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效仿先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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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宮中,宜貴妃正沐浴著自己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身軀,晶瑩的水珠宛如珍珠般,緩緩從她那凝脂般的肌膚上滾落,悄然落入浴湯之中。
    一片片花瓣在浴湯中輕盈地舞動,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散發出縷縷幽香,這是皇上最為鍾愛的氣息,亦是她得寵的獨門秘訣。
    皇上雖對後宮的明爭暗鬥心生厭惡,卻也不得不承認女人之間的戰爭在所難免,而她恰似一縷春風,能帶給他溫暖與愜意。
    眾人皆以為皇上貪戀美色,實則皇上更傾心於能讓他心靈寧靜的女子。
    宜貴妃深諳皇上的心思,每回皇上駕臨她處,她從不道人是非,隻言人善,令皇上深感眾人皆如一家,體味到家的溫馨。
    然而,皇上的內心依舊被困惑所縈繞,寡人有疾,他的身體狀況欠佳,並非雄風不再,而是種子出現了問題。自二十年前的某件事情後,他的種子便如同被施了魔咒,再也無法萌芽。
    太醫斷言,此非真正之病症,實乃發芽難度劇增,即便女子有孕,亦可能在三月內相繼流產。
    這二十年來,皇上曾使十幾個女人身懷六甲,可惜無一幸免,皆在短短三個月內先後失去了腹中的胎兒。
    這是眾人皆知的寡人之疾,亦是無解的難題。
    相較於其他妃嬪,每次獲得臨幸之機,她們皆會絞盡腦汁地榨取皇上的龍種,而她卻獨樹一幟,每次隻想通過香薰、按摩等方式,讓皇上擁有一個舒適的睡眠。
    宜貴妃從浴桶中嫋嫋走出,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任由宮女為她輕柔擦拭,而後穿上那奢華的衣裙,宛如一隻高貴的孔雀,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翻閱著那話本。
    其實,她原本是約了妹妹進宮敘話的,然而,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妹妹恐怕是來不了了。
    開路公公那尖銳的聲音,猶如層層疊疊的海浪,滾滾傳來。她緩緩起身,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走到建安宮門口,迎接皇上的到來。
    不多時,皇上信步走來,她趕忙行禮,卻被皇上迅速扶住。
    “愛妃,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來,讓朕瞧瞧你的手藝是否有所長進?”皇上微笑著說道。
    宜貴妃攙扶著皇上走進宮裏,而後讓他安然坐下,自己則移步至他的身後,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為他的肩頸輕輕按壓起來。
    “陛下,您的肩比前次來的時候硬了些許,莫不是這幾日又操勞過度了?臣妾已為您點燃了您最喜愛的香,等下您到床上去,臣妾再為您多按幾下,定能讓您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明日清晨起來必定龍精虎猛。”她輕聲低語,宛如黃鶯出穀。
    皇上不禁輕鬆地笑了起來,“就屬你這張小嘴最是能言善辯,不過,朕確實隻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陛下如此想法猶如醍醐灌頂,世間萬般好,怎及身體康健之重要,唯有愛惜身體,方為真正的愛自己。”宜貴妃柔聲說道,其聲恰似黃鶯出穀。
    皇上輕拍她為自己按摩肩膀的手,“還是你好,她們皆如那貪得無厭的饕餮,隻想從朕這裏索取,唯有你從未有過絲毫要求,一絲一毫都沒有,……”
    言及此處,他忽地止住話語,仿若有異物哽塞其喉,繼而用手巾捂住嘴,自行輕拍幾下胸口,卻毫無作用,臉色亦如煮熟的豬肝般,漸漸脹紅起來。
    宜貴妃察覺到他的異樣,慌忙幫他解開脖子上的衣襟,又輕捶他的後背。
    隻是兩三下,他便如被重錘擊中一般,猛地咳了一聲,隨之而出的是一團血沫,仿佛一朵盛開的紅梅,把手巾染成了紅色。
    “快請禦醫……”,宜貴妃的聲音帶著哭腔,連忙喊道。
