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 嶄新的留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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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嶄新的留影機
播放第一段留影:
時間神殿)時間靜止的鍾樓中。三位管理者應林恩召集前來會麵。林恩坐在寬大的木椅上。伯克利站在陰影處,一如既往冷峻沉默。埃爾倚著窗框,手中把玩著一枚銀色書簽,神情淡漠。
林恩:揉了揉眼睛)
“行了,別鬧。今天把你們叫來,不是閑聊。”他望向兩位同伴,神情比平時多了一分正經。
“混亂最近有些……不對勁。”
伯克利:冷淡地望向窗外)
“你終於也察覺到了?”他哼了一聲,“我們各自管理著世界的根基,但混亂……它從來不是我們能控製的。隻是——”
“它現在有了‘意識’。”
埃爾:慢悠悠開口,語氣不急不緩)
“它開始模仿人類的思維方式,模仿情緒、模仿欲望。這代表它不再僅僅是一股失控的能量,而是一個試圖脫離本質的存在。”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
“這種自我意識,一旦形成,便無法簡單地‘修複’或‘封印’。”
林恩:歎了口氣,坐直了些)
“以前的混亂,隻是亂了點順序、亂了點時空,我拉一拉線、伯克利切斷一些不該出現的延伸就好了。但現在,它懂得怎麽避開我們,怎麽‘偽裝’成我們的力量。”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地盯住埃爾:
“就像‘時斷體’——它用的是我的力量。”
伯克利:冷笑)
“我們都被它盯上了。死亡的領域也開始出現‘不該死’與‘無法消亡’的個體。它開始撬動我們最本質的法則。”
埃爾:低聲)
“這正是問題所在。我們的力量雖然獨立,卻也相互牽連。”
“時間孕育變化,變化衍生生命,生命終結為死亡,死亡被智慧所認知……而智慧——”
他看了伯克利一眼,語氣平靜卻犀利:“智慧揭開了死亡的虛偽。”
伯克利:麵無表情)
“你說的‘虛偽’,不過是‘宿命’。我的職責是剪斷生命的線,而不是讓你在旁邊用理論嘲笑我。”
林恩:趕緊插話)
“別吵了你們倆——從幾百年前你們就吵到現在。我是真搞不懂,死亡和智慧明明沒交集,卻最容易掐起來。”
伯克利:麵無表情)
“不,我可比他年長多了。”
埃爾:淡淡一笑)
“他討厭我,因為他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終點。他不過是被‘生命’設定好的一個結果。”
伯克利:冷聲)
“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高高在上地窺視人類,卻連一丁點人性都不願意沾染。”
林恩:攤手)
“行了行了,說重點。”
“我們得向大家交代一下我們的世界觀,不然他們要以為這隻是某種普通異能大戰。”
埃爾:點頭,語氣變得像教授一樣冷靜)
“這個世界的運行建立在‘元素管理體係’上。”
“每一位‘管理者’掌管一項原初力量,維係世界平衡。”
林恩:“就像我掌控‘時間’,時間構建秩序,是一切因果和變化的基礎。”
伯克利:“我掌控‘死亡’,它是生命的終結,是無法抗拒的結果。”
埃爾:“而我掌控‘智慧’,它誕生於思考,是世界運作的邏輯。智慧讓人類創造文明,但也讓他們學會毀滅。”
林恩:補充)
“這些力量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糾纏,相生相克,才能保持平衡,比如——時間與空間,秩序與混亂,死亡與生命,智慧與記憶,白晝與黑夜,自然與災難等等。”
埃爾:點頭)
“而混亂原本隻是縫隙中的能量,不具形態、不具意誌。是所有管理者無法徹底掌控的餘數。可現在,它開始吸收我們之間的縫隙,比如……時間的斷裂、死亡的重生、智慧的盲區。”
林恩:“甚至‘秩序’的遺骸。”
伯克利:“秩序已被混亂擊碎。現在世界的穩定,僅靠我們維係。”
埃爾:“但真正的問題是——秩序的殘影,是否仍藏於時間之中?又或是被混亂吞噬?”
林恩:眼神一沉)
“……這是我必須查清的事。”
神穀澄音:身形如影,步入光中,語氣柔和)
“討論這麽熱烈,卻不請我這個經常給你們擦屁股的人?”
她站定,眼神清澈得像靜水,但聲音中卻藏著微微的倦意。
林恩:苦笑,伸手虛引一把椅子)
“憶者,你要是再晚來一秒,我們可能就會討論到‘混亂是否抄襲了你的能力’了。”
神穀澄音:落座,輕輕一笑)
“那也不是沒有跡象。最近有幾次‘記憶混疊’,我本以為隻是普通人的潛意識出了問題,結果發現他們‘記得’了根本沒有發生的未來。”
埃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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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記憶?”
“這是時間與記憶的交錯……混亂已經學會了預測?”
