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淺燃花燭夜,宋楠秋害羞離開;南橋枝好奇長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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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樓上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然而,樓下的房間卻漸漸變得靜謐無聲,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房間裏的氣氛異常曖昧,棣隱伸手一把撈起眼前女人,將她抱在懷裏,起身掂了掂。
    身體驟然騰空,讓她忍不住驚叫一聲,緊接著緊緊還住男人的脖子,待適應後,才語氣嗔怒的叫道“棣隱你放我下來!”
    “不放,不是要欺負我嗎?今晚任你欺負。”說著,他抱著宋楠秋走向裏屋的架子床,外側格擋的紗簾落下,兩人的身體交纏在床榻之上,淺色的床帳緩緩落下,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
    腰間的淡色衣帶被解開,骨節分明的手伸入她鎖骨下方的衣服,將她的衣服脫下。
    男人的吻一路下移,直至將宋楠秋下身荔肉色的羅裙解開。
    宋楠秋感受著身上的涼意,她連忙拽住棣隱的頭發,讓他不再往下,那帶著滾燙氣息的唇停在小腹,不再動彈。
    棣隱唇齒上移,涼薄的唇經過宋楠秋柔軟帶著體溫的裏衣,直至吻到她的耳廓。
    宋楠秋骨頭又傳來一陣酥麻的癢意,讓她攀在棣隱肩膀上的那隻手,猛的收緊,清晰的指印在他小麥色的皮膚顯現。
    “宋楠秋,你隻許嫁給我,不許嫁給旁的人!”
    “不嫁給別人,就嫁你。”這句話像是一個許可,讓棣隱眼中強行壓下去的情欲,霎時間如驚濤駭浪般誓要將她吞吃入腹。
    窗外稀稀拉拉的,下起今年的第一場雨,狂風卷起遠處的沙礫,卻在下一瞬被急促又大的雨點澆下。
    帶著濕氣的風闖進還未合上的窗,春雨飛濺,如瀑布般滔滔不絕的雨浪極速下墜,而在這忽大忽小的雨聲中,混著不易察覺的曖昧聲響,揉碎在這生靈複蘇的夜裏。
    清晨,陽光照進廂房內,淡色的床帳下,是二人抱在一起熟睡的模樣。
    宋楠秋光著膀子,一隻胳膊橫在棣隱胸前,她身上肌膚裸露的地方隻有吻痕,沒有一丁點青紫的痕跡。
    而一旁的棣隱就慘了許多,透過鬆垮的衣衫,可以窺見他滿是牙印的胸膛與肩膀
    二人昨晚發生了何事,不言而喻。
    一夜的雨水滋潤了有些幹涸的大地,新鮮的空氣與和煦的風徐徐吹過。
    而在遠處的巷子內,一名女子身披鬥篷,將自己全身遮了個嚴實,雙腳踩在有些泥濘的土路上。
    棲梧堂裏,南橋映鳶正焦急的等在後門,遠處的巷子很快出現自己要等的人。
    她左右張望,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後,幾步上前便將那包裹嚴實的女子帶進後院。
    “您可算是回來了,昨天有好幾個人搜遍了城內。”南橋映鳶說著,伸手指向背後的棲梧堂,劫後餘生的說道“他們連二樓三樓都不放過,還好我們的武器都藏在地窖裏,不然就麻煩了。”
    宋楠秋伸手摘下一直罩在頭上的帽子,靠近她說道“我昨天與莫序裴見麵了,阿姐在宮中一切安好,隻是…”她稍稍停頓了下,紅腫的唇靠近她的耳朵,在僅僅幾厘的距離停下,隨後將嗓音壓低,確保除她們以外,沒有第三個人聽到。
    “那淵執王要與她成親,所以我們必須在七月大婚前攻入內城,如今已經五月,我們隻有兩個月的時間。”
    南橋映鳶點點頭,但很快又疑惑的發問“竟然已經見到莫將軍,那陳將軍的二公子不是也在這嗎?難道昨日沒見到?”
    “別跟我提他!”宋楠秋突然放大的聲響,驚走在院中棲息的鳥兒。
    等心中那股異樣的勁消了,才發現對麵的南橋映鳶,正擔憂的望著她。
    “郡主你怎麽了?”
