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危機四伏,新月大廈的致命迷局與生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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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沈星河留下 “新月大廈” 的挑釁已過去三天,秦宇的神經繃得比實驗室裏最細的光纖還緊。深夜十二點十七分,電子鍾幽藍的數字映在他蒼白的臉上,他蹲在女兒房間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凝視著蜷縮在小熊玩偶旁熟睡的小小身影。囡囡睫毛上還沾著未幹的淚珠,粉色睡裙領口蹭著深色淚痕 —— 那是傍晚得知父親要離開時,小姑娘攥著他衣角哭喊留下的印記。床頭的星星夜燈忽明忽暗,將牆上貼滿的簡筆畫照得影影綽綽,畫裏總是重複著爸爸穿著白大褂、媽媽戴著珍珠發夾,還有他們一家三口手牽手的溫馨場景。
    身後突然傳來輕微腳步聲,林夏的手搭上他顫抖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浸透冷汗的襯衫傳過來:“真要去?囡囡剛才還說夢話,喊著‘別讓爸爸走’。” 女人聲音發顫,發梢垂落的珍珠發夾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那是結婚七周年時他送的禮物。梳妝台上的相框被打翻,露出背麵女兒用蠟筆寫的 “最愛爸爸媽媽”,字跡歪歪扭扭卻充滿溫度。
    秦宇喉結動了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天前芯片視頻裏的畫麵在腦海翻湧:不鏽鋼手術台上,昏迷的孩子脖頸後浮現詭異銀色紋路,機械臂正將閃爍紅光的芯片植入他們後頸。冰冷的器械泛著冷光,無影燈下的場景如同地獄般陰森可怖。“夏夏,你還記得囡囡同學媽媽來家裏找她時的樣子嗎?” 他聲音沙啞,“那個單親媽媽眼睛都哭腫了,說孩子失蹤前總念叨著看見會發光的蝴蝶。要是我們退縮,還會有多少孩子...” 話音戛然而止,他起身走向書桌,第三次檢查那把電擊槍。金屬外殼被反複摩挲得發燙,彈匣裏的橡膠子彈泛著冷硬的光澤,旁邊還放著女兒偷偷塞進來的幸運星折紙,五顏六色的紙星星承載著她對爸爸的擔憂與愛。
    新月大廈矗立在城市邊緣,玻璃幕牆像無數麵破碎的鏡子,將血色夕陽切割成鋒利的碎片。大廈周圍彌漫著詭異的薄霧,隱約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機械運轉聲。蘇瑤戴著鴨舌帽,帽簷下的眼睛盯著平板電腦:“大樓安保係統比警局還嚴密,我黑進監控隻看到 1 到 10 層的畫麵,上麵全是雪花。” 她遞給秦宇一個口香糖大小的設備,金屬邊緣還帶著體溫,“這是幹擾器,采用軍用級脈衝技術,但理論上撐不了半小時。” 說罷,她從背包裏掏出一副特製的護目鏡,鏡片上密密麻麻的線路閃爍著微光,“這是能識別隱藏傳感器的裝備,關鍵時刻或許有用。”
    旋轉門緩緩轉動,中央空調噴出的冷氣裹挾著濃烈的消毒水味,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腥甜氣息。秦宇後頸的汗毛瞬間豎起,抬頭望向挑高十米的大廳,水晶吊燈泛著詭異的青白色光芒,將前台小姐的笑臉映得如同紙紮人偶。“請問二位有預約嗎?” 甜膩的聲音讓蘇瑤下意識皺眉,她裝作整理袖口,不著痕跡地把幹擾器貼在大理石柱上 —— 那裏布滿肉眼難辨的微型傳感器,正在無聲掃描著闖入者的生物特征。大理石柱上還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在紫外線照射下會發出幽綠色的光,仿佛在訴說著這裏不為人知的秘密。
    電梯上升時,氣壓變化讓秦宇耳膜生疼。當數字跳到 11 層,金屬門緩緩開啟,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混著某種腐敗的氣息。走廊地毯上蜿蜒著深色痕跡,在應急燈的紅光下宛如幹涸的血跡。蘇瑤用紫外線筆照射地麵,那些痕跡突然顯現出熒光綠色的輪廓 —— 是某種未知生物的黏液。“左邊第三間。” 她指著牆上斑駁的指示牌,“生物實驗室” 的字樣被腐蝕性液體侵蝕得隻剩半個,邊緣還在微微冒著青煙。走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黑白照片,照片裏都是些孩子的身影,他們的眼神空洞,脖頸處隱約能看到銀色紋路,令人不寒而栗。
