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一場跨越時空的創業奇幻漂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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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的秋天,陽光像個調皮的孩子,透過百葉窗,在秦雪梅的指尖上跳躍,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塗鴉”。她正忙著把一摞油印報表塞進紙箱,突然,“啪嗒”一聲,一個裹著紅綢布的神秘物件從角落裏滾了出來,像個頑皮的小精靈,在地板上投下了一個詭異的影子。
    “這是什麽?鎮紙還是暗器?”林曉芸嘴裏叼著棒棒糖,像隻好奇的小貓,湊了過來。她用指尖輕輕一挑,紅綢布就像舞台幕布一樣緩緩拉開,露出一個巴掌大的模型。
    “哇哦!”三人異口同聲地驚歎道。
    眼前的模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深褐色的硬紙板底座上,幾百張泛黃的糧票被精心粘成了一艘“航母”。壹市斤的票麵拚成了舷窗,伍市斤的票額堆疊成了艦島,甚至連桅杆都是用糧票副券卷成的,在台燈下泛著油墨特有的微光,仿佛在訴說著那個物資匱乏年代的故事。
    最絕的是船頭那張1978年的全國通用糧票,票麵的麥穗圖案被精心剪裁過,像一麵乘風破浪的旗幟,象征著那個充滿希望與變革的時代。
    “我的天爺,這是航母吧?”蘇曼青推了推眼鏡,湊近仔細端詳,指尖輕輕劃過票麵,“你們看這水印,還是‘為人民服務’呢!”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張邊緣磨毛的山西省糧票上,那上麵還留著半個模糊的指印,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被無數次捏在掌心焐熱的過往。
    “哎呦,這可都是咱們的‘精神食糧’啊!”陸明遠端著保溫杯走了進來,正好看見秦雪梅把模型舉到光下。糧票的紋理在她手心裏明明滅滅,像是一張張老照片在流動,承載著那些年他們一起奮鬥的點點滴滴。
    “1995年冬天,咱們在深圳的地下室改代碼,”陸明遠的聲音被空調風吹得有些飄忽,仿佛帶著大家穿越回了那個寒冷的冬天,“曉芸把她奶奶的糧票罐抱來當鎮紙,說這玩意兒壓著代碼,服務器就不會崩。”
    林曉芸正忙著給模型拍照,聞言差點把手機摔了:“陸總,您可別揭老底!”她哭笑不得地回憶起那次停電,大家打著手電筒修服務器,她靈機一動,把糧票當書簽夾在《c++ prier》裏,結果膠水沒幹,書和票粘成了“千層餅”。
    “那時候哪有什麽辦公室,”蘇曼青的手指輕輕拂過模型上一枚缺角的糧票,仿佛在撫摸著一段珍貴的記憶,“咱們把食堂的折疊桌當會議桌,客戶來談合作,看見桌上擺著糧票罐,還以為咱們搞懷舊主題咖啡館呢。”
    她突然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記得嗎?老周總第一次來,指著糧票罐說‘你們這創業基金挺別致啊’,結果明遠哥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是精神儲備糧,餓肚子的時候啃兩口就有幹勁了’。”
    陸明遠接過模型,指尖觸碰到糧票背麵的凹凸紋路。那是一張1982年的上海糧票,油墨已經氧化成淺棕色,但依然能看清票麵下端的一行小字:“發展經濟,保障供給”。他突然想起某個雪夜,秦雪梅抱著服務器蹲在地下室樓梯間哭,因為客戶突然撤資,而他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湊不齊。
    “當時我從褲兜裏摸出張皺巴巴的伍市斤糧票——那是我爸七十年代攢下的,”陸明遠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塞進秦雪梅手裏說:‘你看這票子,當年多少人拿命換糧食,咱們拿它換夢想,不虧。”
    “現在新項目要做城市記憶數據庫,”林曉芸突然把平板電腦往桌上一拍,屏幕上是她剛畫的草圖,“你們說,能不能把糧票做成ar徽章?點一下就跳出當年的糧油價格,再掃掃辦公室,能看見1995年的我們蹲在牆角啃饅頭改代碼!”
