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根本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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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廂房瞬間炸開了鍋:
“天爺啊!雙胞胎都是野種?”
“大瓜.....”
“武威侯這是給人白養了五年兒子?”
戶部尚書突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五年前侯爺是不是去北境巡邊了三個月?”
兵部侍郎立即接話:“對對對!回來沒多久柳姨娘就說有喜了!“
禮部尚書捋著胡須補刀:“當時還說是什麽早產。”
謝瑤突然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麽重要的事:“這麽說來......”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武威侯。
“侯爺這些年給光宗請的武術教習,給耀祖買的文房四寶……”
“豈不是在給別人養兒子?”
她每說一個字,武威侯的臉色就黑一分。
武威侯此刻已經站不穩了。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
五年......整整五年!
他視若珍寶的兒子,他精心培養的繼承人,竟然都是這個下賤侍衛的種!
“啊——!”
武威侯發出一聲吼叫,猛地拔出佩劍。
“我要殺了你!”
李衛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臉上浮現出猙獰的快意。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指著武威侯的鼻子狂笑:
“哈哈哈!你知道劉姨娘為什麽生的都是我的孩子嗎?”
“那是你不能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整個房間的眾人都安靜下來。
武威侯的劍尖劇烈顫抖,他死死盯著李衛那張扭曲的臉:“你...你說什麽?”
“我說——”
李衛一字一頓,笑得猖狂。
“你、根、本、不、能、生!”
他轉向謝瑤,狂笑:“都說主母不孕,實際上...”
“是侯爺您那玩意兒根本沒用!”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個驚天秘密震得說不出話來。
戶部尚書手中的瓜子嘩啦撒了一地。
“武威侯竟然.....不能生?”
謝瑤踉蹌後退兩步,仿佛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她眼圈泛紅,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原來...這些年...我不能生是假的......”
幾位夫人見狀,立刻圍上來安慰:
“夫人千萬別這麽說!”
“分明是侯爺自己......”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武威侯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紫。
他握劍的手劇烈顫抖,突然“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侯爺!”
謝瑤驚慌地上前,卻被武威侯一把推開。
“滾開!”
他聲音嘶啞得不成人聲,“你們都...都在騙我...”
謝嬋冷笑。
“來人。”
她鳳眸微抬,“把這對奸夫淫婦押下去,等侯爺發落。”
影衛們立刻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把李衛和柳姨娘提了起來。
李衛還在狂笑:“侯爺!您養了五年的兒子,叫我爹的時候可親熱了!”
武威侯此刻已經麵如死灰。
他機械地轉動眼珠,看向滿屋賓客麵如死灰。
然後暈了過去。
待賓客們意猶未盡地散去後,謝瑤獨自站在回廊下。
她唇角勾起一抹久違的笑意。
“夫人。”
影五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侯爺已經昏過去了。”
謝瑤點點頭,指尖摩挲著袖中的和離書。
謝嬋執起妹妹的手,鳳眸中閃過一絲擔憂:“阿姐,當真不用我留下?”
“傻丫頭。”
謝瑤笑著替她理了理鳳釵垂下的流蘇,“你如今是皇後,深夜留宿臣子府邸像什麽話?”
次日清晨,謝瑤她帶著十幾個陪嫁嬤嬤,浩浩蕩蕩地來到庫房。
“把嫁妝單子拿來。”
她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老太太這些年‘暫借’的東西,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三日後的清晨,謝瑤看著最後一箱嫁妝被抬上馬車。
這三日,武威侯府的事情是傳得沸沸揚揚。
武威侯自然也是沒臉見人,也是同意了謝瑤的和離請求。
而老太太則是深受打擊,一蹶不振。
謝瑤轉身望向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宅院。
老太太中風臥床,武威侯閉門不出,柳姨娘被關進柴房。
而她的嫁妝,連本帶利都要了回來。
“夫人。”
影五悄無聲息地出現,“和離書已經蓋好官印。”
謝瑤接過文書,目光落在“夫妻情斷,各生歡喜”八個字上,終於長舒一口氣。
自從謝瑤順利和離後,謝嬋終於放下心來。
而最讓她欣慰的是。
念寶、九幽和玄霄三個孩子的關係日漸親密,整日在宮裏嬉笑玩鬧,倒給即將大婚的慕容衡添了不少生氣。
玄霄初來時,對九幽總是冷著一張臉。
但漸漸地,玄霄發現九幽雖然頑劣,卻從未真正傷害過念寶。
玄霄的戒備心慢慢放下,偶爾也會回應九幽一兩句話。
慕容衡的大婚在即,三個孩子也被分配了一些簡單的任務。
念寶負責檢查喜糖的數量,九幽被安排布置花園裏的燈籠,而玄霄則負責確保婚禮當天的安全。
“阿幽,這個燈籠掛歪了!”
念寶指著樹上搖搖欲墜的紅燈籠喊道。
九幽懶洋洋地躺在樹枝上,嘴裏叼著根草:“哪兒歪了?明明很正啊。”
玄霄看不過去,飛身上樹,三兩下將燈籠扶正:“做事認真點。”
九幽翻了個白眼:“冰塊臉,你真是無趣。”
念寶在樹下仰著頭笑:“球球最靠譜了!”
九幽一聽,立刻從樹上跳下來,湊到念寶麵前:
“那我呢?姐姐?我不靠譜嗎?”
念寶眨眨眼,狡黠一笑:“你呀,最會偷懶!”
九幽誇張地捂住胸口:“姐姐,你傷到我的心了!”
玄霄看著他們打鬧,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夜風拂過,三個孩子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溫馨。
突然。
月光突然被翻湧的黑霧遮蔽,院中的蟲鳴聲戛然而止。
念寶踮著腳尖,正要把剛編好的野花環往九幽頭上戴,忽然打了個寒戰。
夜風裏飄來一絲陰冷的氣息,讓她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阿幽,好像......”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九幽的紅瞳驟然收縮。
庭院裏的空氣突然扭曲起來,像被無形的手撕開一道裂縫。
兩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踏出,黑袍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紋。
“咦?”念寶眨眨眼,認出了來人,“這不是上次在霧隱山被阿幽凶走的兩個叔叔嘛。”
左護法蒼溟一改往日的囂張,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地:“尊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