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太後垂簾布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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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悠悠轉醒,鳳冠歪斜
    >“哀家的玉璽……哀家的孫兒……”指甲掐斷三根護甲
    >“傳哀家懿旨!賜玄清觀……金絲楠木鑲玉馬桶三隻!”
    >老太監懵圈:“娘娘,這……”
    >“蠢材!雲渺那妖道醫毒雙絕,尋常毒物豈能近身?便溺穢物,她總要沾手!”
    慈寧宮內,濃重的藥味也壓不住那股子陳腐的檀香和壓抑的怒火。
    鎏金鳳榻上,滿頭珠翠散亂、鳳冠歪斜的太後孫氏,終於幽幽轉醒。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此刻毫無血色,嘴唇幹裂,眼窩深陷,渾濁的老眼裏翻湧著刻骨的怨毒和驚魂未定。昨夜帝星耀世,她雖深居後宮,也覺心驚肉跳,仿佛被煌煌天威壓得喘不過氣。緊接著,又傳來皇帝驚厥癱倒、玉璽被啃的噩耗!
    “玉璽……哀家的玉璽……”太後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明黃錦被,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喘息,如同瀕死的毒蛇,“哀家的孫兒……蕭絕……他……他好狠的心腸!好毒的手段!竟……竟縱容一個野種……毀我大胤國器!斷我皇朝氣運!!” 她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鉤子,死死盯向玄清觀的方向!
    “那個妖道!那個叫雲渺的妖道!定是她!是她蠱惑了阿澈!是她指使!是她用邪術啃掉了哀家的爪爪!” 太後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猛地抬手,長長的、鑲嵌著寶石的玳瑁護甲狠狠掐在鳳榻扶手的硬木雕花上!
    哢嚓!哢嚓!哢嚓!
    三聲清脆的斷裂聲!
    三根精心保養、象征著她無上尊榮的護甲,竟被她硬生生掐斷!斷裂的甲片飛濺出去,落在光潔的金磚地麵上。
    “娘娘息怒!保重鳳體啊!” 旁邊侍立的老太監福全嚇得魂飛魄散,撲通跪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息怒?!你讓哀家如何息怒?!” 太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母獅,聲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皇帝癱了!玉璽毀了!蕭絕那狼崽子就在外麵等著摘果子!哀家……哀家恨不得生啖那妖道血肉!將她挫骨揚灰!!” 她胸口劇烈起伏,一陣頭暈目眩,幾乎又要厥過去。
    福全連滾爬爬上前,熟練地替她撫胸順氣,小心翼翼道:“娘娘,那妖道……雲渺仙師……據龍影衛回報,醫毒之術神鬼莫測,昨夜那般凶險的鳩毒,她竟能一眼識破……尋常手段,怕是……” 他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清楚:下毒暗殺?行不通!人家是祖宗!
    太後劇烈地喘息著,渾濁的老眼裏瘋狂的光芒閃爍不定。毒……毒不行……暗殺……蕭絕那狼崽子把龍影衛都送給她了!硬拚?更不行!那妖道身邊還有個深不可測、能用鹹魚幹扛天雷的老怪物!
    怎麽辦?怎麽辦?!
    太後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玄清觀的方向,仿佛要用目光將那破道觀燒成灰燼!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錦被上繁複的刺繡,指甲刮著絲線,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嘶”聲。
    突然!
    她渾濁的眼珠猛地定住!一個極其惡毒、極其下作、卻又讓她心頭湧起一股扭曲快意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瘋狂滋生!
    “嗬……嗬嗬嗬……” 太後喉嚨裏發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幹裂的嘴角咧開一個怨毒的弧度,“醫毒雙絕?洞察先機?好啊……好得很!哀家倒要看看,你這妖道……是不是連那五穀輪回之物……也能未卜先知!也能百毒不侵!”
    她猛地坐直身體,眼中閃爍著瘋狂而興奮的光芒,如同找到了獵物的毒蛛。
    “福全!” 太後聲音拔高,帶著一種病態的亢奮。
    “老奴在!” 福全連忙應聲。
    “傳哀家懿旨!” 太後一字一頓,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壓抑不住的得意,“賜——玄清觀雲渺仙師……金絲楠木鑲玉馬桶……三隻!”
