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嶽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卻不點破。
    他拿起顧明澈的簡曆直奔主題。
    “三流院校畢業。”
    “但實習期間業績突出...”
    “說說你在鴻遠科技的銷售經曆。”
    顧明澈眼睛一亮立刻條理清晰地講述起來。
    “我負責的是中小企業市場。”
    “三個月內開發了17家新客戶。”
    “月均銷售額增長40...”
    林玲邊聽邊觀察。
    這個年輕人說話時眼神堅定手勢自然。
    數據信手拈來，確實是個銷售的好苗子。
    而當顧明澈談到如何解決一個棘手客戶的問題時。
    他眼中閃爍的那種解決問題的熱情更是裝不出來的。
    “為什麽離開鴻遠？”
    陳啟嶽突然問道。
    顧明澈的表情僵了一瞬。
    “他們..隻招985畢業生轉正。”
    許清晏忍不住插話。
    “明澈的業績是全組第一！就因為是三本學曆才被淘汰。”
    陳啟嶽抬手製止她。”
    “我明白。”
    他轉向許清晏。
    “你的經曆？”
    許清晏咬了咬唇。
    “我在信誠集團實習過，但因為...因為部門主管的一些行為。”
    “我提前結束了實習。”
    林玲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的屈辱和憤怒。
    立刻明白了什麽。
    她輕輕握住許清晏的手。
    “不是你的錯。”
    許清晏眼眶微紅感激地看了林玲一眼。
    陳啟嶽突然拍板。
    “好，顧明澈，我們給你銷售經理職位。”
    “底薪八千加提成，能力出眾未來分配股權。”
    “許清晏，行政主管，月薪六千。”
    顧明澈和許清晏同時瞪大眼睛。
    “這...陳總。”
    顧明澈結巴起來。
    “您不介意我的學曆？”
    “而且我們甚至不知道貴公司做什麽業務...”
    “學曆隻代表過去。”
    “能力決定未來。”
    陳啟嶽爽朗一笑。
    “至於業務嘛...“
    他神秘地眨眨眼。
    “先賣個關子，有興趣的話下午兩點，濟北中弘廣場28樓見。”
    看著兩個年輕人將信將疑地離開。
    林玲忍不住掐了陳啟嶽一把。
    “你連公司做什麽都不告訴人家？”
    “關鍵你知道林野打算賣啥麽？”
    陳啟嶽揉著被掐的地方齜牙咧嘴地說。
    林玲愣了。
    的確林野到現在都沒告訴他們未來賣啥。
    “先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陳啟嶽淡淡道。
    下午兩點整。
    顧明澈和許清晏站在濟北中弘廣場氣派的大堂裏。
    仰望著高聳入雲的寫字樓忐忑不安。
    “明澈，這...不會是騙局吧？”
    許清晏小聲問。
    “那麽簡陋的招聘，卻在這種頂級寫字樓...“
    顧明澈也心裏打鼓。
    “先看看再說。”
    電梯直達28樓。
    門一開兩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近兩千平的辦公區。
    全落地窗設計。
    窗外是整個濟北市的壯麗景色。
    開放式辦公區、獨立會議室、茶水間、休息區一應俱全。
    裝修風格簡約而高端。
    完全不輸五百強企業。
    “歡迎來到田野信達。”
    陳啟嶽和林玲站在公司ogo牆前笑容燦爛。
    顧明澈張大了嘴。
    “這...這是你們的公司？”
    “如假包換。”
    林玲走上前親切地拉著許清晏的手參觀。
    “是我們的公司！也是你們的公司，這是你的工位，靠窗的。”
    許清晏摸著嶄新的辦公桌聲音都顫抖了。
    “這...這真的是給我的？”
    陳啟嶽帶著顧明澈走過一個個功能區。
    “銷售部在這裏，將來你負責組建團隊。”
    “那邊是產品展示區。雖然暫時空著...”
    顧明澈終於忍不住了。
    “陳總恕我直言。”
    “公司這麽大規模到底是做什麽業務的？”
    陳啟嶽和林玲相視一笑。
    林玲開口道。
    “我們主營特色農產品和健康食品，但目前具體產品線還在規劃中。”
    “簡單說！”
    陳啟嶽拍拍顧明澈的肩。
    “我們暫時不知道賣什麽，但先把平台搭好了。”
    顧明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什...什麽？”
    當晚陳啟嶽在附近的高級餐廳設宴為新員工接風。
    酒過三巡顧明澈終於放鬆下來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陳總，林總，你們這樣...先招人再定產品，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陳啟嶽晃著紅酒杯，眼中閃爍著老練的光芒。
    “明澈商場如戰場，戰機稍縱即逝。”
    “好的人才比好產品更難找。”
    他放下酒杯語氣突然認真。
    “我看中的是你的潛力和人品。”
    “至於賣什麽...相信我，很快就會有了。”
    林玲適時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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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背後有強大的資金和技術支持，產品不是問題。”
    ……
    第二天早上九點。
    濟北中弘廣場28樓。
    田野信達商貿公司的玻璃門被推開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明澈和許清晏站在門口望著眼前豪華的辦公環境，依然有種不真實感。
    “進來啊。”
    “愣著幹什麽？”
    陳啟嶽從真皮轉椅上轉過身。
    手裏晃著一杯咖啡。
    林玲從文件堆裏抬起頭笑著招手。
    “清晏來。”
    許清晏小心翼翼地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手指輕輕撫過嶄新的辦公桌。
    林玲起身親切地拉著她的手。
    “看看還缺什麽，我立刻補上。”
    顧明澈咽了口唾沫走到陳啟嶽麵前。
    “陳總。”
    “我想再確認一下...我們真的被錄用為銷售主管和行政主管了？”
    陳啟嶽放下咖啡杯，從抽屜裏抽出一份文件推過去。
    “不止。”
    “這是公司賬戶，裏麵有100萬啟動資金，歸你們調配。”
    “什麽？！”顧明澈的聲音陡然拔高，差點把文件打翻。
    許清晏聞聲衝過來看到文件上的數字後，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陳總...這...這太...”
    “別緊張。”
    陳啟嶽輕鬆地擺擺手。
    “這隻是開始。”
    “未來你們經手的財富將以百億計。”
    顧明澈的瞳孔劇烈收縮。
    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可是...我們才畢業...沒有任何經驗...”
    “經驗可以積累。”
    “但人品和潛力是與生俱來的。”
    林玲走過來溫柔卻堅定地說。
    “我們看中的是你們身上那股不服輸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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