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冰魄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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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日頭斜落,灰燼與宣竹行至東域腹地小鎮“棲風鎮”。青石板路泛著微光,灰燼銀發被風揚起,冰屬性靈息若有似無漫過街角積水,結出細碎冰晶;宣竹發梢紅芒隨步伐躍動,火屬性能量烘得道旁酒旗輕輕震顫。
    “先尋客棧落腳。”灰燼抬眸望向鎮西飛簷,話音未落,巷口突然傳來孩童驚叫——三五個灰衣少年正追逐一名抱陶罐的紅衣小女孩,陶罐傾斜,金黃粟米撒了滿地。
    宣竹眉峰一挑,赤色殘影閃過,已將小女孩護在身後。為首少年揮拳逼近,卻在觸及他肩頭時被灼熱氣浪彈開,踉蹌跌坐:“你們...幻月宗的?”
    灰燼緩步上前,指尖輕撫碎裂的陶罐,冰棱順著紋路蔓延,竟將陶片重新拚合如初:“為何追她?”尾音帶著涼意。
    少年們對視一眼,落荒而逃。小女孩仰頭望著兩人,怯生生開口:“謝謝哥哥...他們說我偷了米鋪的糧...”
    “在下宣竹,小丫頭,你家在哪?”宣竹揉了揉她發頂,火屬性靈息輕輕托起點點粟米,複歸罐中。
    “我...沒有家...”女孩低頭盯著鞋麵,“爹爹三年前病逝,隻剩我一人...”
    灰燼與宣竹對視,後者忽然咧嘴一笑,從行囊中取出塊烤鹿肉遞過去:“正巧我們缺個向導,如何?帶你去東域邊界看看世麵,管吃管住。”
    女孩咬著肉脯,眼尾泛起笑意:“我叫桑桑,你們要去東域邊界做什麽?”
    “尋一處…靜修地。”灰燼思考後道,隨即指尖凝出片冰晶蝴蝶,停在桑桑掌心,“不過眼下...先找地方喂飽某人的肚子。”
    宣竹摸了摸肚皮,哈哈大笑。三人走向鎮西客棧時,街角陰影裏,一襲黑袍正用傳音玉簡低語:“幻月宗弟子滯留棲風鎮,攜帶一名可疑女童...是,繼續監視東域邊界動向。”
    暮色漸濃,客棧“望山樓”的燈籠次第亮起。灰燼靠窗而坐,看桑桑與宣竹爭論明日路線,窗外忽然掠過三道黑影,簷角銅鈴驟響——三枚淬毒暗器破窗而來,卻在觸及灰燼身前時凍結成冰棱,碎落滿地。
    “東域竟有這種手段。”宣竹甩袖震滅桌上燭火,赤芒在眼底跳動,“看來咱們不該在這久留。”
    灰燼望向鎮外連綿的東域山脈,銀發在燭火下泛著冷冽光澤。他掌心冰紋蔓延,將暗器碎片凝成冰鏡,鏡中隱約映出百裏外的東域邊界關卡,一隊披甲修士正嚴查過往行人,腰間佩刀刻著 “赤焰門”徽記。
    桑桑攥緊他衣袖,聲音雖輕卻透著堅定:“我知道有條山間小道,能繞過關卡的盤查。明天...我們走霧林密道吧。”
    夜風卷著枯葉掠過客棧屋簷,遠處東域主峰方向,雷雲正悄然匯聚。
    晨光刺破薄霧時,三人已在棲風鎮北城門整裝待發。灰燼銀發束成玉冠,腰間冰紋玉佩泛著冷光;
    宣竹將火屬性法袍袖口挽起,指尖無意識地跳動著赤芒。桑桑攥著他衣角,目光緊盯城門口荷槍實彈的甲士。
    “站住!”為首將士橫刀攔路,鐵盔下目光陰鷙,“東域邊界戒嚴,出示通行文牒。”
    宣竹挑眉向前半步,熱浪隨呼吸撲麵:“我們乃幻月宗弟子,外出遊曆需何文牒?”
    “幻月宗?”將士冷笑,身後十餘名甲士瞬間結陣,刀身泛起詭異黑芒,“奉赤焰門之令,凡東域修士出城者,皆需搜身!”話落,刀鋒已裹著黑焰劈來。
    灰燼袖中冰棱驟現,橫向斬出三尺冰牆,將桑桑護在身後。黑焰觸冰瞬間騰起毒煙,他屏息後退,卻見更多甲士從街角湧出,腰間佩刀皆刻著赤焰門徽記。
    “赤焰門何時能把手伸到東域腹地?”宣竹捏碎腰間傳訊符,赤芒化作火鳥衝霄,“灰燼,護好桑桑,我先清出條路!炎破!”話音未落,周身已燃起丈高火焰,甲士的黑焰刀在火牆前寸寸崩裂。
    桑桑忽然拽緊灰燼衣袖,指向城門西側小巷:“走那裏!我知道有條通向後山的排水道!”
    冰棱與黑焰在半空相撞,灰燼趁亂甩出三道冰晶鎖鏈,纏住最前排甲士腳踝,寒霧驟起間抓起桑桑躍上屋簷:“宣竹!跟緊!”
