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夜追蹤,隱藏在數據洪流中的致命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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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在掌心震得發燙,仿佛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秦宇幾乎要握不住。他死死盯著逐漸暗下去的屏幕,那個陌生號碼仿佛一個黑洞,要把他的目光吸進去。耳邊還回蕩著那個變調聲音的陰森質問,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冰錐,紮進他的神經。後背滲出的冷汗將襯衫緊緊貼在皮膚上,黏膩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窗外的雨不知何時下得更急了,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是敵人急促的腳步聲,又像是無數雙邪惡的手在抓撓著窗戶,要破窗而入。
    林夏抱著囡囡站在書房門口,母女倆的影子被客廳的燈光拉得老長,在地板上投下顫抖的輪廓,顯得格外單薄無助。囡囡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問:“爸爸,是誰打電話呀?” 她的聲音裏帶著困意,卻也充滿好奇。秦宇強擠出一絲笑容,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喉結動了動,卻感覺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什麽也說不出來。他隻能輕輕摸了摸囡囡的頭,希望這個動作能安撫女兒,可心裏卻翻江倒海。
    “小宇,別自己扛著。” 林夏把囡囡哄去睡覺後,重新回到書房。她的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平安符的流蘇,流蘇上的絲線因為反複揉搓已經有些起毛,就像她此刻淩亂又擔憂的心。“上次在碼頭,要不是陳剛他們...” 她的聲音突然卡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仿佛又看到了黑衣人舉著槍的畫麵,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又在她腦海中重現,至今仍讓她心有餘悸。秦宇握住她冰涼的手,這雙手平時溫暖又柔軟,此刻卻冷得像冰。他發現她無名指上的婚戒內側,不知何時磕出了一道小缺口,那是在廢棄碼頭被黑衣人推搡時留下的,此刻這道缺口仿佛在提醒著他們經曆的危險,也在提醒著他們不能掉以輕心。“我得去找蘇瑤,她肯定能從那個號碼裏查出點什麽。” 秦宇說著,已經抓起外套,外套下擺掃過桌麵,帶倒了桌上的相框,裏麵一家三口的合照 “啪” 地一聲扣在桌上。那張照片上,他們笑得那麽燦爛,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林夏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往他口袋裏塞了把傘,傘骨上還纏著囡囡貼的卡通貼紙,那是囡囡最喜歡的小兔子圖案,此刻卻顯得有些刺眼,仿佛在嘲笑這不安的現實。
    深夜的街道像被雨水泡脹的海綿,濕漉漉的柏油路上倒映著霓虹燈的光影,在水窪裏暈染成模糊的色塊,恍若一幅扭曲的抽象畫。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顯得格外孤寂。秦宇推開蘇瑤公寓的門時,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咖啡味和電線燒焦的刺鼻氣息,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直犯惡心。地上散落著幾個外賣盒,最上麵那個的番茄醬已經凝固成暗紅色,像極了幹涸的血跡,旁邊還放著半杯早已涼透的咖啡,表麵結了一層油膜,看起來讓人毫無食欲。蘇瑤窩在一堆電腦屏幕中間,頭發亂糟糟地紮成個丸子頭,幾縷碎發耷拉在臉上,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兩拳,眼睛裏布滿血絲,眼神卻依舊專注而銳利。“快來看這個!” 她頭也不抬地喊,聲音裏帶著興奮和急切,指甲在鍵盤上敲出急促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擊著緊張的鼓點,“我黑進了沈星河的雲盤備份,發現他們在三年前就開始收集全球新生兒基因數據,那個‘完美容器計劃’根本就是個幌子!”