    然而,皇上卻堅決地製止了她,“不必驚動他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朕這是老毛病,猶如附骨之疽,哪天不咳兩三次都還不正常,況且禦醫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問題,估計不在醫書之中。”
    宜貴妃依舊有些擔憂,“隻是治了不一定好,但不治一定不好,臣妾還是希望陛下能好起來,每次看到陛下憔悴的樣子,臣妾心裏都很難受。”
    皇上輕拍她的手,“放心,短時間裏朕還死不了。”
    “陛下萬萬不可這麽說,什麽死不死的,陛下要長命百歲的。”,宜貴妃把手輕按在皇上唇間,不許他胡說。
    哈哈,皇上笑起來,“好,不說。聽說你又喚瑾丫頭來宮裏陪你?還是朕壞了你的好事。想來朕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看到過她了,在朕的記憶裏,她還是那個十歲的小丫頭。”
    宜貴妃也笑起來,“是啊,當年她還是隻會讓陛下抱抱的小丫頭,現在已經出落得很靈巧,就是性子野,經常女扮男裝到處跑,臣妾也隻能通過她了解一下外麵。”
    “這幾年苦了你,你也隻比她大五六歲而已,哎~,皇宮不僅是你們的囚籠,也是朕的囚籠,就算出宮也是前呼後擁的。”,皇上有些感慨,當初是太子的時候,他曾經常在外玩鬧,隻是那些時光似乎已經離他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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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貴妃能感受到他的想法,握住他的手,“陛下是想到效仿先賢,到宮外微服私訪?”
    皇上一下子有了興趣,目光探索的看向宜貴妃,“愛妃可是有什麽好辦法?”
    “臣妾能有什麽好辦法,但是陛下卻是有好辦法,您想要誰進出宮誰就可以進出宮,隻要不是陛下自己,就不可能被言官抓到痛腳。”,宜貴妃說時努力控製自己的膽怯,用清澈的目光看著他。
    皇上滿意的點頭,猛的擊掌,“對呀,一語驚醒夢中人,朕這是自己把自己鎖在宮裏了。”
    他似乎有些激動起來,“對,明天,明天你就把瑾丫頭召進宮來,朕帶著你用她的馬車出宮微服私訪。”
    宜貴妃低聲耳語,“陛下,臣妾是不是變壞了,這應該算是蠱惑陛下,還請陛下三思。”
    皇上哈哈大笑,伸手勾起宜貴妃的下巴,“對,你就是妲己,居然敢魅惑朕,不過朕就喜歡你這樣,有什麽就直說,而不是遮遮掩掩的,明明就是想告訴朕,卻還繞著彎來旁敲側擊的。告訴朕,是不是瑾丫頭說了外麵有多好玩,讓你都有些動心。”
    “臣妾當然是動心了,想看看宮外的世界,說不定會遇上什麽奇怪的事情,也好知道陛下治理的國家,治理的京城真實模樣,而不是臣子口中的模樣。”,宜貴妃小心的說道。
    “不錯,好,愛妃為朕找的這個理由好,就算萬一有言官說什麽,朕也有搪塞之詞,對,就這樣,不過我們出宮的事情還要晚兩天,怎麽說也要準備一下。”
    “陛下說的自然都是對的。”,宜貴妃笑道。
    皇上看著她俏麗的樣子,心中微動,“愛妃,朕不想按摩了,想吃了你。”
    宜貴妃麵上一喜,“陛下變壞了,什麽吃不吃的,臣妾又不是東西。”
    “愛妃,朕來了,……”
    ……
    宮殿外,有太監記下,某年某月某日,陛下臨幸宜貴妃,時長半盞茶。
    妘姝慢慢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有日光的蹤跡,小鳥的清晨歌唱會已經結束。
    “小姐終於醒了,再不醒說不定老爺他們都回來了,那時候可會被批評。”,瓊玉說著拿著幹淨衣裙過來,服侍她起身。
    妘姝嘴裏打著哈欠,像木偶一般機械的按照丫鬟的指示伸手穿衣,腦海裏還處於漿糊般的狀態。
    她記得昨夜回來後,自己似乎又進了夢界,希望再探查一下宛京,確定自己把夢界的城市搜遍。
    結果當然依舊是一無所獲。
    於是他大膽的把目光看向城外,她感覺那裏應該會有一些線索。
    隨著她向城外走去,卻突然感覺自己與身體的聯係越來越弱,還沒有走到城門,就與身體的聯係到了若隱若現的地步。
    前幾日搜尋夢界宛京城的時候,他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卻奇異的出現了,這讓她突然感到害怕。
