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驚險撤離,希望重燃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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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道口的爆炸如同世界末日的征兆,劇烈的氣浪裹挾著鋒利如刀的碎石,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秦宇等人席卷而來。那衝擊波仿若遠古巨獸的怒吼,震得大地都在劇烈顫抖,眾人毫無防備,瞬間被掀翻在地。秦宇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砸在堅硬的地麵上,五髒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喉嚨裏泛起濃烈的腥甜,一口鮮血差點噴湧而出。劇烈的震蕩讓他的耳膜嗡嗡作響,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沌的嗡鳴之中,眼前灰蒙蒙的煙塵宛如厚重的帷幕,完全遮蔽了光線,刺鼻的硝煙味與地道深處腐爛的氣息瘋狂湧入鼻腔,他強忍著胃部的抽搐,用沾滿血汙的手背艱難地擦了擦眼睛,心中滿是對隊友安危的擔憂,目光急切地在一片狼藉中搜尋著隊友們的身影。看到隊友們被衝擊波擊倒,秦宇心中湧起一股恐慌和強烈的責任感,他暗自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帶領大家脫離險境。
    “大家都還在嗎?” 秦宇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血絲,在彌漫著硝煙的空氣中艱難地回蕩,聲音中充滿了焦慮與關切。
    小夏像一隻受傷且驚恐的小鹿,顫抖著從瓦礫堆裏爬出來。她那頭原本柔順飄逸的長發此刻淩亂地貼在臉上,沾滿灰塵的發絲間還夾雜著細小的碎石,臉上幾道血痕蜿蜒而下,在灰白的塵土中顯得格外刺目,仿佛是命運留下的傷痕。身上的戰術服破破爛爛,好幾處都露出了滲血的傷口,每一道傷口都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聽到秦宇的呼喊,她咽了咽口水,聲音裏帶著哭腔,虛弱地回應道:“我在!” 那聲音微弱得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卷走,充滿了恐懼與疼痛交織的顫抖,讓人聽了心疼不已。
    小張半跪在地上,左手死死捂著受傷的肩膀,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從指縫間汩汩滲出,將手掌染得通紅,順著手臂滴落在幹燥的地麵上,瞬間洇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在這片灰暗的廢墟中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強裝鎮定地說道:“我也沒事,就是肩膀掛了彩。” 然而,他蒼白如紙的臉色和不斷顫抖的嘴唇,早已將他的虛弱暴露無遺,那逞強的話語在殘酷的現實麵前顯得如此無力。
    阿豹如同從地獄歸來的戰神,渾身浴血地撐起龐大的身軀。他的衣服被鮮血浸透,黏糊糊地貼在身上,傷口處的血還在不斷往外滲,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血泊。他用力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聲音低沉而堅定:“老子還能再戰!” 那沙啞的嗓音裏,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狠勁,仿佛在向命運宣告他絕不屈服。
    林風摸索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眼鏡不知在何時丟失,眼神中滿是迷茫與驚恐。失去了眼鏡的他,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但他很快振作起來,憑借著本能和多年的戰鬥經驗,伸手在地上摸索著武器,強打精神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危機,盡管內心充滿不安,但依然沒有退縮。
    眾人相互攙扶著,在這片廢墟中重新聚集。他們的眼神中殘留著劫後餘生的恐懼,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但更多的是對前方未知挑戰的警惕。四周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的碎石掉落聲,仿佛是死神的倒計時,每一聲都敲擊著眾人緊繃的神經。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遠處傳來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死神的鼓點,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秦宇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眼神中閃過一絲焦慮。他知道,敵人的大部隊已經包圍過來了。此時的他們,經過之前慘烈的戰鬥,早已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不斷消耗著體力,彈藥也所剩無幾。如果正麵迎敵,無疑是以卵擊石,勝算渺茫。但秦宇明白,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出辦法突圍。