    推開門的刹那,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直衝鼻腔。天花板垂落的管道不斷滴落淡綠色黏液,在地麵匯成冒著氣泡的小溪。十幾台冰櫃閃著幽藍的光,玻璃門上結滿冰霜。秦宇湊近最近的冰櫃,用袖口擦去霧氣,玻璃內側突然浮現血紅色手印 —— 那是個穿著校服的少女,睫毛上凝著冰晶,脖頸後的銀色紋路如同寄生的藤蔓,正沿著血管蔓延。少女的校服上還別著一枚校徽,那是囡囡所在學校的標誌,這一發現讓秦宇的心猛地一沉。
    “喜歡我的收藏?” 沈星河的聲音通過隱藏在通風口的擴音器傳來。秦宇猛地抬頭,發現天花板竟是單向玻璃,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彎成月牙,手裏把玩的銀色懷表鏈子上,串著五六個金屬吊墜 —— 正是他們在各個案發現場找到的神秘符號。每個吊墜表麵都蝕刻著微型電路,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沈星河身後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實驗數據圖表,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曲線讓人眼花繚亂,其中有一張圖表上,囡囡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標注著 “完美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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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人當標本?!” 秦宇抄起牆角的鐵棍,金屬表麵還沾著某種黏膩的物質。身後突然傳來鎖鏈拖動聲,六個戴著機械麵具的守衛從陰影裏走出,關節處泛著詭異的紫光,手裏的電擊長棍嗡嗡作響。沈星河笑著按下遙控器,冰櫃開始劇烈震動,少女的眼皮突然顫動起來,睫毛上的冰晶簌簌掉落。少女的手指微微抽搐,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而她脖頸處的銀色紋路閃爍得更加劇烈,似乎在汲取著她最後的生命力。
    “看到了嗎?” 他的聲音在實驗室裏回蕩,全息投影在地麵展開:低溫休眠艙內,數十個孩子的意識在數據流中閃爍,“通過量子糾纏技術進行意識封存,這些‘容器’能保存十年。” 少女緩緩睜開眼,瞳孔裏流轉著幽藍的數據流,機械守衛突然單膝跪地:“主人,實驗體 7 號喚醒成功。” 她開口時,發出的卻是合成電子音:“檢測到入侵者,啟動清除程序。” 隨著指令下達,實驗室的四周突然升起金屬柵欄,將秦宇和蘇瑤困在中間,一場生死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蘇瑤悄悄扯了扯秦宇衣角,示意他看東南角的通風口。可還沒等他們行動,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淡綠色液體噴湧而出。秦宇拽著蘇瑤跳到冰櫃上,液體腐蝕地毯的滋滋聲像毒蛇吐信,接觸到牆壁的瞬間,牆皮大片剝落,露出裏麵布滿線路的金屬框架。沈星河的笑聲混著機械運轉聲傳來:“忘了告訴你們,這裏每個角落都裝著壓力傳感器,連呼吸頻率的變化都能捕捉。” 通風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什麽未知生物正在靠近,給本就緊張的局勢又增添了幾分恐懼。
    千鈞一發之際,秦宇瞥見守衛麵罩縫隙裏露出的皮膚 —— 那上麵布滿和老王後頸相同的銀色紋身。記憶突然閃回父親筆記裏的記載:“當金屬紋路開始吞噬血肉,他們就不再是人,而是被意識數據操控的軀殼。” 他握緊鐵棍,金屬表麵沁出的冷汗讓握柄變得濕滑,朝著最近的守衛麵罩狠狠砸去。鐵棍與金屬麵具碰撞,濺起一串火星,守衛被擊中後踉蹌了一下,露出的半張臉讓人不寒而栗,線路在血肉裏纏繞,眼球是兩個微型攝像頭,正將畫麵實時傳輸到某個終端。
