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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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在葫蘆巷那邊有一個富商的宅子要賣,是三進的,帶花園,維護得也比較好,大小房間有三十幾間,缺點就是地方大些,需要不少仆人,對方要價不低,五萬兩紋銀不少。”
    “玉水巷有一棟宅子,也是相同的造型,占地麵積小一大半,花園也小很多,總共有主人房,書房,小姐閨房等大小十幾間房屋,價位也不低,不過對方急需用錢,具體價格可以談。”
    “王府外街那邊……”
    康堅還想繼續介紹,王芷卻打斷他的話,“我記得玉水巷那邊的井水挺不錯,不知道這家家裏是不是有水井?”
    “有的,聽說他們家的井水挺甜的,不像我這裏,用水還隻能去水渠邊打水。”
    “趁著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看看這家。”,王芷下了決定。
    康堅知道對方既然入夜才來,自然有不方便之處,但也沒有想到對方這麽急,但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帶領對方前去。
    路上他也介紹了這家宅院的情況。
    宅院的現任主人是一位六品的工部員外郎,原本也算是有些職權,隻是在辦事的時候出了岔子,按理最多是貶謫地方,結果平日人緣不好,直接貶為庶民,永不錄用,於是隻能匆忙出售家產,打算回老家。
    王芷這才明白這套宅院的來龍去脈,心裏也感覺隻要看上去不錯就可以拿下。
    兩人來到宅院的時候已經二更末,這是普通人習慣早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宅院主人對於王芷兩人的到來感到意外,但康堅很會說話,“這不是張員外著急回老家嘛,我這督促買家早點來看房,如果行的話,也好早點交易。”
    張員外郎也感覺對,他是官家的人,也看得出來王芷家世應該不錯,有些滿意,至少自家宅院不會太糟蹋了。
    王芷也不知道看房應該檢查一些什麽,隻知道看了一下宅院布局,大小,心裏對其還有些滿意。
    康堅要比他內行很多,對各處都指點了一番,比如各處結構有沒有被蟲蛀,是否需要修繕等等。
    王芷卻不怎麽關心這些,最多買下後雇人處理一下,因此他對這座宅院基本還是滿意的。
    由於買賣雙方都在,當即雙方就進行議價,其實很多時候這個過程都是由牙人來進行,有些黑心的牙人會刻意偏袒一方以掙取更多傭金,但是康堅顯然比較有操守,也不怕雙方麵談。
    這不得不說古人更加誠信,他們不會因為買賣雙方見麵而把牙人丟開。
    張員外郎想早點出手,王芷想早點買入,價格自然好談,最終雙方以一萬五千兩成交。
    雙方約定明日晚上進行交易,到時候會提前把官府的人約好,以便進行各種契約登記和更改。
    出門後康堅還有些發懵,他以前遇到的交易怎麽說也要談上幾十次,想不到這個生意隻花了一柱香時間就完成了,走路都感覺身體輕,有種飄的感覺。
    王芷卻是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向著宛京最大的賭坊而去。
    他前次售賣玻璃製品的錢已經不足以支持這次交易,於是打算去賭坊劫富濟貧一番。
    其實如果時間充分一點,他完全可以把帶來的一些便宜玉器賣掉後再做打算,但是白天有妘姝在,他的確不好出現,隻能暫時出此下策。
    在吉祥賭坊前,有一副對聯,“趙孫李不請隻認錢,琴棋畫皆有不言書!”
