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的名字，被全場球迷高呼。
    黃黑球迷們用最真摯的聲音感謝這位陪伴了大黃蜂14年的忠魂。
    凱爾眼含熱淚，緩緩走到南看台前，深深鞠躬……
    麵對這位34歲老隊長的鞠躬致謝，威斯特法倫南看台上爆發出火山噴發般的聲浪——
    八萬球迷齊聲高唱："ir stehen hinter dir！我們永遠站在你身後！）"
    這歌聲裹挾著14年的黃黑記憶，從2001年那個青澀的後腰少年，到如今鬢角微白的老隊長，每一個音節都砸在凱爾的心尖上。
    凱爾的眼眶瞬間紅了，他猛地轉身，用力拍打胸前的隊徽，向看台嘶吼："這裏！永遠是黃黑的天下！"
    在凱爾的帶領下，多特所有隊員——無論首發還是替補——手挽手繞場致意。
    胡梅爾斯撐著拐杖，一跳一跳跟了上去，把球衣拋給殘疾球迷，換來一個顫抖的軍禮；
    羅伊斯親吻著南看台的欄杆，那裏有他14歲時的簽名塗鴉；
    陸子野則模仿凱爾先前的鞠躬動作，結果被格羅斯克羅伊茨一巴掌拍在後背："學什麽老家夥！你還得再踢十年！"
    斯文·本德望著記分牌上的21，突然喃喃道："今年聯賽……我們在威斯特法倫，有多久沒贏球了？"
    姆希塔良扳著手指數："上次？好像是第3輪31弗賴堡……"
    他說到一半突然卡殼。
    斯文·本德深深歎了口氣，感歎道：“快兩個月了啊！”
    兩人同時轉頭，目光釘在那個被隊友揉亂頭發的龍國小子身上。
    ——今天的英雄！
    斯文·本德低聲感慨："要不是他那個跨越半場的核彈遠射……咱們現在還01跪著呢！"
    球場的大屏幕上，正好回放陸子野的腳後跟穿襠諾德維特，他被過得像根木樁子，而索默望著飛向死角的足球時，表情如同見了鬼！
    此刻的陸子野正被球迷用啤酒"洗禮"。
    大屏幕上，播放著他進球後對著攝像機比出"望遠鏡"的手勢——這個囂張的挑釁動作，賽後必將引爆全網！
    ……
    “三！二！一！”
    ——轟！
    多特蒙德的球員們一擁而上，猛地將克洛普高高拋向天空！
    “啊啊啊渣叔你別亂動！！！”大十字和施梅爾策兩個壯漢死死托住克洛普的後背，生怕這個瘋狂的德國佬摔下來。
    漫天黃黑彩帶在威斯特法倫的夜空中爆散，閃光燈密集如雨，轉播鏡頭定格在克洛普那張猙獰又狂喜的臉上——他的眼鏡早就飛了，戰術板也被踩扁，但此刻他笑得像個瘋子！
    解說席上，張璐拍桌大笑：“哈哈哈哈！你以前說陸子野是‘東方皮耶羅’——今天這腳‘天外飛仙’+鬼魅腳後跟，簡直就是06年世界杯皮耶羅戲耍德國隊的複刻版！我現在信了！”
    詹駿推了推眼鏡，看著實時數據麵板，忽然瞪大眼睛：“等等……數據出來了！陸子野這腳超遠距離吊射——54米！！”
    張璐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天，這距離，和貝克漢姆當年的60米吊射也差不了多少！”
    詹駿感慨萬千：“張指導，十年前，你敢想咱們龍國也能出這樣的球員嗎？”
    張璐搖了搖頭，笑得意味深長：“嘿，那時候誰敢想啊？倒是中場休息時，我看見阿蘭·佩蘭在vip包廂坐著——這家夥八成是專程來考察陸子野的！”
    詹駿眼神一凜：“嗬，哪止佩蘭啊？我看整個國足教練組都在！”
    ……
    與此同時，遙遠的多特蒙德，商務包廂內。
    法國籍的龍國男足主帥阿蘭·佩蘭西裝筆挺，正微笑著向多特體育總監米歇爾·佐爾克伸出手：“感謝您的接待，佐爾克先生。”
    佐爾克笑得像隻老狐狸，輕輕握手，卻立刻話鋒一轉：
    “佩蘭先生，您來得真巧，剛好看到了一場精彩比賽——不過，我知道您本次是為了陸而來。”
    佩蘭的笑容微微一頓，隨即坦然道：“是的，2天後就是國際比賽日了，我們希望陸子野能回龍國參加熱身賽。”
    ——單刀直入！
    國家隊要跟俱樂部搶人了！
    佐爾克顯然對此準備充足。
    他眼睛都不眨，語氣誠懇：“陸的進步的確很快，但他還需要繼續適應德甲的節奏。我們認為，讓他留在多特訓練，對他的長期發展更有利。”
    ——老狐狸！
    一句“長期發展”，直接把放人的事兒堵死！
    對此，佩蘭早有準備，直接從公文包裏抽出一份文件，輕輕推過去：“佐爾克先生，按照fifa規定，本月的11日到19日是國際比賽窗口期，俱樂部必須放人。”
    ——規則壓人！
    他佩蘭也不是吃素的！
