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梁春梅被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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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老二蜷縮在地上,被幾名小混混輪番攻擊。
    他們手持棍棒,邊罵邊打,幾乎下了死手。
    “狗東西,讓你搶我們老大的女人,老子今天廢了你,看你還敢不敢嘚瑟。”
    老二雙拳難敵四手,招架不住,被打得‘嗷嗷’直叫喚。
    梁春梅眯起眸子,再仔細看,就見邱翠珍站在一旁。
    她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嘴角微微上揚,居然在笑。
    “那是老二吧?”趙保田喝得有點迷糊,老眼昏花的沒看太清。
    梁春梅咬著牙,衝進廚房就抄起菜刀,風風火火地下樓去了。
    狼崽子那也是她的崽子。
    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拳打腳踢了?
    見老婆子動刀了,趙保田如臨大敵,找了根擀麵杖往樓下跑。
    “天啊,這也太嚇人了。”林初月嚇得臉色慘白,“二鳴,咋辦啊?”
    “你說呢?”趙二鳴橫了媳婦一眼,“你去報公安,我下樓瞅瞅。”
    再不濟也是一家人。
    如果老四和爸媽在他家樓下被活活打死,他以後還怎麽麵對親朋好友和同事?
    “我、我不敢下樓。”林初月緊緊抱著兒子,搖頭拒絕。
    “趕緊去,別墨跡。”趙二鳴吼了一聲,徑直下樓去了。
    這裏離派出所不到5分鍾的路程,快點跑兩三分鍾就到了。
    梁春梅跑上前,見老二腦門上全是血,直接掄起菜刀,奔邱翠珍衝過來,“小騷腰子,老娘砍死你。”
    笑,我讓你笑。
    老二挨揍這事不用猜也知道是這狐狸精攛掇的。
    不把她收拾得卑服的,她以後還敢欺負二鳴。
    雖然知道老二沒皮沒臉喜歡黏糊人家,但畢竟是親骨肉。
    梁春梅不想當聖母,更不想老二被人打死後遭人戳脊梁骨。
    “啊啊!大娘,你、你幹什麽?”
    邱翠珍眼見菜刀都快砍到她鼻尖了,嚇得差點癱在地上,忙躲到李海山身後去了,“李哥李哥,我害怕。”
    菜刀落空,李海山大驚失色,後退幾步,“你誰啊?”
    “我是你祖宗。”
    梁春梅攥緊刀把,指著李海山,“讓他們住手,不然老娘就把你大卸八塊。”
    這會兒趙保田和趙二鳴也趕過來了。
    “老婆子,沒受傷吧?”
    “沒事。”
    邱翠珍拽了拽李海山,“李哥,他們是二鳴的爸媽。”
    “來得正好啊。”李海山不僅沒讓那群小跟班住手,反而更囂張了,“打,狠狠地打。”
    管不好自己的兒子就是這下場。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四鳴全身都見了血。
    趙保田老實一輩子,還沒受過這氣呢。
    他抓著擀麵杖就朝李海山砸去,“老子跟你拚了。”
    誰料李海山機靈得很,稍一側身,擀麵杖便‘梆’地一聲落在邱翠珍頭上。
    “啊呀!”一聲尖叫過後,邱翠珍捂著腦門蹲在地上,“嗚嗚嗚,李哥,疼!”
    李海山心疼壞了,瞪著趙保田,“老登,你知道我二舅是誰嗎?”
    “愛踏馬誰誰,你打我兒子,我就打你。”趙保田氣紅了眼。
    二鳴一臉焦急地站在後頭。
    初月怎麽還沒把公安帶來啊。
    辦點事磨磨蹭蹭的,真急人。
    李海山抬起下巴,“我二舅是國營鋁廠的宋廠長,你動我一下試試?”
    宋廠長?
    趙保田怔在原地,眼裏閃過一抹恐慌。
    李海山見這老東西怕了,便愈發得意起來,“聽翠珍說,你就在鋁廠上班吧,我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下崗回家蹲著。”
    趙保田的確犯難了。
    他若下崗了,老大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為了老四那點破鞋爛襪子的事搞得全家都喝西北風去,值得嗎?
    “還有,你打翠珍,我去公安局告你故意傷害,一告一個準,不接受調解,看誰能耗得過誰。”
    李海山一臉得意。
    他二舅可是大廠長,黑白兩道都有人。
    邱翠珍聽後,對李哥崇拜得不行,“告,告死他們。”
    梁春梅想的不是這些,眼見那夥混混還在毆打老四。
    她也管不了那麽多,再次掄起菜刀朝李海山砍去,“你去死!”
    “老不死的,你還敢動手?”
    李海山冷著臉,他長得膀大膘圓,梁春梅怎會是他的對手。
    不僅沒砍到,反而被對方奪走菜刀,揮手一砍,結結實實地砍在梁春梅的肩膀上。
    霎時間,一股溫熱的血流洇透了衣服,梁春梅也順勢倒在地上。
    “媽!”
    “老婆子!”
    二鳴、四鳴和趙保田同時驚呼,滔天的怒火衝破理智,父子三人的心突然擰成一股繩,看向李海山的眼神仿佛淬了劇毒。
    “我、我這是正當防衛。”李海山瞬間虛了,隨手把菜刀仍得老遠,“是她先砍我的。”
    一眾小跟班見有人倒下了,都不想蹲笆籬子。
    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
    很快,他們一哄而散,跑得無影無蹤。
    李海山也想領著翠珍溜走,可暴跳而起的趙四鳴哪裏肯放過他?
    “你敢砍我媽,我踏馬整死你。”
    四鳴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搶過老爹手裏的擀麵杖,幾下就把李海山砸翻在地。
    然後欺身而上,‘棒棒棒’地招呼起來。
    “我、我二舅是宋廠長,你不想活了?”李海山威脅道。
    趙四鳴哪管得了這些,見老娘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誤以為她被砍死了。
    媽沒了,以後就沒人罵他是狼崽子了。
    擀麵杖打得不過癮,四鳴直接丟了,攥緊拳頭往李海山的臉上砸。
    “嗚嗚嗚,四鳴,你別這樣,快住手啊。”邱翠珍哭得泣不成聲,撲過來阻攔四鳴。
    “賤蹄子,你滾遠點。”四鳴破口大罵。
    二鳴上前拽住邱翠珍,趁她不注意狠狠擰了她兩下。
    “嘶!你、你掐我幹啥?”這居然是二中老師能做出的事。
    “誰掐你了?”趙二鳴一臉嚴肅,卻揚手扇她一耳光。
    明明是扇,不是掐。
    邱翠珍:“......”
    “春梅,你咋樣了,你別嚇我啊。”趙保田哆嗦著雙手,急得都快哭了。
    梁春梅睜開眼,小聲問道:“宋廠長的外甥,那家裏條件肯定不差吧。”
    趙保田:“???”
    老婆子問這個幹啥?
    那廠長的親戚和家屬,家裏條件哪有一個差的?
    “是、是吧。”趙保田悶悶地應聲。
    “老頭子,你別怕疼哈。”
    “你要幹啥?”
    就見梁春梅照著老伴的鼻子就打了一拳。
    “嘭!”
    “哎喲,你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