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在這目光下恐怕連站都站不穩。
    但林野隻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迎上視線。
    “周董事長久仰。”
    “林總年輕有為，果然名不虛傳。”周國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笑容加深。
    他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親自為林野倒了杯茶。
    “慕雲常提起你，說永盛祥的酒有古法之韻，卻又不拘泥傳統。”
    林野接過茶杯輕啜一口。
    “周小姐過獎了。”
    “不過是些小打小鬧。”
    周家莊園的書房內，檀香嫋嫋。
    紅木家具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沉穩的光澤。
    林野站在窗前。
    目光掃過窗外修剪整齊的園林。
    心中暗自評估著這座莊園的價值。
    不僅僅是金錢上的，更是周家背後所代表的權勢。
    周國明走近，目光在林野身上停留了幾秒。
    隨即露出一絲讚賞的笑意。
    “果然一表人才，難怪慕雲對你讚不絕口。”
    “周小姐過譽了。”林野嘴角微揚。
    “爸！”周慕雲從門外走進來臉頰微紅，嗔怪地瞪了父親一眼。
    “你別亂說。”
    “怎麽，我說錯了？”周國明哈哈大笑，他故意看向林野。
    林野輕咳一聲略顯尷尬。
    周慕雲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
    手臂幾乎貼著他的肩膀。
    林野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女大不中留啊。”
    周國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爸！”
    周慕雲羞惱地跺腳。
    林野則無奈地笑了笑。
    周國明不再逗女兒轉而正色道。
    “林總我嚐過你的永盛祥冰釀。”
    “確實驚豔。”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輕輕搖晃：“這種口感市麵上絕無僅有。”
    “冰釀工藝特殊，需要特定溫度和材料發酵，市麵上確實少見。”林野點頭。
    “何止少見？，簡直是獨一份！”
    “林總，你是怎麽想到這種配方的？”周國明眼中閃爍著商人的精明。
    林野沉吟片刻決定半真半假地回答。
    “祖傳秘方改良。”
    “加上一些個人研究。”
    “裏麵有不知名酒曲植物？”
    周國明突然問道。
    林野瞳孔微縮但很快恢複如常：“周董事長見多識廣。”
    “我隻是隨口一猜。”
    “沒想到真讓我說中了！”
    周國明大笑他拍案而起：“林總，這酒必須推向國際市場！”
    “爸你這樣子可不像平時穩重的周董事長。”
    周慕雲在一旁掩嘴輕笑。
    周國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輕咳一聲坐回椅子上。
    “失禮了，實在是這酒太讓人興奮。”
    “周董事長是性情中人，能遇到懂酒的行家是我的榮幸。”林野適時圓場，周國明滿意地點頭，隨即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
    “林總，這是合作合同，我已經簽字了。”
    林野接過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微挑：“條件很優厚。”
    “當然。”
    “我調查過河小白的收購案。”
    “知道是我們京燕啤酒橫插了一腳。”
    周國明坦然道。
    “周董事長倒是坦誠。”
    林野抬眼看他目光深邃。
    “商場如戰場，但我不喜歡背後捅刀。”
    “既然要合作，那就光明正大。”周國明直視林野。
    林野嘴角微揚：“京燕啤酒的渠道確實比河小白更有價值。”
    周國明眼中閃過讚賞。
    “林總果然爽快。”
    周慕雲在一旁聽得心潮澎湃忍不住插話：“爸，那今晚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當然！明叔！”
    “準備酒席！”
    周國明朗聲笑道。
    管家明叔恭敬應聲轉身去安排。
    就在氣氛熱烈之際。
    林野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抱歉。”
    “我接個電話。”
    他起身告退走到書房外。
    周國明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慕雲則有些不滿。
    “誰啊，這麽不識趣。”
    周國明意味深長地看了女兒一眼。
    “慕雲，林野這個人不簡單。”
    “我當然知道。”
    周慕雲輕哼一聲。
    “不然我也不會帶他來見你。”
    周國明笑了笑沒再多說。
    ……
    黃昏十分。
    林野站在周家莊園的露台上，指尖夾著一支煙。
    煙霧在微涼的空氣中緩緩升騰。
    遠處城市的燈火如同星河傾瀉。
    繁華而遙遠。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林野眉頭微皺按下接聽鍵。
    “哪位？”
    “林野，好久不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男聲。
    林野的瞳孔驟然收縮。
    指間的香煙被捏得微微變形：“隗鑫？”
    “看來你還記得我。”
    “華夏神衛組長這個身份應該不算陌生吧？”
    隗鑫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
    林野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派人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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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緊張。”
    “消息來源是柳沁雪。”
    “她今天在局裏提到你了。”隗鑫輕笑一聲。
    林野腦海中閃過飛機上那位幹練的女警官眉頭微鬆：“你現在是什麽身份？”
    “聯合調查局局長。”
    “林野，明天上午九點來總部一趟。”
    “有要事相商。”
    隗鑫的語氣忽然嚴肅起來。
    林野嗤笑一聲：“怎麽，又想讓我當免費打手？”
    “這次不一樣。”
    “事關國家安全。”
    “你欠我的情該還了。”隗鑫頓了頓聲音壓低。
    電話掛斷。
    林野盯著手機屏幕眼神複雜。
    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老狐狸，這是盯上我了。”
    周家宴會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周國明舉著香檳杯。
    笑容滿麵地站在人群中央。
    儒雅中透著商界霸主的鋒芒。
    “各位。”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京城燕子啤酒與永盛祥正式達成戰略合作！”
    周國明朗聲說道，賓客們紛紛舉杯致意。
    林野站在一旁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
    雖然拍賣會意外失利。
    但周國明提出的合作方案反而讓永盛祥冰釀獲得了進軍國際市場的捷徑。
    與京城燕子白酒股份有限公司的渠道共享。
    “林總，看來我們注定要成為合作夥伴。”
    “有時候失敗反而是更好的開始，不是嗎？”
    周國明走到林野身旁，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林野舉杯輕碰：“周董的商業眼光令人佩服。”
    “年輕人。”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驕不躁的性子！”
    周國明哈哈大笑拍了拍林野的肩膀。
    宴會氣氛熱烈。
    周國明展現出與平日嚴肅形象截然不同的幽默一麵。
    時不時妙語連珠引得滿堂歡笑。
    林野難得放鬆心情與幾位商界人士相談甚歡。
    然而這份輕鬆很快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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