    當初她初入夢界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時就有前輩告訴過她,如果身體與肉身失去聯係,那麽就會很難找到回去的路,從此肉身就再也不能醒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城牆,她最終還是沒敢隨意跨越紅線,看來隻能是以王芷身份時進入夢界瞧瞧,畢竟他的住宅距離城邊要近很多。
    從夢界回來,她又輾轉反側,快到淩晨才睡下,也不怪她為什麽狀態差。
    木頭人般被瓊玉穿好衣裙,又拉到梳妝台前進行打扮,她這才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好瓊玉,我們今天不打扮了吧,你家小姐已經很漂亮了。”
    “不行,小姐說什麽呢,先賢說過,女子儀態就是女子的臉麵,打扮不僅僅是為了好看,也是為了表示對別人的尊重,……”
    瓊玉的話滔滔不絕,妘姝連忙舉手示意,“停,停,小姐服了。”
    瓊玉得意的笑了起來,自家小姐居然怕嘮叨。
    等到把最後一支珠釵插上,她拿起銅鏡,讓小姐看看自己,“漂亮吧。”
    妘姝靜靜地凝視著銅鏡中的自己,她那心形的麵龐如羊脂白玉般細膩,仿佛吹彈可破。眉心處的一點紅色桃花花鈿,猶如盛開的花朵,嬌豔欲滴。她那細細的柳眉下,雙眸宛如秋水般澄澈,波光流轉間,似有萬千柔情。小巧而挺直的瑤鼻,更顯她的嬌俏與靈動。那粉紅的小嘴微微上揚,透著一抹倔強,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
    頭上的青絲被精心編織成雙環望仙髻,兩側幾根發釵錯落有致地插入,長長的珠串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小巧的耳上懸掛著纖長的耳墜,與頸項間的多層項鏈相互映襯,將她頸間的肌膚襯托得更加雪白,宛如玉雕般的精美。
    她的美麗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嬌豔動人;又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璀璨奪目。她的一顰一笑,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這裏麵的是我嗎?不會是仙子下凡吧。”,妘姝撫摸著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一股想要占有她的衝動從心裏升起。
    “當然是小姐你了,我家小姐本來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塵。”,瓊玉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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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姝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那好吧,等你家仙子般的小姐被人搶走了,有你哭的時候。”
    “才不呢,反正小姐去哪裏人家也去哪裏,如果小姐與姑爺行房,人家已要幫你推推。”,瓊玉說著笑起來。
    妘姝聽了大羞,作勢欲打,“你這丫頭說什麽葷話,讓別人聽了去,還以為你家小姐盼嫁呢。”
    “小姐臉紅了,那不是真的盼嫁。”,瓊玉說著連忙逃走,遠遠留下一句話,“小姐,我給您泡茶去。”
    妘姝看著她快樂的樣子,微微搖頭,回頭卻拿著鏡子對著再看了看,她想不到自己被精心打扮後會這麽迷人,心裏暗暗有些得意忍不住伸出手指點在鏡中的仙子額間,“美人兒,還不跟大爺回家,讓大爺樂嗬樂嗬。”,說完她又笑起來。
    瓊玉端著茶回來的時候妘姝已經恢複清冷的樣子,她坐在窗前,正看著窗外的風景。
    她把茶杯放好,然後挑出一些茶葉放在杯子裏,注入沸水,瞬間一股淡淡的清香蕩漾在房間之中。
    瓊玉也為她自己倒了一杯,呷了一小口後又皺起眉頭,“小姐,這茶不好喝,香是香了,就是味道不好。”
    妘姝瞥了她一眼,然後看向茶杯中的茶,茶湯清亮,嫩葉在茶湯中慢慢舒展,雖說不是名茶,但是出自自己親手炒製,怎麽說也不會太差。瓊玉說不好喝不過是她沒有喝這種茶的習慣罷了。
    其實宛唐國的茶還是沿襲的大唐的飲茶方式,在曆史上,不久以後就會轉變為另外一種飲茶方式,類似於於抹茶,隨後很快又轉變分化,在明清時期逐漸變成現在的飲茶方式,並風靡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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