    福全:“……???”
    老太監以為自己幻聽了,猛地抬起頭,布滿皺紋的老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茫然和……驚悚?他掏了掏耳朵,小心翼翼地問:“娘……娘娘?您是說……賜……賜馬桶?金絲楠木……鑲玉的?”
    “沒錯!”太後斬釘截鐵,眼中閃爍著惡毒的精光,“要最大的!最沉的!楠木要用最上等的陰沉金絲楠!鑲玉!要整塊的羊脂白玉!給哀家鑲得滿滿的!務必……‘彰顯哀家體恤仙師清修不易’的‘恩典’!” 她把“恩典”二字咬得極重。
    福全徹底懵了,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賜馬桶?還是鑲玉的?這……這算哪門子恩典?羞辱?這也太……太有味道了吧?
    看著福全那副蠢相,太後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眼中滿是鄙夷和一種即將得逞的陰狠:“蠢材!那妖道醫毒雙絕,尋常毒物暗器,豈能近她的身?她總有百密一疏之時!”
    她枯瘦的手指,極其猥瑣地、意有所指地……向下指了指。
    “這便溺穢物……她總要沾手吧?” 太後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惡毒的笑容,壓低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哀家要你,在那些金絲楠木的夾層裏、在那白玉鑲嵌的縫隙裏……給哀家塞滿‘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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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東西?”福全一個激靈,似乎明白了什麽,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哼!”太後眼中凶光畢露,“去太醫院秘庫!把哀家珍藏的那些‘寶貝’都取出來!‘七日腸穿’、‘腐骨蝕髓散’、‘子午斷魂砂’……不!不要那些見效慢的!給哀家用最霸道的!‘閻王笑’!對!就用‘閻王笑’!無色無味,見血封喉?不!哀家要它……沾皮即潰!入肉蝕骨!讓那妖道碰一下,就爛掉她一隻手!讓她坐一下……哼!哀家要她下半輩子,都隻能趴著!!”
    福全聽得頭皮發麻,渾身汗毛倒豎!這……這手段……也太陰毒下作了!那“閻王笑”是前朝宮廷秘傳的絕毒,霸道無比,沾上皮膚就如同跗骨之蛆,瞬間就能將血肉腐蝕成膿水,痛不欲生!這要是塞進馬桶……這哪裏是賜恩,這是送催命符!還是最惡心的那種!
    “娘娘……這……這……”福全嚇得聲音都變了調,“萬一……萬一被察覺……”
    “察覺?”太後陰惻惻地笑了,眼中是瘋狂的篤定,“誰會去檢查一個馬桶?!還是一個鑲金嵌玉、象征著哀家‘恩典’的馬桶?!那妖道再厲害,難道還能未卜先知,知道哀家在這醃臢物裏做文章?她隻會當哀家是在羞辱她!她隻會更恨!更怒!隻要她忍不住去碰……去用……哪怕隻是擦破一點皮……嗬嗬嗬嗬……”
    太後發出一串令人不寒而栗的低笑,仿佛已經看到了雲渺雙手潰爛、哀嚎打滾的淒慘景象。
    “快去辦!”她厲聲喝道,“做得隱秘些!多塞幾層!務必……萬無一失!哀家……要她生不如死!” 最後一個字,如同從牙縫裏擠出來,帶著滔天的恨意。
    福全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頭頂,再不敢多言,連滾爬爬地退了出去,後背的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衫。他知道,太後這是徹底瘋了!被那玄清觀的妖道……逼瘋了!
