棒,時不時在手中把玩著,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秦宇啊秦宇,你還真是不死心啊。可惜,你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 張總惡狠狠地說道,“把你們帶來的備份硬盤交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個痛快!” 他俯身靠近秦宇,嘴裏呼出的熱氣噴在秦宇臉上,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秦宇強忍著頭疼,瞪著張總:“做夢!你們這些賣國賊,一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他的眼神堅定而又憤怒,仿佛要把張總看穿。
    “法律?在我這兒,我說的話就是法律!” 張總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給我搜!” 幾個手下開始在秦宇和蘇瑤身上搜查起來,他們粗暴地翻找著,衣服被扯破,物品散落一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廠房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張總和他的手下們臉色大變,開始慌亂地收拾東西,準備逃跑。文件被胡亂塞進包裏,機器上的線路被扯斷,現場一片狼藉。秦宇和蘇瑤心中一喜,知道是有人報警了。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裏充滿了希望。
    趁著混亂,秦宇拚命扭動身體,試圖掙脫繩索。他的手腕被繩子勒得生疼,都磨破了皮,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在椅子上留下一片片血漬,可他顧不上這些。終於,在一番掙紮後,他掙脫了一隻手,趕緊解開蘇瑤身上的繩子。
    “快走!” 秦宇拉著蘇瑤,在廠房裏奔跑起來。身後,張總和他的手下在追趕著他們,時不時還開槍射擊。子彈打在牆壁和機器上,濺起火花,揚起陣陣灰塵。他們在錯綜複雜的機器設備間穿梭,躲避著子彈的襲擊,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
    秦宇和蘇瑤跑到廠房門口,看到警車已經開進了工廠。警察們拿著槍,衝了進來。警燈閃爍,照亮了整個工廠,給這片黑暗的區域帶來了一絲光明。張總和他的手下們見勢不妙,分散逃跑。秦宇和蘇瑤趕緊向警察們跑去,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他們的聲音因為激動和恐懼而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警察們開始在工廠裏追捕張總和其他涉案人員,秦宇和蘇瑤則在一旁協助。經過一番激烈的追捕,張總和大部分涉案人員都被抓獲。可還有一些關鍵人物,趁亂逃走了。看著那些逃走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秦宇知道,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那些逃走的人,依然是個巨大的威脅,而且關於 “意識傳輸” 技術的秘密,還有很多沒有揭開。但他也明白,隻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將這些黑暗勢力全部鏟除,還世界一個安寧。
    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秦宇和蘇瑤站在工廠門口,看著被警察帶走的張總等人,心中五味雜陳。一夜的驚心動魄,讓他們身心俱疲。張總被押上警車時,還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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