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哥...鄭哥饒命...我說，我什麽都說！”
    “但你們得保證我的安全...”
    鄭山吉鬆開手示意手下放開他。
    “隻要你老實交代，林總會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汪強癱坐在地上顫抖著摸出煙點上。
    “艾軍...艾軍年前被林總送進監獄，出來後就發誓要報仇。”
    “他找到我，讓我在永盛祥的供應商裏煽風點火...”
    “具體計劃是什麽？”
    鄭山吉打開錄音筆。
    “先製造資金鏈斷裂的假象。”
    “再在新聞發布會上...”
    汪強突然閉嘴驚恐地看向鄭山吉。
    “你們明天是不是要開新聞發布會？”
    鄭山吉臉色一變。
    “繼續說！”
    汪強咽了口唾沫。
    “艾軍收買了三家媒體準備在發布會上突然發難。”
    “指控永盛祥財務造假...他還有後手。”
    “具體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鄭山吉站起身對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把他帶上車直接去見林總。”
    汪強被架起來時還在不停哀求。
    “鄭哥你答應過保護我安全的！
    艾軍要是知道我說了這些...”
    “放心。”
    鄭山吉拉開車門。
    “從今天起你就是永盛祥的人了。”
    永盛祥集團的地下停車場裏。
    汪強被按在一張金屬椅子上雙手被塑料紮帶捆住。
    鄭山吉坐在他對麵。
    手裏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說說吧，艾軍給了你什麽好處？”
    鄭山吉的刀尖輕輕劃過桌麵。
    汪強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鄭哥...我真的隻是拿錢辦事...”
    “放屁！”
    鄭山吉猛地拍桌。
    “艾軍會隨便找個陌生人幹這種事？”
    汪強渾身一抖。
    “我...我以前給他當過司機。”
    “年前那場官司後他就記恨上林總了...”
    鄭山吉眯起眼睛。
    “所以這次退款風波都是他策劃的？”
    “是...是他讓我在經銷商裏煽風點火。”
    汪強咽了口唾沫。
    “他說要讓永盛祥在新聞發布會上出醜...”
    鄭山吉站起身撥通了林野的電話。
    “林總問出來了，是艾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林野低沉的聲音。
    “果然是他年前送他進監獄看來沒吸取教訓。”
    “要不要現在就去端了他老窩？”
    鄭山吉握緊拳頭。
    “不急。”
    林野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先把他那些爪牙都揪出來。”
    “三年前就是太心急。”
    “這次我要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掛斷電話鄭山吉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他轉頭對汪強說。
    “你運氣不錯，林總說要留著你當證人。”
    與此同時永盛祥集團頂樓辦公室。
    林野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夜景。
    陳啟嶽推門而入。
    “林總，您找我？”
    “知道是誰在搞鬼嗎？”
    林野轉身：“艾軍出獄了。”
    陳啟嶽瞪大眼睛。
    “河小白酒業的艾總？”
    “沒錯。”
    林野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一年前永盛祥還是個快倒閉的酒廠。”
    “現在卻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陳啟嶽笑道。
    “這說明您做得太成功了。”
    林野搖搖頭。
    “這才剛剛開始。”
    他一口飲盡杯中酒。
    “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你會看到永盛祥真正的未來。”
    “需要我做什麽？”
    陳啟嶽問。
    “你去通知我姐，讓她準備好明天的發言。”
    林野拿起外套。
    “我去找孫錦程談事。”
    陳啟嶽掏出手機撥通林玲的電話。
    “林玲有個重要通知...”
    “喲，陳大助理親自傳話啊？”
    電話那頭傳來林玲調侃的聲音。
    “我弟弟又給你派什麽苦差事了？”
    陳啟嶽無奈地歎氣。
    “林總讓您準備明天的發言稿...”
    “就這事？”林玲笑道，“我還以為他要宣布結婚呢。”
    “林玲...”陳啟嶽耳朵發紅，“現在是工作時間...”
    “行啦行啦，不逗你了。”
    林玲笑著說。
    陳啟嶽哭笑不得。
    “新元實業、萬象娛樂、田野信達的高層都會來。”
    電話林玲的聲音陡然提高。
    “他要合並？”
    “這個...”陳啟嶽故意拖長音調，“見麵再詳談吧。”
    “你現在就給我過來！”
    林玲幾乎是吼出來的。
    “十分鍾不到，我就告訴我弟弟你偷看我穿裙子！”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中。
    陳啟嶽站在原地傻笑了足足半分鍾。
    直到路過的同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才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林野站在萬象娛樂集團金碧輝煌的大廳裏，被四個黑衣保安攔在閘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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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預約不能進。”
    保安隊長冷著臉說。
    林野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孫總我在你樓下被攔住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叮鈴咣啷的聲響。
    緊接著是孫錦程氣喘籲籲的聲音。
    “林總？你等著！我馬上下來！”
    不到兩分鍾。
    電梯門打開。
    孫錦程一邊係著襯衫扣子一邊往外衝。
    腳上還穿著兩隻不一樣的皮鞋。
    “孫總這是學曹操倒履相迎？”
    林野打趣道。
    孫錦程一把摟住林野的肩膀。
    “稀客啊！來怎麽不提前打招呼，走走走，上樓說。”
    轉身對目瞪口呆的保安們吼道。
    “都看什麽看？這是永盛祥的林總！”
    “以後見了他跟見了我一樣！”
    穿過辦公區時無數道目光向兩人投來。
    當紅小花李夢瑤故意在林野麵前掉了手帕。
    新晉流量小生王凱對著林野的方向整理發型。
    就連一向高冷的影後張敏都頻頻朝這邊張望。
    “你這日子過得挺辛苦啊。”
    林野快步走進孫錦程辦公室擦了擦額頭的汗。
    孫錦程大笑著關上門。
    “給你打工才是出老命！說吧。什麽事能讓林總親自登門？”
    “俊輝呢？”
    林野環顧四周。
    “沒在公司？”
    “在基層鍛煉呢。”孫錦程倒了杯茶遞給林野，“自從上次你跟他談過，這小子像變了個人似的，主動要求從場務做起。”
    孫錦程突然正色道。
    “林總說真的我這輩子最感激的就是你。”
    “創辦公司算什麽？”
    “能把一個紈絝子弟教成人才是真本事。”
    “就衝這個我孫錦程這條命賣給你都值。”
    “少來這套。”
    林野笑著擺手。
    “我今天來是有正事...”
    孫錦程的辦公室裏彌漫著頂級龍井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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