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灰飛煙滅，周邊的那層煙霧很快消散，女人街上的喧囂又傳入耳朵，視線也恢複了明朗，紗帽河巷熙來攘往、美女如織的景象又再現眼前。
    “喲，姓趙的，你的法術也不怎麽樣麽？不過就是靠著抿煙兒來裝神弄鬼罷了，藍道末流的手藝而已……”林夜寒戲謔道。
    “不錯，不錯，有兩把小刷子，沒有辱沒了敖字旗的威名，真想想到老勝頭隱世十五年，竟然還能帶出這等資質的關門弟子……”
    趙蕊不禁拍了拍手，雖然表現出來的是讚許，但是，眼神裏依然還有諸多的輕蔑和鄙視，而且，比之前更濃鬱。
    “你呀你，既然知道我師父是誰，你還來送死？”林夜寒繼續奚落道。
    “你是你，你師父是你師父，他既然金盆洗手隱退江湖了，他的關門弟子出道座上，按照江湖規矩你以後的生死就聽天由命，完完全全得靠自己……他要是再出手相助，那就是他自己壞了藍道規矩，而他這一輩子，偏偏又是一個最重信諾的千手，十五年前為了信守藍道規矩，他甚至可以自斷第六指，徹底退出江湖……我想，十五年後，他定然不會為了你再破掉自己已經堅守了幾十年的信仰吧？”
    趙蕊的這段話，聽得林夜寒也暗自點著頭，確實，老不死的肯定不會食言的，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更何況，他就沒有想過要讓老不死的食言……
    隻是，他並沒有搭腔，而是靜聽趙蕊繼續說道：“在藍道江湖中，我兒子真是一個曠世奇才，隻是，我比誰都清楚，他太傲氣淩人，出道以來，從來沒有輸過的他真的輸不起，更不能輸了後天關注度如此之高的一戰，如果讓他輸了大博，他肯定會崩的……而你呢？你是勝爺的徒弟，是藍道的無冕之王，一直在隱世江湖上飄，輸贏對你來說沒那麽重要，而且我知道，你單飛之前跟在勝爺後麵與其他高手切磋，從來都是輸的，也不會太在意後天的輸贏……我相信，十年之後你和趙飛再戰，贏的肯定是他，隻不過眼下他還欠些火候，後天之役肯定是你贏麵更大……”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驚鴻豔影，林夜寒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她與一位十八歲少年的母親相提並論，隻是，聽她的娓娓道來，微微還有一些個動容：“所以說你這個當媽的才親自出麵為兒子鋪路？我可是聽說你這些年一直都忙於洗白後的業務沒有再參與過藍道的事情，這次能重操舊業，還真的可以說是母慈子孝啊，我聽來很感動，恨不得立刻趴到你碩大的胸口大哭一場，當然也想趁勢嗦上一口鮮奶，真想為你偉大的母愛歌功頌德……”
    說著，他還真的作勢毫不避諱的往前撲去，趙蕊眼尖，幾乎是淩波微步般伸出那條大長腿，“啪”的一下抵在他的胸口……
    沒想到的是，林夜寒一招不成又出一招，抓著她絲滑的小腿就往她的大腿根摸索而去，那手感跟觸上電似的，滿手都是震顫，隻能說，她一個十八歲少年的母親，那保養的功夫真不是蓋的……
    趙蕊並沒有躲避，反而繼續引誘著：“怎麽樣？願不願意做我的狗？”
    林夜寒轉過手來，一把將她的大長腿推開，她的身子在條凳上很是好看的打了個轉，後背對著他……
    林夜寒的這個舉動已經告訴了她，他做出的選擇……
    她慢慢悠悠的又轉過身來，眼睛冷冷的盯著他，一直就這樣盯著……
    忽然之間，林夜寒一皺眉，那是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在慢慢變紅，紅的像是一輪血月般，眼神也開始上鉤，露出狐狸的媚眼，那張原本冷豔高貴的臉變出了狐妖色，甚至後背之上好似冒出來九條尾巴……
    林夜寒一陣暗歎，怎麽會這樣？自己不是破了她的迷煙陣了嗎？怎麽還會產生這樣的幻象？為什麽？為什麽呢？
    “怎麽樣？你怕了吧？”
    隨著幽幽的聲音，她的身形高高躍起，朝著他猛然撲來，眼前的利爪像是要把他撕碎似的，一擊即中，將他摁倒在地上，伸出長長的舌頭，肆無忌憚的舔了舔，好似還殘留一絲絲的粘液，讓林夜寒不禁惡心起來，不住的告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都是幻象……
    奇怪的是，明知是幻象，他卻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眼看著小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流，像是無事人似的，好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更沒有誰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這讓林夜寒更加確信，眼前的一切皆是假的，隻是，他一時無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盡快清醒過來？
    誰知，這樣的幻象還沒消退，她又來了，那張狐媚的臉又變回了孤傲不群、高不可攀，隻能眼睜睜將自己那身黑色的紗裙“刺啦刺啦”的撕了個粉碎，那瞬間暴露無遺的春光不由得林夜寒“咕嚕咕嚕”的直咽口水……
    看著那無可挑剔的絕美身材就裸露在眼前，林夜寒猶如一堆幹柴，整個人開始燃燒起來……
    對麵，依然是幽幽怨怨的媚聲傳來：“你，你想要我，是不是？是不是？你想要我，我就給你，你得到了我，你泄了火，你就做我的狗，一條聽話的狗……來，來嘛，你不是很想嗎？你不是要做嗎？來，我現在就給你，我什麽都給你，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忽然之間，林夜寒就覺得眼前一黑，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柔軟的感覺，趙蕊如鬼魅般的輕笑已經貼在他耳邊持續不斷縈繞開來，每一絲笑都仿佛要將他的魂魄勾走……
    “別，別這樣啊……”林夜寒強撐著最後的抗拒。
    “來，來呀，做，做呀……我知道你會是好樣兒的，你會是我身邊最好的一條狗……”
    ……
    猛然之間，林夜寒又一驚，不由得又咽了咽口水，視線慢慢的從黑暗轉回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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