    秦宇湊過去,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裏,無數嬰兒的照片在閃爍,每個名字後麵都跟著一長串基因編碼,像一串神秘的咒語。囡囡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用紅筆標注著 “特級樣本”,紅得刺眼,仿佛是用鮮血寫成。他感覺胃裏一陣翻湧,仿佛又聞到了實驗室裏那股令人作嘔的福爾馬林味,喉嚨發緊,差點吐出來。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等等,這個郵箱地址...” 蘇瑤突然放大一張截圖,手指用力戳著屏幕,指尖都泛白了,“創世紀生物科技公司的官方郵箱,和給你發加密郵件的域名前綴一模一樣!” 她的聲音裏帶著興奮,卻也難掩一絲恐懼,說話時肩膀微微顫抖,像是預感到了更大的危機。
    就在這時,秦宇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陌生號碼。蘇瑤立刻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示意他接電話,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眼睛緊緊盯著屏幕,神情專注而緊張。“秦先生,玩得開心嗎?” 這次的聲音換成了甜美的女聲,但機械的電子合成音讓人毛骨悚然,仿佛是從冰冷的機器裏發出的死亡宣告,“你以為抓住張遠就結束了?知道為什麽你每次都能‘幸運’逃脫嗎?” 秦宇握緊手機,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手心全是汗,手機差點滑落。蘇瑤對著他比了個手勢,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麵顯示正在追蹤信號來源,進度條緩慢地前進著,每動一下都讓人提心吊膽,仿佛每一秒都關乎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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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秦宇咬牙切齒地問,牙齒咬得 “咯咯” 作響,臉上青筋暴起,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你女兒的基因,不過是打開寶庫的第一把鑰匙。還記得你父親臨終前提到的‘oega3’嗎?那可是能顛覆整個世界的存在...” 話音未落,信號突然中斷,蘇瑤的電腦發出尖銳的警報聲,所有屏幕瞬間黑屏,接著冒出縷縷白煙,還伴隨著 “劈裏啪啦” 的電流聲,仿佛是電腦在發出最後的悲鳴。“糟了!他們植入了自毀程序!” 蘇瑤手忙腳亂地拔掉電源,頭發被帶得散了下來,遮住了半邊臉,她的動作慌亂卻又熟練,“不過在斷網前,我鎖定了信號源頭 —— 就在城南的舊電子市場!”
    淩晨兩點的電子市場像座廢棄的迷宮,生鏽的卷簾門緊閉,有的上麵還噴滿了亂七八糟的塗鴉,顏色雜亂無章,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噩夢。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砸在地上。秦宇和蘇瑤貓著腰,在堆滿電子垃圾的巷道裏穿行,腳下的碎電路板發出清脆的斷裂聲,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打破寂靜的封印,也像是在向敵人宣告他們的到來。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偶爾的月光透過破舊的屋頂灑下,照亮一小片區域,更增添了幾分陰森。突然,蘇瑤拽住秦宇的衣角,朝一個亮著藍光的倉庫努努嘴,她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指甲幾乎要掐進秦宇的衣服裏。倉庫門縫裏透出的光線中,能看到幾個人影在晃動,他們穿著黑色連帽衫,正在往卡車上搬運印有 “銜尾蛇” 標誌的黑色箱子,箱子看起來很重,幾個人搬得氣喘籲籲,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這些箱子裏裝的東西,輻射值超標了 300 倍。” 蘇瑤舉起隨身攜帶的輻射檢測儀,屏幕上的數值瘋狂跳動,紅色的警示燈不停閃爍,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就像... 就像裏麵關著個微型核電站!” 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說話時緊緊貼著秦宇,仿佛這樣能獲得一絲安全感。秦宇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也能感受到她的害怕,但他知道,他們不能退縮。秦宇想起父親說過的話,那些能承載意識數據的活體載體,難道和這些神秘箱子有關?他悄悄繞到倉庫側麵,透過氣窗往裏看,隻見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了十幾個城市,每個圈裏都插著一麵小旗,旗子上印著囡囡的基因圖譜片段,那些紅圈像是惡魔的標記,讓人不寒而栗,仿佛預示著一場巨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秦宇猛地轉身,隻見三個黑衣人從陰影中現身,他們手中的電擊棍閃爍著幽藍的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是死神的鐮刀。“秦先生,我們等你很久了。” 為首的黑衣人扯下口罩,露出臉上猙獰的刀疤,那道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著就讓人害怕,眼神中充滿了惡意,“交出你從創世紀帶走的東西,不然...” 話沒說完,蘇瑤突然將手中的熒光粉撒向空中,借著粉塵反光,秦宇看清了倉庫裏的全貌 —— 角落裏的冰櫃裏,整整齊齊碼放著幾十個嬰兒形狀的培養艙,艙內漂浮的身影,都有著和囡囡相似的眉眼,蒼白的皮膚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場景詭異又恐怖,仿佛是一個人間煉獄。
