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吾名石軒!今日向天道立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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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都什麽鬼東西?!"
    江滿天望著漫天血光和四周那些詭異的血色生物,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的聲音在血色蒼穹下顯得格外渺小,轉眼就被呼嘯的風聲吞沒。
    那些生物形態各異,有蜜蜂,有蝴蝶、麻雀、甚至還有形似蛟龍的龐然大物,
    全都由純粹的血光凝聚而成,每一隻身上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他本來隻是過來看個熱鬧,誰知道會碰上這種邪門事。
    江滿天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不過來了
    "那位石道友真的隻是煉虛期修士嗎?"
    "這陣仗簡直像是傳說中的天道顯靈!"
    還是邪修版本的。
    江滿天抬頭望向天空中央那道血色身影,隻見石軒懸浮在五行陣盤之上,滿頭紅發如火焰般舞動,
    雙眼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周身環繞著令人膽寒的殺戮氣息。
    "別廢話了,快逃命吧!"
    老邁的觀星師狼狽地躲過一隻血色蝴蝶的攻擊,驚慌喊道。
    他的星袍已經被撕得破爛不堪,右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流血。
    誰能想到,一隻看似脆弱的蝴蝶輕輕扇動翅膀,竟然能撕裂虛空?
    所幸自己的羅盤是祖傳的,替自己擋了一擊,
    可惜一擊過後,羅盤已經毀滅。
    觀星師眼睜睜看著那隻血色蝴蝶從他身旁掠過,
    翅膀輕顫間,空間如薄紙般被劃開一道漆黑的裂縫,恐怖的虛空亂流從中噴湧而出。
    "該死!"江滿天急得直跳腳,手中法訣不斷變換,試圖破開眼前的困境,
    "你以為我不想走嗎?"
    他指著前方那道五行陣盤形成的血色屏障。
    光幕之外依舊是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的正常世界,與這裏血光衝天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那層薄薄的光幕仿佛將世界一分為二,一邊是人間,一邊是煉獄。
    但無論江滿天使出什麽手段,就是突破不了這層光幕。
    他的本命法寶"光輪"撞在血色光幕上,隻激起一圈微弱的漣漪,隨即被彈飛回來。
    江滿天接住法寶,發現光輪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心疼得直咧嘴。
    "唉!"
    老邁的觀星師看著又一隻血色蝴蝶襲來,索性放棄躲避,閉眼長歎:
    "反正也躲不過了,死了就死了吧!活了幾百多年,也夠本了。"
    過了一會兒,老邁的觀星師疑惑地睜開眼,
    發現麵前那隻血色蝴蝶居然一動不動懸停半空:
    "我這是...已經死了嗎?"
    "沒有。"同樣困惑的江滿天回答。
    他們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那隻恐怖的蝴蝶為什麽突然就不動了。
    在看四周,那些生靈都是如此。
    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深深的疑惑。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太上長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北離教掌門望著突然變得血紅的天空,完全懵了。
    他們原本好端端地在天上飛行,突然間天地變色,濃鬱的血腥氣息彌漫開來——
    就跟之前那位前輩身上散發的氣息一模一樣。
    但更可怕的是,一隻血色麻雀憑空出現,僅僅一擊就撕裂虛空,將前輩的飛舟劈成碎片。
    北離教太上長老麵色凝重,他活了幾百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
    那隻血色麻雀不過巴掌大小,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就在那怪鳥要繼續攻擊時,卻莫名其妙地停止了。
    四周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隻有血色天空無聲地訴說著不祥。
    "先降落。"北離教太上長老當機立斷,掌門連忙點頭照做。
    兩人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雲舟下降,生怕驚動那些恐怖的血色生物。
    ——
    五行陣盤中央,
    "噗——"
    石軒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五行陣盤擴張到二十萬裏範圍的瞬間,
    一股恐怖的力量驟然從身軀爆發,直接將他氣海震出裂痕。
    那種痛苦無法形容,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體內攪動,將他的五髒六腑都切成碎片。
    此刻他的身軀如同碎裂的瓷器般布滿裂痕,密密麻麻的傷口觸目驚心。
    每一道傷口都在向外滲血,但那些血液並未滴落,而是化作血霧環繞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層血色護罩。
    更詭異的是,他的發根開始逐漸變紅。
    那紅色如瘟疫般迅速蔓延,瞬間已化作滿頭紅發。
    五行陣盤身上陣紋已經停止演化,
    它似乎想要其它東西,而且也去吸收了,但石軒無法給予,它也未能成功。
    五行陣盤發出不滿的嗡鳴,血光劇烈閃爍,似乎在抗議主人的無力。
    "收!"
    石軒咬緊牙關發出最後一道指令。
    五行陣盤剛才擴大到十萬裏的時候,石軒就已經控製不住了,
    現在自己已經到了極限,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徹底死去的。
    而且五行陣盤也自動停止了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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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陣盤迅速收縮,那些由陣法幻化出的生靈也隨之消散,
    化作點點血光消失於無形。
    "我們這是......?"
