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變，變！”
    “十殿閻羅這般深不可測，此地至寶豈能讓你們輕易得手！”
    李世民恨不得兩尊冥王立刻顯靈，踏平那些秦人。
    鹹陽城中，祖龍雖剛還喜笑顏開，此刻卻緊握雙拳。
    當年七劍獻麒麟內丹，秦軍攻破邯鄲，他從未如此患得患失。
    祖龍口中反複念叨著一個詞，“永生！”
    地府深處，蓋聶與月神對視一眼，大秦第一劍客向兩尊冥王法神抱拳行禮，隨後朝祭壇走去。
    他心中已有百種應對突襲的預案。
    直到雙手觸及竹簡，殿內依舊毫無異樣。
    “地府鬼道長生術，得手了！”
    蓋聶手持三卷竹簡，突然高聲呼喊：
    “轟隆隆！”
    “嘩啦啦！”
    竹簡剛離祭壇，大地便開始劇烈震動，殿堂高約百丈，塵土碎石不斷墜落。
    “難道是地府反悔，又要攻來了嗎？”
    膽怯的胡亥失聲驚叫。
    月神冷眼看向他，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不對，比冥王再來還要嚴重，是地府正在遷移，恐怕這座宮殿又要被掩埋於黃土之下。”
    “沒錯，我們在下沉，諸位，快逃！若深埋千丈、萬丈，這至寶怎能帶回鹹陽！”
    蓋聶大喊著轉身狂奔。
    秦人紛紛奔向長廊，雪女與焰國的武林人士雖不願離去，但也感受到地宮的震動。
    他們腳下連接前殿與地宮的五座石橋已然斷裂，地宮正緩緩下沉。
    “快走！此處再無留戀，至寶已被秦人取走，諸位，該歸鄉了！”
    前殿內聲望最高的張三豐持昆侖仙丹，無人敢動。
    他胸懷坦蕩，隱約猜到各國武林聚集於此的目的，遂高聲說道：
    “張某人在此地得了地府恩惠，而諸國損失慘重！”
    “我丟了一根手指，上百兄弟戰死；明國損失了嶽掌門、左掌門；唐人、宋人毫無所獲！”
    “張真人得利，我們還得回去複命呢！”
    宇文化及的話充滿怨恨，卻又直擊各國武林人士內心深處。
    若天下諸國皆未得寶，尚可言之。
    唯獨秦人得之，此乃憾事。
    今在此者歸國後，恐難逃責罰。
    “誠如所言，宇文兄，天下芸芸眾生，僅數人獲益，吾等何以複命？”
    “正是如此，秦本與諸國不合，怎可在大唐之地反得其利！”
    “此言甚是，非為掠奪，秦人若亡於地宮則罷，若有幸存者！”
    “諸位，諸國是否可借竹簡一觀，這難道不該嗎？”
    宇文化及開啟爭端，殿外眾人隨之附和呼喊。
    眼前重寶，除張三豐、張無忌、令狐衝少數幾人外，連袁天罡、諸葛正我亦立於宇文化及身後。
    張三豐目睹此狀，不由歎息，深知這才是人性。
    雖己威名卓著，然若違逆人性，亦將遭眾圍攻。
    “明搶便好，何必強辯！”
    令狐衝性格直率，忍不住怒斥，引來眾多反駁。
    “令狐衝，汝有何資格置喙，易筋經尚在汝懷！”
    “行規豈會更改，搶便是搶！”
    “不搶秦人，便輪到汝，思之！”
    令狐衝 ，怒火中燒，長劍出鞘。
    “搶吧，遲則無功！”
    “蓋聶再勇，能敵群攻乎？”
    雙方對峙間，山下數千人急奔山頂。
    江湖人士見寶物現世，諸多被阻之唐軍亦難抑製衝動，齊齊上山。
    唐人無緣寶物，唐軍亦不再幹預，任由眾人登山。
    頃刻間，山巔震動，近萬人口中皆呼“搶”字。
    邙山地宮，長廊崩塌之際。
    蓋聶率先疾奔，忽覺腳下失陷，瞬間陷入深邃黑暗。
    機關精妙如此，縱使秦國劍術第一高手，也難以防範。
    其後，自月神以下，秦人悉數墜入無盡黑暗。
    片刻之間，眾人似被巨力拉扯，忽上忽下，最終落於竹筒內。
    半晌，秦人漸從驚恐中鎮定，意識到此或為地府設給尋寶者的通道。
    “完了！”
    “鹹陽的妹妹啊！”
    胡亥絕望的嘶喊回蕩，秦人們隻能被動承受。
    他雙腿濕冷，散發惡臭，眾人不得不避開。
    黑暗裏，贏英忍無可忍。
    “王兄、蒙兄，此時莫非有山鬼低吼？”
    贏英話音剛落，王離與蒙恬即會意，合力製止胡亥，給他上了一堂深刻教訓。
    胡亥歸於平靜，轉過幾處彎道，甬道盡頭透出微光。
    蓋聶為首墜入甬道，自石門被拋出。
    半空時，已見下方密密麻麻的人頭。