    金屬碰撞聲中,守衛的麵具裂開,露出半張機械臉。線路在血肉裏纏繞,眼球是兩個微型攝像頭,正將畫麵實時傳輸到某個終端。其他守衛瞬間暴走,電擊長棍擦著秦宇耳際劃過,燒焦的頭發味混著腐臭味讓人作嘔。蘇瑤趁機把幹擾器插進控製台,顯示屏上的代碼瘋狂跳動:“快走!係統混亂隻能撐三分鍾!” 控製台突然冒出濃煙,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實驗室裏的燈光開始閃爍,營造出一種末日般的氛圍。
    兩人在錯綜複雜的走廊裏狂奔,腳下的金屬地板隨著追兵的腳步聲震顫。秦宇突然刹住腳 —— 前方的防火門緊閉,電子屏上跳動著倒計時:000217。蘇瑤迅速掏出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是密碼鎖,采用 rsa2048 加密算法,給我時間!” 汗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滴在筆記本電腦發燙的外殼上。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出錯誤提示,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和死神賽跑。
    秦宇餘光瞥見牆上的消防栓,突然想起女兒畫的簡筆畫裏,房子旁邊總會畫個紅色的十字。“試試 119!” 他大喊。蘇瑤愣了半秒,輸入數字,防火門應聲而開。然而門後並非出口,而是個環形觀測室。三百六十度的玻璃幕牆外,是個巨大的培養艙,裏麵漂浮著上千個嬰兒大小的克隆體,臍帶連接著銀色的管道。每個克隆體周身都纏繞著淡藍色的能量場,像被囚禁的靈魂在微光中掙紮。培養艙的營養液裏還漂浮著一些細小的銀色顆粒,隨著水流緩緩移動,仿佛在守護著這些可憐的生命。
    沈星河站在中央的操作台前,慢條斯理地鼓掌:“真聰明,不過...” 他按下紅色按鈕,培養艙開始注水,水麵泛起詭異的熒光,“這些失敗品也該清理了。” 秦宇感覺血液直衝頭頂,抄起椅子砸向玻璃。鋼化玻璃隻出現蛛網紋,水流卻越來越急,克隆體們在水中扭曲掙紮,銀色管道開始收縮,擠壓著他們尚未發育完全的軀體。克隆體們的表情充滿痛苦,他們的小手在水中揮舞,仿佛在向外界求救,卻無人能夠回應。
    蘇瑤突然指著操作台大喊:“看!那個銀色盒子!” 秦宇定睛一看,裏麵躺著的正是他們在晨星生物找到的神秘芯片,此刻正散發著刺目的紅光,芯片表麵浮現出囡囡的照片 —— 那是幼兒園開放日拍的,小姑娘戴著自製的星星發卡,笑容燦爛。照片周圍環繞著一圈數據流,仿佛在訴說著囡囡與芯片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
    “想要它?” 沈星河舉起盒子晃了晃,背後的牆壁緩緩打開,露出通往上層的螺旋樓梯。樓梯扶手是由扭曲的金屬骨骼構成,每個台階都鑲嵌著暗紅色的晶體,“來拿啊。” 他身後的顯示屏突然亮起,畫麵切換到秦宇家中:林夏抱著囡囡坐在沙發上,小女孩正盯著電視屏幕,上麵循環播放著新月大廈的新聞報道。林夏的眼神中充滿擔憂,她緊緊抱著囡囡,仿佛這樣就能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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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咬咬牙,正要衝過去,蘇瑤突然拽住他:“等等!你看克隆體的腳踝!” 在幽藍的水流中,每個克隆體腳踝都印著相同的條形碼,最後幾位數字竟和女兒的生日一模一樣。秦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沈星河的聲音再次響起:“驚喜嗎?你以為那些‘備用軀體’隻是隨機挑選?從囡囡出生那天起,她的基因樣本就被加密上傳到雲端了。” 他摘下眼鏡,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你女兒的基因,可是最完美的樣本,能同時兼容生物神經與量子芯片。” 沈星河的身後,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囡囡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成長照片、健康記錄,甚至是日常的一舉一動,都被詳細記錄在案。