    “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秦宇目光堅定地掃視著眾人,眼神中燃燒著求生的欲望。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迅速分析著當前的形勢,每一個細節都如同清晰的畫麵在腦海中掠過。他深知,稍有不慎,所有人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憑借著過往的經驗,秦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過濾掉所有的恐慌和雜念,瞬間做出了決定:“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敵人的追擊。”“可是敵人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我們能往哪逃?” 小張苦笑著說道,聲音裏充滿了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絕望的結局,那無助的話語讓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阿豹握緊了拳頭,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不了和他們拚了!” 那聲音如同悶雷,震得人耳膜發疼,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但也透露出一絲無奈。
    “不行,我們不能衝動。” 秦宇冷靜地說道,伸手按住阿豹的肩膀,“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情報,為阻止‘星芒計劃’保留希望。我們得想個辦法,利用敵人的漏洞突圍。”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佛在黑暗中點燃了一盞明燈,給眾人帶來一絲希望,讓大家原本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一籌莫展時,秦宇的目光突然落在遠處一片茂密的樹林上。那片樹林鬱鬱蔥蔥,枝葉繁茂,在月光下投下大片陰影,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突圍的希望。
    “我有個主意。” 秦宇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可以利用那片樹林的地形,製造混亂,迷惑敵人。敵人的裝甲部隊在樹林中行動不便,我們可以發揮我們靈活的優勢,和他們周旋。”“可是敵人還有無人機集群和武裝直升機,我們在樹林裏也很難躲避他們的偵查。” 林風擔憂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焦慮,不停地搓著手,那緊張的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秦宇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可以先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利用地形和植被隱藏起來。然後,我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把他們引開,你們趁機帶著情報撤離。”“不行!” 小夏立刻反對道,聲音尖銳而急切,眼眶瞬間紅了,“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去引開敵人,根本就是去送死!” 她衝上前,抓住秦宇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裏,那緊緊抓住的手傳遞著她對秦宇深深的擔憂和不舍。
    “小夏說得對,秦宇,這太冒險了。” 小張也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涉險。”
    阿豹拍了拍秦宇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讓秦宇晃了晃,他堅定地說道:“要去一起去,我們是一個團隊,要死一起死。” 那充滿力量的話語,體現了團隊之間深厚的情誼。
    秦宇看著隊友們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重任。
    “聽我說,” 秦宇語氣堅決,雙手按住小夏的肩膀,將她輕輕推開,“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隻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帶著情報安全撤離。我熟悉敵人的戰術和作戰方式,由我去引開敵人,成功的幾率更大。而且,你們帶著情報盡快撤離,找到能阻止‘星芒計劃’的力量,這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不能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在秦宇的堅持下,眾人雖然滿心擔憂,但也明白這或許是唯一的出路,隻能無奈地點頭同意。
    秦宇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大腦飛速運轉,製定著詳細的計劃。他發現樹林中有一條蜿蜒的小溪,溪水兩側是陡峭的山坡,上麵長滿了茂密的灌木和藤蔓,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這是一個絕佳的隱藏和設伏地點。他將計劃告知眾人,讓阿豹、小張和小夏先帶著情報前往小溪附近的山坡隱藏起來,等待時機撤離。而林風則負責尋找機會黑進敵人的無人機控製係統,幹擾敵人的偵查。
    安排好一切後,秦宇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那把已經黯淡無光的能量刀。刀身還在微微發燙,殘留著之前戰鬥的餘溫,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他朝著敵人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堅定而沉穩,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仿佛是他與黑暗抗爭的決心。此時的秦宇,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隊友爭取撤離的時間,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毫不畏懼。