    剛進大門,王芷就被吉祥賭坊的大手筆嚇了一跳,整個賭坊居然被一座陣法籠罩,壓製處於其中的人真元和法力,讓其內的人隻能憑借肉身的實力。
    當然,這個壓製程度還是有極限的,那就是黃階初期,即煉氣六層以內的人都不能使用,而超越這個限度的實力也會受到影響,而且就算使用法力和真元,也會讓陣法進行示警。
    這完全是為賭坊量身定做的陣法,幾乎完全杜絕使用修為來作弊。
    賭坊裏很熱鬧,時間已經是三更時分,這裏的人卻不少,僅僅隻是大廳裏就有超過兩三百人,還沒有說包房內的賭徒。
    王芷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主要是搖骰子,還有一些類似於牌九的賭法,他對這些一竅不通,不過在看了一會兒後,基本上還是明白其中的規則。
    他所知道的賭博中,還有一種射壺,說白了就是投箭,不過這裏沒有,想來是不好控製。
    很隨意來到在一張賭桌前,這裏已經有七八個人,每個人臉上都多少有些瘋狂,手裏或多或少的拿著錢幣,賭桌上也多以銀幣和銅幣為主,然後有少量一兩的銀幣。
    這裏賭的是骰子,可以猜單雙、大小、數字等,不同結果對應不同的賠率。
    對於大小和單雙,基本上就是壓多少賠多少,壓數字賠率高一些,一賠六到一賠五十不等。
    “公子,即將開蠱,您是現在下注還是下一輪下注?”,看王芷衣著華貴,明顯比其它人好一些,荷官刻意詢問。
    王芷知道這裏玩的是普通人,隻是小打小鬧,但他沒有渠道去更高級的地方,隻能在這裏吸引賭坊的注意,然後邀請自己去更大的賭局,這也是現代賭場裏常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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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很隨意的壓在大上。
    這個動作讓荷官額頭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流出來,其餘賭徒也看向他,眼睛裏有種看到財神爺的瘋狂。
    有人當即補壓了小,想以此偷雞。
    隻是荷官苦笑道“我們這裏限注十兩。”
    王芷眼皮都沒抬,“那就先當十兩壓吧。”
    荷官也隻能開了,結果是223,7點小。
    王芷輸了。
    下一輪開啟,他的耳力很快聽出來骰子的碰撞聲,但是卻不知道結果是多少,要知道能憑借耳力聽出點數這種事情是很難的,不同的骰子和骰盅碰撞力道和彈性不同,現實中像電影裏那樣僅僅憑借耳力判斷數值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
    他也不行,不過他終究是力道大師,精通肉身力道的隔山打牛,在骰盅放在桌麵上的瞬間,他就通過桌麵發出力道讓骰子翻了一下,當然,他也不知道具體數字是多少,隻知道大概是多少。
    剛才的百兩銀票他分成九份,分別壓在他感覺賠率最高的幾個數字上,每一份都是十兩。
    所有賭徒都看著他奢侈的押注,這在大堂裏是很難看到的。
    一時間他們都忘記了自己下注,轉變為看熱鬧的狀態。
    作為經驗豐富的老賭徒,他們也知道賠率越高越難出現,像王芷這樣做,可能會有收獲,但是其實基本上是必輸無疑。
    “買定離手,開。”,荷官打開骰盅,唱道“112,計4點,小。”
    這時他看到台麵上王芷的押注,4點正是壓數字最高賠率一賠五十,上麵有十兩紋銀押注,額頭的汗水滾滾落下。
    這一把收入八十兩,賠出五百兩。
    賭坊一方早就發現這邊的情形,隻是這個客人像是一個生瓜,根本不懂規則,因為隻要他出示銀票肯定會被當成貴客,可以上樓慢慢玩,而不是和那些普通人在一起。因此他們並沒有急著請他樓上,他們發現這個生瓜居然運氣好贏了時,也不敢再讓他在樓下賭了,於是上前邀請他樓上參加更大的賭局。
    這個邀請正中王芷下懷,拿著銀票就跟著上樓了。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包房的情況,王芷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更是不知道。
    隨著房門打開,王芷看見裏麵很奢華,但也很簡陋,奢華是說的裝飾,簡陋說的是東西,幾張休息的凳子,一張賭桌,就是全部物件。
    “混蛋,不是說別打攪我們嗎?”,一位衣冠不整的公子哥訓斥道,顯然是輸家。
    “迅公子,別急嘛,這不是看你壓力比較大,多送一人進來給你分擔壓力,說不定你的運氣變好了呢。”,老板果然會說話,笑語讓迅公子都認了。
    王芷進入,先見禮,大家都是文明人,自己也是為了掙別人的錢。
    幾位參賭的公子當即回禮,還自通名,讓他知道幾位分別是迅公子、容公子、馬公子、曾公子。
    桌上的賭具很簡單,就是十八張玉牌,上麵有數字,一到九各兩張,曾公子簡單介紹了賭法,玉牌拍成一排,贏家打骰子,
    投到幾就從幾開始依次摸牌,每人兩張,然後比點數大小,不過點數最大為九,如果和超出九,那麽以減去九後的結果計算。
