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男人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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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越快越好,搬家宜早不宜遲。
    溫冉不方便馬上回複,她看了眼消息就將手機放下,繼續用餐。
    秦太太盯了她幾眼,見她吃完飯,拿起手機匆匆起身走出餐廳,秦太太猶豫幾秒跟上去。
    她跟到樓梯上把人叫住,“誰給你發了消息?”
    “顥哥哥。”
    “那你怎麽不回?”
    “我準備回房間給他打電話。”
    秦太太嗯了聲,視線掃過她包裹在保守長裙下的妙曼身姿,眼底盡是嫌棄,“你應該知道自己什麽身份吧?”
    若不是溫冉的血型和秦瀾一樣,加上秦顥對她有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以及老爺子生前指定的娃娃親,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配進秦家的門。
    秦太太從一開始就對所謂的娃娃親不滿,老爺子去世以後,她本不想認這門親,奈何秦顥著了魔似的非溫冉不可。
    她瞧著溫冉妖精一樣的臉蛋,即使穿著素淨保守的裙子,骨子裏的嬌媚依舊藏不住,她感到深深的厭惡。
    尤其是想到同床共枕三十年的丈夫秦河之每每偷瞄溫冉的別樣眼神,她心裏別提什麽滋味了,掐死這個狐狸精的念頭都有。
    “問你話!”她語氣重了幾分。
    溫冉眼簾低垂,恭敬答:“知道。”
    “以後別再見周家小姐,不要總是想著往外跑,惹惱阿顥,受皮肉之苦的人是你。”
    溫冉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點了下頭。
    “阿顥回來前,我會讓傭人把飯菜送到你房間。”
    免得這狐狸精在秦河之眼前晃。
    溫冉巴不得。
    她加快腳步上樓,匆匆回了房間,把門關上,反鎖,立即躺到床上給周聿臣回複信息。
    【我想今晚搬。】
    她把秦家的地址發給周聿臣,又編輯一段文字發送過去:【淩晨兩點,派車來接,低調點,把車停到秦家別墅以南三百米拐角處等我。】
    深夜,萬籟俱寂。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別墅區內拐角的一盞路燈下,車頭打著雙閃。
    溫冉房內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她站在房間的陽台上,修長指間夾著根女士香煙,秦顥最討厭她抽煙,他不在的時候,她才敢偷偷抽上一兩根。
    隔著一段距離,她能看到那輛黑色轎車。
    車頭的雙閃一直沒停,應該是周聿臣派來接她的。
    眼看時間過了淩晨兩點,她扔掉手裏的煙,背上一個輕巧的雙肩包,身上穿的還是白天那條長裙,悄無聲息走出房間。
    包裏僅裝著她的錢包和證件,以及私人物品,秦顥送她的珠寶首飾,她一樣都不敢拿。
    拿了,秦顥百分之百要以偷竊罪名髒她。
    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十三年,她對秦顥的了解夠深。
    那個男人不止性格偏執,是個變態,還是個陰險小人。
    為了把她徹底困住,秦顥可以不擇手段,當然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都對她虎視眈眈。
    秦瀾有血液病,需要她這個隨時可以抽血的‘血包’,秦河之對她垂涎已久,但有賊心沒賊膽,秦太太則是因為秦河之對她的覬覦,早已看她不順眼。
    每次秦顥對她大打出手,秦太太都在幸災樂禍,秦顥下手越重,那女人心裏越樂,若不是秦瀾的病,秦太太恨不得她被活活打死。
    這裏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可怕的狼窩!
    若不是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自由受限,一直被這家人卑鄙地控製著,她又怎麽甘願出賣身體,與周聿臣做交易。
    宅子裏一片昏暗,靜得針落可聞。
    她呼吸屏住,腳步放得很輕。
    順利下到一樓,她走到玄關,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任何動靜,門打開,望著空蕩蕩的庭院,她以為自己可以順利逃出去,但她低估了秦顥的警惕性。
    他安排的眼線竟是二十四小時的,她一出大門便被黑暗中躥出來的兩個人逮住,抓著手臂拖了回去。
    寂靜的夜,秦家老宅燈火通明。
    身著睡袍的秦氏夫婦看著意圖逃跑,但被抓回的溫冉,臉色一致的陰沉。
    “膽子肥了,居然敢跑?”秦太太走到她麵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她半邊臉麻了,卻是笑出了聲。
    “還笑!”
    秦太太揮起手臂,還要再動手,秦河之抓住她的手腕,“瑋玲,教訓一下就行了。”
    溫冉白皙嬌美的臉蛋上顯現的粉紅指印,看在秦河之眼中,惹男人憐愛心疼,他甩開秦瑋玲的手,示意抓著溫冉的兩人退下去。
    二人前腳出門,他便摟住溫冉的肩膀,“不早了,我送你回房間。”
    溫冉知道今晚是跑不了了,她挑釁地看了秦瑋玲一眼,唇角勾起一絲譏笑,那笑刺得秦瑋玲眼睛疼。
    看著自己的丈夫哄溫冉上樓,扶在女人肩頭的手一寸寸下移,攬到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她幾乎要咬碎一口牙。
    她瘋了般衝向儲藏室,拿了繩子追上二樓,直奔溫冉的臥室。
    溫冉剛被秦河之扶到床邊坐下,就見秦瑋玲拎著繩子衝進來,女人上來先抓扯她的頭發,一口一個狐狸精罵著。
    “瑋玲,你這是幹什麽!”秦河之盡可能地攔著,但對自己的妻子始終沒下重手。
    溫冉是沒有什麽還手之力的,她常年被囚禁,又經常被抽血,運動量小,身嬌體弱,細胳膊細腿的,是個脆皮戰五渣,真動起手來,她根本討不到任何便宜。
    她被發了瘋的女人揪著頭發,腦袋一陣搖晃,眼前一陣陣發暈,最後被推倒在大床上。
    秦瑋玲不顧秦河之的阻攔,用繩子捆綁她,意外發現她脖頸上的吻痕。
    “這是什麽?”
    秦瑋玲用力扒她的衣領,“賤人,你讓男人碰過了?”
    “什麽時候的事?你背著我兒子幹了些什麽?你對得起我兒子嗎?”秦瑋玲瞪著一雙眼睛,怒氣衝天。
    溫冉歪在床上,雙手被死死捆縛在身後,紅唇揚著,衝她笑。
    秦瑋玲叫囂著要撕爛她的嘴,被秦河之強行拽了出去。
    這一夜,溫冉就這麽被綁著度過。
    她睡不著,想著逃跑失敗秦顥回來自己將要迎接的後果,不敢睡,怕到渾身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