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放輕鬆。”葉慧敏戴起了醫用手套。
    謝淮頌難掩羞色，躺下身子後，頭扭向一邊，不敢看。
    直到身體傳來膠感的觸碰，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輩子從沒被女人這樣碰過。
    她是第一個！
    “之前上廁所是什麽顏色？”葉慧敏一邊觀察他被彩虹蛇蠱咬過的地方，一邊詢問。
    謝淮頌回憶：“中毒後偏黃，然後變紅，直到黑紅。”
    “有沒有分叉、無力、尿不盡的感覺？”
    謝淮頌輕輕“嗯”了一聲，男人的自尊此刻輕輕碎掉。
    他現在隻想知道鬼王聖手為什麽不是五六十歲的女人，偏偏如此年輕，怎麽比自己還小五六歲。
    “痛的話跟我說，我會輕點。”葉慧敏拿出一根銀針插入了被蛇咬的窟窿，“別緊張，腹肌放鬆。”
    謝淮頌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疼痛，之前還捂臉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被咬在了嘴上。
    “有感覺嗎？”葉慧敏插進去後問。
    “沒有，你可以再用力點。”謝淮頌咬著手沒鬆。
    “不痛，你咬手幹嘛？”葉慧敏見他那慫樣還特意收斂了力度。
    “我……喜歡……”謝淮頌無奈把手又放回額頭遮住半張臉。
    葉慧敏瞅了一眼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大男人扭捏造作起來還挺有意思。
    “你害羞了？”
    “沒……沒有……”謝淮頌趕忙否認。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叫個男人進來陪同。”葉慧敏提議。
    “不用，有你一個人已經夠了。”
    葉慧敏好心提醒：“你確定？我這隻是剛開始，還沒進入主題，等下有更私密的檢查，作為醫生我有責任告知你。”
    “沒事，你隨意，我已經適應了。”謝淮頌連續三次深呼吸，緩和此刻激蕩不安的心。
    這要讓一個男人進來看著自己被她檢查，不如殺了自己。
    “你不用害羞尷尬，在我眼裏，你隻是患者，請相信我的專業。”
    說著，葉慧敏拔出銀針檢查了下，確認腎髒處沒有任何毒素。
    “嗯，我看出來了。”謝淮頌相信她說的話。
    因為她那對眸子，除了淡漠就是對工作的專注，沒有多餘的感情。
    “起來，現在去廁所尿一個，我需要觀察下你的尿液情況。”葉慧敏勾了勾手指。
    “現在？”謝淮頌麵露難色，“我沒感覺。”
    葉慧敏遞了一杯水給他，“全喝掉。”
    十分鍾後，謝淮頌起身，“我有感覺了。”
    他身體有些酥麻，獨自起來顯得很不利索。
    葉慧敏一把扶住了他，走到廁所門口。
    “謝了，剩下的路我一個人可以。”謝淮頌想一個人進廁所。
    “不行，我得陪你走剩下的路。”葉慧敏一口拒絕，並補充道：“我要看你上廁所情況。”
    “啊？”謝淮頌停滯了腳步。
    “走呀，別磨嘰，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葉慧敏催促。
    謝淮頌無奈，硬著頭皮站在了小便池處。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你不是說有感覺了嗎？”葉慧敏盯著它。
    謝淮頌欲哭無淚，第一次被女人盯著上廁所。
    她是第一個！
    “你看著我……有點……緊張……”
    “那你用手機記錄下來也行，我待會看視頻。”葉慧敏掏出手機遞給他。
    謝淮頌接過手機，“你這辦法好。”
    “尿歸尿，別弄我手機上了。”葉慧敏警告：“要不然你死定了。”
    她這手機很重要，裏麵有很多寶貴資料，如果髒了換新手機，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謝淮頌這輩子沒被女人威脅過。
    她是第一個！
    但他沒有任何辦法，不僅小命在她手上，子孫後代的命也在她手上。
    謝家亡不亡，人丁旺不旺，全靠眼前的女人。
    葉慧敏沒走遠，站在廁所門口，閉眼聆聽尿液滴落下來的聲音。
    軟弱無力…
    不用看就知道虛的要命。
    這男人如果沒有自己，百分百得廢。
    謝淮頌尿出來後，激動道：“黃白色的，我是不是已經好了？”
