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金華見聞(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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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部裏又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岩崎太郎激動的大聲道:“師團長閣下,我們再也不能這樣死守下去了,難道你真的忍心讓所有勇士都戰死在這裏嗎?”
    “那又如何?”村岡豐的雙眼此時已經滿了血絲,隻見他盯著岩崎太郎冷哼道:“事已至此難道你還有別的方法嗎?你別忘了現在外麵到處都是支那士兵,他們已經牢牢的將我們給包圍了,我們根本沒有力量進行突圍。”
    “你怎麽知道沒有?”岩崎太郎的臉由於激動而變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愈發的粗大,“現在我們還有兩千多名忠勇的帝國勇士,隻要我們發揚出決死的精神,我們就一定能趁著黑夜突出重圍殺出一條血路。”
    “殺出一條血路?”村岡豐嗤笑起來:“恐怕是送死吧,你知不知道在我們的外麵有多少支那士兵?我告訴你……三萬……至少是三萬,你以為憑借著我們剩下的兩千多疲憊不堪的士兵牛能衝破他們的包圍嗎?恐怕是給至那人當靶子吧!”
    “那也比留在這裏等死強!”此時的岩崎太郎已經因為憤怒而忘了上下尊卑,指著村岡豐喝道:“我絕不會像你那樣像個烏龜一樣隻會躲在龜殼裏等死,如果你有點勇氣的話,當支那人剛開始攻城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棄城而走,否則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情景!”
    “啪!”
    隻聽到一聲脆響,岩崎太郎的臉上立即浮起了一道紅印,村岡豐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岩崎君,你這是在指責我麽?”
    看到村岡豐浮現出的冷漠的冷意,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岩崎太郎這才冷靜了一些,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村岡豐鞠了一躬:“實在對不起,是我失態了。”說完,岩崎太郎轉身就要離去。
    看著岩崎太郎就要走到門口的身影,村岡豐似乎心中也有些歉意,嘴角蠕動了一下這才說道:“岩崎君,你也別怪我,為了天皇陛下的大東亞共榮圈,為了帝國的聖戰,總是需要有人為帝國犧牲的,今天就讓我們犧牲在帝國振興的祭壇上吧!”
    岩崎太郎的身子突然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走出了大門,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村岡豐這才對身後的參謀長道:“渡邊君,請你馬上把所有的機密文件都銷毀吧,還有把所有的聯隊旗都收繳到這裏來,一旦明天支那人重新發起進攻你第一件事就要把這些聯隊旗燒毀,明白嗎?”
    “哈伊,請師團長閣下放心,我絕不會讓聯隊旗落入支那人的手裏!”
    岩崎太郎走出了師團部的大門,一直等待在外麵的衛隊長矢野涼少佐走了過來對他鞠了一躬低聲道:“旅團長閣下,您現在回要去哪裏?”
    “去旅團部!”岩崎太郎陰沉的聲音響起。
    “旅團部?”矢野涼怔了怔,早在華夏軍隊攻城的時候八十二旅團和一零三師團兩個指揮部就已經合並了,現在哪來的旅團部。
    看到自己的衛隊長一副驚訝的模樣,岩崎太郎怒罵道:“八嘎,你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嗎?八十二旅團的人在哪裏我們就去哪裏,這裏已經不是我們應該呆的地方了!”
    “哈伊!”看著一副暴跳如雷模樣的岩崎太郎,矢野涼少佐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說什麽,趕緊叫來了周圍的衛兵護送著岩崎太郎朝南區而去……
    當荻原亮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時,他隻覺得一陣眩暈伴隨著刺痛傳入了自己的腦海裏,同時一股股錐心的刺痛在大腦裏不斷膨脹,這股刺痛讓他忍不住悶哼出來,他忍不住艱難的伸出了還能動彈的左手想要摸向自己的腦袋,卻摸到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我……我這是在哪?”矢荻原亮介不禁低聲喊了起來。
    “你別動……醫生說你的腦袋受到了撞擊,現在有些輕微腦震蕩,所以有些不適是正常的,需要好好休息。”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喲西,看來自己現在是在醫院了。”聽著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荻原亮介下意識就明白這肯定是護士的聲音,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野戰醫療隊裏吧。受了傷也好,這樣自己就不用上前線跟支那人拚命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活著回到本土呢。放鬆下來的他剛想讓護士為自己打杯水,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麽,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整個身子都開始僵硬起來,他突然響起來,剛才那個悅耳的女人的聲音分明說的是中文……是的,她說的並非日語。難道……
    荻原亮介立刻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額頭立即冒出了一層冷汗的他使勁睜開了眼睛,努力想要觀察周圍的動靜,在他的努力下,他終於看到了周圍的景象,雖然還有些模糊,但總算是能看明白一些東西了。
    有些朦朧的視線中,他看到一名穿著白色護士服的護士手裏正拿著托盤為自己清理傷口,刺辣的感覺伴隨著一股濃鬱的酒精味傳入了他的鼻腔裏。
    “俘虜……我竟然成了支那人的俘虜!”這個可怕的念頭立即湧入了他的腦海裏,他努力睜大著眼睛,想要看清麵前的護士,但無論他怎麽努力視力依舊有些模糊不清,隻能勉強看清那名護士的輪廓,好像是一個圓臉長相頗為清秀的年輕護士。情急之下的他立刻揮動了左手朝著那名護士打去,嘴裏也發出了一聲日本的國罵:“八嘎!”
