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普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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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石軒先去給劉叔報了平安。
那隻兔子也在劉叔家燉了。
劉叔拿點酒。
飯桌上石軒把這幾天在山裏的事情也和劉叔講了一遍。
吃飽喝足。
回到家石軒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睡覺。
歲月不饒人,時間流逝。
村子裏平平淡淡。
轉眼十三年已過。
這日傍晚。
四十多歲的石軒在田裏鋤完草,肩上扛著鋤頭回村,這個世界沒有農藥。
石軒也不會配。
隻能和其他村民一樣拿鋤頭一點點刨,田裏的草長得很快。
半個月就要除一次。
不然的話就會和糧食苗搶營養。
石軒現在的田也不單單隻有村長送的那小半畝薄田。
拜師之後劉叔就問石軒要不要田地。
劉叔有四畝地。
不過劉叔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雖然隻有秋季才打獵賣錢。
可是那一次就夠他吃一年。
更別提偶爾還打柴去鎮上賣。
劉叔也懶得打理,索性就把田給了村裏其他人種。
種可不是白種。
每次收成的時候。
村裏種他地的人都會送些糧食給劉叔了,也不多要夠吃就行。
劉叔有吃有喝的。
石軒可沒有,石軒也沒全部都要過來。
隻拿了一畝,自己吃就行。
一來怕都要回來得罪種劉叔田的人。
二來自己不會種地,也懶。
臨近家門遠遠的石軒就看到有個人影在自己幾年前新建的茅草屋前徘徊。
夜幕降臨,石軒也看不清。
衝著那人原地高喊一聲,那人聽到聲音,疾奔過來。
嘴裏嚷著。
石哥是我,二虎。
二虎到了近前。
石軒剛想罵他30歲的人也有老婆孩子了。
還和以前一樣急急躁躁。
話到嘴邊卻發現二虎身軀一直在抖動,像是在抽噎。
村長死了。
今天中午吃完飯。
村長對老伴說有些累,就一個人回屋躺下了。
到了吃晚飯也沒見村長起床,過去叫他,發現已經去了。
沒有痛苦,沒有疾病。
麵色安詳的在睡夢中平靜去了。
石軒披上白布和村長家人一起跪了七天。
每一個前來吊唁之人。
村長一家都要進行跪謝石軒在混在其中。
跪了七天,拜了七天。
村長下葬那天全村的人披著白布都來了。
送這個老人最後一路。
村長的墳地是劉氏家族的祖墳地,也是村子裏村民幾百年最終歸宿。
石軒和其他村民抬著村長的棺材放進墳坑填土。
本來石軒外姓也進不來劉家祖墳地的。
不過這次誰也沒提。
村裏不能一日沒有村長。
村長的兒子是個悶葫蘆。
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在家的時候也是村長叫他幹啥就幹啥。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當村長。
而且村裏也不是世襲。
在村長下葬的一個星期後。
由村裏幾名姓劉輩分最大的老人組織。
讓每家每戶出了一個代表一起去劉家村的祠堂商議。
最終選了劉栓當村長。
無他。
隻因為劉栓是晚輩裏唯一一個認字的。
年紀輩分也夠了。
石軒沒有資格進劉家祠堂。
也沒資格商議什麽。
他隻是個外人。
新村長劉栓寫好信送去了鎮上。
一個星期後兩名鎮上的衙役來到村子向劉栓報喜。
正式任命劉栓當村長。
並帶來鎮長親手寫的任命書。
劉栓則拿出2兩多銀子給倆衙役。
口中連聲稱同喜,同喜。
石軒每年也能見到兩三次鎮裏來的衙役。
大概就是地裏莊稼收成的時候。
他們也不用通知,自己會帶著幾輛馬車過來,挨家挨戶敲門。
拿走該交給朝廷的糧食。
最後去村長家大吃大喝一頓再回去,至於其他事情嘛。
反正這麽多年了村裏發生的大事小事也一堆。
石軒也沒看鎮裏來過人。
都是老村長叫上村裏的本家在祠堂自己解決。
單說去年村裏來個偷狗的。
被村民抓住直接打死了。
出了人命,鎮裏上也沒來人過詢問。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任命狀到的第二天。
中午劉栓就請村裏幾個有頭有臉的同姓長輩到家裏吃了頓便飯。
下午就召集村民到村口開了屬於他的第一場大會。