    葉慧敏直接潑了一盆涼水，“你想的美，這才剛開始，顏色恢複正常，隻能說明精血蠱毒已經沒有在對你的腎髒造成影響，隻解此毒能讓你多活幾年，一旦你的腎髒虛弱到一定臨界值，其餘四毒就會陸續發作，到時候你也隻能再活四天。”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謝淮頌從廁所走出來並返還手機。
    “上完廁所勤洗手。”葉慧敏又低頭看了眼它，“拿濕紙巾擦幹淨再出來。”
    謝淮頌尷尬抿唇，憨憨點頭，沒有作聲。
    等他忙完出來後，又躺回了床上。
    “兩天內我能幫你解完其餘的毒，現在最主要是幫你治腎衰，恢複腎髒功能。”葉慧敏來回扒拉檢查它。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謝淮頌眉頭一緊，身子都哆嗦了下。
    但他不敢出聲製止，任意被她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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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
    是檢查。
    “還能有感覺嗎？”葉慧敏問。
    謝淮頌嚐試了下，現在估計全身上下最硬的隻有嘴。
    “你可以閉眼幻想下，實在不行也可以看點東西。”葉慧敏建議。
    過了片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不行？”葉慧敏注視他。
    謝淮頌感受到了奇恥大辱，男人怎麽能說不行？
    “不可以。”
    他換了個詞，是他最後的倔強。
    葉慧敏看出了他的努力，淡淡道：“好了，你放鬆，你這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我先給你施針看看情況，等謝管家藥材準備好後，再進行藥浴。”
    “都聽你的。”謝淮頌擺爛，愛咋的咋的吧。
    葉慧敏憑空從手裏拿出一包銀針擺在桌麵上。
    謝淮頌多看了兩眼，好奇詢問：“你手上的鐲子是不是全球最新研發的空間儲藏器叫百納。”
    “你其它不行，眼力倒不錯。”葉慧敏挑眉，晃了兩下鐲子。
    謝淮頌：“……”
    有被深深侮辱到。
    但他沒辦法反駁，誰讓是事實。
    哪怕想反駁也不敢。
    萬一惹生氣，沒了她，不行。
    “我們也在研發這個寶貝，沒想到你手上竟然有成品。”
    謝淮頌真想湊近好好研究下，但現在一絲不掛，極其不方便。<國。
    <金。<國走的路線是物品空間轉移，他們為此建立了固定空間站，讓東西專門儲藏在特定的倉庫裏，倉庫大小會限製容納量，容量越大，維護成本越高。
    z國走的路線是物品折疊縮小，再傳送至定製的手鐲、戒指、項鏈之中，從固定、集中存放的空間站變成隨身移動的空間站。
    缺點是研發難度大，前期投入大。
    優點是維護成本低，容量大，可私人訂製。
    “聽說你們研發進展不佳？”葉慧敏拿出銀針挨個消毒。
    “事在人為，總有一天我們國家會研發出比這個還好的百納。”謝淮頌非常有信心，“到時候我送你一個。”
    “那麽大方？”葉慧敏抬眸看了眼他，“不行別勉強，吹出的去牛落了地，可是會牛批爆的。”
    百納的研發需要投入上萬億資金，單單製造一個百納的成本都要超二十億。<國目前全球限量發售了36枚，根據空間容納大小，最便宜的售價換算成z國貨幣都是50億元起步。
    最主要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國資本主義，造出來肯定要急需投入市場變現。
    z國哪怕造出來也是國家先用。
    真要私下送人。
    肯定不行。
    謝淮頌沉吟片刻，神色肅然的鄭重道：“我想說的是…盡管我們現在不行…以後也一定會行…無論如何我也必須行。”
    他誤以為葉慧敏說的是他造不出百納。
    這關係到國家大戰略，哪怕不行他也要硬著頭皮上。
    百納一旦研發成功，不僅能解決國家糧食存儲、運輸問題，還能保質保鮮不浪費。
    葉慧敏唇角微勾，發現認真起來的男人也挺有意思。
    真是百變。
    “你想行，那我幫你行，過幾天我給你一枚初代試驗品，你好好研究。”葉慧敏指著他，冷聲提醒：“記住你今天給我說的話，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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