    這個賭法很簡單,然後就是押注,摸牌前押基本注,這裏是十兩起,這樣得到摸牌權,摸牌後可以押注,這個過程有些類似於金花,盲注頂兩倍明注,總金額封頂一百。
    開牌後大者勝,如果開牌後牌麵相同,那麽平分獎金。
    王芷很快掌握了這個最簡單的賭法。
    賭局正式開始。
    作為新進來的,他們把第一次投骰子的權力給了王芷。
    他很隨意的就投出一個二點,然後拿牌。
    他沒有急著看牌,而是看了大家一眼,除了迅公子,其餘幾人看上去都老神在在,似乎對自己的牌心知肚明,隻有迅公子在猶豫要不要看牌。
    “十兩。”,他說道。
    第一輪幾個公子都跟了,但是容公子卻大了三十兩,馬公子、曾公子看牌後迅速棄牌,就像是早知道了一樣,迅公子卻是猶豫片刻再次跟了。
    王芷看了一下,自己隻是2和8,最終相當於1點,迅速放棄。
    迅公子跟了一輪後7比8落敗,白白搭進去五十兩。
    有了這一輪後,王芷基本上已經認定,今天晚上容公子、馬公子、曾公子幾人是在狩獵迅公子,打算從他口袋裏掏錢。
    他看了一下幾位公子麵前的銀票,估計每人麵前大約都有好幾千,想來已經贏了不少。
    如此幾輪後,王芷也輸了大約兩百兩,不過他基本上已經確定,幾人沒有在牌上做手腳,而是憑借記憶力來記住牌的位置。
    知道方法後,憑借他的記憶力,輕易的可以記住牌放好之後的結果,然後用一定技巧控製骰子的滾動,幾乎可以百分百的把最好的牌發給自己。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這樣,他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獲勝,因為別人當莊的時候是別人洗牌,別人打骰子,如果自己做手腳,別人也知道自己拿到差牌,也是不肯投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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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記不住牌,這對他來說很簡單,不論誰洗牌,他都可以用隔山打牛的方式讓他們手下的牌變換位置,這樣他們記住的牌位置就變了,到時候牌是他們自己洗的,最多怪自己記憶錯位罷了,到時候再花兩三輪時間記牌。
    當曾公子當莊時,他就使用了這個方法,把最好的牌派給了迅公子,結果他以8點血洗其兩人,狂賺兩百多,這讓他精神一振,當即把王芷看成他的轉運財神,板著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隨後的情況就如同王芷所想,容公子、馬公子、曾公子三位記憶錯亂,在其後頻頻出錯,麵前的籌碼不斷減少,相對而言,王芷麵前堆起一疊銀票,不過看上去迅公子麵前的的銀票更多。
    “見鬼了,怎麽現在總輸啊。”,曾公子煩躁的看向王芷,“是不是你在搞鬼?”
    於此同時,容公子和馬公子也附和著。
    王芷淡淡的說道“如果全程都是我洗牌,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無法辯駁,但是你們自己洗牌時輸了也能賴我?在拿到我的牌前,連牌和骰子都沒有碰過,見過耍賴的,還沒有見過賴到這個地步的。迅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他也拉著前麵一直輸的迅公子,這樣有前車之鑒的人在場,那麽他們一直輸也就有道理了,畢竟風水輪流轉,能保證一直贏的隻有作弊者。
    幾位公子瞬間啞口無言,牌是自己洗的,骰子也是自己丟的,他們沒有道理怨別人。
    又是幾輪後,曾公子把麵前的牌一推,“不玩了,下次再約。”
    他們想走,這時迅公子可不依了,“按理你們要走我不該攔,但是剛才我輸的時候,你們都不讓我離開,現在你們麵前還贏著我那麽多,這樣離開恐怕不合適吧,還是說你們把我當豬宰?輸家不開口,贏家不許走,這是規矩。”
    幾位公子開始慌起來,相互間不斷打著眼色,殊不知他們越是這樣,迅公子心裏的疑心越大。
    “如果你們還這樣,我就隻能懷疑你們是在做局謀我的錢財,那麽你們想好怎麽應對沒有?”,迅公子陰森森的說道。
    “那我們繼續,不過我要求換個方位,這個權力我有吧。”,曾公子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可惜王芷今天已經決定洗了幾人,不論他們怎麽換,依舊是輸,而且原本他們多少還能贏一兩次,在不斷折騰後越來越心浮氣躁,連贏的機會都沒有了。
    幾位公子麵前的銀票輸完後,本來就想離開,但是迅公子卻提到,“我今天拿出了兩萬銀票,現在還是輸著的,你們口袋裏還裝著我的銀票,能就這樣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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