    當秦宇出現在敵人的視線中時,敵人立刻警覺起來。裝甲部隊的炮口緩緩轉向他,發出機械轉動的刺耳聲響,仿佛是死神的低語。無人機集群也開始朝著他的方向飛來,在空中形成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那密密麻麻的無人機讓人望而生畏。秦宇毫不畏懼,他揮舞著能量刀,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嗡鳴,大聲呼喊著,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來啊!你們這些縮頭烏龜!” 秦宇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挑釁,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微微顫動。那充滿鬥誌的呼喊聲,展現了他的無畏與勇氣。
    敵人果然被激怒了,裝甲部隊的坦克開始轟鳴著向他駛來,履帶碾壓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揚起大片塵土,仿佛是一隻巨大的怪獸在咆哮。無人機也不斷發射著子彈,破空聲不絕於耳,子彈如雨點般向秦宇射來。秦宇靈活地在樹林中穿梭,利用樹木和地形躲避著敵人的攻擊。子彈不斷擊中他身邊的樹木,木屑四濺,樹幹上留下了一個個彈孔,有的樹幹甚至被打得攔腰折斷。但他憑借著出色的身手和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開了敵人的致命攻擊,每一次躲避都險之又險,仿佛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與此同時,阿豹、小張和小夏小心翼翼地朝著小溪附近的山坡前進。他們的腳步輕緩而謹慎,每走一步都要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敵人。小夏緊緊地抱著儲存情報的芯片,將其貼在胸口,仿佛那是她的生命。芯片冰涼的觸感透過衣服傳來,提醒著她這份任務的重要性,也讓她更加堅定了完成任務的決心。小張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的匕首握得緊緊的,指節發白,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那緊張的神情顯示出他高度的警覺。阿豹則在前麵開路,他的眼神如鷹般銳利,耳朵豎起,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音,粗壯的手臂撥開擋路的樹枝,動作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展現出他作為戰士的專業素養。
    林風則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他迅速地掏出便攜式終端,連接上敵人的無人機信號。屏幕上不斷閃爍著複雜的代碼,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眼神中充滿了專注和緊張。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在終端上,他卻渾然不覺。“該死,防火牆太嚴密了!” 林風咬著牙,低聲咒罵道。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敵人的無人機越來越近,嗡嗡的聲響在頭頂盤旋,而他的破解卻毫無進展。他的心跳越來越快,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焦急而暴起,手指幾乎要把鍵盤敲碎,內心的焦慮和緊張達到了極點。
    就在林風感到絕望時,他突然發現了敵人無人機控製係統的一個細微漏洞。那是一個隱藏在複雜代碼中的邏輯錯誤,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精神也為之一振。“有辦法了!” 林風興奮地低聲喊道。他迅速編寫了一段病毒代碼,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代碼如流水般注入敵人的無人機控製係統。每一個按鍵的敲擊都承載著他的希望,他全神貫注,生怕出現一絲差錯。
    刹那間,敵人的無人機集群開始出現混亂。原本整齊的隊形變得雜亂無章,無人機在空中瘋狂地旋轉、碰撞,發出刺耳的轟鳴聲。有些無人機甚至失去控製,直接墜毀在地上,爆炸產生的火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照亮了整片樹林,那耀眼的火光仿佛是勝利的曙光。
    秦宇看到無人機的混亂,心中一喜。他知道,林風成功了。他抓住這個機會,改變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將敵人的注意力進一步引開。裝甲部隊的坦克在樹林中艱難地行進,不斷地撞擊著樹木,發出巨大的聲響,樹幹被撞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但秦宇的速度極快,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在樹林中穿梭自如,讓敵人始終無法追上他。每一次轉身、每一次跳躍,都充滿了智慧和勇氣,他在與敵人進行著一場生死時速的較量。
    阿豹、小張和小夏趁機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他們終於到達了小溪附近的山坡,迅速隱藏在茂密的灌木和藤蔓中。小夏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她看到敵人的注意力都被秦宇吸引走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警惕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放鬆。她知道,危險還沒有真正解除,他們不能有絲毫大意。
