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取盤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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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葫蘆島機場的陸續修複,這個一邊擴建一邊啟用的機場頓時就成了兵營的海洋。此時的葫蘆島機場在無數抓來的日i本僑民的辛苦勞作下早已不複當初的模樣,光是專供大型飛機起降的一千五百米長的跑道就有八條,其餘普通的跑道更是多達近三十條,機庫、油料庫、彈藥庫以及飛行員宿舍等建築也開始拔地而起,最多再過兩個月這裏將會成為一座能容納數百架飛機的大型機場。
    當然了在這麽高效率當中究竟倒下了多少日i本僑民這就不是蘇晉關心的事情了,後世不是有句話說得很好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既然這些日i本人這麽喜滋滋的跑到華夏來搶奪華夏人的土地,殺害華夏百姓,那麽就要有被報複的準備,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在專供大型飛機起降的跑道上,一架架綽號空中霸王的體積碩大的c-54運輸機不斷在近千米的跑道上降落。等到飛機降落後,隨著艙門的打開,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從機腹裏跑了出來,光是第一天就起降了兩百多個架次,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這個機群已經將一個整編師全都投放到了葫蘆島。
    “報告長官,國民革命軍陸軍第三集團軍第三百五十一師師長孫立人奉命前來報道!”一名英氣勃勃的中間軍官大步走到了蘇晉的跟前啪的敬了個軍禮。
    “撫民兄,你遠道而來辛苦了!”
    站在飛機舷梯旁的蘇晉還禮後微笑著向他伸出了右手。
    “長官麵前立人怎敢言辛苦。”孫立人卻是不敢接受這個稱讚,他趕緊握住了蘇晉的手搖頭讚歎道:“長官率領孤軍,先是收複錦州,而後又連續擊潰第9、119師團以及混成第135旅團,其戰績更是領我等汗顏,立人自詡若是換做自己在場也未必能取得長官這般成就,長官不愧為吾等楷模。”
    孫立人的這個讚美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半點水份,蘇晉此次出兵東北可謂是一波三折,先是被重慶方麵使撩陰腿,隨後又有日i本海軍的阻撓,緊接著又是天降暴雨,這才是最要命的,整個計劃一波三折,也幸虧蘇晉挺了過來,否則現在局麵還不知道糜爛成什麽樣呢。
    蘇晉失笑著搖了搖頭,“咱們不說這個,我讓你來不是聽你拍馬屁的,而是有任務要交給你!”
    早就閑得發慌的孫立人聞言大喜,大聲道:“請長官下命令吧!”
    “不著急,咱們到我的辦公室再慢慢談!”
    蘇晉滿意的拍了拍孫立人的肩膀很是欣慰,當初蘇晉之所以花了大價錢把孫立人從重慶弄過來就是因為孫立人是國|軍裏有名的聞戰則喜的悍將,他不但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而且還受到過正統的美國軍事院校的教育,跟蘇晉所秉承的火力至上的簡直是一脈相承,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當下國|軍將領普遍都有的那種以德報怨的心態,說白了就是他夠心黑,對日本人下得了手。
    兩人來到蘇晉所在的帳篷坐下後,蘇晉掏出了一支香煙扔給了孫立人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香煙,吞雲吐霧了一會後蘇晉才說道:“撫民兄,這次我之所以第一個點了你們三五零師團的名,就是看重你們師的進攻能力和你的指揮水平,我相信你能承擔起全集團軍尖刀的重任!”
    “全集團軍的尖刀!”
    這句話一出,孫立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微微發紅起來,這不是害羞而是激動,要知道第三集團軍如今擁有十個國民警備師、五個主力步兵師,兩個航空兵師以及兩個裝甲師(其中一個尚未組建完畢),一支初具規模的海軍艦隊,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四十多萬,在這麽多支部隊裏除了頭一批跟隨蘇晉來到東北的第一裝甲師和三四七師外,蘇晉頭一個就點了三五零師的名,這對他而言可是莫大的信任啊。
    啪的一個立正,孫立人朗聲道:“請長官下令吧,三五零師絕不辜負長官的期望!”
    “好!”
    蘇晉點點頭,臉上滿是欣慰之色,他大步走到掛在牆上的大幅軍用地圖前指向了一個地方說道:“今天你帶領部隊休息一個晚上,明天立即出發,你們師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這裏!”