劉栓站在大槐樹底下手裏拿著任命狀。
興高采烈的對著村民發言保證。
反正講了很久,說了一大堆。
大概意思嘛。
石軒總結了一下就八個字。
帶大家過上好日子。
歲月悠然轉眼又過了五年。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
回憶亦隨著時間的流動慢慢地遺忘了許多。
那曾經熟悉的容顏,也變得漸漸模糊。
石軒越發是覺得歲月不饒人。
村裏這幾年陸陸續續的死了好多人。
村裏趕馬車帶人進縣城的劉瘸子,新村長他父親,還有東村頭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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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村子裏也誕生了許多新生命,可是石軒卻總是感覺陌生。
這麽多年仙人也來過村子,不是之前藍衣仙人。
村子裏依舊沒有仙人資質,石軒也沒再去測過。
劉大家裏,陽光透過木窗,照射在木桌上,兩邊坐著兩人。
石軒盤腿坐定給對麵滿頭白發的劉叔倒上酒,又在劉叔碗裏夾了一個自己在山上打的野雞肉。
奇怪的是劉叔沒穿上衣隻是裹了一個被子,石軒以前就會做些簡單吃食,現在隻能說更加熟練。
劉叔枯幹的手掌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望著窗外歎息一聲道,石軒啊,我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石軒聽到慌慌張張趕緊說道劉師傅你說哪裏話,就你老這身體情況,再活個幾十年我看沒問題。
老人的臉上布滿了皺紋。
那一條條曲折不均的像是牆上斑駁的印跡,爬滿了麵容,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越發顯得老態,劉叔聽到石軒的話隻是衝石軒笑笑,並不言語。
現場有些死寂,沉默一會,劉叔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石軒喃喃道。
這個世界有報應嘛?
石軒知道劉叔在問什麽。
兩年前他突然癱瘓下不了床。
並且後背處還長了一個大包,烏黑烏黑的。
碰到了倒是不疼,劉叔住的是木屋,靠近村後大山的位置。
周圍也沒幾家住戶,再說劉叔家裏平時也沒鄰居串門。
要不是石軒經常來看劉叔。
劉叔怕不是要等屍體發臭了才能被發現。
癱瘓症狀村裏土郎中看不出。
石軒就去鎮上找了大夫來看,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隻是拿了幾副藥,也沒管用,劉叔得了怪病吃喝倒沒問題。
偶爾也喝酒吃肉。
隻是身體卻越發幹瘦。
身體越來越虛弱,背後的包卻越來越大。
村裏人聽說了就傳劉叔這是遭了報應。
經常打獵這是被那些冤死的動物冤魂索命了。
平時看到劉叔的房子就遠遠的就避開,唯恐同樣被冤魂索命。
自然也沒人來看望過他。
隻有幾名村裏同樣打獵的獵戶看過一次。
還有就是劉栓這位新村長。
來的最多。
石軒看出這小子也有些害怕,但誰叫他是村長。
石軒不知道怎麽回答。
要是發生在他那個世界,他敢斬釘截鐵的說這個世界沒有鬼。
劉叔這種情況可能是在山裏吸多了瘴氣毒氣之類的。
又或許是被獵物身上帶的細菌病毒感染了。
可是這個世界有仙啊。
石軒也不敢定言。
見石軒不說話。
劉叔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低頭吃飯。
吃完飯,石軒把桌子收拾一下就去院子裏劈柴了。
劉叔現在需要有人照顧。
石軒兩年前就住在劉叔家裏頭了,好在劉叔家是木屋。
房子也比較大有兩間屋子外加一個柴房也可以說是廚房。
用木頭圈了一個院子,多住個人自然沒問題。
平時石軒出遠門或者進山就交給村長劉栓幫忙照顧。
劉栓雖然有些不情願。
但當上村長也沒幾年不好推辭。
況且劉叔也是他一個姓的本家也不敢推辭,村裏人其他村民害怕可以不來。
但他不行。
否則還不被村裏人背後罵死,恐怕以後也沒人再聽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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