神穀澄音:
“不,是模仿。”
“它不在製造錯亂,而是在偽造既成事實。”
“那些未來片段,像極了林恩未曾選擇的分支,也包含了你看向伯克利)曾拒絕執行的死亡命令。”
伯克利:皺眉,低聲)
“它在利用我們曾放過的一切。”
“它在模擬我們。”
林恩:眼神凝重)
“這也許就解釋了‘時斷體’。”
“它不僅是時間的碎片,更是我的猶豫所留下的空隙。混亂鑽了進去。”
埃爾:指尖敲著窗台,冷靜推演)
“假如混亂正將‘過去的裂縫’與‘未來的可能性’拚合成一個假象的秩序,那我們麵對的就不再是混亂,而是——偽秩序。”
神穀澄音:語調轉緩,抬眼看著三人)
“它在創造一個你們曾錯過的世界。”
“並誘導我們進入其中,把我們一個個——”
“變成‘它’的共謀者。”
伯克利:冷笑)
“這比死亡更恐怖。”
林恩:歎氣)
“也比時間更狡猾。”
埃爾:收起玩弄的書簽,難得認真)
“也比智慧更聰明。”
“……我們失手太多次了。”
神穀澄音:語氣溫柔,卻隱含警示)
“但你們不能再失手了,尤其是你,林恩。”
“秩序的殘影,若還存在,便一定藏在你最不願回頭的那段時間裏。”
“它不是一個物件,也不是一段規則,而是……一個選擇。”
林恩:閉眼,良久不語)
“我明白了。”
“如果混亂是從我手中的線頭漏出的,那我就該親手,把它收回。”
伯克利:轉身欲離,冷聲道)
“別再遲疑,林恩。否則你連‘悔恨’這件事,也保不住。”
埃爾:微笑)
“我不祝你好運,但我會算出你的失敗概率——目前是68。不高,但……足夠刺激。”
神穀澄音:目光柔和)
“別忘了,我可以幫你封存記憶,也可以幫你找回被你遺忘的一切。”
“如果有哪一段‘你自己都不敢回憶’的時間……也許,那正是答案。”
播放第二段留影:
林恩緩步踏入,手指輕觸一座破碎的日晷)
“這裏……是秩序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她來過,我也來過。可後來,連我都無法追溯那一刻。”
神穀澄音閉眼,指尖觸地)
“秩序的記憶被人為抹去了。”
“不是由我,也不是由她自己。”
“有一股幹擾的力量……將‘因果’斬斷了。”
伯克利站在日晷另一側,冷冷望著裂縫)
“我記得她當時來找過我。”
“她說‘死亡不應該如此循規蹈矩’,然後問我,是否有‘違抗生命賦予的命運’的打算。”
埃爾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譏諷地笑)
“然後你拒絕了她。”
“你始終忠於生命的安排,卻瞧不起生命本身的存在。”
伯克利目光微垂)
“我隻是——怕失控。”
“她那時的眼神裏已經沒有‘秩序’,隻有……‘反抗’。”
林恩輕聲)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事——我們的力量並非獨立存在。”
“相生相克的關係,其實是我們彼此監視的機製。”
神穀澄音睜眼,凝視著庭中央浮現的一幅舊畫麵)
“——‘秩序’那時站在命運之塔的最頂端,她說:
‘如果混亂是為了激發萬物生長,那秩序不過是永遠壓製成長的牢籠。’”
“她試圖修改根本法則。”
“但他沒想到的是——她那麽做的一瞬間,混亂便得到了自我。”
埃爾手中浮現出一塊裂開的書頁)
“秩序試圖打破平衡,混亂就在她身後學會了‘選擇’。”
“我們曾以為混亂永遠沒有意誌……但她不是學會了,而是從‘秩序’那裏——繼承了第一份‘自由’。”
林恩聲音低沉)
“所以……混亂,是秩序留下的‘遺產’。”
伯克利輕笑,帶著悲涼)
“真是諷刺。”
“被生命安排過的我,被智慧審視的我,被記憶銘記的我——都沒能阻止她。”
神穀澄音淡淡地)
“你們不是沒能阻止……而是不願相信她會倒向混亂。”
“她是最堅定、最穩定的那個。”
“你們以為她會像過去無數次那樣糾正我們的偏差,卻沒想到——她這次也想‘嚐試一次偏差’。”
林恩垂下眼)
“她不是真的消失了。”
“她隻是——把自己封印在了被抹除的‘選擇’之中。”
埃爾望向虛空)
“也就是說,‘秩序殘影’不是某個實體,也不是一段記憶。”
“它是那個未曾發生的選擇——我們每一個人都拒絕過的一次變動。”
神穀澄音輕聲)
“你們的記憶中都有那片空白。
而我,隻能看到你們‘不願麵對’的瞬間。”
林恩抬頭,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決意)
“那我們就去找。”
“去找那片空白,去直視那個我們不願意看到的選擇。”
伯克利點頭)
“如果她已經留下了遺產,那我們也該留下遺言。”
埃爾輕哼)
“那不叫遺言,叫應答。”
“秩序試圖打破命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毀滅了平衡,還是為我們開辟了——另一個可能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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