    孫立人順著蘇晉手指的方向一看,蘇晉指向的地方有一個兩個黑色的粗體字,名字就叫做盤錦!
    奉天1942年7月0分
    依如往日一般寂靜的關東軍司令部的操場上,兩架例行巡邏的中島式戰機掠過平靜份奉天上空時,關東軍司令部的參謀和士兵們在關東軍司令梅津美治郎大將的帶領下伴著軍樂隊奏響著國歌《君之代》的樂聲目睹著國旗的緩緩升起。在日i本人眼中或許這首國歌並沒有表麵上的激情與亢奮,但卻內含無窮的生命力和決絕地意誌,隨著太陽旗的升起望著空中迎風飄揚的白底紅日國旗,梅津美治郎和一眾軍官放下了右手。
    正當梅津美治郎和一眾軍官準備離開時一名值班軍官走了過來。
    “司令官閣下,就在十多分鍾前,支那人出動了大批轟炸機在戰鬥機的掩護下對盤錦的第九師團進行了轟炸,樋口季一郎閣下請求緊急戰術指導!”
    “什麽?”
    梅津美治郎眉頭一皺,他身後的軍官們也吃了一驚,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樋口師團長是怎麽搞的,連這點小事也不能解決,一受到點空襲就要求戰術指導,如果都像他那樣還要他這個師團長來幹什麽?”一旁的副參謀長池田純久少將一聽就發火了,立刻罵出聲來。
    “池田君,話不能這麽說。”參謀長吉本貞一中將卻為其辯解道:“第九師團在前幾天的戰鬥裏損失慘重,所有重武器幾乎損失殆盡,麵對支那空軍的襲擊他根本就是無能力為,請求戰術指導也是情有可原的!”
    池田純久沒料到吉本貞一竟然會替樋口季一郎說話,他眉頭一皺嘴角一挑想要說些什麽,但想想又把嘴閉上了,在司令官麵前頂撞自己的直屬上級那純屬活得不耐煩了,池田純久雖然為人自大氣量狹小,但並不蠢,最起碼的為人處世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吉本貞一沉吟了片刻後對那名值班軍官問道:“現在支那人在葫蘆島有什麽動靜嗎?”
    值班軍官帶著不樂觀的語氣道:“蘇晉在葫蘆島實行了嚴格的管製,帝國在葫蘆島和錦州一帶的僑民都被他派人抓起來了,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得到確切的情報,不過根據一些零星的情報來看,昨天一天時間,支那人在葫蘆島起降了至少不下於一百架的大型運輸機,這些運輸機運來了大批的物資補給和兵員,據估計至少有一個師的規模,不過這個消息尚未得到情報部門的證實。”
    “支那人的空中運輸力量竟然那麽強?”
    這下就連梅津美治郎都有些震驚了,他原本以為隻要掐斷了第三集團軍的海上運輸線就可以慢慢的將其圍困起來,待其彈盡糧絕後再慢慢的圍殲他,沒想到人家直接就玩起了空中運輸了,要不要這麽高大尚啊。
    就連池田純久也長大了嘴巴:“不可能吧,這可不是幾架十架運輸機而是幾百架啊,支那人是從哪弄來那麽多運輸機?”
    “這個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值班軍官隻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吉本貞一猛然對梅津美治郎道:“司令官閣下,看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原本我們以為這個蘇晉不過是來占點便宜的,現在看來他是想一口將滿洲吞下去啊,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或許他還真有這個能力。不行,一定告訴大本營,催促他們盡快派出特使跟蘇聯人談判,隻有跟蘇聯人簽署好協議後我們才能放心的調集大軍圍殲這個蘇晉,否則帝國在滿洲苦心經營了數十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
    “司令官閣下,請您盡快下決心吧!”周圍的參謀們也齊聲喊了起來。
    梅津美治郎深吸了口氣:“好吧,我立刻就給大本營再發去一封電報!”
