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舞廳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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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霸道千金遇上穿越倒爺
    華僑飯店的旋轉門像個巨大的八音盒開關,每轉一圈就吐出一陣香風與樂聲。陸明遠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藏青西裝被裁縫師傅做得過於修身,此刻他感覺自己像隻被塞進罐頭的沙丁魚,領帶更是勒得脖子生疼,活脫脫一個被西裝綁架的人形粽子。他摸了摸口袋裏那張皺巴巴的入場券,想起下午在裁縫鋪,老師傅邊量尺寸邊念叨:"現在的年輕人啊,穿西裝都要勒成麻花。"
    剛一踏進舞廳,陸明遠就感覺自己像誤入了八十年代的迪斯科太空艙。水晶吊燈把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燙卷發的女士們踩著高跟鞋優雅旋轉,港衫男士們端著酒杯談笑風生,活像一場現實版的港劇拍攝現場。吧台上的彩色跑馬燈歡快地閃爍,每隔十秒就變換一次顏色,配合著《路燈下的小姑娘》的旋律,把氣氛烘托得熱鬧非凡。冰塊在高腳杯裏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混著人們的談笑聲,組成了一曲獨特的八十年代夜曲。
    "陸先生果然守時。"
    一道清冷又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從吧台傳來。陸明遠循聲望去,隻見蘇曼青倚在吧台旁,黑色露肩禮服將她的肩線勾勒得如同藝術品。她的耳垂上墜著兩顆小巧的鑽石耳釘,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仿佛兩顆墜落人間的星星。她推來一杯龍舌蘭,酒液在杯中和冰塊歡快地打著轉:"嚐嚐,李家從墨西哥進口的,正宗的龍舌蘭,可不是街邊小店能買到的。"
    陸明遠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觸到杯壁的涼意,仿佛觸到了蘇曼青此刻的態度。他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李家二小姐找我,恐怕不是為了請我喝酒這麽簡單吧?"
    蘇曼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像隻發現獵物的貓。她夾起一顆橄欖,優雅地丟進嘴裏,咀嚼幾下後說道:"聰明人。聽說你在研究防靜電噴霧?紡織廠的劉廠長今早跟我父親喝茶時,愁得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陸明遠心裏"咯噔"一下,像被人突然點了穴。防靜電噴霧的配方可是他熬夜三天,翻遍前世記憶,用香港進口的化工品改良出來的,本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麽快就傳到霍家耳中。他腦子飛速運轉,決定來個反客為主,挺直腰板說道:"蘇小姐應該知道,深圳馬上要辦廣交會,要是有批不沾灰的的確良襯衫,那在展會上不得搶瘋了?"
    "啪!"蘇曼青突然用力拍下一張紙,聲音在喧鬧的舞廳裏格外清晰。陸明遠低頭一看,是張用鋼筆繪製的廠房平麵圖,上麵還標著各種記號,像極了藏寶圖。"後天淩晨三點,蛇口碼頭。"蘇曼青站起身,禮服肩帶調皮地滑落半寸,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疤痕,在燈光下形如扭曲的蛛網。
    陸明遠瞳孔微縮,前世在李家慈善晚宴上,蘇曼青說這是童年意外造成的。可此刻在舞廳暖光的照射下,他清楚地看到疤痕邊緣那規則的圓形凹陷——這分明是煙頭燙傷的痕跡!他剛想開口詢問,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別盯著看,陸先生。"蘇曼青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垂,帶著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和龍舌蘭的酒香,"比起我的傷疤,你更該擔心——"她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西裝內袋,"那十塊電子表,還能在稽查隊的眼皮底下藏多久。"
    陸明遠感覺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像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他強裝鎮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小姐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威脅我啊?"
    蘇曼青輕輕挑眉,重新坐回吧台前的高腳椅,優雅地晃動著酒杯:"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場互利共贏的合作邀請。李家有渠道,你有技術,我們聯手,何愁賺不到錢?"她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落寞,"在這個時代,想要站穩腳跟,單打獨鬥可不行。"
    陸明遠沉思片刻,想起前世的失敗,心中湧起一股不甘。這一世,他要抓住每一個機會。他端起龍舌蘭,輕輕抿了一口,烈酒入喉,燒得他胃裏火辣辣的:"好,我跟你合作。但醜話說在前頭,利益分配,我要占大頭。"
    蘇曼青聞言,忍不住笑出聲,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在舞廳回蕩:"陸先生還真是貪心。不過,我喜歡和有野心的人合作。"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陸明遠看著她白皙纖細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合作愉快。"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仿佛預示著一段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商業傳奇即將拉開帷幕。    陸明遠笨拙地跟著蘇曼青的舞步移動,像隻剛學走路的小鴨子。他看著蘇曼青在舞池中優雅旋轉的身影,再看看周圍人們羨慕的目光,突然覺得,這場穿越之旅,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有趣。而前方等待著他的,無論是機遇還是挑戰,他都準備好一一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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