    玄清觀小院,歲月靜好……得有點沒心沒肺。
    “呼……嚕……呼……”
    清虛道長的鼾聲是永恒的背景音。石磨盤上,阿澈正撅著小屁股,拿著半截炭筆從灶膛裏撿的),在磨盤邊緣歪歪扭扭地畫著誰也看不懂的“大作”。赫連燼則安靜地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懷裏抱著他的徽章,小手裏拿著一塊雲渺用邊角木料削成的光滑小木片,正專注地……用徽章邊緣,一下一下地,試圖在那木片上刻出個什麽圖案?動作笨拙卻認真。
    踏雲趴在不遠處,斷腿上糊著更大一坨散發著奇異藥香和魚腥)的黑色膏藥,冰藍色的狼眼半眯著,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上的落葉。
    雲渺則蹲在院子角落,對著一個剛搭好的簡易小灶台。灶上架著她那個寶貝小砂鍋,鍋裏正咕嘟咕嘟燉著……一鍋色澤詭異、冒著墨綠色泡泡的粘稠液體?散發出的氣味更是難以形容,混合著刺鼻的辛辣、濃鬱的苦澀,還隱隱帶著一絲……魚腥?
    她手裏拿著一個小玉瓶,正是昨天收的那瓶頂級宮廷秘藥“鳩羽”毒液。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如同滴香油般,往那鍋翻滾的墨綠色粘液裏……滴入一滴漆黑如墨、散發著濃烈苦杏仁味的“鳩羽”!
    嗤——!
    毒液滴入的瞬間,鍋裏的墨綠色粘液猛地沸騰起來!顏色瞬間變得更加深沉,如同最幽暗的沼澤!一股更加難以形容的、混合著劇毒與某種奇異藥香的複雜氣味猛地爆發出來!熏得旁邊啃蘋果核的踏雲都嫌棄地打了個噴嚏,把大腦袋扭到了一邊。
    雲渺卻眼睛一亮,渾濁的老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拿起一根細長的銀棒,探入鍋中攪了攪,看著那粘稠如漿、泛著詭異幽光的液體,滿意地點點頭:“成了!‘鬼見愁’加強版!‘閻王見了也發愁’!下次再敢送毒點心來,老娘請他喝一鍋!”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鍋劇毒加強版“鬼見愁”熄火,蓋上蓋子,準備讓它自然冷卻凝固成膏狀備用。
    就在這時,山門又被叩響了。這次的聲音,帶著點難以言喻的……尷尬和小心翼翼?
    門外站著的,依舊是那位麵癱指數爆表、但此刻表情管理明顯有些失控的龍影衛首領。他身後跟著八名……嗯,不是龍影衛,而是八名穿著宮中內侍服飾、抬著三個巨大、沉重、覆蓋著明黃錦緞箱子的……健壯太監?
    那三個箱子……形狀奇特?四四方方,上麵似乎還帶著蓋子?看著就不像裝珠寶玉器的。
    龍影衛首領的表情極其複雜,有尷尬,有無奈,甚至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荒謬感?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執行一項比上刀山下油鍋更艱巨的任務,聲音幹澀地開口:
    “奉……太後娘娘懿旨……賜玄清觀雲渺仙師……金絲楠木鑲玉……呃……‘淨器’……三件!以……以彰……太後慈恩,體恤仙師清修不易……”
    “淨器?”雲渺渾濁的老眼眯了眯,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三個巨大的、覆蓋著明黃錦緞的箱子。太後?賜東西?還“慈恩”?黃鼠狼給雞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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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示意太監們將箱子抬進院子放下。箱子落地,發出沉重的悶響,顯然用料十足。
    太監們揭開錦緞,露出裏麵東西的真容。
    嘶——!
    饒是雲渺見多識廣,眼皮也狠狠跳了一下!
    隻見三個巨大的、嶄新的……馬桶?!!
    通體由上等的陰沉金絲楠木打造,木紋如金絲流動,散發著沉鬱的異香!馬桶圈和蓋子部分,更是喪心病狂地……鑲嵌著大塊大塊切割整齊、溫潤細膩的……羊脂白玉?!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潤又……無比詭異的光澤!
    金絲楠木鑲玉馬桶?!還他媽三個?!
    這操作……騷得簡直突破天際!
    院子裏瞬間安靜了。連清虛道長的鼾聲都似乎停頓了一瞬?
