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拍賣會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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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牛倒爺勇奪舞池經營權
    1980年6月1日,國際兒童節。深圳的夏天早早就開啟了"蒸煮模式",火辣辣的陽光像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追著人們頭頂跑,把柏油路曬得直冒熱氣,空氣中混合著海風的鹹腥味和建築工地揚起的塵土味,這獨特的"特區風味",聞起來還挺上頭!
    華僑飯店門口熱鬧得跟過年似的,自行車大軍密密麻麻地停成一片"鋼鐵森林",偶爾幾輛小轎車夾雜其中,就像鶴立雞群的大佬。飯店的旋轉門不停地轉啊轉,活像一張貪吃的大嘴,吞進去西裝革履的老板、燙著卷發的時髦女郎,又吐出來滿臉興奮的看客,把氣氛烘托得比廟會還熱鬧。今天這兒要搞一場超重磅拍賣會,拍賣的寶貝竟是華僑飯店舞池的經營權!這消息一傳開,整個深圳的商界都炸鍋了,各路大佬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陸明遠坐在會場第三排,活像個等待開獎的緊張彩民。他手裏死死攥著競價牌,手心的汗就像開閘的水龍頭,不停地往下淌,在牌子上暈開了一個圓乎乎的汗漬,仿佛在給牌子畫個專屬印章。身上這套西裝是前幾天在裁縫鋪加急趕製的,袖子稍微長了點,走起路來甩啊甩的,活像唱戲的水袖。不過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形象了,眼神滴溜溜地在會場打轉,警惕得像隻守著魚幹的貓,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對手的小動作。
    拍賣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頭發梳得鋥亮,打了半斤發油似的,在燈光下反光。他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往台上一站,氣場十足,活脫脫一個行走的"拍賣界大佬"。隻見他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就像開了混響,震得人耳朵發麻:"各位老板、各位貴賓!今天咱們要拍賣的可是個寶貝——華僑飯店舞池的經營權!起拍價三十萬人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五萬!這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今天可就拍大腿後悔啦!"
    話音剛落,會場瞬間炸開了鍋。"三十五萬!"角落裏一位油頭老板率先舉牌,臉上寫滿了誌在必得。"四十萬!"二樓傳來個嬌滴滴的女聲,一位戴著珍珠項鏈的闊太太優雅地晃了晃牌子,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陸明遠坐在座位上,心髒跳得比迪斯科的鼓點還快,感覺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偷偷瞥了一眼二樓欄杆,蘇曼青今天美得像從民國畫報裏走出來的女神,一襲素白旗袍把她襯得溫婉動人。更讓他心跳加速的是,她沒戴那對標誌性的鑽石耳釘,換成了他送的電子表造型耳墜!小巧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仿佛在對他眨眼睛,那模樣,可愛得犯規!
    蘇曼青衝他甜甜一笑,那笑容就像夏天的冰鎮酸梅湯,瞬間澆滅了他心頭的焦慮。陸明遠感覺自己突然被打了一針強心劑,渾身充滿了力量。他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競價牌,扯著嗓子大喊:"五十萬!"
    全場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針掉地上的聲音,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前排幾個國營廠代表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轉過頭,眼神裏滿是震驚和不屑。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毛頭小子也敢跟國營企業搶生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陸明遠不慌不忙,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像個胸有成竹的魔術師。他站起身,動作瀟灑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故意慢條斯理地展開,就像揭開神秘寶藏的封印。"各位,我拿下舞池可不光是為了跳舞!"他揚了揚手中的紙,聲音洪亮,"我要在這兒辦全深圳第一場電子表展銷會!以後來這兒跳舞的,人手一塊電子表,咱們要讓整個深圳都閃起來!"
    原來,那是他用防靜電噴霧技術和港商簽的合作意向書!雖然紙張邊緣有點卷邊,還沾了點咖啡漬,但上麵的字跡工整有力,每一筆都透著他的野心和決心。
    拍賣師顯然被這波操作驚呆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敲響驚堂木:"五十萬一次!五十萬兩次!五十萬三次!成交!"
    "啪"的一聲,驚堂木落下,會場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陸明遠感覺自己的腿都有點發軟,心裏卻樂開了花,就像中了五百萬大獎。
    這時,蘇曼青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下樓梯,那身姿輕盈得像隻靈動的貓咪。她走到陸明遠身邊,偷偷塞給他一張港幣折紙,還在他耳邊輕聲說:"李家晚宴改到八點啦,地址嘛......"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別緊張,這次是家宴,隻有我爸和我哥。不過嘛,他們可都是"人形測謊儀",你待會兒可得小心應付哦!"
    陸明遠接過折紙,心裏卻打起了小鼓。霍家的名號在深圳那可是響當當的,這次家宴,怕是一場"鴻門宴"。但看著蘇曼青鼓勵的眼神,他又莫名充滿了勇氣。
    走出華僑飯店,夕陽的餘暉把羅湖橋染成了金色,長長的影子像一條蜿蜒的絲帶,伸向遠方。陸明遠站在橋頭,好奇地展開折紙,一枚嶄新的電子表掉了出來,表盤上的數字閃爍著紅光:1959。他抬頭望向華僑飯店的霓虹招牌,"舞"字的氖管突然熄滅,又在三秒後重新亮起,一閃一閃的,仿佛在對他說:新的冒險,開始啦!
    陸明遠嘴角上揚,把電子表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重重困難,但有了蘇曼青這個神隊友,再加上自己的"開掛"人生,還有什麽難關過不去呢?畢竟,屬於他的商業傳奇,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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