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純恨組妻夫已上線!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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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雪聲身子是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平日裏也不見他出來,是不是……”
還傷心著?
但最後容母還是沒將這話說出口,因為她瞧見自家夫郎的臉色並不好看。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容父帶著幾分惱意重重將茶盞擱在桌上,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他任性慣了,也是該吃吃苦頭了!我不過是問他那日虞棲究竟與他說了什麽,他竟然讓我別管!”
“和離一事也對我們閉口不談,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容母訕訕的笑了笑,沒有再不知趣的問下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雪聲的性子的確是隨了自家夫郎的——
嘴裏說著狠話,但是話中卻無比在意和關切。
恰好這時候管家進來送信,信是從雲城來的,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誰送來的。
她那位同窗並不知道她家中發生的變故,還以為她們和虞棲是沒有嫌隙的一家人,因此信中滿是祝賀之詞,甚至說改日得閑親自來她這個小小縣丞的地盤做客。
容母捏著信紙,手忍不住顫了起來,就連容父都瞧出不對勁,沒好氣的問:
“又怎麽了?”
“考上了!殿試上虞棲被陛下親點為探花!待瓊林宴過後,便可進翰林院任職!”
“什麽!”容父一聽那話也坐不住了,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容母。
容母點了點頭:“是真的。”
她的那位同窗應當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
要不然她也沒有必要給自己寫這封信。
容父當即就將這個消息帶給了閉門不出的容雪聲。
盡管此時大地回暖,容雪聲還是裹在厚厚的狐裘裏,他左手邊放著一盤鮮紅的紅棗,右手邊則是堆著虞棲曾親筆寫過的文章,當他靜靜的從書案前抬起頭時,張揚的氣質像是在不知不覺間收斂幾分,骨子裏也多了些許韌勁。
容父自然是有些詫異容雪聲的變化的,但他此刻更關注的重點顯然不是這個,隻見他走近一步,耐心的詢問:
“雪聲,你告訴爹爹,你與虞棲之間還有可能嗎?她如今高中探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隻要你肯服軟,虞棲未必不願再接納你。再說,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我想要的?”
容雪聲精致的臉上落下斑駁的光影,白裏透紅的皮膚上像是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他輕聲反問著麵前人,也是在質問著自己。
片刻後容雪聲嘴邊蕩開一抹笑意,像是突然盛放的花,極盡豔麗:
“爹爹,我想的隻是虞棲眼裏有我。”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可他卻付出這麽多代價才徹底明白。
於是容父就跟見了鬼似的親眼看見他那嬌生慣養、矜貴張揚的兒子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輕聲說
“她既然不想看見我,我便不會糾纏她。”
故作輕鬆的話語究竟含著幾分真意?容父看不明白,他試圖從容雪聲平靜的神色中找出一絲端倪,但探究的盯了許久,都沒能等到容雪聲氣急的模樣。
見鬼了。
真是見鬼了。
生個孩子腦子也跟著變傻了。
容父長籲短歎、極其不甘心的踏出房門,一隻腳剛伸出門外,便趁著容雪聲不注意猝不及防回頭,但是很可惜——
容雪聲依舊端坐在書案前,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甚至隱隱間還帶著幾分超脫。
容父見狀氣得拂袖而去。
待門被關上,容雪聲藏在袖中攥的指骨發白的手才慢慢鬆開,指尖隨之蔓延上粉色,容雪聲扯了扯皺巴巴的衣袖,深呼吸一口氣,提筆在紙上反複默寫著幾個字——
“虞棲……”
“圓圓……”
他重複著機械性的動作,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心中被毒蟲啃噬、時不時傳來的劇痛。
虞棲真的成了探花娘子……
她答應自己的做到了,可是他呢?
“少爺!吃點東西吧,早上您都沒吃什麽。”下人端著一盤桂花糕,眉眼微彎,將那盤精致的糕點放在了容雪聲麵前。
容雪聲強打起精神吃了一點,因為他記得,虞棲離去的時候還牽掛著他的身體。
所以他要健康,也要漂亮。
但是心中始終縈繞一團氣,不上不下的還是難受得緊,於是幾下沒注意,容雪聲便將自己嘴裏塞滿了桂花糕,活像一隻鬆鼠。
他艱難的吞咽下去,撐著下巴貌若無意跟身邊的下人說:
“春闈已經放榜了,沒想到這麽快……”
“是呀是呀!”下人點點頭,見主子難得跟他多說幾句話,便十分積極的將這個話題繼續進行下去:
“可惜不能親眼看見狀元娘子打馬遊街,奴聽說前三甲中,探花娘子更是才貌雙全,每回放榜都有貴族公子榜下捉妻呢!”
“什麽?!”容雪聲皺著眉,突然提高音量。
下人的話戛然而止,而意識到自己過於失態的容雪聲也終於沒辦法再像在容父麵前那樣裝得毫不在意。
他怎麽可能毫不在意!
那是虞棲,是他的妻主!
心尖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容雪聲終究是沒辦法再自己騙自己。
原本他以為,不糾纏、不癡念是最好的做法,或許這樣虞棲還會記得他,或許還會高看他一眼,可是……
他現在還要那可笑的臉麵做什麽!
容雪聲站起身,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不仔細都察覺到不到那話語中暗藏的焦灼與不安:
“幫我把書案上的東西收拾好,寫過的紙張都給我好好收在一起,我去裏間,倘若我一時半會沒出來,不要打擾我。”
他要是一個人離開,得準備好細軟盤纏,那些又重又沉的首飾自然是不方便帶的。
下人撓撓頭,也不明白為什麽他才說一兩句,少爺就跟變了臉似的。
但是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足夠聽話,下人沒有多問,埋頭仔細地收拾著書案上的紙張。
興許是少爺剛剛才寫過字,因此紙上還帶著未幹的墨跡,下人小心放在一邊,還是沒忍住多看了一眼——
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字跡。
下人沉默了一下,因為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少爺坐在這裏認認真真寫了一上午的究竟是什麽字。
或許……少爺是在作畫?
下人不確定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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