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蹤陣·青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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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警鍾的餘音尚未消散,陸辰抱著聶楓衝進演武場時,整座霧隱山突然被白色濃霧籠罩。試煉導師的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此次試煉考驗方位感知,進入迷霧者需在三個時辰內找到出口。”
陸辰低頭看向懷中的聶楓,後者右臂的黑色鱗片正在緩慢消退。“抓緊我。”陸辰將聶楓背到肩頭,青銅葫蘆突然發出蜂鳴,指向正東方向。
濃霧中浮現出青石板路的輪廓,陸辰剛邁出第一步,身後的景象便扭曲變形。他轉身時,演武場的石台竟變成了 ancient 的牌坊,上書“迷蹤陣”三個血字。
“陸辰,這霧氣有問題!”聶楓突然清醒,他的瞳孔閃過豎線,“我聞到了……時空之力的味道。”
陸辰皺眉看著聶楓異變的瞳孔,忽然注意到腳下的青苔紋路竟與星圖軌跡吻合。他咬破指尖在掌心畫符,星圖投影在霧氣中顯現,十二道星芒指向不同方位。
“九宮八卦陣?”陸辰喃喃自語,突然發現最東側的星芒正在緩緩移動。他拽著聶楓衝向那個方向,青石巷兩側的房屋突然活過來般旋轉,將兩人困在中央。
“小心!”聶楓的龍吟聲從喉間溢出,陸辰隻覺後背一涼,轉身時看見青銅匕首穿透自己的胸膛。但劇痛並未傳來,陸辰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如霧氣般消散。
“這是……鏡像空間?”陸辰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他環顧四周,發現每個轉角都站著一個自己,手中握著形態各異的盤古斧。
“陸辰到此一遊。”聶楓突然指著牆壁上的刻痕驚呼。陸辰瞳孔驟縮,那分明是他現代時用瑞士軍刀刻下的字跡!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陸辰站在博物館的玻璃展櫃前,指尖劃過青銅葫蘆的紋路,下一秒就被吸入暴雨夜的修仙世界。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道因刻字留下的疤痕正在隱隱作痛。
“原來如此……”陸辰喃喃自語,突然明白葫蘆為何會認他為主。就在這時,所有鏡像陸辰同時開口:“當星圖與斧紋共鳴時,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陸辰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看到每個鏡像中的自己都在經曆不同的命運:有的成魔,有的隕落,有的……竟抱著與聶楓一模一樣的孩子站在現代街頭。
“陸辰!”聶楓的呼喚將陸辰拉回現實。他抬頭望去,隻見聶楓正與一個渾身纏繞藤蔓的傀儡纏鬥。陸辰本能地掐訣,葫蘆中飛出九條水龍將傀儡絞碎。
“這是巫族的機關術。”陸辰皺眉觀察傀儡殘骸,發現關節處刻著與祭壇相同的咒文。他試著運轉星圖功法,青石巷的地磚突然翻轉,露出地下的青銅羅盤。
“小心!”聶楓的龍吟聲中,陸辰被撲向一旁。剛才站立的位置突然裂開地縫,無數青銅鎖鏈破土而出,將陸辰捆成粽子。
“陸辰!”聶楓的瞳孔完全豎了起來,背後浮現出黑龍虛影。他的利爪撕開鎖鏈,卻見陸辰眉心圖騰亮起,整個人被吸入羅盤中央的凹陷處。
陸辰感覺天旋地轉,再次睜眼時已置身於一座古代書院。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書案上,陸辰震驚地發現,硯台裏的墨汁竟與他星圖中的銀河軌跡完全重合。
“歡迎來到過去。”神秘少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陸辰轉身時,看見她白袍上繡著的巫族圖騰正在緩緩轉動,“或者說,未來?”
“你到底是誰?”陸辰握緊葫蘆,星圖之力在體內奔湧。神秘少女輕笑一聲,指尖點在陸辰眉心:“記住,當血月升起時,帶著聶楓去盤古隕坑。”
陸辰的意識突然被拉回現實,發現自己正躺在聶楓懷裏。迷霧已經散去,宗門試煉的終點就在前方。他下意識看向剛才的牆壁,卻發現上麵的刻痕竟變成了“陸辰到此一遊”的繁體字。
“剛才的一切……”聶楓欲言又止。陸辰搖頭不語,他能感覺到葫蘆中多了一份沉重,仿佛承載著千萬年的時光。
“陸辰,你的眼睛……”聶楓突然驚呼。陸辰摸向眉心,發現圖騰竟延伸到了左眼周圍。他閉上眼睛,竟能看見整個霧隱山的地脈走向,甚至……地下深處那座青銅棺槨的位置。
“快走。”陸辰拽起聶楓衝向終點,心中反複回蕩著神秘少女的話。當他們跨過試煉終點線時,陸辰回頭望向濃霧深處,隱約看見血月正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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