    她越說越激動,棒棒糖在嘴裏晃得像麵小旗子:“就叫‘糧票航線’計劃,每一張票都是一個坐標,連起來就是咱們的創業航線!”
    陽光突然穿透雲層,照得模型上的糧票票麵閃閃發亮。那些原本隻印著數字和圖案的紙片,此刻在光影裏突然有了重量——它們曾是填飽肚子的憑證,如今疊成了載著夢想的船。
    秦雪梅發現模型底座背麵還刻著一行小字,像是用指甲劃的:“1994.3.15,第一筆融資到賬,用糧票折了航母模型慶祝”。她突然想起那天,陸明遠舉著皺巴巴的融資合同,說這玩意兒比糧票靠譜,結果第二天合同就被咖啡灑了,反倒是這模型在抽屜裏躺了三年。
    “其實當年折模型的時候,”陸明遠突然輕笑一聲,用指尖敲了敲模型的“艦橋”,“我偷偷在最底層粘了張字條。”
    蘇曼青眼疾手快翻過來,果然在底座夾層裏摸出一片泛黃的紙片,上麵是3??年前的字跡,用鋼筆寫得歪歪扭扭:“願我們永遠記得,第一行代碼和第一斤糧食同樣重要。”
    窗外的蟬鳴突然變得響亮起來,林曉芸把模型舉到鏡頭前,陽光透過糧票的鏤空處,在白牆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那些光斑晃啊晃的,像極了三年前地下室裏,那盞忽明忽暗的白熾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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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的夜晚像一塊融化的彩虹糖,甜蜜誘人,色彩斑斕。
    陸明遠站在彌敦道街角,抬頭看見“金利來”的霓虹燈牌正在檢修,穿熒光背心的工人懸在半空,焊槍的火花像流星一樣掉下來,和路麵的車燈撞了個滿懷。
    “快看!那個李小龍霓虹燈還在閃!”林曉芸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指著對麵樓體驚呼。
    玻璃幕牆倒映出五光十色的招牌,“美心西餅”的奶黃包在燈箱裏轉啊轉,隔壁“大快活”的漢堡霓虹燈每隔三秒就眨次眼。
    “1996年咱們改光纜放大器那會兒,”蘇曼青忽然指著一家電器行,玻璃櫥窗裏還擺著老式bb機,“記得嗎?旺角那家電子市場,我們蹲在攤位前拆零件,老板以為我們是收廢品的,扔給我們個舊微波爐變壓器。”
    她話音未落,林曉芸已經蹦到馬路對麵,指著一家掛著“無線電零件”木牌的老店喊:“就是那家!我當時把放大器主板掉地上,零件滾得滿街跑,有個阿婆蹲下來幫我撿電阻,還說‘細路仔,這玩意兒比我家收音機零件還小’!”
    夜風裹著魚蛋的香氣飄了過來,陸明遠盯著街角一塊正在閃爍的“榮華酒樓”霓虹燈。那招牌的“榮”字缺了個角,紅光漏出來,像顆跳動的像素心。
    “那時候我們覺得,科技是冷冰冰的線纜,”他突然想起那個暴雨夜,團隊擠在尖沙咀的出租屋裏,把光纜放大器塞進微波爐大小的金屬盒裏,“直到有天晚上,我們在旺角看見一家餅店的霓虹燈壞了個筆畫,‘蛋’字變成了‘蟲’,路過的小朋友都說那是會發光的蟲子。”
    從那天起,他們就想讓科技也能長著霓虹燈的眼睛,看見城市裏的每隻“發光蟲子”。
    “看!”秦雪梅突然指向一棟老建築,騎樓外牆上掛著塊複古霓虹燈牌,“上海匯豐銀行”五個字用暖黃色燈管勾勒,筆畫間還停著隻被光映成半透明的飛蛾。
    “我剛查了資料,香港第一塊霓虹燈廣告牌是1920年代的‘先施百貨’,”林曉芸興奮地揮舞著平板電腦,“現在咱們新項目要做城市光脈係統,能不能把這種老燈管和光纖傳感器結合?比如讓霓虹燈牌實時顯示空氣質量,或者用摩斯密碼拚天氣預報!”