    佐爾克眯了眯眼，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佩蘭先生，你比我更清楚，fifa的規定，其實是針對世界杯預選賽、國際足聯a級賽事，在國際比賽日的時候，俱樂部才必須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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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黃蜂體育總監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你龍國一個小小的熱身賽，還要把我們的高產前鋒搞回去，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料，佩蘭收起文件，眼神銳利，寸步不讓：“2015年亞洲杯1月9日就要開打了，龍國國家隊需要最好的球員。”
    佐爾克也毫不客氣：“陸來回往返歐洲和亞洲，這麽短的時間，連續經曆長途飛行，兩邊的狀態怎麽保證？”
    ——火藥味驟然飆升！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佐爾克的美女助理，突然笑了一聲，站起身：“兩位先生，既然都堅持各自的觀點……那不如……就讓陸自己決定吧。”
    佩蘭點點頭，表示認可。
    佐爾克則優雅地抬起手，向自家的美女助手做個手勢，示意她去把陸子野請來這裏。
    ……
    更衣室外，陸子野剛衝完澡，頭發還滴著水，就被佐爾克的美女助手攔下。
    “陸，佩蘭教練和龍國國家隊的人來了，總監讓你過去一趟。”
    陸子野一愣：“現在？”
    這件事來得太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雖說，前幾天他跟香川真司聊過國家隊的事情之後，他也曾想過，什麽時候可以身披國家隊的球衣為國出戰，沒想到現在居然夢想成真了！
    身後的羅伊斯一把搭住他的肩膀，低聲提醒：“國家隊來要人了，你小子別被那些政客忽悠了啊！”
    京多安也湊過來：“要是他們敢強迫你，你就說‘克洛普讓我加練’！”
    陸子野啞然失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
    推開會議室大門時，佩蘭和佐爾克的目光同時射來！
    佩蘭直接起身，熱情洋溢：“陸！恭喜你今天的表現！龍國球迷都在期待你穿上國家隊戰袍！”
    佐爾克則微微一笑，語氣溫和：“陸，按照俱樂部計劃，國際比賽日期間，本階段訓練重點是針對你的特點，做戰術調整，但——你的決定最重要。”
    ——一句話，雙方把球踢回給陸子野！
    陸子野目光掃過兩人，忽然咧嘴一笑：“教練，我想去國家隊！”
    佩蘭瞬間鬆了口氣。
    佐爾克表情不變，但手指微微捏緊。
    陸子野繼續道：“不過……恐怕時間上，我隻能踢一場熱身賽，剩下時間我會提前回多特訓練。這賽季我們保級的壓力很大啊，佩蘭先生也不希望下賽季，我去德乙踢球吧？”
    ——他的策略就算，兩邊不得罪！
    ——既給了國足麵子，又留了俱樂部的餘地！
    佩蘭皺眉：“可是——”
    陸子野直視他，語氣堅定：“教練，如果下賽季我去了德乙，對國家隊也不好吧……但我保證，隻要是正式比賽，我一定全力以赴！”
    佐爾克突然笑了：“合理的安排。佩蘭先生，您覺得呢？”
    佩蘭深吸一口氣，終於點頭：“好，就這麽定！”
    ……
    大原則定下來之後，就是具體的細節了。
    佐爾克離開會議室後，佩蘭的助理阿裏立即攤開一份燙金封麵的行程表——
    “這是未來十天，龍國國家隊的熱身賽時間表。”
    “2014年11月14日：龍國vs新西蘭南昌國際體育中心）
    2014年11月18日：龍國vs洪都拉斯西安陝西省體育場）”
    佩蘭在旁邊說道：“明年的亞洲杯在1月份舉行，陸，你跟球隊的磨合時間可不多了！”
    他還是想繼續勸說陸子野，能踢兩場。
    不料，陸子野莞爾一笑：“不，佩蘭先生，我跟他們……熟得很！”
    開玩笑，穿越前的陸子野也算是國足的常客，那些球員每個人的特點，他都很了解……
    最終，陸子野的指尖在紙麵上輕輕一叩，抬眼時眸中燃著火焰：“教練，我選第一場！”
    佩蘭眉頭一挑：“好，那今晚就出發，明天抵達南昌——時間可緊得很！”
    這樣算來，五天後，國足首秀！
    這個數字在陸子野腦中炸開——自從穿越到這座與地球平行的藍星，他無數次幻想過身披龍國戰袍的畫麵。
    如今機會近在咫尺，胸腔裏的心跳聲幾乎震耳欲聾！
    陸子野強行整理思緒，說道：“我得和母親說一聲，然後整理一下行李！”
    佩蘭點點頭：“好，你坐我的車回家，一個小時後，我們在大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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