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歸墟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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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生艙的氧氣警報聲刺破死寂,陳玄夜盯著全息屏中西王母的麵容。她背後懸浮著365顆青銅星球果實,地球果實表麵浮現出林語嫣沉睡的虛影。艙內溫度驟降至零下120度,西周星官服上的二十八宿刺繡突然活化,在天鵝絨座墊投射出星艦自毀倒計時。
    "管理員權限確認..."西王母的影像突然實體化,青銅手指穿透防護罩點在陳玄夜眉心。劇痛中他看見記憶碎片——公元前1045年,西周鎬京城上空的青銅星艦,十二歲的自己正從西王母手中接過玉玨。畫麵突然撕裂,露出徐福的金屬麵容:"你才是第365代觀測者..."
    救生艙突然被引力撕扯。陳玄夜撞破艙門,發現置身於青銅巨樹頂端的果實內部。腳下是紐約青銅化的自由女神像,岩漿正從她火炬中噴湧。當他觸碰樹幹時,樹皮突然透明化,顯露出宇宙深空中的巨型渾天儀——每個青銅環帶都禁錮著被菌絲包裹的文明。
    "警報!地球果實成熟度99!"西周星官服突然收緊。陳玄夜揮劍斬斷纏住脖頸的青銅藤蔓,汁液噴濺處浮現瑪雅末日曆的修正公式。樹頂突然開啟天窗,徐福的虺蛇軀體正在木星殘骸中重組,第十二枚碎片嵌在眉心,釋放的脈衝波令整個太陽係的行星軌道偏移。
    青銅果實突然滲出黏液。陳玄夜抓住垂落的電纜蕩向樹冠,看見此生最駭人的奇觀——365顆星球果實同時綻放,每顆內部都上演著文明終結的慘劇:第127號果實的恐龍正被青銅隕石滅絕,第288號果實的核戰廢土上爬滿菌絲...
    "這就是歸墟的真相!"西王母的聲音從每顆果實中傳來。陳玄夜突然嘔出青銅血液,基因鎖開始解封。當他抹去嘴角血漬時,掌心浮現西周密文:"管理員基因覺醒倒計時:59分59秒..."
    木星殘骸突然坍縮成黑洞。徐福的虺蛇軀體穿越事件視界,化作青銅巨手抓向地球果實。陳玄夜縱身躍入果實裂縫,在自由女神像的皇冠中找到林語嫣的休眠艙。當她睜眼的刹那,青銅巨樹所有果實同時震顫,顯露出相同的休眠艙陣列——每個艙內都躺著她的克隆體。
    "我即歸墟校準器..."林語嫣的瞳孔變成歸墟之門。陳玄夜揮劍斬斷她脖頸的數據線時,休眠艙突然釋放反物質能量。地球果實表麵裂開深淵,露出內部沸騰的星核熔爐——熔爐中心懸浮著傳國玉璽,璽文從"受命於天"變為"觀測者永存"。
    黑洞突然噴發伽馬射線暴。陳玄夜拽著林語嫣躍上青銅化的哈勃望遠鏡,鏡片反射的光束在真空中拚出逃生坐標。當他們撞進國際空間站的殘骸時,發現艙壁刻滿曆代宇航員的絕望遺言——最醒目的是1969年阿波羅11號留下的血書:"月球背麵有門..."
    "警報!管理員基因覺醒30!"西周星官服突然長出青銅鱗甲。陳玄夜踢開變形的氣密艙,看見月球正在青銅化,靜海基地的廢墟上升起十二尊摩艾石像。石像圍成的環形山中央,微型歸墟之門正在開啟,門內傳出西周編鍾的奏鳴。
    林語嫣突然掙脫懷抱。她的長發化作數據流刺入陳玄夜太陽穴,西周星圖在視網膜上鋪展:"我的使命是引導你成為完美觀測者..."劇痛中陳玄夜看見記憶深處的畫麵——徐福在公元前219年跪拜的並非秦始皇,而是青銅巨樹幼苗。
    月球突然偏離軌道。陳玄夜抓住飛過的宇航服殘片,發現背麵貼著1977年旅行者號的金唱片副本。當他將唱片插入空間站終端時,播放的並非人類問候,而是西王母的機械音:"地球實驗場第365次重啟準備完畢..."
    青銅巨樹突然開花。每片花瓣都是麵時空鏡,映照著不同曆史分支:鏡中陳玄夜正戴著西周冠冕簽署觀測日誌,而鏡外他揮劍斬碎花瓣。當劍鋒觸及最後一麵鏡時,林語嫣突然擋在劍前——她的心髒位置浮現第十二枚碎片的虛影。
    "殺我...便是終結..."林語嫣握住劍刃的掌心滲出青銅血液。陳玄夜在基因鎖覺醒的劇痛中看見真相:所有克隆體的生命能量,正通過她的身體匯入月球背麵的歸墟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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