    地麵上的修士們驚恐地環顧四周,他們竟然還活著?
    許多人不敢相信地掐著自己,直到疼痛傳來才確信不是幻覺。
    寒公子的身影從地底浮現,周身籠罩著正在消散的白光。
    這位滄靈界第一修士此刻狼狽不堪,華貴的法袍破爛如乞丐裝,英俊的臉上布滿血痕。
    他手中的天運羅盤光芒黯淡,似乎也耗盡了力量。
    "活...活下來了?"一個元嬰修士癱坐在地,喃喃自語。
    "太好了!我們得救了!"人群中爆發出劫後餘生的歡呼,
    也有人呆立原地,眼神空洞,顯然已經被嚇傻了。
    寒公子神識掃過戰場,心如刀絞——
    原本數千萬的修士大軍,如今隻剩寥寥數百人存活。
    連屍體都沒有了,都被打成了灰燼,甚至有些連灰燼都未留下,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無處可逃。
    這還是那些陣法幻化的生靈沒有釋放威壓,而且一切結束的太快。
    否則......
    寒公子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抬頭望向高空中的血色身影,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化神修士僅剩詭風一人,他憑借風遁術勉強存活,
    此刻正捧著支離破碎的詭風袋欲哭無淚。
    這件陪伴他將近千年的本命法寶已經徹底毀了。
    寒公子抬頭望去,那個恐怖的紅色身影依然淩空而立,冷漠地俯視著他們。
    那目光中透著輕蔑,又似乎夾雜著其他情緒......
    寒公子突然想笑。
    就在不久前,自己還妄想擒拿此人,還計劃著用他的道侶威脅他乖乖束手就擒。
    現在想來,簡直可笑至極。
    早知對方如此恐怖……
    早知道……
    寒公子搖頭,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高空中的石軒望著寒公子,突然放聲大笑,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
    那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聽得下方眾人毛骨悚然。
    "要死了嗎?"石軒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他大笑,五行陣盤演化到最後竟能創造一方世界。
    但這顯然不是最終形態——
    即便有係統加持,他的身體也已無法承受繼續演化,
    而且五行陣盤想要接著演化還需要什麽東西才行。
    收起血色的五行陣盤雖不知為何變色,但此刻已不重要),
    石軒取出靈弓,用充滿裂縫的氣海勉強匯聚一道靈力,放大靈弓。
    直接掄起弓身向寒公子劈去。
    如今他氣海出現裂縫,靈力四散,連拉弓的靈力都沒有,隻能依靠蠻力。
    四周天地的靈力也被剛剛五行陣盤吸光了.。
    寒公子手中還有王靜欣的夢幻化萬金。
    無論他是否直接殺害王靜欣,都是凶手之一,必須死。
    就算同歸於盡。
    "快逃!那血魔殺下來了!"
    幸存的修士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像受驚的獸群般四散奔逃。
    方才那毀天滅地的景象,早已碾碎了他們最後一絲戰意......
    此刻的他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一群嚇破膽的凡人。
    唯有寒公子和詭風如雕塑般佇立原地。
    逃?這破碎的天地間,還能逃往何處?
    若那尊殺神真要取人性命,縱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徒勞。
    石軒淩空而立,血色長袍獵獵作響,赤發如焰。
    周身翻湧的血霧中,如同墜仙般正自九霄之上呼嘯而來——
    "嗡!"
    寒公子掌中天運羅盤驟然綻放刺目白芒!
    那光芒純粹而神聖,與周圍的血色形成鮮明對比。
    石軒瞳孔驟縮,還未來得及動作,整個人已被白光徹底吞沒。
    "哢嚓——"
    身後虛空突然撕裂,狂暴的時空亂流噴湧而出。
    就在罡風即將撕碎石軒身軀時,那道白光竟又化作護體光罩將他包裹。
    天運羅盤空靈虛弱的聲音同時在二人心神中響起:"道友...吾送你...離開這片星空..."
    "我草泥馬!"
    石軒怒目圓睜,瘋狂催動氣海想要重演五行陣盤。
    可破碎的氣海早已無法凝聚靈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體內血色靈霧如火焰般從周身傷口噴湧而出。
    他不甘心,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卻要功虧一簣!
    "鐺!鐺!鐺!"
    他掄起靈弓狠狠砸向光罩。
    每一次撞擊都引發空間震蕩,餘波將地麵犁出深達數丈的溝壑。
    每一次撞擊,自身都會溢出大量鮮血,他的身軀同樣裂紋密布。
    他的肉身全力可以將虛空震碎,卻始終無法破開這該死的囚籠。
    最終,在所有人驚恐的注視下,那道血色身影被白光拖入虛空裂縫,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裂縫愈合,天地間的血光也逐漸散去,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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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人……消失了?"