    阿澈停下了他的“炭筆大作”,好奇地跑過來,伸出小手指戳了戳那冰涼光滑的白玉馬桶圈:“娘親……大……大碗碗?白白的!亮亮的!”
    赫連燼也抱著他的小木片和徽章,湊過來,空洞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對這個巨大“白碗”的好奇。
    抬箱子的太監們一個個低著頭,肩膀聳動,顯然憋笑憋得極其辛苦。龍影衛首領更是別過臉去,不忍直視!這差事……太丟人了!
    雲渺看著這三個金光閃閃、白玉生輝、散發著楠木異香的……皇家限量版馬桶,又看了看那明黃的懿旨封皮,再聯想到太後的為人……她渾濁的老眼裏,一絲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意緩緩漾開。
    她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繞著其中一個馬桶轉了一圈,鼻子極其細微地翕動了一下。
    果然!
    在那沉鬱的金絲楠木異香和羊脂白玉的溫潤氣息之下,隱藏著一絲極其極其微弱、幾乎被完美掩蓋的……甜膩腥氣!正是那霸道無比的“閻王笑”特有的氣息!而且……不止一處!木料夾層、白玉鑲嵌的縫隙裏……處處都是!
    好一個太後!好一個“恩典”!這是想讓她爛手爛屁股啊!
    雲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帶著一種看跳梁小醜般的譏誚。她伸出手指,看似隨意地……敲了敲馬桶那鑲著白玉的蓋子邊緣。
    篤篤篤。
    聲音清脆。
    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雲渺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其誇張、抑揚頓挫、仿佛在吟誦什麽千古名篇的語氣,對著那三個馬桶……朗聲讚歎道:
    “哎呀呀!太後娘娘……當真是……用心良苦!體恤入微啊!”
    “瞧瞧這木料!陰沉金絲楠!萬年不朽!驅邪避穢!好!”
    “瞧瞧這白玉!羊脂美玉!溫潤生津!清心明目!妙!”
    “此等‘淨器’,集天地之精華,匯金玉之靈氣!實乃居家旅行、清修悟道之……必備神器!”
    她一邊讚歎,一邊猛地彎下腰,雙手用力,一把將其中一個沉甸甸的金絲楠木鑲玉馬桶……給抱了起來!動作輕鬆得像抱個空籮筐!
    “貧道……這就替太後娘娘……好生‘試用’一番!以謝……天恩浩蕩!”
    話音未落,雲渺抱著那馬桶,轉身,大步流星地就朝著……樹下那條正在打鼾的破麻袋走去!
    龍影衛首領和太監們瞬間瞳孔地震!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
    隻見雲渺走到清虛道長身邊,沒有絲毫猶豫,雙手高舉那沉甸甸、鑲著白玉的金絲楠木馬桶,對著麻袋下那高高撅起、正隨著鼾聲微微起伏的……屁股位置!
    瞄準!
    然後,在所有人靈魂出竅的目光中,她如同放置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又帶著點惡作劇的力度——
    duang——!!!
    將那皇家限量版金絲楠木鑲玉馬桶,不偏不倚……嚴絲合縫地……扣在了清虛道長的屁股上!!!
    馬桶邊緣,正好卡在他撅起的腚溝位置!
    完美契合!
    麻袋下的鼾聲……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所有人都石化了!眼珠子掉了一地!
    隻有那金絲楠木鑲玉馬桶,在陽光下閃爍著無比詭異又無比尊貴的光芒,穩穩地……罩在了一條破麻袋包裹的屁股上。
    幾息死寂之後……
    “呼……嚕……” 麻袋下,那悠長的鼾聲……竟然……又響了起來?!而且似乎……更沉了?!仿佛屁股上扣了個鑲玉馬桶……還挺舒服??
    緊接著,一個模糊不清、帶著濃濃睡意和極度不耐煩的嘟囔聲,從麻袋和馬桶的縫隙裏……悶悶地飄了出來:
    “吵……”
    “什麽破木頭……朽氣……醃臢……不如……老槐樹墩子……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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