    “是秦人蓋聶！此人未亡於山中！”
    唐國寧驚喜大呼，率先發現半空蓋聶。
    宇文化及循聲而視，見秦人摔落殿前一角，眼中閃過貪婪之色。
    “寧道長、袁國師，諸位，今日各國舊仇，皆可放下，我們隻為查看竹簡！”
    宇文化及立下誓言，欲與寧道長及諸葛先生聯手，誓要製伏秦人！
    他心思詭譎，迅速劃分勢力範圍。
    此話一出，眾江湖人士皆讚同，寧道奇與諸葛正我雖未言語，卻默認了他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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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丐幫、五虎斷門刀派以及各路鏢局齊聲附和，都想趁此機會獲利。
    秦人察覺局勢不妙，立即聚集在一起。
    宇文化及麵目猙獰，自居盟主之位，冷冷吐出兩字：
    “交出！將地府至寶獻上！”
    蓋聶環顧四周近萬人群雄，神情凝重。
    “昔日秦皇與諸皇約定，邙山所得寶物，各取所需。”
    “如今，莫非要反悔不成？”
    蓋聶話音剛落，手中四劍齊飛，守護秦人眾人。
    大秦第一劍客的威勢，加上當年諸皇盟約的壓力，讓宇文化及一時語塞。
    其後，兩名尖嘴猴腮者——剛上山的元國華山二老，插話回應。
    “這怎能稱搶？給些銀子借用查看，有何不可？”
    “沒錯，付錢便是租賃，當年商定的規則，租賃看看難道不行？”
    華山二老強詞奪理，宇文化及聽罷，心中暗喜。
    “對，就是租！蓋聶，你若不租，便是無視天下武林人士的臉麵，後果自負！”
    蓋聶早料到這般結果，眼神愈加冰冷。
    “好，既然諸位撕毀盟約搶奪寶物，今日之後，秦與諸國必成死敵！”
    “月神，敵眾我寡，動手！”
    蓋聶果斷下令，四劍如流星般向宇文化及與華山二老襲去。
    宇文化及險中求生，僥幸避開；華山二老武功平庸，根本抵擋不住這雷霆之勢。
    兩人驚呼，頭顱瞬間衝天而起。
    宇文化及身後，寧道奇與諸葛正我並肩向前。
    “蓋聶，無端生禍，隻怪你們秦人太過幸運。”
    話音未落，袁天罡、四大名捕以及五嶽劍派高手齊至。
    邙山之巔，劍影縱橫，各國武者雲集。
    甫一交鋒，秦人便退守角落。
    秦國右 月神，黑紗後的容顏滿是厭惡。
    地宮中的對手皆為傀儡，無名劍氣與她的十二奇毒效果欠佳。
    如今江湖豪傑齊聚，正是施展手段之時。
    “每人服下一枚！”
    月神素手輕揚，空中憑空浮現藥丸。
    秦人紛紛取過吞服，唯獨胡亥嘴含王離和蒙恬的襪子，雙手被壓製，隻能發出嗚咽。
    長公子扶蘇心生憐憫，忍臭取出襪子，將藥丸喂入胡亥口中。
    此刻，月神麵罩無風自動，露出了絕世容顏。
    ……
    大秦右 十指張開，指甲間十二色粉末如雨灑向江湖群雄。
    十二奇毒何其凶猛，諸國高手身旁的雜役頓時倒下一片。
    即便袁天罡與宇文化及，亦覺胸口氣滯，欲嘔。
    “此戰必敗，函穀關已無法通行。”
    “三卷地府奇術，我月神，長公子扶蘇，各執一卷，東行方存生機。”
    蓋聶深知今日衝突不可挽回，諸國定不會輕易放棄。
    他擲出竹簡，長公子扶蘇與月神各獲一份，複咬破舌尖，鮮血滴於淵虹劍上。
    “四象歸一，深淵飛鴻！”
    蓋聶吟誦之間，四柄飛劍融合為一，直衝雲霄。
    他傾盡全力，揮劍斬向腳下邙山。
    此刻，地宮已再次隱入地下，而秦人身處邙山最高峰。
    這一劍匯聚了他畢生修為，半個山崖應聲斷裂。
    石屑漫天飛舞，無數江湖人士與秦人一同從破裂的山巔跌落至山腳。
    待塵埃散去，三位臨時聯盟盟主俯瞰崖下，隻見幾名秦人被碎石砸亡，而蓋聶、月神以及三位秦國皇子竟消失不見。
    袁天罡目光如炬，冷眼看著崖底，嘴角泛起一抹陰狠。
    “追擊！蓋聶雖武藝超群，但剛才那一劍耗盡真元，如今已不足為懼。”
    “秦人插翅難逃，此事吾皇親眼目睹，絕不能讓地府之寶重回鹹陽。”
    話音未落，三國盟主齊齊出列。
    “廣招天下武者，各地官府，凡提供秦人線索者，賞黃金萬兩！”
    “擊殺秦人者，賜武學秘籍一箱，助其登臨武道巔峰！”