    三人在屋頂騰挪時,灰燼餘光瞥見街角茶樓二樓有人掀簾觀望——灰衣老者指尖轉動著一枚赤焰門腰牌,目光正落在桑桑懷中露出一角的陶罐。
    “他們衝陶罐來的!”他傳音提醒,桑桑下意識抱緊陶罐,卻因動作過大讓罐口滑落,半塊焦黑的“靈根穩固符”碎片掉出。宣竹瞳孔驟縮:這是傳說中能助修士突破靈根桎梏的秘寶!
    後方甲士突然齊齊怒吼,黑焰竟凝成巨蟒形態撲來。灰燼反手凝出冰龍相抗,雙屬性靈壓震得瓦片紛飛。桑桑趁勢掀開屋頂木瓦,露出下方狹窄水道:“從這裏跳進染缸————)!能直通鎮外鬆林!”
    宣竹斷後劈碎巨蟒頭顱,忽然瞥見灰燼發間玉冠鬆動,銀發散落間露出耳後冰紋胎記——那是秘籍中“冰魄靈體”的標誌。赤焰門為何對此窮追不舍?難道...可灰燼不是玄冰聖禦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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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城再說!”灰燼拽著兩人躍入水渠,腐葉混著積水的腥氣撲麵而來。身後傳來甲士叫罵:“別讓那丫頭跑了!門主說了,陶罐裏的靈根碎...”話未說完,便被宣竹回頭射出的火球封喉。
    暮色浸透鬆林時,三人才在溪流邊喘勻氣。桑桑顫抖著取出陶罐,完整的靈根穩固符正散著微光,周圍竟還躺著半枚刻著“南域秘境”的青銅令牌。
    “這是爹爹臨終前藏在灶台裏的...”她聲音發顫,“他說...若遇到幻月宗的人,就交給你們...”
    “不知你爹爹是…”宣竹思考後問道
    “爹爹說他在宗內叫冰璃長老,真名叫冰璃月”
    灰燼與宣竹對視,忽然聽見遠處傳來赤焰門的搜山號角。
    鬆針簌簌落滿肩頭時,宣竹總算借篝火烘幹了浸透的衣袖。他望著跳躍的火苗,忽然扯了扯嘴角:“才出宗門百裏,就被赤焰門追著跑——咱這趟遊曆,開場夠刺激啊。”
    灰燼倚著樹幹閉目養神,指尖輕輕摩挲著桑桑遞來的青銅令牌,冰紋胎記在火光下若隱若現:“靈根穩固符現世的消息,怕是早已傳遍東域。赤焰門想借此突破宗門弟子的靈根瓶頸...但為何盯上桑桑?”
    “爹爹說,這令牌...和南域‘焚心淵’有關。”桑桑蜷在灰燼鬥篷裏,聲音悶悶的,“他生前是幻月宗舊部,臨終前讓我等幻月宗的人...”
    宣竹突然坐直身子,火屬性靈息驚飛幾隻夜鳥:“焚心淵?傳說中能淬煉靈根的南域禁地?若真如此,赤焰門怕是想借幻月宗的名頭染指秘境——畢竟咱們宗的冰火雙靈根,是出了名的秘境鑰匙。”
    灰燼睜眼,冰眸映著跳動的火光:“更棘手的是...我的冰魄靈體標記已暴露。赤焰門若聯合其他宗門...”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枯枝斷裂聲。
    宣竹指尖彈起火球拋向聲源,照出三具身著灰衣的屍體——喉間皆插著赤焰門的黑紋匕首,胸口還釘著張帶血的紙條:“靈根符歸位,否則血染東域。”
    桑桑攥緊灰燼的手,聲音裏帶著超越年齡的鎮定:“他們想借我引出符的主人。或許...我該...”
    “想都別想。”灰燼將她按回懷裏,冰棱在袖口無聲凝結,“幻月宗從不拿同伴當誘餌。何況——”他瞥向宣竹,後者正用火焰在令牌背麵熔出一道淺痕,“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宣竹舉起令牌,火光在漸變發梢跳躍:“令牌缺角對應的,應該是南域另一塊‘覆雪令’。若能湊齊...或許能打開焚心淵的真正入口。”
    灰燼忽然輕笑一聲,銀發被夜風吹得揚起:“剛出宗門就卷入秘寶之爭...倒也符合‘曆練’的本意。”他指尖凝出冰晶地圖,標出東域三大險地,“明日先去‘霜燼穀’,那裏是冰屬性靈根的天然屏障,可暫避追兵。”
    桑桑仰頭看著兩人,忽然從衣襟裏掏出粒糖紙包裹的蜜餞:“爹爹說,遇到危險就吃甜的。你們嚐嚐?”
    宣竹挑眉接過,火舌舔過蜜餞卻未融化糖霜——竟是用特殊手法封存的靈果蜜。灰燼咬開時,清甜在舌尖炸開,混著鬆脂香漫進喉間。
    “苦中帶甜,倒像咱們這趟路。”宣竹將糖紙折成火鳥,拋向夜空,“等解決了赤焰門,帶你去南域吃最辣的烤蜥腿。”
    灰燼望著逐漸熄滅的篝火,掌心冰紋與令牌微光相和。遠處東域主峰的雷雲仍未散去,卻有一顆流星劃破夜幕,朝著南域方向墜落。
    “無論前路如何...”他輕聲道,“至少我們還活著,且靈根未損。這便足夠。”
    鬆濤聲中,三人背靠背入眠。灰燼的冰棱在四周布下結界,宣竹的火焰餘溫裹著桑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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