    她越說越激動,差點把棒棒糖甩到地上:“你們想啊,把光纜編成霓虹燈管的形狀,白天是複古招牌,晚上通電就變成動態屏幕,還能收集周圍的噪音數據,轉化成光效!就像......就像給老香港裝了個會發光的智能神經網!”
    這時候旁邊的茶餐廳突然傳出爆笑聲,幾個穿西裝的白領正舉著手機拍櫥窗——那裏有個用霓虹燈做的“發”字,下麵還掛著串會亮的叉燒。
    陸明遠看著那串發光的叉燒,忽然想起1996年那個悶熱的夏夜,他們在電子市場蹲到淩晨,林曉芸舉著焊槍打瞌睡,把放大器外殼焊出了個叉燒形狀的洞,最後不得不用口香糖堵住才沒短路。
    “其實霓虹燈和光纜挺像的,”蘇曼青突然開口,她正用手機掃描霓虹燈牌的電路,“都是把能量變成光,隻不過一個用鎢絲,一個用玻璃纖維。”
    她指著對麵樓體上正在維修的霓虹燈,工人手裏的萬用表屏幕亮著綠光:“你看現在的霓虹燈也在用ed管了,但老香港的味道還在,就像咱們的放大器,外殼是微波爐鐵皮,裏麵跑的是最新的算法。”
    街角的紅綠燈突然變綠,人流像潮水般湧過斑馬線,把陸明遠他們推到一家涼茶鋪前。鋪子裏的老風扇轉著轉著,突然卡殼了,葉片上的霓虹倒影碎成一片光斑。
    “要不咱們給新項目起個代號?就叫‘霓虹光纖’,讓老燈管學會說新語言!”林曉芸盯著那些光斑發呆,突然掏出筆在平板電腦上畫起來。
    秦雪梅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項目組發來的測試數據。她看著屏幕突然笑了:“你們記不記得,當年改放大器時總說‘光衰太大’,現在好了,咱們要讓香港的霓虹燈都變成不會衰減的光記憶——每一道閃爍都是城市的心跳。”
    夜市的招牌次第亮起,“蛇王芬”的霓虹燈蛇信子一吐一吐,旁邊“澳洲牛奶公司”的奶牛燈眨著眼睛。
    陸明遠抬頭看見剛才那塊檢修的“金利來”招牌亮了,新換的燈管在夜空中劃出流暢的弧線,像誰用光寫了封給未來的信。
    香港會議展覽中心的玻璃幕牆映著晚霞,像塊被切開的彩虹蛋糕。
    陸明遠站在金紫荊廣場的星光大道上,海風把他西裝領口的紫荊花徽章吹得輕輕顫動。不遠處,林曉芸正拽著秦雪梅和蘇曼青在“永遠盛開的紫荊花”雕塑前自拍,她們仨的手機殼上都貼著同款紫荊花貼紙,在夕陽下閃著細碎的光。
    “陸先生,該上台了。”禮儀小姐遞來話筒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胸前的紫荊花徽章,花瓣裏嵌著微型光纖,能把台下的掌聲轉化成流動的光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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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年前,我第一次來香港,在尖沙咀買了張印著紫荊花的明信片,”陸明遠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廣場,海風把他的聲音吹得忽遠忽近,“那時候明信片背麵印著‘香港的明天會更好’,我盯著那朵花想,怎麽讓明天來得快一點?”