    逃跑的人群漸漸停下腳步,望著那道被白光吞噬的身影,遲疑地聚攏到寒公子身邊。
    此刻,或許隻有這位高高在上的滄靈界第一修士,才能給他們最後一絲安全感。
    寒公子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疑問,隻是怔怔地環顧四周——
    大地滿目瘡痍,遠處的山脈早已崩碎,海水倒灌進裂開的深淵。
    天空昏暗,日月無光,整個世界仿佛走到了盡頭。
    他慘然一笑。"輸了……全都輸了。"
    這場兩界之爭,沒有贏家。
    包括那道血色身影——他也輸了。
    這裏的天靈界修士已經全部死去了。
    滄靈界同樣元氣大傷,再也不可能對天靈界活著的修士勢力構成威脅。
    兩界通道的另一邊,或許還殘存著幾位化神和一些修士,
    隻能勉強組成一個頂級勢力。
    "絕不能分散……"
    否則,隻會被天靈界那些老奸巨猾的化神修士逐個擊破,趕盡殺絕。
    ——
    江滿天和年邁的觀星師站在遠處眺望戰場,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便化作兩道遁光急速逃離。
    他們暗自慶幸自己來得夠晚,更慶幸這場驚天變故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否則......"
    江滿天在遁光中苦笑,
    "石道友啊石道友,沒想到你竟有如此實力。"
    他想起初見時那個看似普通的青年,誰能想到他體內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比他們來得更遲的北離教二人剛剛趕到,遠遠望見戰場中央的寒公子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雖然不明就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這片天,要變了。
    就在此時,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自星空深處席卷而來,瞬間籠罩整片星域。
    那威壓之強,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顫抖,萬物都要臣服。
    寒公子突然渾身僵硬,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不僅是身體,連神識都被禁錮在體內,無法外放。
    天運羅盤和背後的劍靈同時發出驚呼:
    "不好!"
    "哎呀!"
    正在逃竄的江滿天和觀星師突然從高空直墜而下。
    江滿天以滑稽的姿勢摔在地上,驚恐地望向天空——
    "這又怎麽了?"他試圖爬起來,卻發現連靈力手指都無法移動。
    同樣墜落的北離教太上長老二人麵麵相覷,
    完全搞不懂今天為何接二連三發生怪事。
    他們想交流,卻連嘴唇都無法張開。
    兩界通道的密室裏,被囚禁的齊通正在向黃袍皇子吹噓:
    "皇子你是不知道,當年我打敗王嘉嘉的仙人下凡塵時......"
    話音未落,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對麵的皇子也同樣僵在原地。
    北境——
    一位正在用身體撞擊大山的修士突然定格。
    南州——
    正準備解散宗門的天陽宗修士們集體石化。
    中域新生城——
    三位元嬰城主剛要踏進傳送陣,身形驟然凝固。
    東邊皇宮——
    手持九龍玉璽的皇子把長劍從老皇帝胸口拔出。
    看著父皇複雜瀕死的眼神。
    他得意地罵道:"老東西,"
    "就知道偏心!說什麽讓我和六哥公平競爭,我元嬰期怎麽打得過他?"
    "現在九龍玉璽在我手裏,就算他回來,皇位也是我的!異界入侵又如何?"
    "大不了帶著玉璽逃走,有它在,到哪裏都能重建皇朝!"
    就在他狂笑之際,那股恐怖威壓驟然降臨,將他死死定在原地。
    "象征著無上皇權的九龍玉璽"當啷"一聲跌落在地,滾了幾圈後停住!"
    海族同樣一動不能動。
    萬靈穀內,占領原翼虎位置的金雕正看著下方無盡的靈獸對它俯首稱臣,
    眼中閃過驚異,剛才西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突然它睜大眼睛,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種程度的威壓……
    ——
    在浩瀚宇宙的深處,十顆璀璨的星辰環繞成一個神秘的圓環。
    它們中央的虛空之中,赫然矗立著一座通體純白的巨型石碑——
    其規模之巨,竟不遜色於周圍的任何星辰。
    這座巍峨石碑表麵布滿了玄妙莫測的紋路,每一道刻痕都仿佛蘊含著天地至理。
    在它腳下,一個渺小如螻蟻的黑色人影正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雖然看不清麵容,但依稀可辨是個人形輪廓。
    突然,人影手中閃現一柄寒光凜冽的大刀。
    那刀刃鋒芒之盛,竟讓周遭星辰都為之失色。
    隨著"哢嚓"一聲震徹寰宇的巨響,大刀重重劈向石碑,在碑麵上留下一道細微裂痕。
    無數光點如流螢般從裂縫中逸散,消逝在無垠宇宙中。
    黑影似乎對這結果並不滿意。
    就在他再度舉刀之際,
    石碑上的紋路驟然綻放出比太陽耀眼千萬倍的光芒,硬生生將他逼退數步。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白色巨碑轟然炸裂。
    那黑影發出猖狂的大笑,一步跨出便撕裂虛空,傲然現身在星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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