    “啪啦!”
    護士手中的托盤被他掃落在地,托盤裏的酒精、碘酒以及紗布立即散落了一地,與之伴隨的還有護士的驚叫聲。
    將護士手中的托盤掃落在地後,荻原亮介正要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但隻見麵前的帳篷門簾被掀開,幾個身穿土黃色軍裝的身影大部衝了進來,隨後為首的一個身影衝到了自己麵前,隻見他發出了一聲怒罵,隨後一腳踢到了他的肚子上,連站立都頗為困難的荻原亮介如何受得了,隻見他整個人都被被踢退了好幾部,重重的跌落到了身後的行軍床上,整個人很幹脆的昏迷了過去,隻是在昏迷之前他仿佛聽到了一句“巴嘎雅鹿。”,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支那人也開始流行說日語了麽。
    荻原亮介不知道的是,在他重新昏迷之後,將他踢暈的罪魁禍首正一臉賠笑的對著那名護士道:“實在是對不起,楊小姐,這次是我們疏忽了,竟然讓那個粗魯下賤的泥腿子驚擾到了楊小姐,我這就讓人把這個家夥拖出去活埋掉,以免汙了您的眼睛。”
    這個衝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被蘇晉任命為日本護國*軍少尉的管原太郎,隻見他正一臉媚像的朝著那名護士鞠躬賠禮道歉,隻是這名護士卻不怎麽領情,隻見她蹙眉道:“人都被你打昏迷了,這次就算了,想教訓他還是等他傷口養好一些再說吧。”
    “哈伊,還是楊小姐寬宏大量啊,您簡直就是我們的救星啊,真是太仁慈了!”管原太郎笑得那叫一個諂媚。
    這名護士不是別人,正是黃建*國的妹子楊洋,隻見楊洋說了幾句後撿起托盤就出去了。
    等到楊洋出去後,管原太郎原本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的臉立刻就變了,隻見他沉著臉對身後兩名日本護國*軍士兵道:“等到這個混蛋醒來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教教他我們護國*軍的規矩,否則以後要是給我再惹出什麽麻煩出來我就親手撕了他!”
    “哈伊!”兩名士兵齊聲躬身應了一聲,隨後一名士兵有些遲疑的問道:“閣下,那這個人?”
    “哼,就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吧,如果能活下來就算他命大,如果活不下來那就當是天照大神懲罰他得罪了楊小姐好了。”
    管原太郎輕哼了一聲,慢慢的踱步走出了這個充滿了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帳篷,當他走到外麵時,刺眼的陽光照的他眼睛有些眯了起來,等到適應了刺眼的陽光後他才背著手朝著不遠處走去,那兩名護國*軍士兵則是緊跟在他身後。
    當他們來到距離帳篷不遠處的一處營地,正好看到幾十名衣衫襤褸的日軍俘虜正坐在地上,在他們的旁邊則站著十多名同樣身穿日本軍服,隻是在左臂上套了一個藍底紅字,上麵用日文和中文寫著的“護****”三個字的袖章。跟坐在地上那些麵容憔悴的日軍俘虜不同,這些站在一旁的日本護國*軍士兵一個個麵色紅潤,他們每個人都麵色冷漠的拿著一支三八式步槍,閃著寒光的刺刀正對著地上那些昔日的俘虜。
    看著這些坐在地上的昔日同胞,管原太郎冷哼了一聲走了到了他們的跟前,對著坐在地上麵上還帶著驚恐與不解之色的俘虜們大聲喝道:“你們這些蠢貨,到現在你們還沒想通嗎?現在你們已經不是大日本帝國的士兵了,你們現在是俘虜……明白嗎?”(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