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有些擔心溫房作物的生長情況。
    正當他準備訂返程機票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林哥找到了！”
    電話那頭鄭山吉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那個造假團夥規模比我們想象的還大。”
    “足足一百多號人。”
    “我帶著兄弟們搜了一整夜。”
    “終於在天亮前把他們老巢端了。”
    林野眉頭舒展。
    “人呢？”
    “按您的吩咐。”
    “全都押到六扇門了。”
    鄭山吉頓了頓。
    “王晨那小子看到我們押著這麽多人進去，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掛斷電話林野嘴角微揚。
    他撥通了蘇顏的號碼。
    “問題解決了，我明天就回去。”
    清晨的六扇門大廳。
    鄭山吉帶著二十幾個西裝筆挺的手下，押送著近百名垂頭喪氣的造假分子。
    場麵之壯觀引得所有警員駐足觀望。
    “這...這是怎麽回事？”
    王晨瞪大眼睛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掉落。
    鄭山吉整了整領帶。
    “王警官這是偽造永盛祥冰釀的犯罪團夥，人贓並獲。”
    “特地送來交給六扇門處理。”
    六扇門局長聞訊趕來。
    看著滿大廳的嫌疑人，震驚之餘更多是疑惑。
    “鄭總你這是...”
    “協助警方打擊犯罪是我們守法公民應盡的義務。”
    鄭山吉說得一本正經。
    局長將鄭山吉請進辦公室兩人促膝長談。
    當了解到案件與永盛祥冰釀有關。
    局長若有所思。
    “鄭總和永盛祥集團...關係不一般啊。”
    鄭山吉笑而不答。
    局長拍拍他的肩膀。
    “濟北市需要更多像鄭總這樣的企業家參與社會治安維護。”
    “希望我們今後能繼續合作。”
    “榮幸之至。”
    鄭山吉起身握手。
    “紫雲集團現在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維護法治環境對我們也有利。”
    林野收到鄭山吉的匯報短信，終於放下心來。
    他猶豫著是否該去見見林玲和陳啟嶽。
    但想到可能被“抓壯丁“去處理各種事務，還是打消了念頭。
    不過周慕雲那兒必須去一趟，否則下次見麵肯定會被埋怨。
    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林野報出永盛祥酒廠的地址。
    車子還未駛近酒廠。
    一股濃鬱的酒香就已經飄進車窗。
    “香吧？”
    司機深深吸了口氣。
    “我們這幫的士司機最喜歡跑這條線了，就算半價也願意來。”
    林野好奇地問。
    “為什麽？”
    “就為聞這酒香啊！”
    司機陶醉地眯起眼。
    “在我們圈子裏有個說法，寧願到酒廠門口聞味兒，也不喝五液。”
    “不是五液不好，是喝不起永盛祥冰釀啊！”
    說到最後語氣中帶著幾分黯然。
    林野心中一動：“師傅喜歡喝酒？”
    “嗨幹我們這行的誰不喜歡喝兩口解乏？”
    司機搖搖頭。
    “就是永盛祥太貴了，一瓶頂我半個月收入。”
    車輛一騎絕塵，駛向集團大樓。
    一股熟悉的酒香就飄進車窗。
    “咦？今天的酒香怎麽不一樣？”
    司機鼻翼翕動著：“更醇厚了！”
    林野微微一笑。
    “這是升級版的絕代永盛祥冰釀，今天剛出窖。”
    “絕代冰釀？！”
    司機激動得差點打歪方向盤。
    “我在電台裏聽過廣告！聽說是國酒，哎，現在的永盛祥冰釀就夠好喝了，不過要賣3000塊一瓶。”
    林野點點頭，注意到司機粗糙的手掌和洗得發白的襯衫。
    “唉，我們這種老百姓一輩子也喝不起啊。”
    司機歎了口氣。
    “隻能在酒廠門口聞聞味兒。”
    “上次拉了個客人在後座開了一瓶永盛祥冰釀。”
    “那香氣... 我差點把車開溝裏去！”
    林野心頭一酸。
    “師傅貴姓？”
    “免貴姓張，開了二十年出租車了。”
    張師傅憨厚地笑笑。
    “最大的願望就是退休前能攢錢買一瓶永盛祥冰釀給老父親嚐嚐。”
    “老爺子這輩子就好一口酒...”
    林野突然開口。
    “張師傅，一會兒到集團我送你十瓶。”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張師傅猛地踩下刹車轉頭瞪大眼睛。
    “多、多少？”
    “十瓶。”林野扶住前排座椅。
    “就當是市場調研，告訴我感受就行。”
    張師傅的手開始發抖。
    “這... 這可使不得！十瓶就是三萬啊！”
    “永盛祥不缺這點錢。”
    林野笑道：“倒是想聽聽你們普通消費者的真實感受。”
    接下來的路程。
    張師傅激動得語無倫次。
    “林先生，您不知道我們出租車司機圈子裏。”
    “永盛祥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上次老王撿了個錢包還給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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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送了他一小杯，他炫耀了整整半年！”
    “價格... 確實有點高。”林野輕聲說。
    張師傅突然壓低聲音：“其實... 要是能出個平民版的就好了。”
    “不需要那麽高檔的包裝，酒質稍差點也行。”
    “讓我們老百姓也能嚐嚐鮮...”
    林野沒有接話隻是望向窗外。
    集團大樓已經近在眼前。
    車子停在氣勢恢宏的集團大門前。
    保安見到林野立刻小跑過來。
    “林總好！需要叫司機來接您嗎？”
    “林... 林總？”
    張師傅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林野笑著擺擺手對保安說。
    “去酒窖取十瓶冰釀，包裝好送到這位張師傅車上。”
    當精美的木盒裝酒被小心翼翼地搬進後備箱時。
    張師傅的手一直在顫抖。
    他輕輕撫摸著盒子上燙金的 “永盛祥 “三個字眼眶泛紅。
    ……
    第一批絕代永盛祥冰釀即將上市。
    集團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中，唯獨他眉頭緊鎖。
    “林總，市場部建議我們繼續保持高端定位。”
    周慕雲推門而入遞上一份報告。
    “但產能已經翻了三倍，完全有能力開發中低端產品線。”
    林野接過報告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
    “如果推出平價產品，五  液、茅 z 這些傳統品牌會受到多大衝擊？”
    周慕雲一愣：“這... 確實會影響他們的市場份額。”
    “華夏白酒在國際市場本就艱難。”
    林野歎了口氣。
    “我們內鬥隻會讓外資品牌漁翁得利。”
    正說著手機響起。
    是蘇顏發來的溫房作物生長報告。
    蘇顏可能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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