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鳳凰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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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鋼造指紋大門。
    大門兩側還有重槍把守的看門汪。
    不過對於汪三水帶著她出現,並沒什麽廢話 。
    隻是用打開了保險的ak槍,一直遠遠對準兩人。
    汪三水自若的將一側的保溫茶壺打開,將熱水倒入一旁架子上的洗臉盆中。
    隨後將洗臉盆架子上的潔白毛巾,完全浸濕在洗臉盆中。
    林若言被這動作看的一愣一愣,這是要幹啥?
    這種氛圍下,怎麽還有這麽接地氣的擺放?
    難道進這裏麵,還要洗幹淨臉才行?
    汪三水將潔白的毛巾完全浸濕後全部攤開,隨後就將冒著熱氣的毛巾披在了後背上。
    林若言被這種小時經常做的動作,逗得差點沒笑出來。
    在兩把ak槍對準的情況下,汪三水做這種小兒性的動作,顯得莫名其妙。
    就像是皇帝正在登基的途中,突然說自己身上癢,想要去洗澡。
    不過當她看到汪三水將毛巾拿開,背部出現展翅翱翔的火紅色鳳凰紋身時,突然就明白過來。
    他用毛巾敷在背上的用意。
    她扭頭看向那兩個守衛。
    果然在看到汪三水一係列的動作,以及背上出現的鳳凰紋身時,他們的神色明顯有了放鬆。
    但卻依然沒有將對準他們的槍口移開。
    一直到汪三水指紋放在門鎖處,“哢嗒”聲響起,那扇看著就防爆的門打開,門口的那兩個守衛才將槍收起,低頭喊了一聲。
    “首領!”
    林若言垂下眼,跟在他身後就入門內,心中卻驚訝。
    幾次的交手來看,汪三水地位在汪家應該不低,不然他也不會幾次任務失敗,都還好好的出來蹦躂。
    但是首領的意思,應該不是汪家的首領吧。
    而且剛才她看到汪三水的身上,還有很多深到骨的陳年性疤痕。
    從疤痕上來看,接近死亡的次數應該不少。
    能活下來也是他命大。
    “首領是頭頭的意思嗎?”林若言環顧四周,都是一些玻璃器皿和液體。
    “家族暗部的一把刀而已,稱不上什麽首領。”汪三水從櫃子中拿出了兩套防護服。
    “將自己從頭到尾防護好,特別是眼睛,千萬不要讓月落草接觸到,會穿嗎?”
    林若言看著遞過來的這套防護服,相對來說要小一點。
    應該也是有女性汪家人來過這裏。
    她點了點頭,接過,套在衣服外麵。
    “不過也不用怕。”汪三水手指在一排拇指粗細,裝有藍色粉色青色液體的玻璃瓶中拂過,最後停留在一瓶海藍色的玻璃瓶上。
    他將玻璃瓶抽出,裝在一個有防撞海綿的小盒子中遞給她。
    “月落草的解藥,要是覺得眼睛或者哪裏不舒服,就用這個。”
    林若言心下起了驚濤駭浪。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的原因,汪三水話中說到眼睛時,語氣加重。
    她感覺汪三水像是看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才著重語氣在眼睛上。
    還拿出了解藥。
    他什麽意思?
    月落草的毒既然連一些張家人的都能抗,沒道理自己抗不過去。
    更何況靈力在那,就算血液化解不了,以現在可以踏破虛空的心法,用靈力逼出毒素也很簡單。
    所以對月落草的毒,她並沒考慮太多。
    更何況,汪三水用意未明,還不知道這瓶藥水是不是解藥。
    但轉念一想,要是萬一交手,他們用這些毒來對付身後跟著的那些人,還不好說有沒有用。
    她就接過那瓶藥,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最後一次補給時,汪三水帶回來的冬裝,就不再是一些光禿禿沒有口袋的衣服。
    第二道門在開啟後,露出了月落草所在的地方。
    層層防護下的月落草基地,又返璞歸真。
    地下空腔內,是幾乎占滿了這個空間的黑水潭。
    看到水潭中一片泛著月白色光芒的月落草,林若言總算明白為什麽叫做月落草。
    汪三水說月落草太輕。
    是因為它長得太像散發種子的蒲公英。
    不同的是頂端的那個花絮圓球連帶草身都散發著輕藍色的光芒,遠看好似一輪輪天上的明月,飄在水潭上。
    走近看,才發現潭水的邊緣呈現漆黑色,但是中心那一片茂密的月落草下,潭水卻非常清澈。
    清澈到能看到,月落草的根部是從手腳胳膊腿眼球或者頭部上滋養而出。
    “漂亮嗎?”汪三水看著那些月落草,眼神中少有的出現了一種空洞之色。
    “漂亮。”
    可能是月落草的生長環境,需要一定的溫度。
    防護服密不透風,林若言忍住想退後的腳步,裝作看不清的樣子,伸手將麵前的起了一層霧的透明防護板掀開。
    “但在這漂亮的外表下,往往藏著的都是無比醜陋的邪惡。”
    汪三水看著月落草的空洞,被厭惡之色替代。
    “它看似完美的外表下,卻有著截然相反的內裏缺陷。”
    林若言轉頭看向他。
    怎麽感覺他說的話,是話中有話。
    她的目光注視,讓汪三水側過頭。
    卻在看到林若言被推上去的防護罩時,臉色大驚。
    “怎麽推上去了,快走。”
    他一把將林若言的防護罩拉下,快步要拉著她離開。
    “我自己會走。”林若言避開。
    回到有玻璃器皿的防護門時,有一個梳著低馬尾,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女子,坐在一張滿是試管架子的桌子前,正將手中的滴管滴在顯微鏡下。
    對於兩人的出現,仿若沒有察覺。
    “汪拾柒,她剛才在月落潭那裏,將防護罩打開過,你檢查下有沒有出現什麽問題。”汪三水一邊脫防護服,一邊語氣平緩的吩咐。
    “這就是那個人?”女子抬起頭,看向撕扯著防護服的林若言。
    “怎麽就帶到了這裏?”
    “這不是你該問的。”
    汪三水說完,見林若言的瞳孔有一層淡青色浮現,沒忍住問她。
    “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林若言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落在了那一排排的瓶罐上。
    少量的靈力被她用來聚在眼睛那裏,阻斷了一些通往大腦的眼神經傳輸,所以視線出現了一點模糊。
    “跟有些人比起來,確實更不同。”汪拾柒此時也注意到了林若言的瞳孔顏色。
    對於汪三水口中說的不該問,態度不鹹不淡。
    “咖啡,要不要來一杯?”汪拾柒將自己保溫杯打開,往兩用的杯蓋裏麵倒了一些褐色的咖啡遞過去。
    見汪三水接過後一飲而盡,汪拾柒正要將杯蓋拿回重新蓋上,卻沒想到汪三水將她的保溫杯直接拿了過去。
    “一路沒有休息,接下來還是如此,我用來提神正好。”
    汪拾柒有點意外,不過也沒說什麽,隻是卻從櫃子中拿出了一個液壓氣罐,掰開了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