    他頓了頓,指向觀眾席裏幾個穿校服的孩子,他們手裏舉著用光纖做的發光紫荊花:“後來我們發現,讓明天來得快的不是魔法,是把今天的光攢起來——就像我們團隊當年改光纜放大器,把每一次信號衰減都變成新的算法支點。”
    全息投影上突然出現1996年的畫麵:三個年輕人蹲在電子市場角落,用放大鏡焊電路板,旁邊阿婆遞來的塑料袋裏裝著剛煮好的雞蛋。
    “那時我們覺得,科技是冷冰冰的線纜,”陸明遠的聲音裏帶著笑意,“直到有天晚上,我們在旺角看見一家餅店的霓虹燈壞了個筆畫,‘蛋’字變成了‘蟲’,路過的小朋友都說那是會發光的蟲子。”
    從那天起,他們就想讓科技也能長著霓虹燈的眼睛,看見城市裏的每隻“發光蟲子”。
    “現在我們做的城市光脈係統,”陸明遠指向維多利亞港的方向,那裏正有艘遊船駛過,船身的顯示屏突然變成流動的紫荊花瓣,“其實和1997年的回歸煙火一樣,都是把瞬間的光變成永恒的記憶。”
    “隻不過當年的煙火落在膠片裏,今天的光落在光纖裏——但它們同樣溫暖,同樣能照亮人們眼裏的星光。”
    演講結束時,全場突然暗了下來。幾秒鍾後,會展中心的外牆亮起巨型光繪:
    從1997年的紫荊花徽章開始,光筆勾勒出光纖、霓虹燈、糧票航母模型的輪廓。
    最後定格在三個年輕人蹲在電子市場的老照片上,照片四周漸漸長出發光的紫荊花枝。
    林曉芸突然拽住秦雪梅的手,指著光繪裏自己當年紮的衝天辮笑出了聲,蘇曼青則悄悄抹了抹眼角——光繪裏的鐵皮桌上,正躺著張被膠水粘在電路板上的糧票。
    散場時,那個穿校服的少年跑了過來,把手裏的發光紫荊花遞給陸明遠:“叔叔,這個送給你!我們學校用廢舊光纖做的,花瓣會根據掌聲亮起來!”
    陸明遠接過花,指尖觸到花瓣上粗糙的紋路——那是用回收的光纜外皮打印的。
    少年又掏出張折疊的紙:“這是我寫的代碼,能讓紫荊花光效和維多利亞港的波浪同步!”
    海風吹過廣場,把少年的頭發吹得亂翹。陸明遠突然想起1995年冬天,他在深圳地下室收到第一筆投資時,手裏攥著的那張支票,邊角也像這樣被捏得發皺。
    “現在我們明白了,”他看著少年發亮的眼睛,“所謂改革精神,從來不是掛在牆上的口號,而是像紫荊花的根須,把不同時代的光都吸進土壤裏,再長出新的花瓣。”
    秦雪梅這時舉著手機跑了過來,屏幕上是新項目的三維模型:“你們看!我們把糧票航母和霓虹燈數據鏈連起來了,以後點擊虛擬紫荊花,就能看見每個曆史節點的光記憶!”
    林曉芸搶過手機劃拉著,突然指著模型裏的某個光點:“哎?這不是當年我掉在電子市場的電阻嗎?怎麽也被算進去了?”
    蘇曼青推了推眼鏡,嘴角上揚:“因為每個微小的光,都值得被記住。”
    她望向維多利亞港,夜幕中的燈火正次第亮起,像無數朵永不凋謝的紫荊花,在城市的脈絡裏輕輕顫動。
    而在那更遠處,當年那艘用糧票疊成的“航母”模型,此刻正被擺在團隊辦公室的櫥窗裏,在光纖燈的照射下,每一張糧票都像一片發光的花瓣,載著5年前的星光,駛向1997年的晨光。
    這艘“糧票航母”不僅僅是一個模型,它象征著那個時代的精神,也見證了他們的奮鬥曆程。它提醒著人們: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夢想的力量始終不變。
    科技與人文的融合,才能創造出更美好的未來。
    每一個微小的光點,都值得被銘記,因為它們共同構成了城市的光輝。
    這艘“航母”將繼續航行,載著他們的故事,駛向更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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