    “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阿豹低聲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等敵人反應過來,我們就危險了。” 那急切的語氣讓眾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他們明白,必須抓緊時間撤離。
    眾人點了點頭,開始沿著山坡小心翼翼地前進。他們的腳步輕緩,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小溪的流水聲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茂密的植被也為他們提供了良好的掩護。但他們的心始終懸在嗓子眼,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會讓他們神經緊繃。每走一步,他們都要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生怕被敵人發現,那緊張的氛圍讓人窒息。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即將脫離危險時,一架武裝直升機突然出現在他們的上空。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強大的氣流將周圍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樹葉和樹枝漫天飛舞,仿佛是一場風暴正在肆虐。探照燈的光束在地麵上掃射,如同死神的眼睛,搜尋著他們的蹤跡。光束掃過的地方,一切都暴露無遺,那刺眼的光芒讓眾人感到無比恐懼。
    “不好,被發現了!” 小張臉色一變,緊張地說道,聲音裏充滿了恐懼,那驚恐的表情顯示出他內心的慌亂。
    阿豹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拚了!” 他的肌肉緊繃,準備隨時衝出去與敵人決一死戰,那堅定的眼神展現出他的英勇無畏。
    “先別衝動。” 小夏冷靜地說道,伸手拉住阿豹,“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直升機離開。” 她的眼神中雖然也有恐懼,但更多的是冷靜和理智,在這危急時刻,她的冷靜為眾人指明了方向。
    眾人迅速尋找著可以隱藏的地方。他們發現山坡上有一個天然的洞穴,洞穴被藤蔓和灌木遮擋著,不太容易被發現。洞穴入口狹窄,但深入內部卻較為寬敞,洞壁濕潤且滑膩,不時有水珠滴落,洞內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還夾雜著不知名生物的腥臭味。他們立刻朝著洞穴跑去,在直升機的探照燈照射過來之前,躲進了洞穴中。心跳如鼓,氣氛緊張,他們屏息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讓他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洞穴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那黑暗仿佛有實質般將眾人包圍。眾人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外麵直升機的動靜。心跳聲在寂靜的洞穴中格外清晰,仿佛戰鼓在敲擊。直升機在洞穴上空盤旋了一會兒,探照燈的光束不斷地掃過洞穴入口,光線透過藤蔓的縫隙射進來,在洞穴內形成一道道光柱,那光柱如同死神的鐮刀,隨時可能將他們收割。但由於洞穴隱藏得比較隱蔽,直升機並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眾人在黑暗中默默祈禱,希望能夠逃過這一劫。
    過了一會兒,直升機終於飛走了。眾人鬆了一口氣,從洞穴中走了出來。他們的衣服被洞穴內的濕氣浸透,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蛛網,但這些都顧不上了。他們繼續沿著山坡前進,在夜色的掩護下,小心翼翼地避開敵人的巡邏部隊。每遇到一個可疑的影子,都要停下來仔細觀察很久,確認安全後才敢繼續前行。那謹慎的步伐,顯示出他們對危險的高度警惕,也體現了他們對生存的渴望。
    與此同時,秦宇還在與敵人周旋。他已經筋疲力盡,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鮮血不斷地流淌,染紅了他的衣服和地麵,在月光的照耀下,那鮮血顯得格外刺眼。每跑一步,傷口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依然咬牙堅持著,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把敵人引開,讓隊友們安全撤離。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但眼神卻始終堅定,那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他對隊友的深情和對使命的堅守。
    終於,在經過一番激烈的追逐後,秦宇成功地將敵人引到了一個遠離隊友撤離路線的地方。他的作戰靴在布滿碎石的地麵上磨出刺耳聲響,後背的戰術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這片荒郊野嶺是他刻意挑選的戰場 —— 東側那處近乎垂直的山坡,此刻正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
    他利用布滿苔蘚的岩壁借力攀爬,手掌被碎石劃出道道血痕也渾然不覺。在確認敵人行進路線後,秦宇半跪在鬆動的砂石上,將直徑半米的花崗岩往坡頂撬動。粗糲的藤蔓在掌心勒出深痕,他咬牙將藤蔓編織成絆索,又用折斷的枯枝覆蓋在巨石表麵,枯枝縫隙間還精心擺放著幾片隨風顫動的枯葉,形成完美的視覺誤導。
    當敵人的裝甲部隊轟鳴聲由遠及近時,秦宇潛伏在灌木後屏住呼吸。第一輛裝甲車碾過藤蔓的瞬間,他猛地扯動預埋在土裏的鋼索。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三塊巨石如脫韁野馬般衝下陡坡,與裝甲車碰撞的刹那迸發出耀眼火光,飛濺的碎石如霰彈般掃過敵方陣列。趁亂之際,他翻身滾入一旁的排水溝,潮濕的腐葉沾滿全身,卻讓他的迷彩服與環境更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