    就在這時,整棟大樓突然劇烈搖晃。秦宇聽見蘇瑤大喊:“幹擾器過載了!大樓要塌!” 警報聲驟然響起,紅色燈光下,沈星河卻不慌不忙地把芯片揣進懷裏,走向傳送裝置:“遊戲還沒結束,秦宇。下次見麵,我會帶著你最珍貴的禮物。” 傳送光芒亮起的瞬間,他扔出個黑色球體,濃煙瞬間彌漫整個空間,裏麵還夾雜著細小的金屬納米機器人,在空氣中發出詭異的嗡鳴。納米機器人在空中組成各種奇怪的形狀,仿佛在向秦宇示威,又像是在執行著某種神秘的指令。
    等煙霧散去,培養艙的玻璃出現裂痕,水流開始噴湧。秦宇和蘇瑤扶著牆往外跑,經過走廊時,看見機械守衛正在自毀,線路爆出的火花點燃了天花板的黏液,火焰呈現出詭異的紫色。樓梯間傳來轟然巨響,他們剛衝到 1 樓,新月大廈的頂部就坍塌下來,巨大的玻璃幕牆如雨點般墜落,在地麵砸出無數閃爍著藍光的碎片。碎片在地上閃爍著,仿佛是大廈最後的倔強,又像是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畫上一個悲壯的句號。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秦宇癱坐在路邊,看著自己沾滿綠色黏液的雙手。那些黏液正冒著細小的氣泡,腐蝕著皮膚表層。蘇瑤遞來濕巾,聲音沙啞:“我拍到了克隆體的照片,還有沈星河的傳送裝置坐標。” 她頓了頓,調出手機相冊,“但芯片... 他走前把芯片插入了自己後頸,數據流直接融入了他的神經係統。” 手機相冊裏的照片記錄著實驗室裏的恐怖場景,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秦宇的心。
    “他提到囡囡的基因。” 秦宇打斷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珠滲進黏液裏,“夏夏之前說女兒出生時,醫院給過個基因檢測報告... 我要回去找。” 他起身時踉蹌了一下,遠處的警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後腰突然傳來刺痛 —— 不知何時,他被守衛的電擊長棍劃傷,傷口處的皮膚正在泛起詭異的銀色紋路。銀色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仿佛有生命一般,預示著秦宇即將麵臨新的危機。
    回到家已是淩晨,林夏抱著女兒蜷縮在沙發上,電視裏循環播放著新月大廈倒塌的新聞。看到秦宇渾身是傷地回來,她衝過來死死抱住:“我以為...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女兒突然從媽媽懷裏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畫了新的星星,會保護我們的星星。” 她舉起畫紙,上麵歪歪扭扭畫著個銀色機器人,胸前嵌著顆紅色五角星,機器人的眼睛裏,竟隱約閃爍著數據流的光芒。畫紙的背麵還寫著 “爸爸加油” 幾個稚嫩的字,這讓秦宇原本堅定的心更加充滿力量,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秦宇摸著女兒的頭,喉嚨發緊。他悄悄打開書房抽屜,泛黃的基因檢測報告下壓著張紙條,是沈星河留下的字跡:“遊戲第二輪,開始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百葉窗,在紙條上投下細密的陰影,像無數把懸在頭頂的刀。而在紙條背麵,用熒光筆寫著一行小字:“你以為銷毀報告就有用嗎?基因密鑰早已刻進她的骨血。” 月光下,熒光筆的字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向秦宇宣告,這場與邪惡勢力的鬥爭才剛剛開始,他必須做好迎接更大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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