    “沒事,隻是我暫時不想與他聯絡,咱們先與莫序裴聯絡就好。”說完,她也沒管對麵人是何反應,徑直的走上樓。
    隻留南橋映鳶一人,疑惑的望著她的背影。
    晌午時分,街上終於熱鬧起來,連街的叫賣與孩子們奔跑時,發出的嬉笑聲,吵醒了客棧裏還在熟睡的男人。
    他微微睜眼,眼皮還疲倦的耷拉著,隻依稀看到頭頂的光亮。
    棣隱伸手朝床裏麵摸去,所到之處卻隻得一片冰涼,就像昨晚的溫存是場美夢一般。
    “宋楠秋?”他接連叫了好幾聲,屋內卻久未有人回應,隻有從外傳進的喧嚷聲。
    他意識到女子已經離開,於是利落的起身下床,直走幾步便拿起地板上昨晚被扔落的衣服。
    窗外陽光正好,適宜的溫度讓腳下的地已經沒有水坑,偶有掠過的飛鳥餘光飄進窗內,卻很快飛向另一處尋找食物。
    “宋楠秋也真是的,竟然睡完我就跑。”男子的聲音帶著饜足後的沙啞,從簾後傳出,此時他正坐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護腕。
    腦子裏時不時浮現出昨晚的畫麵,愛人的香氣縈繞鼻尖,身上混入了自己的氣息,在浮光錦被裏沉浮。
    “卑鄙,太卑鄙了!”他說著,嘴角是抑製不住的上揚,讓他像是一隻得逞的狐狸,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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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接連幾聲鳥叫聲從柱後麵的外廳傳來,讓他起身,疑惑的走過去。
    通體藍白色的青雀鳥落在圓形餐桌上,那桌麵鋪著精美的藏藍色桌布,一件通體白青色的瓷瓶裏,插著三簇玉簪花與幾縷綠葉,旁邊的托盤下方正壓著一張紙條。
    “雖然來這不是談兒女情長的事,但是你若是想找我,便來棲梧堂尋,那裏的老板是我朋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回家了,就帶你去見我父王。
    還有昨晚表現很好,本郡主臨走前還獎勵了你一個香吻,不許自大,也不許再受傷。”棣隱一字不落的看完,他還能想象到宋楠秋那得意的神情。
    男人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裏還留著昨夜耳鬢廝磨留下的印記,每當想起,都叫他耳朵暗戳戳的紅了。
    窗外陽光灑落在地,新鮮的空氣包裹著這座城,幾公裏外烏雲密布,沿著沙土一路往東。
    三日後是個大雨天,雨點急促的落在瓦磚上,在屋簷上形成連片的雨幕,遠處的青綠的小湖內,雨點在平靜的湖麵起舞,絲絲漣漪蕩漾開。
    晚亭內,南橋枝側躺在貴妃椅上,單手支著頭,望著亭外暗沉的天色,與連綿不絕的陰雨。
    而在她的身後,長安穿著新製的宮女服飾,低眉斂目無聲的陪著她。
    亭中沒人講話,世間仿佛就隻有那滔滔不絕的雨敲磚瓦聲。
    晚亭頂上是精致的雕花木樁,最中間一盞明亮昏黃的燈籠,與周圍燭火的跳躍,讓晚亭在一片灰暗的世界裏,像唯一的淨土。
    “長安,一個人在最小的年紀來到陌生的地方,你過得很苦吧?…”南橋枝突然的出聲,讓身後的人眼睫不由的顫了下。
    她仍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隻輕聲回道“不苦。”
    可怎麽會不苦呢?年幼時經曆的一切,在她身上發生的都太過突然,讓她眼中的淚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人抓上馬車,帶到陌生的地方。
    南橋枝坐起身,回頭望向側麵一直垂著頭的長安,說出的話如羽毛般,落在長安心裏。
    “我一直想不通,我對旁人都很謹慎,唯獨對你有天然的信任感。”
    “長安,你到底是誰?”
    南橋枝的眼神幽暗深沉,盯著長安,仿佛看透了她。
    “長安隻是長安,娘娘想要奴婢是誰?奴婢就是誰。”說完,長安抬頭,撞進一雙幽深晦暗的眸子。
    絕不能讓公主知道我是誰,斷不能讓她知道前些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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