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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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怎麽了?”
    “鷹兒,我想多陪陪你。”
    嶽鷹拍著他的後背,心底漲起了輕柔的風:“好,咱們這就回去吧。”
    家裏的鑰匙再次送到了方正手裏,嶽鷹讓人傳信告訴他,得了空把家裏的東西都幫她運回鋪子裏。空下來的房子,租出去也好,他自己用也罷,總之再不能被人占去了。
    方正的動作很快,不幾日就運來了幾口木箱,堆在鋪子的後院裏。嶽鷹正在一口箱子裏尋找她此前帶去方家的術書,在前麵招呼客人的念蕊突然驚叫起來。
    嶽鷹還以為魏娘子又派了人來鬧事,把立在一旁的木棍一拎,就出了隔門。跟著念蕊驚恐的眼神往前看去,一個婦人正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怎麽回事?”嶽鷹丟掉棍子,跑過去掐她的人中。但見她雙目緊閉,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斷斷續續。
    “不清楚啊,她正看著首飾,突然就倒在地上,叫也叫不醒。”念蕊急切地說,“娘子,這可怎麽辦呢?”
    “快,快扶她到我背上來。”
    “娘子,還是我去醫館請大夫吧。”
    “趕緊的,來不及了,虛跑這一趟,不如我直接把她背去。”嶽鷹一邊用力把女子背起,一邊對念蕊說,“你對他說,不要擔心,我待會兒就回來了。”
    念蕊猛然點頭,看著她走遠了,臉上的慌張一點點平息,把門板緩緩上,閉了鋪子。
    “念蕊,鋪子裏又出什麽事了嗎?鷹兒背著誰走了?”蘇景軒一步步下了閣樓,腳步定在了半空中。
    院子裏,宋知韻撥開帷紗說:“軒兒,京中出大事兒了。”
    十多天前,京城鬧市裏。
    載著吉安的馬車和一輛馬車迎頭碰上,對麵馬車裏,袁英積探出頭來打招呼說:“車裏坐著的可是吉安兄弟?”
    吉安忙下車行禮道:“袁郎君,好久不見啊。”
    “說的是什麽?我聽說你來京中很久了,偏偏就是遇不見,可想煞我了。走,咱們這就喝酒去。”
    吉安推脫說:“袁郎君賜酒,原應該是去的。隻是小的還有點公事在身,不敢違逆主人。不若等袁郎君閑了,小的再上門叨擾。”
    “哼哼。我看你不是沒空,是怕我出不起酒錢,不願意賞光吧。”袁英積回京後沒有受到重用,和趙弘嘉的婚事也進展不利,整個人戾氣很重。
    吉安還要解釋,一支弩箭嗖地一聲紮在袁家的車框上,正落在兩人中間。
    一名藍衣女子從天而降,持劍朝袁英積的馬車砍過來。街上人群騷動,而吉安在逃走途中,被一箭射中心髒,絕命當場。
    事發鬧市,又因趙弘嘉大鬧京兆尹,事情很快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下令徹查,女刺客很快伏了法。
    有傳言說她是雲州土官家的娘子,袁英積當時就是利用美男計,從她手裏騙取的證據,也因此害死了她全家。
    問斬那日,她當街大罵袁英積沽名釣譽,虛偽至極。監斬官雖有意彈壓,此事還是很快傳遍了京裏,京中貴族嘴上不好說什麽,卻暗暗不齒他的行徑。
    更有不少朝臣上疏彈劾,說袁英積戲弄朝廷,離間皇帝和平王的兄弟關係。平王請罪的折子還在途中,皇帝就下令奪了袁家的福蔭,罰袁英積半年內閉門思過。
    蘇景軒怔怔聽完,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吉安就這樣白白沒了,做了袁英積的替死鬼?”
    “不光如此。吉安當日匆匆出門,是要來要見我。”宋知韻說,“軒兒,咱們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剛還晴空萬裏的天空,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風吹起帷紗,宋知韻的臉龐若隱若現:“就在此前,吉成來信說,咱們在南邊的駐地裏,突然來了一隊身份不明的人,見人就殺,那邊的兄弟折損了很多。
    吉成懷疑是有人透露了我們身份,讓吉安留意皇宮裏的動向。他就是同我密報的途中出事的。”
    蘇景軒的手指漸漸握緊:“吉安一向謹慎,信件應該沒有帶在身上。”
    “他該是把信放在了馬車的暗格裏。可是,”她望著蘇景軒說,“他倒地不起後,和他同坐在車廂裏的念禾,還有那封信一起不見了。”
    驚雷聲聲,天空開始落雨。蘇景軒聽見自己的聲音在不死心地問:“念禾可能是看著事態緊急,帶著信先躲起來了。姨母應該派人去接應她的。”
    細雨落在兩人的肩頭,宋知韻說:“軒兒,有件事吉安他瞞了你也瞞了我,你安排他救走念禾後,念禾並沒有改變心意。她之所以願意跟著他,是受了他的脅迫。”
    蘇景軒望過去,宋知韻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就在不久前,吉安,強迫了念禾。”
    “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人心。念禾若是拿著那封密信作妖,你、我、翠湖別院,還有我們十幾年來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兄弟,就要全部葬送了。早知今日,當時就該殺了她!”
    宋知韻平複了下情緒說:“軒兒,什麽都別查了,帶著兄弟們趕緊撤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到了南邊,咱們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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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母,咱們一定要繼續下去嗎?”
    “軒兒,你這是什麽話?難道為了一次小的挫折,你就要喪了心誌了嗎?”宋知韻的聲音漸漸冷了下去,“你何時變得如此軟弱?難道真的是被女人撅住了心神了嗎?”
    “我們崔氏子孫,畢生要以先祖遺誌為念。此前我對你多番縱容,讓她來陪你伴你,不過是心疼你小小年紀患了心疾,充其量讓她給你逗個悶子。若是你一舉一動皆被她牽製了……”
    “姨母,”細雨如針腳般落在蘇景軒眼前,遮住了他的表情,“我的病眼下已經全好了,誰也牽製不了我。既然要走,咱們即刻就走吧。”
    宋知韻繞過眼前的幾口木箱,把他拉到屋簷下避雨,放柔了聲音說:“不是姨母不通情理,你若舍不得她,就把她也帶上。隻是旁的事一定要處理妥當了,你來過這裏的消息,斷然不能泄露出去。”
    蘇景軒微微離開了她一些,看著雨幕說:“還是別帶著了吧。此行凶險,前程未仆,她性格魯莽,難免生事。”
    宋知韻也轉向雨幕說:“那可真是可惜了。你前不久還說,她和你懿姨母還有些淵源呢。”
    “那是哄騙姨母的。”蘇景軒轉身望著她說,“當時軒兒一心想娶她做正妻,就編造了一段故事。連她都不信的。
    她說她的母親不過是個村姑,和她的父親嶽阿大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懿姨母有這樣粗俗的玩伴嗎?”
    宋知韻望著他,突然失笑,剛要說話,蘇景軒又道:“何況年深日久,是不是的又有什麽要緊?能完成姨母願望的,不正是我嗎?”
    “軒兒,你能想明白這些,我很是欣慰。趁著她不在,咱們現下就走吧。”
    “姨母。”雨滴從屋簷處滴下,在蘇景軒臉上滑落,他沉著聲音說,“在走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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