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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網絡的另一端，旁聽席背後的西方代表則是一片沉默。
    江南的話說得很直白，很清楚。
    但正因為如此，他幾乎直接旗幟鮮明得把所有“別有所圖”的人心中那點微妙的算計與期待直接撚滅。
    這番話翻譯過來不如直接說——願意合作，可以合作，不會藏私，但與此同時要遵守華國的遊戲規則，要按華國設定的標準與範疇執行。
    否則，華國不會讓他們入局。
    艾博教授緩緩靠向椅背，顫抖著把耳機摘下來，淺色的瞳孔仍然定定得看著屏幕上代表江南的圖標。
    良久，他才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感歎。
    “光刻機……的確是一個新的起點。”
    “這樣毫無破綻得談話技巧，靈活中不乏強硬得對待態度，江南簡直就是個最完美的政客……恐怖的是，遊戲的規則的確正在被他改寫……”
    他遲遲沒有從剛才的震動中走出來。
    江南的回答已經很明確了，既向外界保證了絕對願意開放交流，同時也提前劃下了清晰的紅線，更拋出了一個充滿吸引力的前景，有理有據，軟硬兼施，讓他們直接說無可說。
    群裏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發言。
    之前說要挖角的鮑勃更是像極了鋸了嘴的鴨子，一個字都說不出。
    畢竟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在有這樣大國胸懷同時立場堅定頭腦清醒得江南麵前，那就是個笑話。
    他們都知道，從這一刻起全球半導體乃至更廣闊的科技賽場，因為這台光刻機，更因為江南，即將進入一個已經更新迭代，機遇與危險更激烈的新篇章。
    而掌握著關鍵籌碼的華國，此刻已經明確表示了他們會參與甚至主導競賽格局的意願。
    而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能力阻止。
    還真是……變天了。
    在這一刻，不知多少人心頭不約而同出現了同行的感慨。
    光刻機，還有創造光刻機的江南，在這一刻正式鐫刻在國際科技競爭格局中，而且肉眼可見即將發揮更大的能量。
    因為江南得這番發言，交談會上的所有人默認，交流會應該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環節。
    華國代表團已經態度輕鬆得放下了耳機，轉頭準備商議接下來有關光刻機技術白皮書的發布安排。
    西方代表團也若有所思，還未從剛剛江南的發言中回過神來。
    林逸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低頭一目十行掃過後，臉色驟然變得激動，紅著臉準備走近江南。
    就在這時，主持人接過話筒，笑著說出總結性得話劇。
    “看得出來，光刻機的出現不管是華國還是國際社會，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我們相信光刻機會在下一輪優化科技產業格局過程中發揮重要功能，也相信江南帶領的西北研究所會給我們更多驚喜，那麽現在我宣布———”
    話音未落，江南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麵發聲。
    “等等。”
    主持人愣了一瞬，立刻職業感拉滿得轉頭看向江南。
    “看來我們的江負責人還有話要說。”
    江南挑了挑眉，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在整個交談會中第一次出現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直接讓林逸的腳步愣在半道，腦後驟然升起一陣涼意。
    “既然是交流會，總不能都是大家問我答，正好，我也有一點有趣的東西想跟大家分享。”
    說到這裏，江南臉上的表情很微妙，這種我也沒有或多或少也透露在聲音中，聽起來像是什麽不得了的新發現。
    現場眾人麵麵相覷，又不敢擅自打斷江南，隻能皺緊眉頭滿臉疑惑得看著他。
    隻有龍老看著江南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麽，眼裏隱約略過一絲暗芒。
    而網線那頭，不管是清大代表團，還是旁聽席上29個負責人，全都怔愣了一瞬，隨後立刻戴上耳機專注聽江南發言。
    顯而易見，整個交談會的節奏全都被江南掌握。
    而彈幕已經拉滿了期待值。
    “我偶像什麽意思，肯定是還有新發現吧。肯定是對不對？”
    “包的，江大神出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他一出手全是炸雷，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麽好東西？”
    “感覺應該還是跟光刻機有關，是不是有什麽想要分享的核心技術或者產業布局戰略要公布？”
    “能讓江南這麽嚴肅以待的肯定是重大消息!能不能快點說話，整的我現在都有點緊張大腿都在抖。”
    “別著急，一切聽江大神指揮。你們還不清楚嗎，一切都有江南做主，他可從不會讓我們失望。”
    “來了來了！反正我就知道江南大神憋著大招！”
    “我怎麽感覺江南大神這話裏有話啊？還有一點點看好戲的感覺。”
    “莫名其妙，我預感到有人要倒黴了。”
    “江南出品，必屬精品！坐等吃瓜！我感覺應該跟光刻機無關，但又是個大消息。”
    “會不會是光刻機還有隱藏功能？期待值直接拉滿！”
    “我已經端著小板凳坐好了。不管是好是壞，江大神你說啥我聽啥。”
    “對啊對啊，主打一個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