    激烈的打鬥在狹小的巷道裏展開。秦宇用廢棄的鐵管擋住電擊棍的攻擊,金屬碰撞濺出的火花照亮了黑衣人冷酷的臉,火星落在地上的電子垃圾上,瞬間燃起幾簇小火苗,火光在黑暗中搖曳,映出一張張扭曲的麵孔。蘇瑤則趁機衝向卡車,試圖打開那些神秘箱子,她拚命地拉扯著箱子上的鎖扣,指甲都掰斷了也渾然不覺,鮮血從指尖流出,染紅了箱子邊緣。突然,倉庫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火光衝天而起,熱浪將秦宇掀翻在地,他感覺耳朵 “嗡嗡” 作響,什麽也聽不清了,眼前一片模糊。等他爬起來時,發現黑衣人已經帶著箱子撤離,蘇瑤倒在卡車旁,手臂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汩汩地往外流,染紅了一大片地麵,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別管我... 快追!” 蘇瑤虛弱地指著卡車消失的方向,說話時咳出一口血沫,嘴角和下巴都沾上了血跡,“我在箱子上裝了追蹤器...” 秦宇咬咬牙,扶起她靠在牆邊,又脫下外套給她包紮傷口,外套布料摩擦傷口的瞬間,蘇瑤疼得直抽氣,臉色更加蒼白。血腥味混著爆炸後的焦糊味,讓他一陣作嘔,胃裏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遠處傳來警笛聲,是陳剛帶著人來了,紅藍相間的警燈在黑暗中閃爍,像是希望的曙光,卻又顯得那麽遙遠。“秦宇,這次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太多。” 陳剛看著滿地狼藉,臉色凝重,眉頭皺成一個 “川” 字,眼神中充滿了憂慮,“我們在碼頭繳獲的沈星河的手機裏,發現了和你收到的同樣的匿名號碼短信,對方似乎在故意引你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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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的長廊裏,消毒水的味道比之前更濃烈了,還混合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白色的燈光慘白而刺眼,照得人影單薄而孤寂。秦宇坐在蘇瑤的病床前,看著心電監護儀規律的跳動,聽著那 “滴答滴答” 的聲音,心裏卻亂成一團麻。她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幹裂,毫無血色,整個人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床頭櫃上,蘇瑤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匿名短信:“遊戲進入第二階段,下一個目標 —— 新月小學。” 秦宇的血液瞬間凝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湧,太陽穴突突直跳,心髒仿佛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囡囡就在那所學校上學!他衝出病房,給林夏打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每撥一次,等待的嘟嘟聲都像是催命符,折磨著他的神經。雨不知何時停了,月亮從雲層中探出頭,月光灑在醫院的停車場上,照得秦宇的影子又長又扭曲,仿佛是他被拉長的恐懼,在地麵上不斷蔓延,看不到盡頭。
    等他趕到新月小學時,校門口停著幾輛黑色商務車,車窗緊閉,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仿佛是幾隻蟄伏的巨獸。教學樓裏一片漆黑,隻有頂層的窗戶透出詭異的紅光,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散發著邪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秦宇握緊拳頭,正要衝進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囡囡的哭聲:“爸爸!” 他轉身,隻見林夏抱著囡囡從角落裏跑出來,母女倆渾身是泥,林夏的頭發淩亂,臉上還有一道淤青,衣服也被扯破了幾處,顯然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掙紮。“有幾個人想闖進來,說要帶囡囡去做檢查...” 林夏哽咽著說,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委屈,“我帶著囡囡從後廚的通風管道爬了出來。”
    囡囡的小手死死揪住秦宇的衣領,哭得渾身發抖:“爸爸,他們說我是怪物... 說我身體裏住著壞東西...”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小小的身體在顫抖,仿佛一片在寒風中飄零的落葉。秦宇感覺胸腔像是被重錘擊中,眼眶瞬間濕潤,喉嚨發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他抱緊女兒,在她耳邊輕聲說:“囡囡別怕,爸爸在。那些壞人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堅定有力,像是在向女兒承諾,也像是在向自己發誓。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陳剛帶著一隊警察包圍了學校,警車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校園,卻照不亮秦宇心中的陰霾。“秦宇,我們在學校地下室發現了一個秘密實驗室,裏麵有和創世紀一樣的基因檢測設備。” 陳剛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看來他們的觸手,早就伸向了孩子們。”
    深夜回到家,囡囡在林夏的安撫下終於睡著,小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睫毛上也沾著淚珠,像個受傷的小天使。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囡囡輕微的呼吸聲。秦宇坐在女兒的床邊,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珠。床頭櫃上,那個獨角獸回形針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切的荒誕與殘酷。他打開電腦,重新研究從倉庫裏拍到的照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發現那些神秘箱子的側麵,印著一行極小的字母:“project oega3”。窗外,烏雲再次聚攏,天空變得一片漆黑,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醞釀之中。而秦宇知道,這場與黑暗勢力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階段,他必須爭分奪秒,才能搶在敵人前麵,揭開 “oega3” 計劃的真相,守護住家人和無數孩子的未來。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絕不退縮半步,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與這些邪惡勢力鬥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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