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天都不來看我！”
    林野手忙腳亂地護住懷裏的蘋果苦笑道。
    “顏顏,我這不是來了嗎？”
    “種地需要人,我來一趟濟北也費勁。”
    “不過我帶了禮物......”
    “誰稀罕你的破蘋果！”蘇顏嘴上這麽說，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
    把林野胸前的襯衫打濕了一大片。
    蘇夫人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
    “顏顏快鬆開小林。”
    “人家還抱著東西呢！”
    “我不！”蘇顏反而抱得更緊了，把臉深深埋在林野肩頭。
    “他要是再跑掉怎麽辦？”
    林野心頭一暖，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蘇顏的長發。
    “傻瓜。”
    “我這不是忙著摘蘋果嘛。”
    說著從籃子裏拿出一個紅豔豔的蘋果，在蘇顏眼前晃了晃。
    “嚐嚐？”
    “保證比你吃過的任何蘋果都甜。”
    蘇顏抽抽搭搭地抬起頭，看到蘋果的瞬間眼睛一亮。
    但還是倔強地別過臉去。
    “哼！”
    “真的不吃？”
    林野故意把蘋果湊近她鼻子。
    “那我可自己吃了......”
    “你敢！”蘇顏一把搶過蘋果，惡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下一秒她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震驚，又從震驚變成了陶醉。
    “怎麽樣？”
    林野得意地問，蘇顏顧不上回答又咬了一口。
    腮幫子鼓得像隻小倉鼠。
    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卻已經笑彎了眼睛。
    蘇夫人見狀鬆了口氣。
    “還是蘋果管用。”
    三人剛在客廳坐下門鈴又響了。
    蘇夫人去開門。
    隻見付立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林老弟！商標批下來了！"濰坊香梨"怎麽樣？”
    “夠響亮吧？”
    他興奮地揮舞著文件。
    “還有營商局那邊。”
    “打假行動收獲不小。”
    “給你爭取了十萬賠償款！”
    林野驚喜地接過文件。
    “這麽快？”
    “付總辦事效率真高！”
    “那可不！”
    付立慶得意地捋了捋頭發。
    “現在市麵上誰還敢用"特級"倆字？”
    “見一個查一個！”
    “罰款、吊銷執照。”
    “手段狠著呢！”
    正說著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蘇建元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西裝外套都跑歪了。
    他一眼就鎖定了茶幾上的蘋果。
    二話不說抓起來就啃。
    “爸！”
    蘇顏驚呼。
    “您洗手了嗎？”
    蘇建元充耳不聞，三口兩口就把蘋果啃得隻剩個核。
    他閉著眼睛仰躺在沙發上。
    臉上露出飄飄欲仙的表情。
    半晌才睜開眼睛感歎道。
    “完美！”
    “太完美了！”
    “和梨的味道截然不同，卻絲毫不遜色！”
    “如果說梨是純潔高貴的冰。”
    “那麽蘋果就是純潔完美的雪！”
    蘇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爸。”
    “我怎麽沒看出來您還有當詩人的潛質啊！”
    蘇建元白了她一眼。
    “是啊。”
    “你現在的眼珠子都貼在了某人的身上。”
    “哪還有機會來發現你老爸身上數也數不清的閃光點啊！”
    不等蘇顏反駁。
    他立刻轉向林野。
    “林野。”
    “這次無論如何你要給我留下兩萬個！”
    “你不知道我這些天被那些老家夥煩得都不想活了！”
    想起這幾天被各路領導圍追堵截的經曆。
    蘇建元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林野笑著點頭：“沒問題。”
    “蘋果的產量比梨要高一些。”
    “總共有12萬個左右。”
    “給您兩萬沒問題！”
    “好，那就好！”蘇建元長舒一口氣。
    “還是五十塊錢一個。”
    “咱不提價怎麽樣？”
    “那是當然！”林野爽快地答應。
    “太貴了也不像話！”付立慶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林老弟，那我這邊......”
    “付總放心。”林野早有準備，“給您準備了五萬個。”
    “批發價四十。”
    付立慶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支票本。
    “痛快！我這就......等等！”
    蘇建元突然打斷。
    “憑什麽他比我多這麽多？”
    付立慶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蘇省長，我可是正經生意人，要開拓市場的！”
    “你是省議會的官，還能跟我搶？”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
    林野趕緊打圓場。
    “蘇叔叔。”
    “您要是覺得不夠。”
    “我再給您加五千？”
    蘇建元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轉頭對付立慶說。
    “聽見沒？”
    “做生意要懂得適可而止！”
    付立慶撇撇嘴小聲嘀咕：“官大一級壓死人......”
    蘇顏看著三個男人為幾個蘋果討價還價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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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悄悄拉了拉林野的衣角。
    “我的那份呢？”
    林野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早就準備好了。”
    “在後備箱裏。”
    “整整一箱都是最大最紅的。”
    蘇顏開心地跳起來。
    “這還差不多！”
    說著就要往外跑。
    “我去看看！”
    “等等！”
    林野一把拉住她。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
    “還有這個。”
    蘇顏好奇地打開盒子。
    裏麵是一個精致的蘋果形狀的吊墜。
    紅寶石鑲嵌的果身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是......”
    蘇顏的眼睛濕潤了。
    “用第一筆梨款買的。”
    林野輕聲說。
    “就像我們的愛情。”
    “會越來越甜。”
    蘇顏再也忍不住，撲進林野懷裏。
    蘇建元見狀咳嗽了一聲。
    “注意影響！”
    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
    林野跟著付立慶走進禾悅生態農業集團總部大樓時。
    手心不自覺地沁出了汗。
    電梯裏付立慶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老弟別緊張。”
    “咱們就是談談合作。”
    “我沒緊張。”林野嘴硬道，卻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整了整衣領。
    董事長辦公室寬敞明亮。
    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風景。
    但林野的目光立刻被坐在沙發上的那個身影吸引——付丹妮。
    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正低頭翻看文件，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眼神卻冷得像冰。
    “丹妮也在啊。”
    付立慶笑嗬嗬地說。
    “正好。”
    “林野帶了新蘋果樣品來。”
    林野把精心包裝的濰芳特級蘋果放在茶幾上。
    紅豔豔的果實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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