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徑直走到陳啟嶽麵前。
    “陳廠長。”
    “我想收購永盛祥51的股份。”
    “什麽？”陳啟嶽猛地站起身。
    “不可能！”
    “永盛祥是我們陳家的...”
    “收購後品牌保留，你繼續擔任廠長。”林野平靜地說。
    “我會注資2000萬用於新產品研發和設備升級。”
    “同時保留你們現有員工的崗位。”
    陳啟嶽愣住了。
    這個條件遠比河小白的全資收購優厚得多。
    張經理在一旁嗤笑：“2000萬？就憑你？”
    林野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
    “這是省農業銀行的授信證明。”
    “另外...”
    他神秘地笑了笑。
    “我有辦法讓永盛祥的產品在三個月內重新回到商超貨架。”
    陳啟嶽接過文件手微微發抖。
    這份授信證明上赫然寫著3000萬的額度。
    “你...你到底是誰？”
    陳啟嶽的聲音有些發顫。
    “一個想幫你重振永盛祥的人。”
    林野的目光真誠而堅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擔心祖輩的心血被外人糟蹋。”
    “但請相信我。”
    “我看中的正是永盛祥這個老字號的價值。”
    張經理見勢不妙，陰沉著臉站起身。
    “陳廠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三天時間。”
    “過時不候！”
    說完摔門而去。
    辦公室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陳啟嶽頹然坐回椅子上。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辦公桌上祖父的照片。
    “為什麽是永盛祥？”
    他突然問道：“濰芳市瀕臨倒閉的酒廠不止我們一家。”
    林野走到窗前，望著廠區內破舊的發酵罐。
    “兩個原因。”
    “第一。”
    “永盛祥有最完整的傳統釀酒工藝傳承；第二...”
    他轉過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我手上有一種特殊的釀酒原料——發芽小麥。”
    “發芽小麥？”陳啟嶽皺眉：“那不是次品嗎？”
    “恰恰相反。”
    林野從包裏取出一個小布袋，倒出幾粒金黃色的麥芽。
    “被雨水浸泡後自然發芽的小麥糖分轉化更充分。”
    “是釀製特殊風味酒的絕佳原料。”
    陳啟嶽接過麥粒仔細端詳。
    多年的釀酒經驗讓他立刻意識到這些麥芽的不同尋常。
    “這...這品質確實...”
    “今年因為前幾天的暴雨，全省小麥大麵積發芽。”
    “農民損失慘重。”
    林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如果永盛祥能利用這些"次品"釀出好酒。”
    “不僅能解決農民滯銷難題。”
    “還能創造新的利潤增長點。”
    陳啟嶽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想法很好。”
    “但實施起來...”
    “我知道你的顧慮，你的意思是外麵的好酒千千萬，我們的酒又有什麽特色是吧？”
    林野打斷他。
    “所以我不要求你現在就做決定，給我三天時間。”
    “讓我用你們的設備試製一批樣品，這個樣品味道一定堪比茅台。”
    “如果成功了。”
    “你再考慮我的收購提議，如果失敗了。”
    “我自願承擔所有費用。”
    這個提議讓陳啟嶽無法拒絕。
    他猶豫片刻終於伸出手。
    “成交。”
    “不過最終決定還需要我父親和祖父的同意。”
    林野握住他的手露出自信的微笑。
    “相信我。”
    “當他們嚐到新酒的味道時，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
    兩個人都是急性子。
    當時林野就跟著陳啟嶽進了永盛祥的釀酒實驗室。
    陳啟嶽跟在林野後麵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神秘的年輕人身上有種奇特的氣質——既有農民的樸實，又有企業家的精明。
    更難得的是那份腳踏實地的務實精神。
    “廠長。”
    “您真的相信他能成功嗎？”
    一起跟著去廠房的老技術員王師傅擔憂地問。
    陳啟嶽沒有立即回答。
    他想起祖父常說的話。
    “做酒如做人，要經得起時間的沉澱。”
    也許這個叫林野的年輕人就是永盛祥等待已久的轉機。
    永盛酒廠的廠房內。
    斑駁的牆壁上掛著曆年獲得的釀酒獎項。
    陳舊的設備卻擦得一塵不染。
    林野環視四周滿意地點點頭。
    “陳廠長你們這基礎條件不錯。”
    陳啟嶽苦笑著搖頭。
    “設備是老了點。”
    “但工人們都把這些當寶貝伺候著。”
    他猶豫了一下。
    “林總。”
    “你確定要用那些發芽的小麥？”
    “我們試過很多次...味道確實趕不上汾酒之類的。”
    “放心。”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一笑。
    “待會讓你見識下什麽叫真正的古法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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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們早已聚集在廠房中央，好奇地圍觀著那幾袋發芽小麥。
    林野挽起袖子親自指揮工人將芽麥倒入蒸鍋。
    “溫度調到420度。”
    “蒸煮三小時。”
    林野邊說邊假裝整理袖口。
    實則從神農萬象鐲中取出一株通體晶瑩、散發著淡淡寒氣的植物——冰心麥芽蓮。
    “這是...”
    陳啟嶽瞪大眼睛看著林野將那片晶瑩剔透的葉子投入蒸鍋。
    “祖傳秘方林氏秘製酒曲！”
    林野神秘地眨眨眼。
    “不過得提醒大家這東西有點特別，操作時最好戴上手套。”
    老技術員王師傅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小夥子。”
    “我釀了三十年酒。”
    “什麽原料沒見過...”
    話音未落。
    一股寒氣從蒸鍋縫隙中溢出。
    王師傅猛地打了個噴嚏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這、這是什麽鬼東西！”
    王師傅臉色發青渾身直打哆嗦，幾個工人連忙扶他坐下。
    林野趕緊遞上一杯熱水。
    “說了要小心的。”
    “我特製的酒曲寒氣能直接滲透肺部。”
    “不過放心。”
    “半小時就好。”
    年輕的女工李梅好奇地湊近蒸鍋。
    趁人不備偷偷用手指蘸了一點鍋邊的汁液放在舌尖嚐了嚐。
    “唔！”
    她突然瞪大眼睛，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好、好熱！”
    說著就開始扯自己的工裝領口。
    “快按住她！”
    林野急忙喊道。
    “這玩意陽氣太旺！”
    幾個女工手忙腳亂地拉住李梅。
    她卻已經熱得神誌不清，嘴裏嘟囔著“太熱了要脫衣服”。
    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陳啟嶽趕緊讓人把她扶到休息室，轉頭看向林野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
    “林總，這...這到底是什麽神奇植物？”
    林野神秘一笑，他當然不能說實話，便開始胡扯：“我的秘製酒曲添加了長白山雪蓮，是堪比天山雪蓮的寶貝草藥，《本草綱目》裏有記載："長白山雪蓮生於長白山頂極寒之地。"，"葉如冰晶。"，但是"性卻極陽"。”
    “用它釀酒能讓麥芽的糖分充分轉化，酒體更加醇厚。”
    正說著蒸鍋裏突然飄出一陣濃鬱的酒香。
    那香氣仿佛有生命般在廠房內流轉，讓人聞之欲醉。
    工人們不約而同地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陳啟嶽的鼻子抽動了幾下，突然激動地抓住林野的手臂。
    “這香氣...我從沒聞過這麽純淨的酒香！”
    林野心說：你別急，馬上就有更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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