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輕聲呢喃，聲音裏帶著不可思議的顫抖。
    “如果說林總是熾熱的太陽。”
    “那麽鹿姐你就是那輪皎潔的明月。”
    張小鹿聞言轉身。
    鏡前燈光將她的側臉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林野特製的化妝品讓她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睫毛像是沾滿了星光。
    唇瓣如同初綻的玫瑰。
    王燕妮看得入迷不由自主地補充道。
    “你們站在一起時就像西方神話裏的阿波羅和阿爾忒彌斯。”
    “一個光芒萬丈一個清冷絕美。”
    “簡直是天生一對！”
    “說什麽呢。”
    張小鹿輕拍她的手臂卻忍不住望向鏡中的自己。
    林野的麵容在她腦海中浮現。
    那個平日裏隨性灑脫的男人今晚穿上西裝後的模樣確實如同神隻降臨。
    想到這裏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
    這時舞台方向傳來主持人裴灼低沉磁性的聲音。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不知不覺我們的演唱會已經接近尾聲！”
    觀眾席立即爆發出一陣不舍的歎息和掌聲。
    導演劉銘站在控製台前望著大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收視數據表情複雜。
    這場演唱會的成功遠超預期。
    可下一場要如何超越？
    他苦笑著搖頭。
    不知是該感謝那個帶來奇跡的林野。
    還是該怨恨他設下了難以逾越的門檻。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亞洲天後張小鹿為我們帶來今晚的壓軸表演！”
    女主持人清脆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全場。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
    工作人員焦急地探頭。
    “鹿姐該您上場了！”
    張小鹿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舞台。
    當聚光燈打在她身上的瞬間整個場館沸騰了。
    此起彼伏的“張小鹿我愛你“的呼喊聲如浪潮般湧來。
    她站在舞台中央。
    望著台下揮舞的熒光棒海洋。
    眼眶突然濕潤了。
    第一滴淚水滑落的刹那。
    大屏幕特寫將這一幕傳送到數百萬觀眾眼前。
    無數粉絲跟著紅了眼眶。
    抽泣聲在場館各處響起。
    ”女神不要哭！”的呼喊從各個角落傳來。
    漸漸匯聚成整齊的聲浪。
    張小鹿抬手輕輕拭淚對著麥克風柔聲道。
    “謝謝大家...真的謝謝！”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更加動人。
    ……
    另一邊的林野也已經從家中趕到了舞台候場區，在後台休息區許晴快步走到林野身邊。
    “張小鹿上場了，你該準備一下了。”
    林野點點頭卻站在原地沒動。
    蘇顏注意到他僵硬的姿勢忍不住輕笑。
    “堂堂林總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我...我隻是在想歌詞。”林野扯了扯領帶。
    “騙誰呢。”蘇顏踮起腳尖替他整理領口，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鎖骨。
    “你手心都出汗了。”
    林野苦笑：“被幾萬人盯著唱歌和平時在ktv能一樣嗎？”
    林野盯著舞台上落淚的張小鹿，眉頭不自覺地皺緊。
    “小鹿搞什麽呢，怎麽還哭了。”
    他低聲對身旁的蘇顏說。
    “專業歌手今天情緒怎麽還這樣激動。”
    蘇顏還沒來得及回應。
    張小鹿的歌聲已經響起。
    那聲音如同清晨第一縷穿透雲層的陽光。
    幹淨得不帶一絲雜質。
    現場裏幾萬觀眾同時屏住呼吸，連最輕微的咳嗽聲都消失了。
    林野的手指停在半空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術。
    “這！”
    “上次錄音室版本明明沒這麽誇張。”
    “現在知道人家實力了？”蘇顏揶揄道。
    “上次你還說要把她的專輯當催眠曲用。”
    她故意模仿林野當時的語氣。
    “" 這種軟綿綿的調子三分鍾就能睡著 "。”
    林野耳根發燙盯著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身影暗自咬牙。
    “等著瞧！待會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實力！”
    張小鹿的歌聲突然拔高，像一隻衝破雲霄的夜鶯。
    林野的話戛然而止。
    瞳孔微微放大。
    控製室裏導演劉銘激動地拍著大腿。
    “絕了！這段即興發揮絕了！”
    他轉頭對助理喊。
    “快看實時數據！”
    助理盯著屏幕結結巴巴。
    “在... 在線觀看人數突破千萬了！”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
    整個體育場陷入短暫的真空狀態。
    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聲浪一波接一波。
    有人開始喊 “小鹿”。
    很快演變成十萬人整齊的呼喊。
    裴灼小跑上台聲音激動得發顫。
    “太完美了！張小鹿！觀眾們顯然舍不得你，要不要再來一首？”
    張小鹿擦了擦額角的汗。
    突然對著話筒說：“如果可以... 我想邀請一位觀眾一起唱。”
    她的真實意思其實是想給林野交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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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主持人有些激動過度，會錯了意，以為張小鹿打算隨機抽取觀眾合唱！
    “太棒了！”
    裴灼立即對著話筒說：“有哪位幸運觀眾想和張小鹿同台？”
    這句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前排觀眾瞬間從座位上彈起來。
    後排的人也開始往前擠。
    保安組成的人牆在眨眼間土崩瓦解。
    數萬人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向舞台。
    張小鹿本能地後退。
    高跟鞋絆到了音響線。
    她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摔下舞台。
    貴賓席上陸承鈞猛地站起身。
    “要出事！”
    蘇建元已經掏出手機。
    “所有外圍警戒的六扇門人員立即到主舞台！”
    控製室裏劉銘的臉色刷地變白嘴唇哆嗦著。
    “完了完了...”
    他機械地重複著，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舞台上裴灼徒勞地對著話筒喊：“請大家冷靜！”
    但他的聲音完全被嘈雜淹沒。
    張小鹿被逼到舞台邊緣。
    後背已經碰到護欄。
    舞台上的燈光突然變得刺眼。
    張小鹿站在中央。
    看著台下如潮水般湧來的人群心跳加速。
    歌迷們瘋狂地向前擁擠。
    保安組成的人牆在瞬間被衝破。
    尖叫聲、呼喊聲混雜在一起。
    形成一片混亂的海洋。
    眼看就要發生踩踏災難事故。
    “張小鹿！快下台！”
    裴灼衝過來拉住她的手腕臉色蒼白。
    “太危險了！”
    張小鹿搖頭掙脫他的手。
    “不行！如果我走了他們會更瘋狂。”
    她的聲音很輕但異常堅定：“林野會來的。”
    後台陸承鈞盯著監控屏幕臉色陰沉：“蘇建元立刻調集所有捕快和六扇門的人！”
    蘇建元點頭再次撥通電話但眉頭緊鎖。
    “陸老我們隻有兩千人現場觀眾至少五萬......”
    “先擋住再說！”
    陸承鈞咬牙。
    舞台邊緣第一批到場的捕快們組成的人牆被衝得七零八落。
    危機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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