    就在梅津美治郎拚命催促著大本營跟蘇聯人和談的時候,孫立人率領的三五零師已經抵達了盤錦,正在對盤錦展開進攻。
    此時整個盤錦的高空被雲層遮蓋,而雲層的下麵則是濃煙滾滾,由於濃煙太過濃烈,已經嚴重妨礙了天上的轟炸機尋找目標,三千米的空中一架架發出淒厲呼嘯聲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正在四處盤旋著尋找值得轟炸的目標,在更高的天空上一群塗著天藍色塗裝的p-47戰機正盤旋著擔任護航的角色。
    斯圖卡的俯衝攻擊使得的整個盤錦陷入一團黑煙之中,被炸毀的日軍陣地上燃起了大夥,冒著滾滾的黑煙投空炸彈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此時並沒有放棄對地麵的打擊,隻要有一處日軍陣地膽敢冒頭立刻就是一通炸彈下去,再堅固的陣地也頂不住數百公斤炸彈的攻擊,空軍的威力在此時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噠噠噠……”
    一架斯圖卡掠過第九師團的指揮部,密集的彈雨擊碎了窗戶的玻璃,躲在隱蔽處的參謀們憤怒的望著一掠而過的那架猶如醜陋海鷗的鐵鳥。
    而趴在地板上的樋口季一郎望著天空地不斷俯衝攻擊的華夏戰機,除了憤怒地揮舞著拳頭之外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擊手段。
    順著牆壁上那拳頭大的彈孔,樋口季一郎可以看到不遠處好幾輛被擊毀的九五式輕型戰車正在冒著濃煙,戰車燃燒時還引爆了車內的炮彈引發了更大的爆炸,樋口季一郎心中一陣悲哀,這幾輛戰車是他好不容易從葫蘆島撤退時帶回來,現在就這麽變成了幾堆廢鐵,這還是昔日戰無不勝的大日i本皇軍麽,怎麽就變成了一隻隻能趴在地上的烏龜呢。
    等到頭頂上那一架斯圖卡飛走後,樋口季一郎轉頭看了一下周圍,高聲喊道:“來人,把秋山義允叫來!”
    旁邊的參謀回答道:“師團長閣下,秋山義允旅團長已經到後麵的高炮陣地去了。”
    “混賬,那裏這麽危險,而且隻有兩門高炮,他去那裏幹什麽?”樋口季一郎一聽心中暗道壞了,這個秋山義允下屬的第六旅團由於損失太過慘重,加上這兩天自己對他又沒什麽好臉色,可能他已經有了戰死之心了,否則以他一個旅團長之尊,又何必親自跑去指揮區區兩門高射炮,一想到要是連旅團長都要陣亡,他的心就慌了起來,趕緊喝道:“趕緊派人把他喊回來!”
    “哈伊!”
    指揮部的一個高炮陣地上。
    “炮彈!炮彈!”
    望著空中再次俯衝而來的戰機,秋山義允用力的大吼道。白色的襯衫已經被硝煙熏成了灰黑色。高炮炮位上的炮彈早已經打空了,見沒有人理自己,秋山義允朝周圍一看炮位上隻剩下了自己,其它人呢?
    掩於鬱鬱蔥蔥的樹叢裏的八八式75毫米高炮的炮位上除了滿地的彈殼之外更多地是倒於血泊中的炮手。
    “啊!”
    一個咬著牙拖著斷腿的軍官奮力的推著彈藥車過來,車上赫然擺著好幾箱沾著鮮血的彈藥箱,和炮位上的屍體一樣,這名軍官的身上也全身血跡斑斑。
    “旅團長閣下……炮……”在距離炮位還有數米時已沒有一絲力氣的軍官用盡最後的力氣呼喊著,指著彈藥箱的手最終還是低垂了下來。
    “伊佐君!”
    看到這名死去的軍官,秋山義允發出了一聲悲哀的喊聲,這名軍官不是別人,正是是他麾下的第七聯隊的聯隊長伊佐一男大佐。
    此時的秋山義允已經來沒有悲傷的時間,華夏人的飛機仍然在對他這個唯一的炮兵陣地進行轟炸,此時整個陣地已經完全被濃濃的黑煙籠罩著,而那些華夏飛機則不斷地在黑煙之中穿插似乎是在炫耀著他們嫻熟至極的飛行技術。
    就在秋山義允奮力推著彈車朝炮位跑去時,他朝空中一看,隻見一架黑色的鐵鳥此時已經俯衝了過來,因為距離並不遠秋山義允感覺自己幾乎可以看到那個飛行員地模樣,就在這時那架飛機的機頭閃現一道火光。
    “噠噠噠……”
    尚未罵出口的秋山義允隻覺胸前似乎被什麽撞了一下,同時整個人立即癱倒在彈車上,鮮紅的血順著彈藥車滴落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