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掛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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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可靠嗎?”想起李源傳來的無數烏龍消息,蘇景軒的手伸開又攥起,“不會又看錯人了吧!”
    “不不不,不是找到了嶽娘子本人。小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人在嶽娘子最後出現在青嵐州的附近,找到了念禾。她說那天的確是她帶走了嶽娘子。”
    “念禾?她人呢?”
    “她懷了安哥的孩子,當日為了避開我們,動了胎氣,徐風正給她療養呢。”
    “吉安他有孩子了?好,好啊!”蘇景軒黯然道,“吉安臨終前,是否托過她留話給我?”
    “留是留過,不過和吉敏之前傳回來的消息大差不差。說是有一封密信,托了嶽娘子交給您。嶽娘子一口答應的,後來她們就再沒見過。
    若是把前後連起來看,嶽娘子見了她之後,就直接跑去清溪縣和老學究吵架了,在老學究那裏,也沒有透露要見郎君您的意思。
    反倒是後來又救了徐家的一個下人,和七郎打了個照麵,然後替那人在衙門交了贖金,再接著就不知去向。”
    “徐家的下人?”蘇景軒輕叩手指。
    “是,從七郎口中得知他相貌後,我讓畫師畫過一幅他的肖像。咱們去徐家藥圃探查過的一個兄弟認出了他,他就是徐家夫人陪房的兒子王忠。”
    蘇景軒輕撚手指:“徐家,對,我怎麽把徐家忘了。徐惠那裏,可有人找啊?”
    “徐家剛出事兒的時候,宋大娘子的手下曾伺機刺殺她。緊要關頭徐家姑娘拿了一個錦囊,為首的看了字條後,不知怎的沒有動手。
    後來,她竟然堂而皇之地雇了人,把嶽娘子的生意經營得風生水起。再後來武清縣亂起來,我們人手又緊,就沒有留意了。”
    蘇景軒揉了揉通紅的眼睛,變掌為拳狠狠錘了捶額頭說:“吉令,你這個性子也不是一天養成的,往日裏我也不指望你什麽。事情辦的大差不差就可以了。
    如今吉安不在了,吉敏隱在暗處身不由己。我身邊隻有你了。我希望你,能穩妥些,再穩妥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是小的無能,不能給郎君分憂。”吉令伏地拜道,“小的會竭盡全力,隻求郎君好好吃飯睡覺,不要太過憂慮,保重身體。”
    蘇景軒一臉疲憊地靠在圓椅上說:“不是我不想好好睡覺,我近來一閉眼就看見她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吉令,你說她會不會出事了?”
    “不會的。嶽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她當日護著徐家姑娘回鄉,又冒險收留了她,還救了徐家的仆人。說不準,她如今正和徐大姑娘一起,藏在武清縣呢!屬下這就告訴李源,讓他親自找去。”
    蘇景軒被他說得又升起了希望,微微點了點頭說:“朝廷的和談馬上就要結束了,徐家的案子朝廷還是會清查的,你告訴兄弟們,近來行事小心,莫被宋知韻拉了墊背。
    還有,武清縣那姓袁的,不是跟袁英積是一家子嘛!設法讓他和居安郡主擔上幹係。她不是心中不安,死都不敢閉眼嗎?”
    蘇景軒嘴角泛起冷意,“那就如她所願,早早去贖罪吧。”
    “敏哥上次來信提到,居安郡主如今正在給趙娘子物色姻緣,看情形仍是不願她和袁英積成親。何況,這次袁英積是立了功的,皇帝小兒就是為了他,才押後了案子。”
    “枉你還叫吉令,你往日的機靈勁兒哪去了?”蘇景軒敲了敲書案說,“沒有證據,不能創造證據嗎?居安郡主為了巴結風頭正勁的袁家,難道不會討好袁英積的堂弟嗎?”
    吉令猶豫了一下,答了一句“是”準備退出去。
    蘇景軒突然叫住他問:“念禾有沒有說,吉安那封信裏到底說了什麽,為什麽她看了之後不來找我,反跑去與老學究吵架?”
    “這個小的還真的親自問過了。”吉令傲然昂頭。這段時日,他因為行事粗心,時不時被蘇景軒教訓,連笑容都沒了。
    現在他突然露出往日的頑皮神色,蘇景軒不覺好笑,縱容道:“可讓你這狗才找到了顯擺的地方,你且詳細說說吧。”
    難得蘇景軒心情好,吉令立馬擺出說書先生的架勢,想去學念禾的話。然而想到信中吉安的諄諄囑托,心中驀地一沉,話到嘴邊,硬是說笑不出來。
    他一字一句地重複著信中內容,屋子裏沉靜到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安哥說,她把以血為引的方子告訴俞妃,其實並不是想幫她治病,隻不過提前預備著,想要禍水東引,要借她的手除掉郎君,以防備郎君他日與她爭位。
    枉郎君對她尊敬有加,枉兄弟們一向視她為尊者長輩,和這樣的人為伍實在不值得。
    他勸郎君帶我等一起歸隱,再不趟她攪出來的渾水。畢竟,郎君您也是被她推出來冒充的崔氏後人。”
    “你說什麽?”
    吉令驚慌下跪,叩首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
    “我是問你,他在信裏是不是說過‘以血為引’可以幫俞妃之子除蠱的事?”蘇景軒走上前,直接按住吉令的肩頭。
    吉令茫然點了點頭。
    蘇景軒鬆開他,一掌拍在書案上,急聲說:“快,快與吉敏去信,讓他查明宮裏最近的動向。”
    皇宮後院,一個黑衣帶風帽的人在一個內侍的帶領下,避開巡邏的侍衛,進了俞妃的內殿。
    內殿裏,俞妃守在兒子的搖籃前,正淚流滿麵。
    女人在她身前站定,說:“自你幼時我就教導你,遇事莫慌,行事要定。結果你總是陽奉陰違,是以至今仍是那副德行。”
    俞妃抬眼看她,冷聲說:“你著人傳的信兒,可是真的?”
    女人放下風帽,麵容在燈光下畢現,正是如今被各方苦苦追捕的宋知韻。她冷哼了一聲,說道:“這要看你想不想把事兒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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