    “獻上地府奇珍者，可裂土封侯！”
    宋、元、明、隋、唐五國皇帝於至尊榜前列誓，向天下宣告此令。
    天際金光漸隱，武林尋寶聯盟的誓言在萬眾矚目中公布於世。
    除秦國之外，諸國皇帝皆感欣慰，宇文化及手段淩厲，確保了秦人無法一家獨大。
    一時間，各國使者快馬加鞭趕往唐都長安，顯然要以長安為基地，徹底清除蓋聶等人。
    鹹陽城內，祖龍短短片刻間經曆了大喜到大悲。
    巴伯在陛下耳邊輕聲催促，然而即便超獸精靈相陪，也無法平息秦皇的雷霆之怒。
    章台宮外，祖龍神色冷峻，唯有頭頂淩亂的長發顯露出他內心的狂躁。
    熟知陛下的臣子皆知，如今的秦皇震怒無比，那種怒火唯有滅掉一國方能稍解。
    “星魂，諸國背信棄義，蓋聶、月神及朕之子，現正身處險境！”
    “朕命你召集陰陽家五部精英，即刻東進，接應我大秦將士！”
    “無論如何，地府密藏必須帶回鹹陽！”
    星魂領命，垂首稱諾，心中卻滿是憂慮。
    陰陽家五部掌控秦國民間力量，以往再危急之時，亦需留人守衛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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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全數出動，足見陛下焦慮至極。
    “此外，速派人前往蜃樓，釋放焱妃，告訴她若有功績，往昔過錯可一筆勾銷。
    讓她從燕地南下尋找盟友。”
    “諸位卿家，此戰關乎我大秦命運。
    江湖之爭雖非沙場之戰，但朕絕不會讓唐國占便宜！”
    “王翦、蒙武，率領黃金火騎與百戰穿甲軍奔赴函穀關，震懾唐國，若有機緣，給予敵方沉重打擊！”
    祖龍連續下達命令，甚至赦免了昔日犯下大錯的焱妃。
    聽聞旨意，群臣無不震驚。
    然而接下來的話，讓章台宮內文武官員無不膽寒。
    “十日後，朕將親自祭祀東皇，盼陰陽家第一人出世，取回地府重寶！”
    祖龍所言東皇，便是久居山林、半仙之體的東皇太一。
    此人為陰陽家首領，早已退出江湖，傳聞已成半仙之軀，即便陛下相召，也隻能以祭祀儀式相迎。
    此次，祖龍實則是將秦國所有底牌盡數擺上桌麵！
    短短一個月，秦人江湖沸騰，東方各國武林亦風聲鶴唳。
    丐幫最低級的無袋 到武林盟主三人，各國江湖人士每日所思，唯有捉拿秦人。
    一月過去，各國竟未尋得秦人半根毫毛。
    當日邙山蓋聶斬斷山崖，秦人仿若消失，再無音訊。
    此日，宋國泉州港萬船雲集，顯盡繁華。
    海邊一艘海船底艙內，長公子扶蘇、王離、蒙恬、胡亥四人避世於此，借酒消愁，靜候四時辰後啟航南下。
    無需蓋聶警示，秦人深知，越近秦國邊境，處境越艱。
    長公子扶蘇持地府竹簡，一路東南行，憑借財力支撐至泉州。
    他已決意，南下繞過南洋、天竺，經西域歸秦，或許唯此能完成使命。
    沿途村鎮，海捕文書遍懸，眾人隱匿行蹤，早已疲憊不堪。
    王離飲酒幾杯，眼圈烏青，雙眸泛紅。
    直至此刻，心中緊張之弦方稍放鬆。
    當日王離與蒙恬遵贏英言辭行事，為胡亥準備臭襪子，途中兩人與大秦皇子爭執頻發。
    王離多飲，胡亥便冷嘲熱諷：“少喝些，莫醉了，說漏嘴壞了大事！”
    胡亥地宮之舉，眾人皆知其性，雖為皇子，王離卻不懼。
    “何為秦調？不過是夢話，說宋人官話罷了。
    公子不如省心，風月之地非良地，江湖門派常聚於此。”
    二人互諷之際，長公子扶蘇輕咳一聲，止住爭執。
    “尚餘五時辰開船，二百兩金，每人分五十兩，上岸備足糧草！”
    最後一日了，海上將不再懼怕各國勢力！
    長公子扶蘇下令後，眾人皆默不作聲。
    一個時辰過去，手持金子的胡亥並未購買食物，而是繞過二十條街，進入了泉州的聽曲樓。
    出門時，他醉態朦朧，對一名少女說了一些情話，恰巧被門口乞討的丐幫 看見。
    酒醉的胡亥麵具未戴妥當，勾欄前，緝拿畫像與本人同框，被乞丐盯上，一路追至泉州港的大船旁。
    帆船啟航兩天後，諸葛正我帶領大宋巨鯨幫成員及宋國水軍統領抵達泉州碼頭。
    諸葛正我權高位重，迅速問出了船行方向。
    三個時辰內，宋國武林四大名捕與諸葛正我聯手，率領一萬水軍及巨鯨幫三千勇士，浩浩蕩蕩地向南追去！
    長公子扶蘇的船隻速度較慢，宋軍僅三天便追上目標，巨鯨幫擅長海上包圍戰術，將商船困於核心。
    宋國南方茫茫大海間，
    長公子扶蘇撫摸懷中竹簡，思緒起伏，憧憬返回鹹陽的時刻，突然聽見炮聲隆隆。
    宋國航海技藝冠絕諸國，配備簡陋火炮的戰船已開始試用。
    炮響之際，長公子扶蘇與艙內眾人無不悚然。
    船長憤憤地來到底艙。
    “這些官員真是瘋了，我隻是運貨到南洋，為何要帶這麽多人！”
    “不得了，從泉州趕來數萬大軍，把我們團團包圍！”
    “你們是不是燒了皇宮？官兵要搜船，讓我們站到甲板上逐一檢查！”
    胡亥聞此言，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長公子扶蘇強忍內心的慌亂，向王離與蒙恬遞了個眼神，隨後跟隨船老大來到甲板。
    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瞬間頭暈目眩。
    這幾千艘船，船老大所言非虛，商船確實被圍得水泄不通。
    更令人震驚的是，長公子扶蘇調動內力察覺到，眾多包圍商船的船隻上，甲板上站滿了充滿江湖氣息的人，顯然是江湖幫派。
    能讓江湖幫派與宋軍水師聯手的，隻有他懷中的東西能辦到。
    大船上宋軍放下小艇，巨鯨幫的小船也緊隨而至，朝商船湧來。
    長公子扶蘇目光掃過，心中滿是絕望，在這浩瀚大海中，已無一絲逃生希望。
    艙內其餘三人亦登上甲板，除胡亥幾乎癱倒在地外，其他三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決絕之意。
    “即便落入海中，我也絕不會讓這東西落入宋人之手！今日一別，黃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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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子扶蘇決心赴死之際，忽然聽見船老大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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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船？什麽旗號？”
    “今日詭異至極，官兵與怪船同時出現，我在海上這麽多年從未見過這般怪事！”
    長公子扶蘇聽罷，以為是秦軍援軍趕到。
    順著船老大的指引望去，隻見一艘前所未見的帆船緩緩駛來。
    這帆船雖不算龐大，但船頭雕刻著一隻凶猛的六角獸。
    船帆結構複雜，多層甲板布滿密集炮孔，與宋國戰艦截然不同。
    最奇異的是，那遠方來的船隻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標識。
    一個頭生雙角的骷髏置於交叉股骨之上，骷髏後方的數字似為中原文字的“八”。
    此船氣勢洶洶，長公子扶蘇認出骷髏標誌正是海賊的象征。
    商船遠遠望見那艘異樣的來船，宋國的船隻自然看得分明。
    諸葛正我身旁站著宋國巨鯨幫的少幫主趙海。
    巨鯨幫在江湖中並不起眼，但此次能與朝中侯爺合作，趙海自然想表現一番。
    這裏駐紮著數萬宋軍，竟還有海賊前來滋事。
    趙海在開口之前已忍不住笑出聲來。
    “侯爺，來船並非此航道常客！”
    “但掛骷髏旗必是海賊無疑。
    我家世代行船，從未聽說海賊敢劫水軍！”
    趙海一臉無奈，連一貫嚴肅的諸葛正我也被這大膽的海賊逗樂了。
    “隻需放炮震懾，讓他們知難而退便可。
    秦人之事才是要務，今日無暇與這群小賊糾纏。”
    諸葛正我下令後，宋軍旗艦立即 三枚炮彈，擊中那怪異海賊船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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